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兄+番外——边想
边想  发于:2015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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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恶棍?”

噢!他现在会跟我开玩笑了!我真怕他再继续这样下去,对我友善、和我开玩笑、表现的太可爱,那样的话,迟早有一天我会不再满足,无法抗拒让他继续爱我的诱惑。

“不用担心,警探先生和我是朋友。”他的视线下移,大概停在我的锁骨位置,用着我们俩才能听清的音量说道:“尤尼,你有时候还真是毫无羞耻心。”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那个地方,那里留有一个鲜明的吻痕,对我来说就像是个奖章,我不怕让所有人看到。

“我最没有羞耻心的样子,不是早就被你看到了吗?”

我说完这话,才惊觉是在和他调情,这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而我现在竟然可以如此顺畅地说出来。我不禁想,要是他以后忘了爱过我,恢复成那个钢铁机器人的样子,我还能不能跟着变回去,要知道习惯是很可怕的。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他的教养让他做不到在有第三人的情况下放肆地调情。

我真想吻他,可我也做不出在陌生人面前亲吻他的事情,只好问他:“我们去停尸房做什么?”

“理查德想让我去协助调查,看能不能提供一些线索。”

探长先生适时地接话:“其实我也正想去找您,隆巴迪先生。能够碰巧遇见实在太好了,停尸房可不是个让人愉快的地方,一次性去了也好。”

我来回看了看他们两个:“到底是谁死了?”

“赛贝丝·盖诺。”见我面露疑惑,探长换了个说法:“或者你们更愿意叫她——紫罗兰夫人。”

紫罗兰死了,被开膛手剖开腹部,绞烂阴道,摘去了子宫,凶手还割掉了她的乳房。光看尸体,就能感受到紫罗兰夫人死前的惊恐煎熬。她完美的妆容尽毁,脸色惨白,眼窝深陷,身上还开始冒尸斑,整个人就像一朵枯萎凋谢的紫罗兰。

“没错,是她。”莱恩表现的非常镇定,观察紫罗兰面容的时候也非常仔细,好像躺在那里的不是个人,而是块苹果派一样,我想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能打败他的。

紫罗兰夫人以这样一种戏剧化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了。而更重要的是,这之后莱恩该怎么办?

他将一辈子爱着我不会背叛我,我做梦也在幻想着这天,可是那不是他真实的情感,那是虚假的。他本人并不爱我,对我不存爱情,这才是真实的。

因为我的一时贪婪,要让他活在一辈子的虚假梦境里,我有些心虚。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恐怕还是会那样做。

“能请你们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吗?”

莱恩将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探长,我自然是隐瞒了紫罗兰夫人第二次催眠莱恩的部分,只是说和她分开后就没有再见过。

根据法医的检验,紫罗兰夫人死亡不超过四十八小时,大概是在两天前的凌晨四点到六点间遇害,也就是和我们分手后不久。

问完问题,杜博夫探长感谢我们配合调查,并将我们送到了警局门口。

“我再也不想进停尸间了,那里好冷!”我抱怨着和莱恩一起钻进了车里。

汽车平稳地朝着克默西雅庄园驶去,明明几个小时前还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现在却变得阴沉昏暗,恐怕晚上会有一场大雨。我痛恨这样的天气,会让我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关于莱恩,关于从前。

“尤尼,对于紫罗兰夫人的死,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听到莱恩在叫我,于是将视线从窗外的天空上挪开:“没有,你那时还在昏迷,我担心你的身体状况没有拦住她,也来不及叫人跟踪。”

他闭着双眼,随着车辆的摇摆揉捏眼角的位置,我想他昨天一定又没好好睡觉,最近他总是很忙。

“马上就要票选参议院席位了,我不希望在这种时候被立为连环某杀案的嫌疑犯。”

这就是他如此繁忙的原因,他要准备进入参议院了,如果成功,他将是拉齐奥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参议员。和禁欲的外表不同,我的哥哥对于权势的野心,一直非常大。

“不是说警探先生是你的朋友吗?”

他缓慢地睁开眼睛看着我,眼里像是含了一团冰雾,被他注视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凉到了心里。

“他是。可他同时也充满正义感,尽忠职守。如果我是凶手,他就算满脸泪水也会将我投进监狱。”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知道莱恩一直喜欢这样的人,热心、充满干劲、不被世俗所限、相信上天是公平的,可我却非常讨厌这类人,非常,因为我永远也成不了这样的人。

我在狭小的车厢里移动身体,然后跨坐在他的身上,他一动不动地任我这样做,只是淡淡地好像警告一样地看着我。我深深埋在他的脖子处吸了一口气,他的身上总有一股冷香,无时无刻缠绕在我的鼻端,诱惑我对他动手动脚。

“我想要接吻,哥哥。”我带着笑意,用一种可怜巴巴的语气向他乞求,就像小时候求他教我拼读、教我骑马一样。

他垂着眼睛,没有斥责我,也没有回答我,只是干脆地吻过来,将舌头探进我的口腔内翻搅。

我高兴地环住他的脖子,激烈地回吻着他,期间因为太过兴奋而咬破了他的嘴唇,血腥味让我浑身燥热,几乎要控制不住将莱恩推倒在后排车座上。

“抱歉。”我舔了舔他嘴角的血迹,毫无诚心地认错。

莱恩皱了皱眉,轻轻推开我:“下去。”

我有些慌张:“你生气了吗?”

莱恩扳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朝向窗外:“下去,已经到了。”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开进了克默西雅庄园,我只好乖乖地从他身上下去。管家带着几个贴身男仆从屋子里面迎出来为我们打伞,我这才发现天空已经下起雨来,冰冷的雨丝落在脸上,让人非常烦躁。

回到家后,莱恩继续处理他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公文,而我则躲进了房里。

坐在黑暗中,手中的烟明灭着一点橘红,我安静地在窗前发呆,望着由高空坠落的雨滴连成一线砸进泥土里,如此反复。

这让我想起莱恩结婚前的那晚,也是这样的大雨。我偷偷潜进了克默西雅庄园,顺着雨水管爬上了莱恩位于二楼南侧的房间阳台。

那天非常冷,雨也很大,我的衣服全部被雨淋湿了,寒气顺着每一个缝隙将我包裹起来,冻住了我的所有感官,我甚至觉得我的每个呼吸都会吐出一股冰冷的白雾。可是与心里的绝望相比,身体上的这点痛苦实在算不上什么。

那时的我对于莱恩即将迎娶别人而伤心欲绝,喝了一点酒,冲动之下就想要见一见那个狠心地再也不与我相认的兄长。

我已经忘了我是怎么爬上起码有五米高的阳台的了,反正我上去了,而且非常顺利地打开了房间的落地窗,就那样成功进入到了房里。我来到了莱恩的床前,透过窗外闪电的瞬间得以见到我朝思暮想的容颜。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从而掩藏了我的足音,只留下一道道带着泥水的脚印。我跪在他的床头,目光充满迷恋,过了今夜,他就要属于别人,可他甚至都不会知道我爱过他。

也许那晚我的确是喝多了,我有那么一刹那,想要将他杀死,让他永远只属于我。可是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莱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醒了过来,我看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接着就动作迅猛地起身拿过床边的台灯就向我砸来。

我本能地伸去挡,第一下砸在我的额角,我痛苦地呜咽了声,然后第二下那台灯尖锐的花纹就停在了离我几厘米的地方。

一片静止之后,莱恩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尤尼?”

我因为突如其来的亮光而紧紧闭起双眼,等到我再睁开眼,就看到莱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神色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寒冷刺骨。

“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在半夜偷偷潜进我的房间吗?”

我的脑袋晕乎乎的,不光有酒精的因素,还有被砸的。

“我来恭喜你结婚啊,哥哥。”

“你喝酒了。”他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我傻傻地看着他,狼狈而邋遢地坐在地上,我们对视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我们要这样看一辈子,他才用着不耐又疏离地语气对我说:“你还不打算起来吗?”

让他为难,惹他生气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我毫无预兆地哈哈大笑起来,大咧咧地向后仰倒,整个人摊在地上,嘴里不停地说:“你不是个好哥哥,但你会成为一个好丈夫!希望对方也会是个好妻子……哥哥……恭喜你要结婚了……

我很高兴……我很高兴。“

那之后我就毫无意识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莱恩的房里,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处理,身上也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我叫来仆人,得知莱恩已经在教堂完成仪式,现在正前往法国度蜜月。

我让对方退下,重新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我觉得那一刻我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为什么他不能爱我?为什么别人能够拥有他而我不能?为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如此无能?!!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搂抱着留有莱恩体味的被子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我将脸淹没在雪白的被子里,痛苦地嚎叫着,像负伤的野兽一样,发泄着内心的无望。

“怎么不开灯?”

房里一下亮了起来,我回头望向身后,莱恩站在门边,不解地看着我。

我站起来:“刚才在想东西,一下子有些出神,忘了开了。”

“下楼吧,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我笑着走向他:“好的,哥哥。”

哪怕这不是真实,我也不愿放手,因为我早已深知失去的痛苦。

“今晚我能和你睡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埃米要和我睡,他从小就害怕打雷闪电。”

“哈哈,那我们三个一起睡吧!好吗?哥哥?哥哥~~”

“我也害怕闪电啊!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我会一直叫你直到你同意的,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闭嘴!”

09. Andrew ——安德鲁

当我怀着复杂而沉重的心情踏上前往巴黎的列车时,我曾无数次想过要放弃这场旅途,可出于对莱恩的爱,最后我还是坚持了下来。

“尤尼,你还难过吗?”

埃米担忧地凑到我身边,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他:“没事的,我睡着就不难过了。”

“那你睡吧,我会在你身边的。”他学着像个大人一样拍拍我的背脊,可爱到想让人把他揉进怀里死命揉搓。

因为前段时间埃米遭到的绑架以及莱恩受到的暗杀,我们不得不为埃米的安全考虑而把他送往位于法国巴黎的寄宿制学校就读。值得庆幸的是埃米的外祖父母都在巴黎居住,他们都表示非常乐意代为照顾这个可爱的小外孙。

而就在送埃米前往巴黎的路上,我,尤尼·隆巴迪,令整个罗马黑手党忌惮三分的狠角色,竟然只能有气无力地捧着盆子在火车上撕心裂肺的呕吐。

“我想一定是我早餐的时候喝了太多的牛奶。”我浑身瘫软地靠在莱恩的肩上,我很难受,但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难受,我只是为了能让莱恩照顾我而已。

我发现如果我表现的弱势一点,莱恩就会不那么冷厉的对我,甚至会纵容我黏在他身上。

他将手覆在我的额头上,他的体温比我的要低一些,凉凉的贴着我感觉很舒服。

“你在发烧。”说着,他敲了敲厢壁,很快的,拉门被拉开,进来一名中年女仆。

“米兰达,尤尼可能感冒了,麻烦暂时带埃米去隔壁的车厢待着。”

女仆闻言恭敬地点了点头:“是的,老爷。”

隔壁是仆人车厢,坐着这次跟来的贴身侍从,虽然没有主人车厢那么宽敞,但也非常舒适。

“我一定要去吗爸爸?我想和你们呆在一起。”埃米有些可怜兮兮地仰起小脸。

“你会被传染的。很快我们就到巴黎了,在那之前你要乖乖地和米兰达呆在隔壁,好吗?”莱恩没得商量地将他抱起来交给米兰达,临走前还吻了吻他的额头。

这对父子简直就像天使一样,有着被上天眷顾的容貌,每个动作都美丽得如同油画。我有些痴迷地看着这一幕,连身体的不适都如同被净化了。

“好的。”埃米有些委屈地抱着米兰达,眼含泪水地和我告别。

我做出无奈又难过的样子:“亲爱的,我保证很快我们就能再见面的。”

莱恩将连结两个车厢的拉门锁上,站在离我不远处,有些意有所指地看着我说:“你是想睡觉,还是想要做些别的?”

我愣了下:“什么别的?”

“发泄你过盛的精力。”他走过来,在我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就和刚才他亲吻埃米时一样的位置。我发现每当他对我温柔一点,我就会更爱他一点,可每更爱他一点,我就会被恐惧包围多一点。如果哪天他突然清醒,温柔的亲吻、纵容的默许,这些都将离我远去。

“哥哥……”我急喘着叫他,手指无助地就像溺水的人一样死死抓住他。

他会不时地凑过来和我接吻,舌头纠缠在一起,将我的思绪搅得一塌糊涂。我的裤子已经退到了大腿,露出整个下体,内裤也脱掉了一般,将性器掏了出来。莱恩不停在我身上点火,用手刺激我的敏感点,甚至啃咬我的茹头。

我很快感觉热了起来,我想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啊!”我一下叫了出来,但很快把那声痛呼压了下去。

莱恩用指尖揉搓着我的茹头,那个地方刚刚已经被他啃咬的红肿起来,现在再被有意识地拨弄,很快一阵阵轻微的刺痛就涌了上来。

他舔了下我的耳垂,用着有些邪恶的又分外漫不经心地语气说道: “轻一点,你也不想让大家听到吧!”

“帮帮我……哥哥……”我明白他只是想要看我求他而已,从上次我就发现,他非常喜欢在床上听我说一些放荡的话,或者做一些下流的举止,那样他就会更快的兴奋起来。

“怎么帮?”

我拉过他洁白修长的手,让他握在我狰狞的性器上:“让我对着你射出来……求你。”

说这种色情又下流的话,我一点不会害臊,因为这就是我心里想的,我对莱恩的最真实的感受。

等到了巴黎的时候,我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这都要归功于莱恩的“帮助”,他让我成功地出了一身汗。

下了火车之后,莱恩带着埃米去探望孩子的祖父母,我因为身体原因得以一个人在酒店呆着。

老实说我个人没有什么兴趣爱好,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也不像莱恩喜欢看书或报纸,我大多都会睡觉,或者想莱恩。不过在火车上已经睡了不少时间,现在一下子让我睡我也很难入睡。

我打算到大街上逛一下。

路上行人不是很多,可能和天气太冷也有关系。

当我路过一家歌剧院的旁边的小巷子时,我听到了一些嘈杂地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大声叫嚷。我的法语不是很好,但是不妨碍我听懂一些关键字,比如“把钱拿出来”。我顺着小巷一路往前,终于看到有五个地痞流氓一样的年轻人,包围住什么人,似乎在进行敲诈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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