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红铅
红铅  发于:2015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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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韩清泠说。他环顾四周,有种冷清的感觉,但不像病房已经很不错了。

“有劲儿了就去洗个澡。”韩清泠扔给他一条毛巾。

他连反抗的精力都没有,慢吞吞坐起来,长发毫无生气地披在身后。

“干什么?”他刚想关门,就见韩清泠挤进来。

“跟你一起洗。”韩清泠说。

“为什么?”他有气无力地问。

“检查身体。”韩清泠正色道,“要不你在外面脱。”

“……”一脱抵一脱好了。

有惨不忍睹的体检经历在先,他脱衣服时不再扭捏。他特意看了看,锁骨处的针孔已经被氧化成显眼的黑紫色。

韩清泠的身材不算极品,都可用“合适”来形容,尺寸也一般,没啥震撼之处。脱完衣服,韩清泠的两只凉手立刻过来乱摸:“肋骨,肋骨,肋骨,胃,脾……”手摸得他痒痒不说,口中还念念有词。好不容易检查完前面,韩清泠又跑到他身后一通摸,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后庭的扩张感。

“你不嫌脏啊!”他爆发,整个人几乎是弹出去。

韩清泠还用手撑着:“等会儿。”说着另一只手举着花洒冲。

这是洗澡吗!被男人侵犯也没有这种怪异的感觉恶心了。

正式开始时就好很多了,两人像是在两个世界。他认真清洗下体的时候,双乳突然被韩清泠扣住。“你干什么!”他被吓了一跳。

“刚刚忘了检查乳腺。”韩清泠两手揉捏着他涂满沐浴的乳滑溜溜的乳房。他顿时感到胸口发热,不得不承认还有点舒服:“你不怕把假胸捏爆么……”上次乳靐交都是他自己动手,一点快感没有还累得不行,这会儿半边身子已经酥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医生。”韩清泠说,“你的胸是真的。”

“啊,啊?”他有气无力地问。

“知道为啥结了婚的女人奶子大不?”韩清泠此刻的表述很低俗,“就是因为天天做、被搓、被人又咬又嘬。”

“哦……”韩清泠的手再不拿走他就要瘫在韩清泠怀里了。

“所以连续电击乳腺它们就会受刺激膨大。”韩清泠说,“当然了,还要坚持搓。”

艹……他真快倒地下了,自己真可怜,那时候没麻醉对这些事毫不知情更可怜!“有空您能把我变回去么……”他弱问道。

“你记得自己原来长什么样就行。”韩清泠说。

“这……”他一时语塞。

“你都不知道什么样,我怎么整?”韩清泠问,“再说,你自己都看不出来,非要整成原来的样子干什么?”

两句话说得他无可反驳。可是这种事非要理由吗?

“你的脸基本没动过。”韩清泠见他走神,掐了下他若有若无的小喉结。

“屁!”他怒道,“老子没那么像女人!”

“说你是,你就是。”韩清泠拂了下他的长发。

总算洗完澡,他裹着一条尴尬的小毛巾像只企鹅一样晃出来,韩清泠也只穿了一条短裤。

“谢谢你又救了我。”他尽量有礼貌地说。

“别想跑走。”韩清泠像是一下看穿了他的心思,“你已经上瘾了,得把毒瘾控制住。”

“哦……”他想问的话都压在肚子里。

“吃饭。”韩清泠指了指桌上的外卖。

“那人为什么放你走?”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没看见?”韩清泠问。

“什么?”被绑的时候他头晕目眩,洗澡的时候躲躲闪闪都没注意。

韩清泠懒散地扬了下脖子,他注意到右侧纹了一个繁体的“寿”字,不是仰着头基本看不见。

“吃饭。”韩清泠低下头焦躁地说,“有话明儿说。”

24、

“你……上班去啊。”第二天凌晨三四点钟,韩清泠起来洗漱吃早点,陆麟因为身体的关系一宿没合眼。韩清泠本身绝情地叫他睡沙发,看见他病病歪歪的样子,半夜里起来把他拎到床上。

“桌上有钱,饿了叫外卖。”韩清泠说。

他静静地看着韩清泠的背影,两个人可以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却做了一起洗澡一个床上睡觉之类的很多色迷迷的事情。“我能玩电脑吗?电脑能上网吗?”这样问未免有些得寸进尺,但还是先问清比较好,“电视有几个台啊?”

“随便。”韩清泠头也不回道,语气里也没带着不耐烦什么的。

“我能出去吗?”他问。

“不行。”

“好。”之后他迷迷糊糊睡着了。醒了之后天还没亮,他打开衣柜从韩清泠少的可怜的几套正装里挑出一套宽松的穿上,打开电脑上网,玩得头晕眼睛疼,耗到五六点钟太阳出来才肯关机。

关上电脑,他好不容易积攒的精力好像又都用尽了,洗漱之后便翻箱倒柜找好玩的东西。

这间房显然是个伪装的住处,厨房里没冰箱,家具电器少有用过的痕迹,垃圾桶上套的垃圾袋上积了厚厚一层土,抽屉里放的东西也很少。

他在书桌抽屉里找到了自己以前的身份证和一些自己用过的东西之后,就扎起头发认真研究起这间房,然而除了这些东西外他毫无头绪。

韩清泠每天早出晚归,他除了保持清汤挂面式的干净造型之外也没事干,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熟人问他如今哪里“高就”,他答,“我住院了”。

“你真不要?”侯冠计划成功,又往他的卡里打了一笔钱,而外面的风雨早就与他无关了,“密码是我的三围。”他对韩清泠说。

“不要。”韩清泠说。

“我想出去。”他楚楚可怜道。韩清泠的衣服他穿都不合适。

“……去吧。”韩清泠说。

好容易得着机会,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撒欢,完全想不到要逃跑。出门前韩清泠给他打了一针,他感觉心情非常好,平日里没心思折腾头发,这回染成酒红色烫了个蜗牛卷。其实他也明白,韩清泠一直在给他注射毒品,不过至少不会太沮丧,他便一直骗着自己。

嚣张的发型配上修长的身材,进商场之后柜台小姐们都有无意地看他,反正他也不懂这些,化妆品饰品衣服鞋子看见顺眼的就要了,总之是疯狂扫货。逛到最后,他壮胆买了件像是网游角色穿的胸甲那样的内衣,马上天热了,直接当上衣穿好啦。

拎着大包小篓回到韩清泠家,韩清泠拒绝给他开门,他在门口软磨硬泡一番才见到韩清泠带着骂街的冲动道:“你就作吧。”

“我漂亮吗?”他不甘示弱,挺胸问道。

“漂亮。”这点韩清泠不否认,尤其是他认真打扮了一下,没几个男的不会心动。

“这还差不多。”其实他给自己搞成这样也有气韩清泠的成分在。他从几个购物袋里拣出最重要的装着砧板蔬菜调味品的那个,带着一身水果型香水味冲进厨房。

“你干嘛?”韩清泠问。

“做饭。”

“我今天加的料也不是很多啊?”韩清泠说。

他白了韩清泠一眼,厨房及不一会儿就传出洗菜切东西的声音,紧接着火光冲天。

“你要烧了厨房吗!”韩清泠冲着厨房大吼。

“啊?”炸东西的啪嗞啪嗞声并未停止,“你这道具锅太不禁用了!”

韩清泠坐在沙发上,不苟言笑地等待他即将端出的“黑暗料理”。

“吃!”他托着一个盘子放在茶几上,盘子上架着一双筷子。

虽然是普通的地三鲜,但卖相不错。韩清泠像是研究取样似的用筷子加了一点点送进嘴里:“还行,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切。”他扭身把另外两道菜端出来,又递给韩清泠一个馒头,“您这儿连个电饭煲都没有,凑合吃吧。”美貌,厨艺,一个女人能用来拴住一个男人的技能他都具备了。

韩清泠接了馒头。

“医生,你这么一把年纪,不准备结婚吗?”他打趣地问。

“不。”韩清泠说。

“喜欢男人啊。”他追问。

“不。”韩清泠答。

“那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问。

“为什么非要是男的或者女的?”韩清泠反问。

他愣了愣,忽然幽幽道:“反正我在男女里面只能选一种,不然会死。”

韩清泠瞥了他一眼。

25、

仔细整理自己买的东西,陆麟发现好多他都不需要,例如几瓶艳色的指甲油。不过都是花钱买的,不能浪费。他的指尖都被精细雕琢过,十点红指甲自然是锦上添花,虽说指甲长显得略恐怖。

“吃什么?”早饭也叫外卖,他真是服了韩清泠。“我想吃包子。”饿不着就行,他现在也是除了吃就是睡,一肚子疑问被抛在脑后。

“……”韩清泠想了想说,“跟我到楼下吃吧。”

他挑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配短撅撅的红色超短裙,脚下是系着小蝴蝶结的米色松糕鞋,韩清泠则是衬衫西裤,还加个公文包。去往包子铺的一小段路上,韩清泠掀他裙子掀了七八十次,弄得他的花边内裤若隐若现地。“流氓!”他拍韩清泠屁股以还击,但多半被躲开。

好不容易见到包子,他直接上手抓,韩清泠又开始皱眉:“手怎么回事。”

“好玩。”他撅起涂着透明LED感光唇彩的晶莹粉唇,示威道。

韩清泠满脸黑线,掏出房门钥匙给他:“好好跟家呆着,再被恶势力拐走我没处弄你回来。”

“哦。”他当然不会听话。

凌晨三点,他一身骚粉红发散乱地回来,韩清泠西服革履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屋里没开灯,星光黯淡,他站在韩清泠跟前笑嘻嘻地捋了下刘海,指甲油都已经被刮花了。

韩清泠二话没说把他按上床,“你干什么,嗷——”他肆意尖叫着,双腿在空中乱晃,高跟鞋甩在地上。

“你还真把自己当女人了?”韩清泠的脸贴得很近。

“我是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他彪悍地一抹红唇,激烈反抗道。韩清泠的身体明显发僵。

“不如把你当女人用?”韩清泠邪笑道。

今天他还没打过针,此刻接近临界值,全身充斥着难以名状的蝼蚁啃噬般的感觉,加上在外游荡了一天,不免感到疲倦,反抗力度稍显薄弱。等他靠上床边的栏杆,韩清泠已然扒掉了他的花边内裤,拔掉他的“鞘”含在嘴里,挺进昂扬的前端。

韩清泠的谈不上“硕大”,但目测都知道陆麟前面那个洞根本容不下他,以至于韩清泠在洞前磨蹭了几次才勉强进入一点。

时间紧迫,韩清泠只是解开皮带松开了西裤,没有润滑没有前戏,完全施展不开,唯有机械性地重复撞击。

在韩清泠人肉打桩机的攻势下,入口充血,疤痕都爆裂开来,缓缓沁出鲜血,借着血污的润滑,韩清泠一举顶入,之后便开始熟练地律动抽送。

他全身袭边一种扭曲的撕裂感,流出的血带走了身体的热量,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抽搐。他不明白这种交合有什么神圣可言,看着韩清泠仪式祭司那样高高在上的神情只觉得可悲。下身血肉模糊,他视若无睹,持续的疼痛抵消了那种麻痒难忍的感觉,整个人麻木地由内而外地腐烂。

业界败类。想到这个词组她不由得微笑,凑到韩清泠耳边轻声道:“你果然还是为了私欲创造我的呀。”唇膏印在韩清泠耳边。

说不疼是假的,但他疼了太久,反而把疼痛当成了“必需品”,没有的话心里会不踏实,以为有更难受的感觉在后面。

韩清泠板起他的下巴,泛着异味的唇紧贴在他的唇上,他的下颌被韩清泠的另一只手掐住,任由韩清泠把他的“鞘”连同粘稠的唾液顶入。他的“鞘”,上面沾满了尿液,叼它需要很大的勇气。

从韩清泠的唇间挣脱出来,他把嘴里的异物啐到一边,抹抹额头上的细汗,一边讥讽道:“你就这么点能耐吗,韩医生?”

韩清泠没有回答,呼吸声渐渐变得粗重。他伤口处的血液慢慢凝固,活动出的热汗也冷下来,衣服像层纸糊在身上。他把汗涔涔的手贴在韩清泠腰上取暖,漫无目的地舔了舔薄唇。

一股暖流注入他体内。韩清泠还真留在里面了。他昏昏欲睡,手沿着韩清泠的腰线勾上肩膀。韩清泠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一改方才横冲直撞的作风,气定神闲地抽离再进入。以血肉的匕首攻击血肉之躯,难忍程度渐渐加深;内含的暖流变成侵蚀性的酸液,蚁行感再次充斥全身。

“自己动。”韩清泠满头大汗,脱外套解领带时还不忘督促道。他困得睁不开眼,却依然以“不服输”的精神卖力配合。看起来他服侍得不错,韩清泠挽起袖子,满意地又射了一点,而后抽插三四次才罢休。

他的伤口血流如注,床单红了一片,韩清泠的西装也溅上血迹。韩清泠把他扒光抱去洗澡,他肩头出的汗都是紫红色的——这个应该和“汗血宝马”没什么关系,而是劣质染发剂的缘故吧。

他筋疲力尽,只想睡觉不想沾水,就开始闹,被韩清泠扔进浴缸还不安分。韩清泠忽略他的抗议,试好水温后放水,整个浴缸里都是混浊的血红色。分尸现场即视感。

“叫吧,你早就忍不住了。”韩清泠蹲在浴缸边上,一只手在水里拨弄着,语调平平地说。

他闭眼装睡。

韩清泠不说话,放了几次水把他冲干净了些,拿来一瓶烈酒往他的伤口上浇,一边浇一边拿个老长的吸管喝。

“你……”酒洒在伤口上时有种针刺的痛感,加上韩清泠的恶心行径,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韩清泠把吸管递给他。

他迟疑了一会儿,抿了一口,味儿还不错。他又看看韩清泠,全喝了。烈酒的辛辣沿着喉咙滑进肠道。他的眼角湿湿的,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了。

趁着这个空当,韩清泠解下衣服踏进浴缸,不如说他就没穿上过。他的身体呈大字型打开摊在浴缸里,无异于向韩清泠主动献身。

26、

再醒来时,陆麟全身赤裸倒在床边,手被铐住。

形式主义。他冷哼一声。若他想走,敲碎腕骨也要走的,何况是这种劣等品。他轻抚着下体的伤口——之后韩清泠又进出了两三次吧,再后来耳边只有哗哗的水声——伤口被冲得泛白,露着粉嘟嘟的鲜肉。

刚想躺下补觉,他发现韩清泠为他准备的纸尿裤。真是烦劳医生费心。

韩清泠这样虐待他,他反而学乖了,韩清泠下班回来的解锁时间里他依然是在床上呆着,也不乱跑。

如此持续了半月。

一天,韩清泠回来,先把晚饭放在他面前。

“你……认识韩二么?”他咽了咽口水,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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