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名模——素飞柳
素飞柳  发于:2015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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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墨兰瑾锐的伤口自然又崩开了,不过秦非雨早就昏睡过去了,连医生什么时候进来给墨兰瑾锐重新包扎的都不知道,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墨兰瑾锐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书,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袍子,屋子里的暖气让秦非雨睡了个好觉,这才心满意足的睁开了眼睛。

“醒了?”墨兰瑾锐见他醒来,立刻起身走了过来,一手摸着他的额头,探了探温度,“刚刚莫医生说你有点发烧,所以我喂你喝了点药水,现在应该没事了。”

秦非雨哦了一声,怪不得脑袋有点沉,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你的伤怎么样了?”

墨兰瑾锐拉过他的手在自己胸前摸了一把,“刚刚重新包扎过了,莫医生说恢复得不错。”

“那就好。”秦非雨撑坐起来,双腿还有点发颤,感觉都不像自己的,又想起之前的荒唐,眼底还溢余着残留的春情,墨兰瑾锐抬起他的下巴,严肃道:“若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秦非雨一掌拍开他的手,起身下床,“晚饭做好了吗?我饿了。”

“走吧,下去吃晚餐。”墨兰瑾锐替他梳了梳有些凌乱的头发,又拿了一件黑色长袍穿上,两人相携下了楼,一楼的客厅里灯火通明,只看见几个佣人忙碌的身影,秦非雨和墨兰瑾锐坐在意大利餐桌旁,桌上是正宗的中国菜,这倒是个惊喜。

墨兰瑾锐瞧见他脸上的表情,笑道:“我特意让人去唐人街请了个中国厨子回来。”

秦非雨夹了一筷子竹笋放进嘴里,待食物吞下去后才赞道:“这厨子技术不错,菜烧得很好吃。”

“你喜欢就好。”墨兰瑾锐低头喝汤,唇边是愉快的笑容。

两人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餐,墨兰瑾锐把佣人和厨子都打发走了,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晚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秦非雨下午睡多了,到了晚上反而精神得很,墨兰瑾锐自然陪着他一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这辈子这样静谧的生活再比不过现在了。

“你爸妈呢?”秦非雨突然问。

墨兰瑾锐揽着他的肩膀,回答得轻描淡写:“他们站在爷爷那一边,只想没生过我这个儿子,我还有一个哥哥,叫瑾风,排行老四,他的性格与我截然不同,是个非常温和的人,我爸妈特别喜欢他,所以,我这个小儿子性格乖张行事霸道,一直不怎么讨人喜欢。”

秦非雨听见他这样说,不由笑着靠在他肩上,“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你在吃你哥哥的醋吗?”

墨兰瑾锐摇头,脸上的神情依旧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他的确是个好哥哥,我很喜欢他,这次我被爷爷打,他也替我挨了几鞭子。”

“那他有没有来看过你?”秦非雨玩着他外袍的扣子,轻声问。

墨兰瑾锐又摇头,“现在爷爷还在气头上,放了话,若谁敢来看我就要跟我领一样的责罚。”

“我估计你爷爷年轻的时候肯定被男人甩过,不然怎么这么接受不了同性相爱?”秦非雨大胆的猜测,他虽然没见过老头子,不过老头子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人物,这么个人物总有情窦初开情难自禁的时候。

墨兰瑾锐一愣,笑着说:“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我三叔。”

“墨兰君城?”秦非雨失声叫道,据说这是墨兰清一最得意的一个儿子,年少成名,驰聘于商场许多年,后来又无缘无故的失踪的墨兰三爷,当时外界对他的消失颇多猜测,这么多年来却从未得到过证实。

“对,他也爱上了一个男人。”墨兰瑾锐像是在回忆,语气里有微不可闻的叹息,“不过他爱上的人并不爱他,后来还跟个女人结了婚,我三叔受不了打击,跳崖自杀了,至今都没找到尸首,我爷爷就是因为这件事强行改了族规,不许男人与男人在一起。”

“那也是你三叔所爱非人,也没必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呐。”秦非雨虽然有些震惊墨兰君城的结局,不过还是得为自己争取一下,墨兰瑾锐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说得对,可是我爷爷并不这么想,他觉得男人与男人在一起就是没有好结果,到头来一定会有个人先离开的,你不知道我三叔是个多高傲的人,最后却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他的男人抛弃父母兄弟选择了一条最懦弱的路走,爷爷把他看成墨兰家的耻辱。”

“爱上男人就是耻辱吗?老头子还真是偏激。”秦非雨嗤之以鼻,墨兰瑾锐不置可否。

墨兰君城的事让他想起死去的顾砚,如果不是已经尝到了绝望,没人愿意放弃生命,可是为了一个并不重视自己的人抛弃生命却是太傻了,但是逝人已矣,再追悔也是莫及。

“你大哥其实也是喜欢男人。”秦非雨突然说。

墨兰瑾锐一怔,随即惊讶的说:“怎么可能?”

秦非雨心想你们家的事本大爷哪一样不知道?前世,他与墨兰君凌是莫逆之交,墨兰君凌是墨兰清一的第四个儿子,为人散漫,个性却非常仗义,两人一见如故,后来的很多年里更是保持着亲密的联系,很多事都是从墨兰君凌那里听来的,不然他秦非雨一个外人,怎么可能对这个家族了解得这么深,连墨兰瑾初是皇室后代这种绝密都能知道。

“怎么不可能?难道他喜欢男人会告诉你吗?”秦非雨白他一眼,“你不知道你大哥的性向?”

墨兰瑾锐摇头,“不知道,我们碰面的时候大多数是在讨论公事,而且彼此的私生活是一块不能触碰的禁地。”

“你大哥今年也有30岁了吧?你爷爷怎么还没有逼婚?”身为墨兰家的长孙,按正常的程序来算,墨兰瑾瑜现在应该是几个孩子的爹了,结果这个人现在依然单身。

“他从前有个未婚妻,后来在一次海啸里面死了,从那以后我大哥就再没交过女朋友,每次家里提出要他结婚的时候,他就说自己只爱那个死了的女人,家里人怕他伤心,所以也没再提了。”墨兰瑾锐说起这个倒很平静,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他大哥喜欢男人还是假不知道。

秦非雨切了一声,“你大哥是个演戏高手。”而且隐藏得这么好,连墨兰清一都给耍了。

“或许吧。”墨兰瑾锐把玩着他的黑发,情绪比刚才稳定许多,秦非雨聊了一阵觉得无趣,便带上墨兰瑾锐上楼休息了,在床上折腾了好一番才睡着,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墨兰瑾锐不在身边,秦非雨心里一紧,立刻跳下床往楼下跑,连脸都没有洗,奔到楼下的时候,发现一个人都没有,秦非雨忙打了墨兰瑾锐的电话,可是电话通了许久都没人接。

秦非雨心里焦急,只怕墨兰清一那老家伙又把墨兰瑾锐叫去抽鞭子了!

******

小剧场:

墨兰瑾锐站在窗前,忧郁的背影很是萧瑟,微风许来,他轻声念道:为了这样一个遗世而独立的人,即使粉身碎骨,此生亦无悔。

见没人理他,继续念:我希望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秦小受坐在他身后的餐桌上,在淡淡的海风中说:你丫一大早发什么情啊?还不赶紧过来吃饭!

墨兰大哥赶紧夹紧尾巴,灰溜溜的走回去了。

第四十一章:墨兰君远

墨兰瑾锐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再这么一抽,就算他身体再强壮也是禁受不起的,想到这里,秦非雨一颗心像被猫爪似的,七上八下落不安稳,他匆匆的拿了手机钱包出门,房子四周的黑衣保镖也都撤了,看样子真是带着墨兰瑾锐去受刑了。

秦非雨跑出别墅,延着被打扫得干净的马路跑出去,他在英国谁也不认识,就算去找墨兰君凌跟他解释也来不及了,他边跑边打电话给程钰,看看他那边有没有墨兰家其他人的电话,他跑得很快,没过多久就气喘吁吁的,可是别墅区离大马路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别墅区内也打不到出租车。

秦非雨不知跑了多久,手突然被人拉住。

“顾砚,你去哪?”耳边响起的是墨兰瑾锐的声音,秦非雨稳住心神,看着站在面前的人果真是墨兰瑾锐,大脑还未经过思考,手臂已经先一步甩了出去,狠狠的扇了墨兰瑾锐一个耳光,气极败坏的吼道:“你他妈的去哪了!出去也不知道留张字条吗?害我以为你又被老头子抓去用刑了!墨兰瑾锐你这个混蛋!”说完还不解气,又想甩个耳光过去,却被墨兰瑾锐一把抓住,身体被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我只是出去接个人而已。”墨兰瑾锐在他耳边轻声说,语气里尽是笑意,大概是看见顾砚第一次这样紧张的表情,让他心里受用不已。

秦非雨还没来得及说话,听见另一把声音戏谑的传来:“瑾锐,你家这位性子真野呀,啧啧,连你都敢打。”

循着声音望去,秦非雨看见一个年轻的金发男子站在一旁,正看着自己笑得一脸灿烂,金发男有无疑不是东方人,轮廓略显深邃,眼窝微微陷落,有一双蓝色的瞳孔,看着很漂亮,而且脸颊上也没有普遍的麻雀斑,让秦非雨生了不少好感,墨兰瑾锐为他们介绍:“顾砚,这是Winedy,我的律师。”

Winedy的中文说得不赖,听见墨兰瑾锐介绍自己,立刻伸出手去握住秦非雨的手,“你好,我常听瑾锐提起你。”

秦非雨狐疑的看着墨兰瑾锐,“你请律师来干嘛?不会是要分财产给我吧?”

墨兰瑾锐还没说话,Winedy已先一步开了口:“顾砚,你真聪明。”

秦非雨脸色立刻难看下来,望了一眼墨兰瑾锐,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解释,墨兰瑾锐只是搂住了他的肩膀,对Winedy说:“我们进屋谈吧。”

一行三人回了别墅,秦非雨坐在沙发上,看见Winedy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秦非雨没有伸手去拿,只是看着墨兰瑾锐,“这是什么意思?”

墨兰瑾锐不说话,Winedy咳嗽一声,解释道:“是这样的顾先生,墨兰先生决定将他手上的一些不动产、股票和基金转让到你的名下,只要你在这份协议上签了字,这些东西就是你的了。”

墨兰家的孩子从小都要接受魔鬼式的训练,所以从这个门出来的人随便提一个都是商业巨才,墨兰瑾锐这些年虽然一直在帮墨兰家簇打理部分产业,但是说没有自己的副业那是不可能的,而现在要转让给秦非雨的这些,就是墨兰瑾锐除了墨兰家以外的那些附属产业。

“墨兰瑾锐,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次死定了?”秦非雨声音都在发抖,被气的。

墨兰瑾锐握住他的手,笑得很是温和,“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在一起,我需要给你一些保障,这样一来,就算我发生了什么意外,也能保证你以后的日子衣食无忧。”

秦非雨一把甩开他,站起身来往楼上走,“我不需要这些东西,看来我这次来错了,我马上就回国。”

Winedy冲墨兰瑾锐眨眨眼睛,“看来我今天也来错了。”

看见爱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口,墨兰瑾锐快步追上去,秦非雨在卧室里收拾自己简单的行李,墨兰瑾锐上前拉住他的手,“顾砚,别这样,我爷爷的手段你从来没有见识过,你不知道他说的话从来说一不二,我不希望你跟我冒险。”

秦非雨将手里的衣服扔在床上,转过头来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说你爱我是假的?”

“不是。”墨兰瑾锐也回望着他。

“既然是真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知不知道这是在侮辱我。”

墨兰瑾锐一把抱住他,在他的肩窝处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没爱过什么人,我想把我认为最好的东西给你,我必须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否则怎么配说爱你?顾砚,我活了这么多年才遇见一个你,无论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秦非雨任他抱着,不言不语。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墨兰瑾锐一直执拗的不肯放开手,而秦非雨则望着窗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小事,有一年国内遭受了金融危机,盛世理所当然也受到了波击,那时候他已与沈凤之在一起两年,他们虽然同居,但是财政一向各自分明,那次他自觉盛世再劫难逃,便打算将手上的一些资产给沈凤之。

沈凤之当时的反应跟现在的自己如出一辙,秦非雨自然心里感动,后来才知道沈凤之之所以不要,只是另有打算而已。

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纵使努力的爱上一个人,要为之付出全部却是不大可能的事,而秦非雨已是个三十岁的成年男人,自然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却在几分钟前,得知墨兰瑾锐像交待后事般的将所有资产赠于自己时,心生了为他付出一切的念头。

这个念头让秦非雨自己吓了一跳,又很快的释然了。

从前他爱沈凤之,愿意把一切都给他,结局却是被背叛。

现在他爱墨兰瑾锐,也愿意将一切都给他,若结局依旧如此也没什么,一个人这一生只有一次爱人的机会,上帝却给了他第二次机会,想想已是赚到了,更何况,他除了这副身体和为数不多的钱之外,真的没有什么能拿来输了。

“顾砚,顾砚。”男人将他更紧的拥住,嘴里温柔的呢喃着,用力的手臂似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身体,融入骨血才好。

秦非雨伸手环上他的肩膀,轻轻的说:“墨兰瑾锐,我跟自己打了个赌,若你这辈子敢负我,我定让你不得善终。”

爱情就像赌博,每个人都有一次翻牌的机会,单看幸运之神是否眷顾,秦非雨想,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在同一个地方犯两次错误,而且,他知道墨兰瑾锐跟沈凤之不一样,是真的不一样。

墨兰瑾锐闻言,轻轻的笑了,然后俯身下来,在他耳畔温柔的说:“这应该是我的台词,我只爱过你,如果你敢偷吃,我绝不饶你。”

“偷吃不行,偷看总可以吧?”

男人咬牙切齿:“你敢!”

“那偷想呢?”

“也不行!”

“那要怎么搞?万一哪天我看你看腻味儿了怎么办?”

回答他的是被一只狼扑倒在床上,又好一番折腾。

秦非雨来英国的事谁也没说,跟秦风也只是说的有事请假,所以邓杰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才知道他人在英国,邓杰在大洋彼岸大呼小叫了好一阵,才进入正题,“米兰时装周要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八月的英国刚刚下过雨,秦非雨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外面到处一片湿润,花园里的大波斯菊依旧开得灿烂,在这个国人喜欢种花的城市里,随处都能闻见淡淡的花香,秦非雨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还在睡觉的男人,突然有些不想走了,若余下的时间能在这里定居,想想也是好的。

“这边的事情还没解决,应该快了。”秦非雨握着手机,看见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停在了别墅门前。

邓杰又唠叨了几句才收了线。

这头别墅门前的汽车被随行的保镖恭敬的拉开,一个中年男子从车里跨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休闲服,脚上一双黑色的懒人鞋,那张脸与墨兰瑾锐有五分相似,尤其那双紫色的眼睛,已成了墨兰家族的一种特征,秦非雨想自己大概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门口的中年男人抬起头来,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归于平静,只是涵养十足的朝他微微点了点头,秦非雨亦回了他一个笑容。

秦非雨从阳台上走回来,换下身上的睡衣起身下楼。

墨兰瑾锐还在沉睡,昨晚伤口疼,让他一夜不得安眠,秦非雨下楼前坐在床边,很轻的吻了吻他,刚要起身,手却被抓住,床上的男人睡眼惺忪,“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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