古溪梦影(古溪照春来)——水生光
水生光  发于:2015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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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了怀里的记守春,呼吸粗重而灼热的古溪凤卿俯下了虎躯,性感的薄唇带着温暖,贴在爱人耳畔婆娑了句,“我们下去颠倒人伦。”

下一刻他便抱着毫无心理准备的记守春翻下了马背,几个落地的缓冲翻滚,着力点都落在了古溪凤卿的身上,可那厢沧武王殿下骁勇,待两人翻滚停下来后,古溪凤卿借力一个起身,直接压在了记守春身上。

记守春挑眉看着正脱衣服的凤卿王爷,那对灼灼的虎目里,似乎装着些什么,正一点一点攻陷着自己的理智。

“你这是春天里野兽发情。”躺在平野上,被对方摆开双腿的大名医,非常不客气的冷哼。

冷哼之中,还略微透着嘶哑和旖旎。

“可怎么看,守春,你都是喜欢的很呐。”将对方精瘦诱人的长腿压向最开,古溪凤卿刚刚在马背上便已经开拓好爱人身后无限醉人的疆土,于是挺腰就是一个俯冲,将自己勃发挺立的玩意儿整根送入。

“你……可以更深些……”在对方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中,赤身裸体的记守春喘息连连,连带着全身在夜风凉肤的刺激下,也更加敏感的迎着起古溪凤卿的交欢,当心间最后一道防线溃灭时,青年终是红了面颊,清哑的嗓音里溢出了句深深索取。

因为爱人突如其来的这轻喃,古溪凤卿头脑里呈现了刹那的空白,但是虎躯的反应却是一刻也不停滞,高大威猛的身体挺起,更加发狠的抽送起来,“宝贝儿,你只管好好享受,我定会如你所愿,如你所求……”

记守春被虎目王爷做的满身痕迹斑斑,浊夜四处,累得趴倒在草地间,却不觉得有什么羞嗤。

刚才对方抱着他从马上摔下来,他们连命都不顾了,还在乎这点礼义廉耻干什么?

记守春心中一记冷哼,很是顺从的让古溪凤卿为自己盖上衣袍,寻了个惬意的姿势,舒舒服服的整上了大帅的臂弯。

“是不是开始觉得我的技术高超,没我就不承欢了?”低着头,看着难得露出很是享受的表情,流连在自己怀中的青年,古溪凤卿随口笑问了句,幽深的目光无限宠溺。

“改日王爷也让我试试,我保证能叫沧武王殿下同样无我不欢。”慵懒的抬起头,青年投出一抹醉倒星汉的笑意。

星河鹭起,青芜辽阔,相偎在广袤的夜间天地里,记守春和古溪凤卿一时间都起了几百年前东坡大文豪所言的那句——“我欲醉眠芳草”的冲动……

第三十四章:皇帝装病

近日春色愈浓,宫里头烟柳如砌,天上的燕子也踏着红英成双成对。

可太和殿里的那位九五至尊却偏偏很是不争气,一朝病倒,硬是辜负了这万紫千红的大好春光。

“你撑着些,我扶你起来喝药。”端着药汤在床边坐下,记守春一手扶着憔悴的古溪凤麟,瞧见对方脸色中带着青白,青年本就微蹙的眉宇皱得更紧了。

做皇帝的日理万机,自然费神,可记守春怎么都没想到,金刚不坏的古溪凤麟居然也会因为伤神而抱恙不起。

“守春,我难受。”病怏怏的古溪凤麟才刚坐起来,身子便往前一栽,倒进了记守春的怀中,顺便也把大名医手里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汤给撞翻。

“古溪凤麟!”一把抱住他,同时记守春那碗亲手熬得中药也在地上砸了一地。

老子没病没灾的,才不要喝那种苦玩意!

赖在爱人怀中,古溪凤麟心中哼唧。

这边唤来宫人收拾,那厢记守春见古溪凤麟脸色苍白,于不忍心,便也就着这种姿势,怀抱大坏蛋皇帝,为天下第一坏蛋诊脉。

“古溪凤麟,你的脉象怎么这么虚弱?”把过脉后,记守春一张俊脸皱成了风吹雨打下的残菊,写满了万分的担忧,道,“古溪凤麟,你这病来得古怪,我竟有些拿捏不准,我让太医们也过来给你瞧瞧。”

记守春才把虚弱不堪的凤麟帝给放平,广袖就被皇帝老爷一把拉住,记守春低头只见,那厢古溪凤麟好容易才挤出一个安慰他的笑容,气息虚浮的说道,“没事的。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或许我心结解了,病就见好了。”

天子的这句话,青年听着总觉得哪儿有些古怪,却来不及多想,嘴里已经应道,“什么要求,你说就是。”对方是一国之君,又是他牵挂的心上人,能让古溪凤麟舒心、早日好转,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于是凤麟帝扬起脑袋,一下枕到了记名医的大腿上,这才心满意足的清清嗓子,朝帘外吐出了无比飘渺的嗓音,“白元信,把东西给朕拿上来。”

“咯!”一声,记守春心里莫名敲起了警钟。

很快地,白元信红着张脸,躬身捧着个托盘走了进来,放到桌面上后,又红着脸默不作声的退了下去。

托盘上面放着很没创意的赐死三件套——白绫一条、毒酒一瓶……难道顾念他曾伺候自己一时,对方把匕首换成了装在沈香木盒中的宝刀了?

完全猜不透古溪凤麟的心思 ,记守春皱眉回视男人,缓缓吐声问道,“只要我一死,便能解你的心结?”

谁知听了他这话,皇帝老爷不乐意了,也不继续装病,一个利落起身,在青年颇为震惊的目光中,古溪凤麟一下捏过了他的下颚,穷凶恶极道,“记大名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你死了?你这么动不动想死,是不是你和哪个姘头黄泉路上有约,赶着去赴约?说!”

记守春顿时被气的浑身乱颤,一下拍开脸上的龙爪,“我看你是疑心病病入膏肓了!”

语落,记守春又后悔自己对他下手太重,扶过凤麟帝,挑眉睇着男人,“你也真行,病成这样了还有力气发君威。刚才那下要紧吗?”

能看到爱人这么挂心自己,自然是鼎鼎不要紧了!

皇帝老爷倚在床头,继续装病,轻推了下记守春,举目示意道,“呐,守春,你去看看,那三样东西,你要选哪个?”

一头雾水的记大善人无法,只好依了对方的意思,起身上前查看。

第一样是白绫,第二样是一瓶酒——八九不离十是宫廷里常用的牵机酒,第三样……记守春不知为什么迟疑了下,还是抬手打开了木盒子。

于是优哉游哉倚着玉枕的古溪凤麟成功看到,心上人的脸色绿得能滴出水来。

一个做工很是精巧的白玉狎具横陈于记大善人眼前。

于是记名医又拿起瓶酒飘闻,不出所料,里面装的根本就是春药。

那人……那人根本就是在装病!

记守春他就不信了,哪个脉搏虚弱到漂浮不定的人还能往龙阳春宫上费心思?

“砰……”把旁边的木盒子给摔上,记守春目光如霜剑风刀般往床上的古溪凤麟扫去,原本他该甩袖而走的,可这时候记名医被气得脑袋搭歪一根筋,拿起那根白绫就往龙床去。

在古溪凤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记守春已经一下压上他,手中的白绫就往皇帝老儿的脖子上绕——却也只使出了三分力气,“你在装病是不是?你绝对就是在装病!你这满脑袋里面都装着什么龌龊东西!”

见爱人被自己给玩疯了,古溪凤麟只好柔声安抚,“你……你别这样。咳咳,”压根没事的皇帝老爷,还要非常应景的来几声咳嗽,紧接着又追加了句,“守春 ,你这是在谋杀亲夫。为夫我是死不足惜,可要是没了我,到时候哭的会是你。”

记守春手中的弑君动作停顿一刹,当他理解了对方的话中含义后,手里的白绫勒得更紧了,“古溪凤麟,像你这种人怎么不遭报应,白天早泄夜里倒枪!”被气疯的记大善人咬牙切齿。

被心上人这么一吼,皇帝老爷的嗓子也减弱了三分,一对幽深的鹰眸学起女儿家,三分委屈七分娇羞的往别处瞥,“我刚刚不都说了,到时候哭的可会是你!”

记守春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拽起白绫猛勒对方,那厢古溪凤麟则配合的做出一副能死在你的手中我心甘情愿的狗血表情,逼得青年更加抓狂。

就在两头夫夫陷入僵局的时候,室外传来了太监拔尖的声音,“闵仁王殿下,沧武王殿下在上书房有事找您商议。”

于是记守春这才气呼呼的停止行凶,扔下床上面张开双臂、厚颜无耻的要他给予安抚的凤麟帝,径直和古溪凤卿那边的太监去了。

他这个好弟弟!

摔开盖着的的锦被,被抛弃在龙床上的古溪凤麟,气得两个鼻孔都在冒烟。

第三十五章:宫中急件

记守春才刚走进上书房,古溪凤卿便已经从珠帘后面迎了出来。

“皇兄装病,可是把你气的不轻?”搂过面色微愠的青年,古溪凤卿低头吻了下他的薄唇。

伺候在门外的宫人们,皆是机灵的将头埋下。

记守春不动声色的将嘴巴移开,对于古溪兄弟时不时的揩油举动,他已经习以为常了,迎着男人温情脉脉的视线,青年俊眉微挑,“你一早就知道?”

粘在爱人身侧,古溪凤卿摊手笑笑,“皇兄的身体比你十个记守春还结实,哪里会一天下朝便突发顽疾?”

“将我当傻子耍的团团转,这便是你们的日常享受?”问的人不愠不怒,听的人却开始思忖着负荆请罪。

“守春,若我们再敢如此待你,便罚我们下辈子投胎做个坡脚的不举和尚,你看如何?”

揽着心上人落于座中,宫女已经为他们奉了茶,古溪凤卿又起身去拿龙案上一张宣纸。

“我看不如何。”记守春啜了口香茶,看着盏内乳白色的汤水飘出嫋嫋暖烟,人在一时间竟有些愣神。

“给,你看看,这是新上任的上和门门吏晁庭梅擅用职权,将其掺杂在急件中送入皇宫的信件。”将一张褶皱的墨画递给记守春,古溪凤卿在他的对面坐下,瞧见对方的脸色不是很好,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张俊脸,“怎么这么疲惫?是给皇兄诊脉熬药折腾的?”

和兄弟俩相处已经有些时日,记守春渐渐习惯起了抛与他们两人的平等相待,现下就扬起眉宇,冷然反诘了声,“你说呢?”

“我送你回去歇息。”古溪凤卿心里暗骂自己的皇兄这次玩的太过,人已经行至记守春面前,大有要抱美人回寝宫的打算。

“我又不是什么弱柳扶风的女子,就这点儿辛劳,哪里用得着休息?”瞅了眼身前暗着一张俊脸的男人,记守春有点儿哭笑不得。

“我今晚便叫皇兄当面给你认错。”依旧恼怒于古溪凤麟无端的捉弄起他们宝贝,古溪凤卿愤愤的坐回软榻上。

记守春很是认真的看起手中那幅字画,画上是一队流放边远的人马,位于画面中央的,是一个年近中年的男子,和一个紧紧追随他的妙龄少女。

估计那位上和门门吏是个丹青好手,作画时又倾注了个人感情,所以这副设色朴实的墨画落到了记守春眼里,竟是格外的栩栩如生。

在这幅画的空白处还配着首诗,说得是画中少女名叫柔云,是那位被流放宁古塔的中年男子定海侯晏青的爱妾。少女为了报答定海侯对自己的一片深情,竟甘苦不计,陪着侯爷万里投荒,如今定海侯身染重病,柔云一路行乞求医仍不得救,日日泪眼向苍天……

“守春,如今民间处处都在称颂你这位名医仁政为民,那个晁庭梅定是吃透了你宅心仁厚,不会治他的罪,这才敢私送墨画入宫。”见看着画的青年眉宇褶皱,那厢古溪凤卿不爽,心里想着要不要以私调驿马治那个胆大包天的晁门吏的罪。

记守春不语,思索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那位定海侯也算是两朝老臣了,虽与你们作对,但也曾为平定古溪的边疆立下了汗马功劳,何况以他如今的光景,定是生不了事了。他虽有过,但你们能不能考虑……”

啜了口香茗,古溪凤卿接过他的话头直接说道,“但我们能不能考虑将功补过,成全了定海侯和那个女人的一片深情?”

“正是如此。”青年抬眼迎向男人的虎目,眼中是一片的清冽坦荡。

“然后你还想问我,能不能让你召见那位心怀慈悲、敢冒着蹲大狱风险送画入宫的晁门吏?”凤卿王爷挑着一双虎目,如同记守春肚子里的蛔虫,将对方的打算和盘道出。

被看穿了心思的青年,一时无话可说,只能颔首称是。

“别人一求你,你立马就心软。”看不惯爱人的胳膊肘老往外拐,古溪凤卿口中冷哼,下刻亮起嗓子吩咐,“来人呐,去为闵仁王殿下召上和门门吏入宫。”

“是。”外边的太监立马飞跑着去传令。

那厢太监刚走,御书房外便迎来了当今天子的圣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踩着一地侍卫宫人的问安,古溪凤麟负手走进了御书房,绕过珠玉帘子,一张包公脸对着记守春质问,“怎么?你又要传哪个女干夫入宫相见?”

记守春嘴角猛抽,于座中站起,横眉相对,“皇上,您一个九五之尊,若成天如此用词,怕是不妥当吧?”

“皇帝讲什么话,可都是一言九鼎,朕不怕不妥当。”古溪凤麟上前就把记守春的下颚抬起,鹰眼里送出的笑意极尽妖魅。

“那你就不怕混账话讲多了,嘴角生疮吗?”记名医非常不怕死的和对方杠上,嘴里牙齿磨的勤快。

那厢古溪凤麟听了,也不责怪对方以下犯上,只是将自己的身体又凑近了些,笑得很是温和,“守春宝贝,这么诅咒自己的夫君,你就不怕最后倒霉的还是你——要和嘴巴生疮我接吻?”语落,凤麟帝就是一嘴巴吻下。

没想到对方可以无耻到这般田地,记守春脑袋里一时泛空,也恰好让皇帝老爷给亲了个痛快。

“今天早上宝贝已经被你装病折腾的满身疲惫,现在案上还有一叠奏折没批完,快去。”绝对不会成人之美的古溪凤卿从座上走下,就是往自己大哥和青年之间一插,顺便抬手将粘人的皇帝给推开。

盏茶之后,知道今天自己做了错事、惹的宝贝劳心费神的皇帝老爷,很乖的批阅起奏折,努力要在记守春心中重塑起自己的好皇帝形象。

第三十六章:共同心思

可那厢得知了事情原委的天子,也绝对不是个能安生的主儿,黑檀案前,古溪凤麟就一边横风疾雨的批改着奏章,一边碎碎念不停,“守春宝贝,别人擅用职权,随便送进一张字画,你便有心召见那人。可朕的皇宫里头到处都挂着朕的墨宝,也不见你有想过和朕多上一回龙床。”

捧着茶盅的手一抖,记守春好容易才压下心头的火气,冷哼了句,“回皇上的话,就算微臣真有想上圣上龙床的念头,恐怕也早在微臣说出口之前,就让您和沧武王殿下给强硬执行了。”

“那以后我们在上你前给你留点儿时间,容你先把心中夙愿描述上一遍,再伺候你的后庭花,如何?”坐在对面的古溪凤卿笑的十分乐呵。

就连那厢古溪凤麟听了,眼睛也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恶狠狠地剜了古溪凤卿一眼,再别了那厢罪魁祸首凤麟帝一眼,自知吵不过这两个人魔的记守春,索性自顾自的品起茶来。

“守春,你可知道章冼为苏南一地豪强,已恣意妄为多年?”狼毫下面生风生雨,古溪凤麟嘴上问得不起波澜。

“那你想怎样?”记守春已经有些摸透了对方的脾性,知道天子这样问时,不会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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