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溪梦影(古溪照春来)——水生光
水生光  发于:2015年03月21日

关灯
护眼

“殿下,这许夔之,可是大大的犯上不敬啊,按古溪明律,罪当流放!”兀官璞近前一步,嘴里义愤填膺。

“然后任你作给事中?”记守春冷冷一笑,手中的茶盅已经掷了出去,细薄的瓷盏不偏不倚在兀官璞面前砸了个粉碎,茶水溅湿了一地,吓得兀官璞赶忙跪地。

“王爷,微臣一心为着王爷,可万万没有他念呐,微臣忠臣之心,日月可鉴呐!”地上的兀官璞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起来也十分动情。

“既然你说一心为着本王,吴阳军司马这职位刚好空缺,本王便你命出任,梅州安置,你觉得如何?”记守春眉宇微挑,一身清英挺拔。

从帝都迁往穷乡僻壤的梅州,可谓是万里投荒……

看热闹的莫大宰相眨眼间,地上的兀官璞已经眼皮子一翻,很没骨气的晕倒了过去。

厌恶的看了兀官璞一眼,记守春皱眉,“来人,给本王把兀官璞大人拖下去。”

语落,王爷又道,“去把许夔之大人叫来。”

“兀官璞这人本文采不错,亦有才,拟定草案的速度也快得惊人,本想留到新法过后在下手的。”那厢莫宰相悠然吐了句。

“留着他,小心他哪天暗中也咬你一口。”并不赞成好友的“物尽其用”,记守春正儿八经的提醒道。

莫凡听后一笑,点点头,“确实,有时人算不如天算。”当今朝中人人都夸他料事如神,可今日好友的一句话叫他恍悟,世上还有一词,名曰世事难料。

没过多久,许夔之清瘦的身影已经踏进了书房,“微臣见过闵仁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记守春允其平身后,许夔之又对莫凡一拜,“下官见过莫宰相。”

见记守春懒得开口,莫凡便替好友点拨面前这个脑袋一根筋的下属,“许夔之,今日兀官璞拿着你的笔记,状告你以下犯上,侮辱闵仁王,你还不认罪!”

听到莫凡这么义正言辞的发问,记守春抬起眼皮子,给他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

不管如何,必须要让这个心性爽直的给事中长点儿教训,不然对方迟早会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许夔之听后一愣,犹如接下了道晴天霹雳,兀官璞被他视为知交,却不料今天对方会如此反插一刀,叫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但身体率先反应过来,人已伏地认罪,“微臣以下犯上,对王爷大不敬,还请王爷降罪!”

“降罪就不必了,”记守春冲他摆摆手,示意许夔之起身,“你还是依旧当你的给事中,替皇上深思治国便好。只是这官场向来是一滩浑水,有时候,你还是不得不防。”

“谢王爷开恩。”许夔之长长的磕头谢恩后,心底传来的震撼不亚于那年他登科及第,春日的晴晖透过窗棂洒泻了满屋,当这名给事中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见春光下许他平身的闵仁王正穿着银白锦袍,越发的仙姿卓约。

在许夔之那黝黑的眼底,闪过了一缕极为隐秘的愧疚之色。

第三十一章:金童玉男

外放了一个小人,又领悟了一番道理,这夜心情不错的莫凡和意中人爬上了房顶,向公子月下吹萧《长相思》,莫美人举起琉璃盏,喝起了月光佳酿。

清风徐送,飘来了院子里的暗香浮动。

向容一曲《长相思》,情极深挚,让大宰相图得了满耳清欢,莫凡借着月色举樽,如水清辉下,人的心底越发清明敞亮。

岁月逝去犹如电抹,和向容相处不离的时光,不知不觉间已有八年之久。从当年的逍遥江湖到如今的十里朝堂,人世间的浮花浪蕊都还未歇,他们却能有幸在这皓月婵娟之下悠然相伴,实在是人生之大幸。

莫宰相这么想着,手里给向容递上了杯上好的女儿红,月光朗照下的莫宰辅,通身若谪仙般飘逸绝尘。

“向公子一曲萧声绝妙,不知能否再为我吹萧一次?”莫凡侧歪着脑袋送笑,指骨分明的手,很是优雅的往自己胯下一指。

而只要是莫公子所愿,咱们的向大善人从来就不会拒绝。

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向容俯身凑向了莫凡,口鼻间呼出的气息,在微凉的夜色里有些灼热,“莫公子,诗酒趁年华,不如我为你吹箫,你来赋诗咏志,如何?”

躺在房檐上的莫凡,眨了眨亮如点漆的黑眸,道,“你成我也成。”

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男,立马回房你成我也成。

烛火摇曳的暖房里,莫凡正赤身裸体的坐在椅子上,双腿大开,方便向容跪在中间为他吹箫。

才吞吐了几下莫凡的那根儿,向公子便很坏的移开了嘴巴,生得魅惑的桃花眼一勾,手中重重的捏了下爱人大腿的内侧,惹得大宰相一声轻吟低喘,“莫大宰相,别只顾着成仙,我还正等着你吟诗作赋呢。”

莫凡正待享受起飞升成仙的滋味,却不料直接坠下云端,于是大宰相气憋,按住了向将军的脑袋,“你含着,我才有灵感。”

“你可别告诉我,你的灵感是随着你的这玩意一起喷薄的。”说毕,向容有趣的弹了下对方那根不算小的玩意儿。

“你……”莫凡气厥,因为心中猴急猴急的想要在爱人口中快活,于是在人生大急的催逼之下,才情匆匆赶来照面,“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清秀的声线染着情欲沙哑,低低起音,莫凡以小山的《长相思》,婉转旖旎的唱和起了向容月下的那一支《长相思》。

“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

婉转悠扬的歌声伴着浅浅喘息,轻吟如诉。勾得跪于莫凡双腿间的向容,愈发不能自拔。

口中忘情的吞吐着那形状优美的瑶柱,向公子手中同时握起了自己的阳根,大力的套弄了起来,期待着能和爱人在情海之中双双跃上高朝。

“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随着莫凡华丽的嗓音一声高亢,他们两人几乎同时射了个畅快。

“啊……”抱紧了心上人的头,坐于椅中的莫凡几乎全身弓起,通身痉挛,优美的脖颈扬起,青丝如瀑狂泻。

“嗯……”低沉性感的吼声从向容嘴里溢出,健壮、肌理分明的小腿跪于地衣上,大腿内侧的肌肉绷的紧紧的,其间沾染了一片颓靡不堪的白浊。

而那属于爱人的浊夜,正一点点的从向容嘴角流下。

似乎余韵为褪,纤体修长的莫凡低下了头,伸出双臂,用白皙无暇的冰肌怀抱住了向容,真真是情人面前,情深难诉。

摇曳的烛光将暖阁给照得温温吞吞,金兽上方的沈水还正嫋嫋,情丝暗逐香雾转,柔滑细腻的帐幔缓缓落下,倒映出了的两具美丽动人、纠缠相拥在一起的影子……

第三十二章:田猎突变

沧武王二十八岁生辰当天,凤麟帝为其在明德行宫里大摆寿宴。

魔帅亲王素爱狩猎,于是生辰当日自然是少不了在皇家猎场里的田猎。

只是不知为何,从田猎开始,记守春便在古溪凤麟的暗示下陪着他留于座中,欣赏远处古溪凤卿领着群臣上猎场。

“你们想要借田猎释兵权?”记守春看着远处的任醇,压低声音问道,面上神色依旧如闲云自若。

“我们要做的……可不止如此。”咬着他的耳根,古溪凤麟低沉暧昧了句,手中已经举起佳酿,同爱人碰杯饮下。

猎场上,旷野辽阔,苍天广袤,横空隐隐层霄,随着古溪凤卿一声令下,百官们千骑奔腾,声势若天际滚雷。

架于肩上的鹰隼早已破空飞去,马背上的古溪凤卿更是英武非凡,周身的锦袍在雄风中猎猎作响,一双炯炯虎目似乎看见了林中的猎物,于是下一刻凤卿王爷已从背上取下了支黑翎箭,朝着前方的林间拈弓搭箭。

就在那支黑翎箭即将射出的一刻,古溪凤卿手中却是将箭头一转,然后挽弓劲射——不远处马上的任醇当即中箭身亡。

魔帅沙场上的百步穿杨,让在场的文武百官们见识了个彻底。

此时平野上扬起的烟尘还未落下,任醇的身体已经从马背上坠下,被一箭穿心的尸身,染着一片猩红血色躺在了草地上,一动不动。

有个别胆小的官员,此时已经被吓尿了裤子。

势起突变,座中的记守春已经一下惊起,可那厢早有准备的古溪凤麟比他反应更快一步。

“段江枫,传朕旨意,封锁消息,对外一律称任醇将军是因马儿受惊,从马背上摔下身亡。若今后谁敢说错一个字……诛灭九族。”话中字字凛冽,古溪凤麟立于皇座之前,一对鹰眸微微眯起,凌光乍现,身后的明黄斗篷在风中肆意地张开,帝王嚣张无比。

“是。”段江枫从座下走出,躬身双手抱拳,下刻便飞身上马,疾驰而往。

沧武王射杀武将在先,凤麟帝紧接着就下令封锁消息,在这一场锣鼓喧天的好戏里,武官们噤口,文官更是被吓傻了一大批。

先灭口收兵权,再定杀人刀,虽然知道经过沈志一事,任醇已经成为了朝中的隐患,但是自幼读圣贤书长大的记守春,显然很难认同古溪兄弟这次的阴招。

此时席间陪坐的文官们皆不敢吭声,个个都低埋着头站着,静观事态的发展。

而将杀人当消遣,依旧有兴致和爱人打情骂俏的,天底下只剩古溪凤麟一人。

“守春,你在怪我们行事过于凶狠吗?”反正底下的臣子们都耷拉着脑袋,连天下都不放在眼里的古溪凤麟,更是肆无忌荡的将记守春拥进了怀里,君王的眼帘垂的很低,几乎将整双阴寒森冷的鹰眸都给遮住了,而在帝王的眼中,只能装下的,只有面前记守春一人。

看见爱人的眉宇蹙的很紧,而且对方还敢撇开眼神不答话,天下最大的霸王开始耍无赖。

“守春,你若不跟我讲话,晚上会有你好受的……”俯身搂紧了记守春,古溪凤麟伸出湿润的舌尖,轻轻划过对方的耳廓。

可这会儿记守春的心情很是沉重,没空去和对方计较这个,秀气的眉宇间不减凝重,抬起手,想把皇帝附在自己腰间的手挪开,只是当他的手心触碰到男人那只大手里的温度时,原本欲要拂开的动作便顿住了。

无意之间,记守春的这个举动,使得他的左手和古溪凤麟的右手相握在了一起。

最终是记守春叹了口气,青年按下了心中严重的不舒坦,挑眉正色道,“微臣并无他意,只不过微臣有微臣的原则,皇上有皇上的道理,二者冰炭不容罢了。”

底下的臣子们虽然不敢去看王座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凤麟帝和闵仁王一来一往的两句对话,不重却也不轻,都叫他们听的十分真切。

一些官员的头上,冷汗越流越快。

虽然远处只死了个任醇,但恐怖的血腥气儿却弥漫的到处都是。

为臣有为臣的原则,但皇帝的道理大如天,岂容他一个天子敕封来的闵仁王来质疑?

吴名医敢讲出一这样句话,真是不想活了……

一时间,文官们鸦雀无声。

只是其间许夔之和甘蓝的眼珠子,却在骨碌碌的转着——飞快思索着该如何去为闵仁王开脱。

但当今的圣上,似乎并没有要降罪的意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扳过记守春的身体,古溪凤麟迫使他正对着自己,有些紧张起来。

“微臣不敢有什么意思。”记守春蹙眉,这个男人竟当真是什么也不顾,当着大臣也能如此肆无忌荡。

微臣不敢有什么意思……

看着记守春那抹冷淡疏远的表情,凤麟帝脸上的阴霾层层罩下。

而那厢记守春无视君威,直接就拂开了按在自己肘间的双手,道,“皇上,还有史官在场。”

哦,原来他的宝贝儿是在提醒自己做坏事要做的滴水不漏。

曲解了爱人意思的古溪凤麟,心情转好,先前席间的沉沉压抑,顿时也减轻了不少。

嗯?这人居然听的进劝谏?

别了眼对方,记守春挑起眉梢。

古溪凤卿扶着掌心,眼神凉冰冰的,嘴边却弯起一缕笑弧,让人看得寒毛倒竖,“今日竟有朝廷大将于田猎间坠马而死,此事……若传于后世,难免遭人笑话。依朕看来,史官便无须费上这一笔了。”

顿时一旁的记守春倒吸了口年气,他觉得这个男人就算再活上八辈子,也是个大魔王。

于此同时,另一个大魔头正在勤快的清理行凶现场。

“皇上有旨,对外只称任醇将军是因为马儿受惊,坠马而死。若哪位大人今后说错了话,九族抄斩。”

禁卫军统领段江枫刚宣读完古溪凤麟的圣旨,那厢古溪凤卿已经策马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跪了一地的官员们,悠悠然提点道,“众爱卿刚刚可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任醇将军是坠马而亡,再无他故。诸位,本王再提醒一次,日后可别一时失言,让九族都跟着掉脑袋。”

醇厚动听的嗓音缓缓落下,古溪凤麟挥了挥手,示意来人,将胸口还插着支黑翎箭的倒霉任醇给抬走。

当人魔兄弟将一切都处理的很是妥当后,做寿星的弟弟虎目一转,瞄上了今天一天都对他们兄弟两横眉冷对的大名医。

于是在沧武王天下无双的泼皮功夫下,宅心仁厚的青年终是于心不忍,答应了在这男人生辰的夜里,满足对方那个真真荒唐的美好愿望。

第三十三章:醉眠芳草

夜空里布着淡淡云层,娟娟明月光照泻千里。

远处风吹林舞,广阔平芜上奔驰着载着两人的俊美玉骢。

马背上的记守春只披着件外袍,里面却是空荡荡一片,因了那厮人魔不同凡响的的变态要求,他此刻正面对着古溪凤卿坐在对方怀里,锦袍大开,露出了抹清瘦结实的身体,两只手一起抓着自己昂然火热的根儿套弄,让对方能够在策马奔腾的同时,欣赏起平日龙帐里才有的风情。

而人魔果真是人魔,生来就异于常人的沧武王委实英勇,一边手抖着马 ,另一边还有空撩开爱人的锦袍,插进幽深静谧的洞穴中,翻搅更深处的层层热浪。

感受着前后快感交叠的记守春,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竟可以为了这样一个坏透顶的王族,作践自己如此。

马在狂奔,马上的人在随着马儿的律动,越发不能自己的推送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

记守春两条长腿渐渐夹紧了马身,手中的动作依旧不能停止,在呼呼刮来的夜风中,青年的额头上、身上,都已经经渗出了层密密热汗。

记守春怎么也没有想到,情爱的力量竟如此之大,沉沦中的他竟不自主的靠向了古溪凤卿的胸怀,男人怀中的火热感染了自己,而青年吐出的阵阵微弱喘息,亦随着天风飘进了古溪凤卿的耳中,男人心头跳动,那声音美的犹如天籁……

虎目涌上情愫,古溪凤卿疯狂了,毫不留情的就往记守春体内送进了第三根手指。

有些粗糙的指头挤开软帐,一下冲进了不见天日的幽深腹地,刺激的记守春身体猛地弓起,浑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辽阔的原野上流过一弯清溪,溪水倒映着天上月华,如梦如幻。

趁着清朗月色,骏马奔驰而过,踏碎了这一溪风月。

马蹄下面水珠溅起,四射的水珠儿折射着清光,犹如珠玉般晶莹璀璨,马背上的记守春在这时猛的扬起身体,伴随着那一阵阵抽空身心的畅快痉挛,粘稠白浊的液体已经热乎乎的喷射了个痛快。

有些儿滴落在了草丛里,有些儿弄脏了男人那身玄黄的龙袍。

踏过溪水,奔驰的白马依旧没有停歇,而从记守春和古溪凤卿两人身边吹过的风儿,也是如此的快哉。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