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兄+番外——边想
边想  发于:2015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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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第一人称主受!伪兄弟,欧风,HE,禁欲美貌攻X恋兄苦情受~

片段灭文法,有效防止坑文,想到哪儿写哪儿。

第一次尝试这种文风,略矫情。

友情提示:兄弟年上,有连环杀手出没。冷漠毒舌禁欲鬼畜议员哥哥攻X对外狠毒对攻忠犬痴汉教父弟弟受,后期转诱受,有哥哥鬼畜惩罚弟弟的船戏。

01.brother——兄弟

好冷。

每当莱恩用那种冰冷又锐利,像看着下水道老鼠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时,我便从身到心都是冷的。

但我从来不会表现出这份痛苦。

我已经习惯把对他的感情掩藏起来,就像现在。

我手里不停的翻转着一只打火机,以掩饰自己的焦虑:“你知道你不能冒险的对不对?”

“那是我的孩子。”他双手支在身前,平静的语调丝毫听不出这是一个不久前独子被绑架了的焦急父亲。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没得商量:“我会替你去的。我会带他回来,在此之前,你不能离开这幢房子。”

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间,他是真的没想到我会这么强硬。

我在他面前一直显得十分优柔寡断,这不能怪我,任何一个爱慕对象是比自己年长强势的继兄弟的伙计都不可能硬气到哪里去。

“哥哥,相信我,我用生命起誓,会把诶米平安带到你的面前。”我安慰他。“你如果不希望让人抓住把柄,我可以用自己的人。”

我的哥哥一直是个理性到彷如精密机器的家伙,比起政客,他更适合去当检察官。他的行程表一向精确到秒,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的闹钟晚点了2分钟,他的秘书一定会崩溃到哇哇大叫。然后我将非常乐意看到他少有的不耐烦的表情。他从来没有浪费过一秒钟用于无用的事物。

他似乎生来就是个冷酷的人,我都快忘了有没有见他笑过。也许他出生的时候,上帝忘了给他按人类标配的喜怒哀乐?

这真不幸。

我以为他一生都会冷酷到底,没想到对待他的孩子,他却出乎意料的不计后果。让我惊讶。

身为本地有名的黑手党中的一员大将,有许多龌龊的事情我乐于替他分担,包括让他的政敌学会乖乖听话。有许多危险我也乐于替他承担,只为保护他的安全。如果说,到现在还有人敢在我面前绑架他的孩子威胁他亲自去交纳赎金不然就撕票的话,那对方或者不是本地人,或者是被逼急了想要鱼死网破。

意大利的黑手党都知道,疯狗的哥哥碰不得,如果你开枪打我,我最多打回去,但如果你敢把枪眼对准我的兄弟,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当初的轻率。

营救的过程十分顺利,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只是某位看不顺眼莱恩政绩的大人物的小棋子,但诶米毫发无损,谢天谢地。

我将诶米交到他手上的那刻,他虽然仍然冷静的像个钢铁巨人,但轻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感受。

我体谅他的忧虑,真的,如果被绑架的是他,我会把绑架他的人揍得连他亲姥姥都认不出,然后将这个让我担惊受怕的人永远囚禁于只有我知道的牢笼,想干就干。

晚间他礼貌地敲响了我的房门,我开门的时候都吓傻了,如果不是怕他们的安全再出问题,我一般不会留宿他们家。

他对我表示了感谢,他其实白天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但我觉得他大概认为单独来道谢会比较有诚意吧。

其实我想对他说达令和我ML才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不过这么做的后果可能是被他一枪爆头。

“谢谢你,我的兄弟。”

我虚伪地假笑:“不,诶米也是我的亲人,你无须感谢我,因为我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他平时一丝不苟的金发因为刚刚沐浴过的关系而显得格外柔软,趁着他的银色的眼睛深邃而迷人。

当他靠过来的时候,我的鼻端闻到了一丝甜美的鲜花的香味,那味道我十分熟悉,因为我房间的浴室也放着同款的香皂。

和他用一样的东西,散发和他一样的味道,意氵壬着他时刻在我身边,很猥琐,但我控制不住。

他轻轻地拥抱了我一下,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肢体接触了,我想他这刻是真心感谢我的,诶米在他心中也许比整个家族还要重要。

虽然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他的裸体和他ML,但当他真正抱住我的时候,我浑身僵硬。

这个象征性的拥抱不会超过三秒,但我觉得那就是永恒!我甚至觉得我可以指着这个拥抱过完一辈子。

因为太突然,我什么准备也没有,当然也就直愣愣地错过了揩油的最佳时机,等回过身来,他已经收回了双手,退后看着我。

“你长高了,也变结实了。”

是夜风的关系,还是月色太美好,我为什么觉得他的视线竟然透着一丝温柔?

“因为我们都长大了,诶米都五岁了。”

自从我离开他的家族加入黑手党也有七八年了,中间我和他的关系一直非常僵硬,直到他结婚,我们才又开始有了交集,虽然微乎其微。我想是婚姻,让他重新认识到“家人”的重要性,不然,我们应该老死不相往来的。

“是的,我们都长大了。”莱恩叹息着说道,似乎感触良多。

他穿着宽松的睡衣,放下白日里的刻板严肃,用那样毫不针锋相对的语气和我说话。

我几乎控制不住地双手颤抖,想要拥他入怀。

一时我们谁都没说话,过了会儿,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道了晚安。

我目送着他离去,抚摸着他碰过的地方,觉得有股火焰,从那里一直燃烧到我的全身。

“晚安,我的爱。”我对着空寂无人的走廊,无声的说道。

02.butterfly——蝴蝶

诶米有非常漂亮的,金色的头发,就像我的哥哥,但他的眼睛遗传自他的母亲,是非常纯粹的祖母绿色。

我曾经非常讨厌他的出生,应该说是憎恨。我觉得他夺走了哥哥对我最后的一点关注。可是后来我释怀了,因为我发现,他的出生,能让哥哥从一部精密的机器,转变为凡人。这一转变很重要,生为机器的哥哥,从来不会多看我一眼。可是,当他变为凡人,总会顺便的也关心一下我。于是我对这个孩子稍微有了点好感。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悲?

其实大可不必,为了得到他的关心,我卑微如蝼蚁也心甘情愿。

众所周知的,我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我的母亲是他父亲的继室,我只是被带到他家族的一个拖油瓶而已。不知道是不是老克默西雅先生特别的克妻,我的母亲在嫁给他五年之后竟然离奇地出车祸去世了。不过好在他没有抛弃我将我送到孤儿院,而是尽责的把我抚养到成年。虽然我哥哥从小就看不上我,但是就像中毒了一样,我从小就特别的爱粘他。他之于我,就像海洛因之于瘾君子,一辈子戒不掉,成为我仅有的弱点。我把它归为天意。

克默西雅家世代从政,我亲爱的哥哥,当然是遵从家族的意思,也走上了这条路。他比我聪明,比我体面,比我更适应这个瞬息万变的社会,他当然会取得成功。可以说,他是家族近50年来做得最成功的一员了。

与他相反,我成人后,加入了黑手党。我其实当时并没有想到什么后果,我只是想要保护他。因为你瞧,他是白道,我是黑道,他不好出面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他做,双剑合璧,实在完美。但是显然,他并不这么觉得,他觉得,我败坏家族的名声,更加看不上我。

“尤尼,你喜欢蝴蝶吗?”

我从回忆里回过神,就看到诶米穿着像个小绅士,迈着小短腿向我走来。自从他上次遭人绑架被我所救后,他就变得对我十分亲近,简直视我为英雄。

“你在干什么?”我走过去将他抱起来,这才看清他手里捏着的可怜蝴蝶。

那是只成人半个巴掌大的凤尾蝶,翅膀闪着荧蓝色的光,触角一动一动的,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是你抓到的?”

诶米骄傲极了:“是的,我一个人抓到的!”

“很漂亮。你想送给你爸爸吗?”我这样问,是因为莱恩有个怪癖,至少我觉得是怪癖,他喜欢收集蝴蝶标本,有时候还会亲自动手制作。

“嗯,我想给爸爸,然后让爸爸送给你。”诶米玩弄着扑棱着飞不起来的凤尾蝶,奶声奶气地说。

我有些吃惊:“送给我的?为什么你不直接送给我呢?”

他思考了一会儿,认真地说道:“管家爷爷说,爸爸有办法让蝴蝶永生,这样你就能永远拥有它了。尤尼,你会喜欢这份礼物的是吗?”

我当然会喜欢,就算是跟狗尾巴草,只要是经由莱恩的手给我的,我就会把它视作世界瑰宝。

“尤尼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管家走过来从我怀里接过诶米,诶米不满的扭了扭,但最后碍于从小的良好教养也没有吵闹,只是像某种大眼睛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巴巴地注视着我,直到我走上楼梯。

看样子我很受孩子的喜欢,我有点洋洋得意地想。

哥哥的书房,我已经很久没来过了。对于那些蝴蝶标本,我感到既美丽又诡异,配上主人家锐利而精致的美貌,让人简直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坐。”

莱恩头也没抬,一直笔下不停地签批着文件。我看出来他公事繁忙,越发奇怪他叫我来的目的。

“你在奇怪我为什么让你过来吗?”他就像个会读心术的怪胎一样,解读着我此刻的想法。

我开始脑海里想象着他在我身下求饶哭泣的画面,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读出我的心事。

但显然他这次失败了:“晚上有个宴会,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出席。”

我一愣:“为了什么?”

“蒙克尔议员家的小姐十六岁。”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然后嘴巴发苦,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

“我能不去吗?”

他猛地停下了蘸水笔行云流水般的轨迹,然后缓慢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犹如冰锥透骨,我止不住地颤抖了下。

他摘下金丝边眼镜,银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好像在无声的鞭笞。

“你有什么问题?”

我知道他这句话并不带有任何侮辱性,他只是在询问我,只是我自己心虚,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我小声说:“我不想结婚。”

“不结婚,做什么?”他像是要和我好好探讨的样子。“你来告诉我,你打算一辈子这样吗?”

我不知道!也许还可以这样一辈子暗恋你!但我不想娶一个女人来装点门面!

我想那一刻我有点豁出去了,我冲口而出:“我有深爱的人。”

他眉心在我说出这句话时不可抑制地蹙了起来,我知道他有些不耐烦了。

他冷着声音道:“就算结婚,你也可以继续爱她。”

他甚至没有问我对方的身份姓名,看样子他认定了我爱的人只是哪里的流莺或者平民。

我真想告诉他那个人就是他,高贵的克默西雅先生,看他的表情还能不能维持平静。

我承认我失去了冷静。

我颤声说:“可这样做无疑背叛了我对爱的忠贞,我不想那样。”

他应该觉得我的话可笑之极,因为他露出了个充满鄙夷、不解、荒唐的古怪笑容。

“尤尼,也许你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成熟。”他站起来,绕过书桌,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哥哥……”我微弱地呼唤着他,妄图唤起他的一丝怜悯。

他伸出手,将我颊边的一丝头发顺到耳后,我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只感到他指尖的微凉:“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去,还是不去。”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味,那样让我眷恋,我不愿他对我生气,也不愿他变回那个冷漠的哥哥。

“是的,我去,我和你一起去。”我克制着去亲吻他的指尖、手背,克制着将他扯入怀中,最后迎上了他的目光。

“很好。”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天晚上,我和他一起参加了晚宴,并顺利结识那位年方十六的小姐。

比起我来,她似乎更钟情于莱恩的成熟稳重,虽然莱恩有个五岁大的儿子,但我觉得她应该不会介意成为诶米的小继母。

“她喜欢你。”

我和莱恩坐一辆车回去,刚沾上座椅我就迫不及待地松开了领结,它让我窒息!

“那是因为你表现的非常没有教养,你是故意的吗?”

“就算我把你的样子学的十成十,她也看不上我,你应该清楚,我没有显赫的家世,我只是你的继兄弟。”我看着车窗外安静的街道,有些落寞的想,我和他真是天差地别。

“你会娶她吗?”我问。

“不。”他似乎刚刚走了会儿神,这会儿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她太年轻了,我不会娶她。”

诶米的母亲只在我的记忆里占据了一年多的时间,之后她就因为生诶米成了块冰冷的可怜墓碑。但我还是嫉妒她,疯了般的嫉妒她。

本来我以为我已经能泰然处之了,但我还是不安:“你会再婚吗?”

“如果需要。”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还是那样冰冷,没有犹豫,也没有在乎,就像生来为了利益,练就一身冷酷。

我有点不齿他这样的不在乎:“你活得真累,你该学学艾米,会快乐很多。”

他看着我,嗤笑一声,金属色的眼眸如隆冬冰霜,酷寒一片。

“他是孩子,他有天真的权力。我们是大人,大人太过天真,并不是好事。”

所以我讨厌长大。

我希望我只是做了个讨厌的梦,一觉醒来,我还是12岁的我,畏惧而敬爱的仰望着我的哥哥,只敢在他睡着后亲吻他。

车开到我公寓不远处的时候,我让司机停了下来,莱恩不解地看着我,他可能以为我会和他回郊区的庄园。

“不了,在这边比较方便,我明天一早要去见德卡里奥。”

当他从我嘴里听到德卡里奥的名字时,本就冷硬的五官变得越发不近人情。

德卡里奥是我十六岁时认识的街头混混,相识的过程充满汗水与血泪,反正之后我们成了好哥们,在我的党派里,他被认为是我的左右手,但只有我们彼此知道,他是我的挚友,是除了莱恩之外,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也最亲爱的人。

相对于我和德卡里奥深厚的友谊,莱恩简直视他为地下道的老鼠,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我想这也和他认为是德卡里奥把我带进黑手党这条不归路有关。

其实他错了,是我把德卡里奥带进了“MASK”。

“你迟早有一天会因他而惹祸。”莱恩微愠地眯起眼眸,银灰色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

我把手放在车门上,微微弯下腰与他道别。

“也许你是对的,但即便是死,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晚安,哥哥。”

他真的生气了,因为在以往,他一向良好的礼仪不会允许他不回应我的道别,可他现在却把脸撇向一边,故意忽视我的存在。

我只得叹一声气,帮他关上车门,再独自离去。

走出十几米后,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辆车竟然还在原地,有瞬间我产生错觉,好像莱恩正透过影影绰绰的车窗望向我这边,我对着那个方向笑了笑,感觉自己有点傻,摸了摸鼻子,接着转身朝着公寓走去。

第二天,我收到了哥哥送来的蝴蝶标本,泛着莹蓝的翅膀并不完整,因为诶米并不温柔的抓捕过程,左边缺了一小块,触须也折损了一根,但我还是非常珍惜地将它悬挂在我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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