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就这么穿走我的衣服?”王玑终于恢复正常。
“那怎么着?”她问。
“跟这儿过夜。”王玑拎起她的上衣,“等你衣服干了再走。”
15、
夏白的人身安全没大问题,但陆麟还是托人把他弄了出来,这趟活儿挣的差不多都折回去了。夏白出来时差点给她跪了。
“跪个屁,是男的快起来。”她压根儿不领情。
“陆少你真是太好了……”夏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
“得了少说两句。”她赶紧拽起他。
“这回……”夏白刚想问起报酬的事,又把话头咽回去。
她心里刚才也在想这事儿,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多跑几趟就有了。”明明自己心里苦的不行,还装的跟他大哥一样。不,大姐。
夏白一个劲地摇头:“我够了。”
“这几天没事,你好好歇歇吧。”她说。
“陆少呢?”夏白问。
“冠哥有事找我。”她说。说是有事,其实就是去做套衣服。
“哦,那陆少保重。”夏白不再多问。
又不是去送死这么正式做什么?“你也是。”她说。
上回带着现金被人截住之后,她只得用侯冠帮她办的银行卡。那张卡对应的是R的地下钱庄。对侯冠来说,凡是身边能用来利用的人都用尽了,抛她当诱饵给R不说,还用这个户头周转过不少钱。
“来了?”侯冠迎面走过来。
她不明白的就是,侯冠为什么要挂心这么多细节。“这回什么事儿啊?”她问。
“要跟R合办一个晚会。”侯冠说,“虽说是没必要的事。”
“要穿的很正式?”她问,“我自己买就好了。”
侯冠摇摇头,没再说话。
布料是随便一指定下来的,凑合着量完尺寸,选款式这边就完蛋了。各种脱各种穿,她烦得快吐了,但侯冠坚持说她要在他身边的,不能给他跌份。和着是拿她当移动海报。
“完了之后带点换的衣服,咱们这边还有点事。”侯冠说。
“嗯?哦。”她说。
听侯冠口气这回也不是什么大事,结果不光做衣服,去了之后还找了个人给她化妆。一个小男生,费劲巴拉拎着个老大的化妆箱。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看他实在费劲,她还帮他拎了几步道。
那个小孩化妆的时候不敢直视她,弄得她很奇怪。本身她就不想化,现在直往后躲:“意思意思就好孩子。”
“……您不太适应么?”小男生问。
“啊啊是啊我一向很少化妆的。”她尴尬地笑着说。根本就没有过。
“……那我换小点的刷子好了……”小男生盯外星人一样看着她,“不过您皮肤真好。”
“哈哈,是啊是啊。”她毫不谦虚地马虎过去,“你干脆化浓点好了。”
“……哦。”
结果画完她感觉自己戴了一个面具。
妆师的手艺应该没问题,是她不太适应吧……
“您看看还行么?”妆师递了面镜子过来。
“挺好的非常好!”毫无心理准备地跟自己打了个照面,她赶紧把镜子推回去,却无可避免地隐约看见一个浓眉大眼涂了粉米色唇彩脸白的像屁股一样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不化妆脸也是这种白色。
披肩发被梳成名媛范的半盘发,她穿好衣服,看见侯冠,口口声声说叫她注意形象,穿的和他搭调,结果穿了个异常保守的黑色西服套装。“别穿平底鞋啊。”侯冠还在一边指点着。
“不是要配您么。”她说,她183cm的身高加上7cn的高跟鞋能给侯冠虐个半死。
“你穿你该穿的。”侯冠说。
二人并肩步入会场,认得侯冠的都打招呼,她也配合着跟个招财猫似的摇手点头。“黑帮头头见面时都这么客气啊?”她附在侯冠耳边小声问。
“我们好歹也是公司啊。”侯冠说,认真看了看她,“捯饬捯饬就是好看啊。”
“呵呵。”她干笑道。还没到夏天,会场空调冷得跟冰窖一样。本身她穿侯冠挑的这件坦背露乳的衣服就觉得很没面子,走路时一边摇晃一边瑟瑟发抖更得把老脸丢尽。
装的气定神闲从服务员那儿拿了杯酒暖肚,酒没喝完就先吃了一半唇彩,油油腻腻还带着怪异的甜味。妆虽糊得脸难受,但渐渐地她就忘了这茬了。
找地方坐定,侯冠悄悄对她说:“今天还有SA的人在。”
“你怎么认出来的?”她问。
“……”侯冠不予解答。
“他们为什么来?”她换了个有点价值的问题。
“我跟R签约,是它不愿意看到的吧。”侯冠说,“看样子SA准备先吞掉R,暂时安全了。”
“哦……”她没多问。
“你带换的衣服了吧?”侯冠突然问。
“带了。”比起合作之类牵扯利益的事,侯冠好像更关心之后的事。
“直A的人在看你呢。”侯冠说。特意强调是“直”A。
“我们怎么办?”她紧张地问。
侯冠的手环上她的腰:“……”
她一身绛红色镂空缀亮片鱼尾礼服裙在各式西服套装之间尤为扎眼,加之无可挑剔的翘臀和用胶带聚拢出的三指深的乳沟,难怪这么抓人眼球。
不过她在意的只有王玑,看了半天,应该不在这里。估计他是R的喽啰吧。
16、
晚会折腾完,陆麟的唇彩也被不自觉地吃没了,干脆跑到洗手间卸妆。
这边的女厕还是空空荡荡,她在里面定定地盯着镜子看了好久。
妆师非常听话,用眼线膏勾了能当眼影看得眼线,眼尾上挑,融进咖啡色的眼影里,浓密的长睫毛卷起微小的弧度。她身上插的那根棍在轻颤。当然了,要是现在把她残缺的肢体安回来必定见谁都硬。
她洗了半天脸,妆面安然无恙,只好拿餐巾一通乱抹后急急忙忙去找侯冠。
会场外热多了,她索性把小黑西服直接套在内衣外面,再穿上牛仔短裤和平底鞋。
进了夜店,一大群人旁若无人地在那里乱跳,夏白冲过来:“陆少化妆了?”
“是啊,啊哈哈。”这里光线不是挺暗的么。
“陆少好性感。”夏白平常畏畏缩缩的,犯色倒不落后,“性感”从他嘴里说出来真不是味。
本以为找个地一待就好,不料侯冠的人三三两两围上来:“老大,要拼桌子么?”
一票人挤进角落的环形沙发里,还有的坐在搬得椅子上。
她本想趁机离侯冠远点,不料被侯冠揪住:“别跑。”高钙走过来坐在侯冠另一边。
大家互相碰杯扯着闲篇,聊够了就“大冒险”,真心话都省了。有人被支使到舞池给别人捣乱,大家都围着去看,剩下侯冠,她,还有夏白仨人坐在原地。夏白不等侯冠说什么,也走了。
“陆麟。”侯冠叫她。
“怎么?”她问。
“咱们都别再装了好么?”侯冠说。
“什么意思?”她问。
“我知道你是陆麟,那个陆麟。你也懂的吧。”侯冠说,“我只想确认一下。”
“人艰不拆啊……”她举起一杯酒,“你耍够我了?”
“不够。”侯冠说。
“侯冠我糙你妈。”她把酒杯往桌上一搁,“你想怎样?”
“早知道现在会这样,当初为什么不答应我呢?”侯冠轻轻地说,“结果都一样啊。”
“现在这样不是拜你所赐么。”她说,“确实是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没插手。”侯冠挺直身子,“我被陷害了。”
“你会说实话吗?”她像是在问自己。几个星期前跟王玑说自己是男的,现在又被戳穿,自己这几个月的孙子都白装了。
“赵令蒲本就是个不地道的人,他用你,因为你笨;把你带在身边也是想压着你,让你永远做他的小弟。”侯冠直白地说。
“是,我知道,只不过我既然在他身边,就会好好干。”他说,“他不会费这么大劲杀我。”
“我身边有奸细,有R的,也有SA的。”侯冠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吧。”他看一帮人陆陆续续回来了,翘起二郎腿压低声音问。
“我答应过的,都可以给你。”侯冠说,“就看你信不信我。”
再一轮大冒险正好轮到陆麟,大家准备好了多种变态的方案,乱哄哄地议论着,还是高钙总结了一下:“看见舞池边上那根钢管了么,去跳一段,跳的时候把衣服脱了。”
他把盘头用的卡子摘下,甩甩头发,冲侯冠点点头:“成交。”大家又开始起哄,高钙却没做出坏笑之类的表情,反而若有所思。
他不会跳舞,全是坐在旁边看的时候现学现卖的,不过有他现在这样的脸和身材,又放得开,肯定要迷死人的,何况脱了上衣就是内衣。紫红色深V款边蕾丝文胸强调出他灵动的人鱼线。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偶尔听底下的屌丝高喊“女神”,觉得心里有个男的在哭。
后来他就记不清了,再缓过来,是被众人簇拥着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坐在位子上,什么也没说,他连着干了三个。他酒品不错,喝多了也不会大喜大悲的,而此时不知为何心中的委屈全冒了出来。
他没干过男人,没干过女人,没被男人干过,手枪都很少打,就这样什么都没了。特别不值。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一定要当一个荒银无度纵欲狂欢的大色魔。转念一想,连这都能预知,也就能避免了吧。
他又被人灌了几杯酒,有几杯时夏白该喝的。“你喝酒了没?”他问夏白。
“之前喝了几杯。”夏白弱弱地说。
“艹。”他说着又喝了杯酒,“老子还指着你开车呢。”
有几个人带少爷出场,有几个人约炮成功,总之大家陆陆续续又散了。他翻手包找交通卡,发现没带,零钱也没有,只有那张不被市面承认的银行卡。“带钱没?”他问侯冠。
“我直接替你在附近旅馆订间房吧。”侯冠说。他倒没醉,就是时间太晚了有点困。
“成,明儿还你钱。”他说,转头问夏白,“自己能回去不?”
“我……”夏白不会喝酒,几杯酒有点晕,面颊发红。
“你……”他看侯冠也喝了不少,估计没法把夏白带走,“再借我点钱,夏白喝醉了。明天一起还。”“没事。”侯冠并不在意。
“车我也明儿开回去吧。”他想了想,觉得应该没什么其他事了,扛起夏白离开。
17、
“陆少……”进了房间,夏白欲言又止。
“你踏实睡一觉,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陆麟说。
“好……”夏白用力点头,脸上的番茄色还没退去。撸管时间快到了吧。
他心里挥之不去的念头又涌上来,想“闹革命”的话,眼前现成的勉强可以,再说他优秀的硬件设施不用也可惜了。“你怎么了?”他问。
“我没事……”夏白说,“订房间的钱会还陆少的。”
“不用还,反正是冠哥的钱。”他说着看看夏白,眯眼浅笑,“你脸怎么这么红?”这样好贱。……但是一直规规矩矩做良民太不够本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他单手托腮蹲在夏白边上仰头看他,说话方式也往韩清泠的方向靠拢。就当自己醉酒好了。
夏白不知如何作答时,他很狂野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一把扯开胸前挂钩的内衣,露出胸前一对坚挺的大球。夏白当时就看傻了,手哆嗦着拉裤链,陆麟心说这都不用教啊,不过踏进仅是把他家尺寸一般般的老二露出来而已,那货当时就充血了。
正所谓“胸不在大,有沟就行”,他双手交叉环住双峰,毫不费力就包住了夏白的老二。做这一套动作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夏白的反应,精细勾勒出的夸张猫眼眼色迷离。夏白像是失了神一样任由他摆弄,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伸出手轻拨着他的乳头,手心里全是汗。
这就开始吧。夏白只是随意捏了几下,他就有种触电般的感觉,玫瑰色的花蕾轻轻颤栗着。他的双手不自觉地从双乳外侧向内推挤,同时上下晃动着。不一会儿他就觉得乳沟干涩不畅,便低头用舌尖舔弄龟靐头润滑,适时让它在乳房表面摩擦。
夏白的反应比较迟钝,开始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待他自我蹂躏到满头大汗才懂得配合,紧绷着的腰部慢慢放送,有节奏地前后律动。
他的脸颊上粘着湿漉漉的发丝,却依然专注地套弄双乳。夏白轻拂他的额发,昂扬的前端不禁在他乳间左右横扫。
夏白本就禁不住刺激,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住了,不安地挪动。他也顾不上被擦破的呈现出绯红色的肌肤,一通狂摇猛晃,温暖地包覆着夏白。
眼见时机成熟,他赶紧把头抬高,爱靐液悉数溅在脖颈上。之后,他缓缓低下头,把残存的液体舔舐干净,这才松手。
男人射一次顶多一茶匙,清理现场不在他困扰范围内,只是有些盖在乳沟鲜肉上黏稠液体让他感到火辣辣地疼。这一番体力劳动汗出了不少,结束时身上立刻传过一阵恶寒。
夏白才缓过来,手撑着床垫喘着粗气,对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干这些有什么意思呢。他一点高朝快感也没有,顶多知道干这种事一定要润滑。
“陆少……”夏白又想说点什么。看他这样子像是快要晕过去一样。
他没回答,感到一阵刺痛,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间。吐干净嘴里残存的液体,认真漱漱口,才发现下体在向外渗血。没出息。
权当跟下属搞好关系好了。
我找到了一个银行,不是很正规的那种,他们一次性向我提供了巨额贷款,并且介绍了几个经营不善导致亏损的小酒店,算是暂时结成战略性的联盟吧。
银行的事我也不太清楚,这老弱病残联盟实在不靠谱。SA规模那么大,根本不可能把我放在眼里,我拒绝,他们也应该不会强求。不过SA黑白通吃,我又已经卷入此事,还是小心为妙。
“陆少多大了?”早上开车时,一向少说话的夏白略显羞涩地问。俩人不约而同没提昨晚的事。
“23”他答,“你呢?”
“陆少比我还小一岁啊。”夏白惊讶地说,“看不出来啊……”
“什么意思,小子?”他无意给夏白出难题,便随意道,“我十六岁离家出走,混的时间比较长。”
“……陆少是个很好的人……”夏白没接他的话茬。今天他突然问这问那,心里明显有事,但又不是因为昨晚。那样的话应该一言不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