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饵食 上——昨夜之夏
昨夜之夏  发于:2015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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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儿真是越来越孝顺了。”凉陨大笑了两声,摸了摸元修披散的头发,两人一副叔侄亲密的样子,心到底有多远就不从得知了。

那日后凉陨没有多留元修,反而在三日后派人把元修送回了永南侯府,元修这几月常用的东西一件未少的给送了过去,就连影七凉陨也明言赠给了元修,没有丝毫要回来的意思。在外人看来,凉王倒是对永南侯宠爱有加,倒是没有边界那边的谣言传来,反而有谣言传出,只有永南侯留在京都,大凉才能安泰平安,边境之战将不攻自破。

夜修掀开手中的茶杯盖,吹了吹,一口喝下,温热的茶水流进心间,秋日的寒意去了三分,饶有兴趣的看着影七忙上忙下收拾被褥,影七也许是有这方面天赋,倒是收拾的极为利落,动作看起来都有了几分优美,不枉夜修把伺候的丫鬟轰了出去。

“你说你是不是凉陨派来监视我的啊?”夜修突然开口说道,让正在叠被子的影七手下一顿,动作都没有那么流利了。

“影七已经是小侯爷的人了。”等把被子叠好整理好床单,影七走过来单膝跪在夜修身前说道,声音颇为用力,难得的让他那破嗓子好听了两分。

“哦,那我若说我想去燕国大都你也会助我了?”夜修走上前看着那头顶的黑发,“诺。”影七硬邦邦的吐出一个字,他本就是不爱说话,可他知道若是他什么都不说他的小主人一定会胡思乱想。

“那我给你改个名字可好?”夜修对影七的回答不置可否,没有表现出欣喜也没有表现出不信任。

影七听了夜修的话只是把头顶向前了两分,什么话也没说。

“夜影,夜之影,我就叫你影。”夜修毫不在意的把那唯一代表影七的数字七摘掉了,留了个无关紧要的影字做了他的名,影,很少有人用这个字做名字,名字都是饱含祝福与期许的,影永远遮蔽与他人之下,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影七嗯了一声,全当是认了,他知道他小主人最讨厌沉默,讨厌别人沉默,喜欢掌控。

“影,今晚帮我擦背,之后跟我一起睡好不好~”夜修的声音明明清冷平淡但总让人觉的含了一丝内媚勾人,那睡字听起来好不正经。扶起影七或者说是夜影,夜修不知道夜影这个名字影七可以用多久,不过对方承认的一天他便承认。

“嗯。”

算算日子,夜修有些日子没有跟影做过了,倒不是夜修吃素没需求了,他的身体几乎每日都会叫嚣着饥渴,可那种感觉对于夜修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十天半个月还是可以忍的,况且一时的忍耐总能带来更大的快感,这是每个男人自慰的时候学会的重要一课。

说道需求问题,夜修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个人去燕国貌似不怎么靠谱,难道还要让自己客串一把游女支?又或者随便在路上找个顺眼的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何况貌似他对古代的地图好像并不敏感,基本上看不太懂。真是想得简单,做起来又太难。

夜修晃了晃头他讨厌思考问题,把自己扔进了影的怀里,夜修瞬间便感觉到那身体的僵硬,还有肌肤的火热,视线下移,发现影竟然已经有了反应,而且是很剧烈的反应,这让夜修想起这次貌似是某人初尝情欲之后被饿的最惨的一次。

“有没有想我?”夜修轻轻的向影的耳朵吹了口气,伸手把那人皮面具接了下来,满是疤痕的脸再次曝露在空气之中,毫无美感,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五官具在且相当端正。

影不自在的偏了偏头,他不习惯把自己的脸暴露在空气中,就像不习惯用自己的破嗓音说话一样,可是夜修总是强迫他接受这些习惯这些。

夜修端正影的脸,四眸相对,双方的瞳孔中都映着对方的倒影,“上床。”

第四十章:俗话说得好,xo之后必要说情话

影抿起嘴,毫不犹豫的打横抱起夜修,他讨厌看见对方瞳孔中自己的面孔,那般的丑陋,他大步的走着,好似小跑起来,走到床榻旁,他轻轻的把夜修放到了里面,把两边的帷幕放下,自己也爬了上去,把帷帐拉上,挡住外面有如白昼的烛光,让视野变得昏暗起来,只有这般朦胧的时候影才有勇气做些什么。

影压住了夜修的身体,两人的肌肤相贴,重力给他们带来的挤压感让影有了真实的感觉,他低垂下头,四处用鼻子嗅着,用嘴唇轻轻的吸允轻咬着,夜修的肌肤有些发甜,也许是因为刚刚洒进浴桶的花瓣,也许是因为后来摸上净身的蜜药,反正就是甜丝丝的,影不爱吃甜的,他的味觉早坏了,只能吃出咸味和酸味,可是他这次竟然有一感觉到少有的甜意,甜的让人着迷。

影的双手四处游走着,他早已摸清了夜修的敏感点,他知道身下的躯体是多么敏感氵壬荡,他认真的掠过每一处肌肤,着重的在几个部位游离徘徊,指腹沿着腰线向下滑,摸向大腿内侧,在哪最为细嫩的皮肤上来回滑动,刮得那嫩肉生疼发痒。

夜修眯着眼睛享受着影的伺候,他扭动着身体,双腿与对方的相互摩擦,他皮肤娇嫩,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些疤痕摩擦皮肤的感觉,有些微疼,有些麻还有些痒。他抬起头,半重不轻的在影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影在夜修大腿根处肆虐手一停,像是警告一般绕到了身后,捏上了那弹性十足的臀肉,臀肉在大手的揉捏下不断变换,带有薄茧的么指不时的刮过小穴的褶皱,那穴口一缩一缩的,慢慢的流出了一丝晶莹的汁液。

影很快便感觉到了夜修的轻动,他把食指伸了进去,有些紧,有些干,却不涩,来回转动,那干的感觉慢慢的润了起来,就仿佛涂上了润肤油,那紧致的从夹得有些疼便的吸得紧密,影又深了一根手指,四处转动,轻轻的弯曲指尖,夜修的呻吟声破碎而出,他有些不耐烦了。

影的右手深入小穴之内灵活的四处探索,他的左手却好似僵硬了一般,放在夜修的胸口毫无作为,影咽了口吐沫,觉得喉咙干裂疼痛的厉害,眼睛再次看了看四周,像是确定没有意思灯光流泻进来,他闭了下眼,第三根第四根手指接连而入,迅速的用嘴堵住夜修张口欲骂的唇瓣。

影的舌头试探般的来回扫荡,不放过每一个地方,却只是一触即闪,弄得人心痒痒的,夜修一怒之下,咬了影一口,手拔出影的右手,伸下去捏住影的分身,“赶紧进来。”

影听话的插了进去,一如往常的顺利,几日不做,更有了几分黏人,好似有吸力,每次出去都不太容易,影舒服的出神时,忍不住用自己沙哑的嗓音说夜修的小穴是会吸人精x的。夜修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影的脑袋上,说了一句话,“你的xx才有这种功能,根本就是你不想出去,不要赖在我身上。”

影抱住夜修的身体,下身挺近的速度加快了两分,幅度大了一些,“是我的错。”他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明明是温暖的笑容,昏暗下满是疤痕的面孔却看起来极为狰狞。

也许是把影饿狠了,他这次不仅主动,还主动做了两次,并且在夜修累了之后还索要了第三次。当影快速的抽插着最后的几十下,把乳白色的液体射入夜修的体内,身体不自觉的痉挛的时候,夜修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双手无力的放在两旁,眼睛几乎要阖上了,身体却本能的夹了下小穴,让男人所用的东西都一丝不落的射了进去。

影差点被那最后一下搞得低吼出声,他抱住夜修的身体,第一次没有直接带人去沐浴,他一点点闻着那腥咸的味道,忍不住用那满是疤痕的脸靠近夜修的脸颊,轻轻的磨蹭,夜修一动,他便有如受了惊吓的兔子缩了回去。

影支起身子,借由帷幔后的灯光观察着夜修的睡颜,最后低声说了一句话,“我将把一切献给你。”

在十日后元末永南侯回来了,这是日里凉陨不断的往永南侯府上赏赐了很多东西,有金银,有药材,有书籍,有弓箭。反正是让凉王对永南侯的厚赐传遍了京都。

元末回来那天,夜修到大厅里迎接,元修的父亲年过五十却仍腰杆笔直英气逼人,明明脸上已有了皱纹两鬓已经花白却难挡起魅力,可夜修却轻易的从哪貌似健壮的面孔下看出了疲惫与虚弱。

一个直径一米半的大圆桌,四个荤菜两个素菜两个凉菜一个汤,只有两个人吃。饭桌上非常的安静,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夜修随便加了几下面前的凉菜,扒了两口饭。之后便放下了筷子喝起了旁边的汤。

元末虽然貌似专心致志的吃着饭,但起余光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儿子,那个几乎让他认不出来的儿子,竟然清瘦抽长了这么多,元末看到元修有如吃猫食一般吃了那么点东西便放下了碗筷,眉头皱起心下极其不悦,他夹起一块大排骨放到元修的碗里,“你怎么光吃菜,多吃点肉,爹记得这是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夜修磨蹭了半响,最终放下了汤碗,拿起筷子夹起了那肉多红亮的硕大排骨,已经相到自己胃疼的打滚拉肚子的景象了,最后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眼元末严肃的表情,小小的在那肉排上咬了一口。

“凉王陛下到——”

这嗓子惊住了永南侯的一众人等,夜修趁机放下了筷子,跟着元修老爹的步伐来到正厅,跪倒地上,迎接圣上的到来。

凉陨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当面宣封永南侯为永南王,把江河以南都分封给元末做封地,并且特批元末可以一直呆在京都。最后在询问了元末的伤势之后,要求留下来吃饭!

“不用再重新准备了,元大哥这不是埋汰我吗?直接跟你们一起吃就是,我当年吃过些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凉陨的语气语调是夜修生平未见,那种感觉很微妙,微妙到已经坐在了餐桌上,夜修仍然忍不住去看跟元末说着话的凉陨。

两个加起来快九十岁的老家伙在那里忆往昔,说着夜修完全不感兴趣的八卦,夜修默默地喝着旁边的鸡汤,他已经完全把那块大排骨忽视了,他还不想死。

第四十一章:背叛啊这种东西

跟凉陨聊的正尽兴的元末,大手一挥让下人上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他觉得自己的敬佩信服的兄弟又回来了,他高兴兴奋,却也没忘记自己多年不见的孩子,却发现他仍然小口小口的喝着汤,顿时板起了脸连眉毛都竖起来了,“修儿这是做什么,快把排骨吃了。”

夜修无奈的放下了勺子,这元大将军一回来不整他一回不罢休啊,幸好胃早就在几天前调的差不多了不用再喝那中药了,这回大概不会像上辈子那么凄惨。

“等等,我想吃那块排骨,修儿夹给叔叔可好?”

夜修犹豫的看了眼元末,最终在对方的示意下把那块自己咬了一口的排骨夹给了凉陨。

之后两人便何其酒来,夜修以不便打扰为名提前告退,终于没有被这顿午餐害得半死。

元末回来的第二天便被招入皇宫,说是要商量册封大典之事,元末也是大凉两百年里的第一个异姓王啊,郑重一点是应当的,夜修趁着空挡便决定出走,他要在册封前三天元末沐浴斋戒时离开。

夜修的离开异常顺利,他光明正大的租借了一辆马车,对王府内的人宣布要去踏秋,从府里带了一盒糕点,几个小菜,还有些干粮馒头之类作为预备,就这么带着影从正南门离开了。影驾车,夜修半躺在铺了三层褥子的马车里休憩,不紧不慢的从清晨行至半夜。

夜修并未对府里的人说什么时候回去,所以一天之内估计不会来找,若两天不见必来寻,到时发现不了踪迹才会派人追出。

行至半夜时分,并未到达任何村落,最近的落脚点已经错过了,可这正合夜修的心意,他收拾了一下行装,冲影招招手,趴在了对方的背上,走起。

没错夜修把马车弃在半路,让影背着他走,影内功深厚轻功也算灵巧,定能在天亮之前到达下一个村镇。两人对外以兄弟相称,影是夜修的哑巴哥哥,而夜修是体弱多病的弟弟。两人家道中落投奔南方的亲戚。

这一路上两人竟从未遭过别人怀疑,反而有个别同情心泛滥的送上一顿吃食又或者免去几个零钱,两人一路行进从未遇到关卡,也没有接到任何王爷世子失踪的消息,他们一行向南,天气到没什么变化,大凉京都本就离燕国极近,大凉的地图过于偏颇,南方地少,却与多国接壤,大凉的大部分的土地在西北方,而西北临大漠长河,天险阻隔,端端是百世无忧。

两人晃晃悠悠走了十余天,永南侯晋封为王,南边已经属于永南王领地之事早已传遍了整个南边,即使是最小的村子里的小孩子也知道了他们的守护神永南侯已经是他们的领主。不管走到哪好似都在庆祝,边关的军情一点都没有影响过来,大家欢乐喜庆一片,遇到夜修和影这两个异乡之人也热烈欢迎没有一丝疑虑。

第十六天的夜晚,还有一天便能进入能到达边界峡谷,那地颇为险峻,从未有过驻兵,村民有时会翻山过去,与燕国国民换些特产回来买改善生活。夜修和影宿在了一家村户的屋子里,这本是老人家二儿子住的房间,不过二儿子进城学工去了,倒也空着,算得上是这整个村子最为干净舒适的房间了。

“你真的要去燕国?”两人背对背躺着,月上中梢,两人已经和衣躺下有一阵了,影突然问道,多日不说话的声音更为嘶哑,在这不见五指的屋子里颇为!人。

“当然。”等了半响,当影都以为夜修不会回答时夜修说了这两个字,然后慢慢的呼吸均匀下来,睡了过去。

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这句文艺话的一直让夜修嗤之以鼻,都说了对于卧底来说不存在背叛,他们的立场从未改变过,不管是当年的那凉(人名)也好,还是如今影七。

“影七,你真让我失望。这就是你说的把一切先给我?”夜修对着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影七说道。夜修见过说谎话,做爱时说情话的,但没见过人都睡着了还说情话,并且还是假情话的,擦,夜修为自己竟然有一咪咪相信对方感到唾弃。

影七紧抿着嘴,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却仍然面冲着他,并且没有上前一步。

旁边等的不耐烦的骑将拉了下马缰,冲身后的士兵们做了个手势。“请小王爷跟我们回去,王爷一直很想念您,我们不会伤害您的,您的叛国罪自由陛下定夺。”

叛国罪?夜修一挑眉,脚刚要上前挪一步,说我跟你们回去,却不知对面的步兵抽什么风,利箭如脱缰的野马向他奔射而来,他踉跄了一步半跪在地上躲过了。

骑将高声呵斥着,但他身边的士兵不但没有听从他的命令放下武器,反而每一个人都开始拉起弓箭充夜修射去,骑将一时间一愣,只是犹豫了片刻,十余支利箭便冲着夜修咆哮而来,这时候离夜修最近的影七毫不犹豫的扑了过来,他用身体挡住了利箭。

可这一波箭雨之后并没有结束,骑将开始用自己的长剑敲打阻止旁边的士兵,而离骑将远的人仍在射箭,影七毫无犹豫拉起夜修把他塞进自己的怀里,直直的从前面跳了下去。

要知道前面是一条一人独行的狭道,本就陡峭,行走时必须小心翼翼,影七根本就没有往上走的意思,他抱着夜修就朝下面的云雾跳了下去。

影七虽然身型不高也不壮,却把夜修严严实实的护在怀中,他翻滚着,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借由一切可着落的地方缓冲着速度。

砰!

沉重的撞击让夜修喉中一甜,直觉胸口的肋骨一阵剧痛传来,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一片漆黑,却能看到上方的星空,还有那一弯明月。夜修也许昏迷了一天,也许昏迷了两天,他不知道,他只知自己全身都疼的厉害,连动一根手指头都颇为不便。他还知道,自己身下有一个人,他没有力气扭头去看看他如何了,但他却知道那是影七,而且是一个死透了的影七。夜修就枕在对方的胸膛之上,那本来跳动的心脏现在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夜修呼了口气,却疼的他不得不半途终止了这个行为,夜修只觉得生存无望,无尽的睡意与疲惫在召唤他,他两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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