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就像经过了一场战役,只是安昤暄和孙正皓在前线战斗拼搏,花木溪和李思达比较无耻真相已经向众人表白,他依然是【成南大】美男榜的榜首、在‘风口浪尖’上被评议不断、受流言不止!地窝在后方坐等战争结果,而这场争斗却是为‘花木溪’一个人展开的!
此后,虽然黑他的帖子已撤、虽然真相已经向众人表白,他依然是【成南大】美男榜的榜首、在‘风口浪尖’上被评议不断、受流言不止!
第43章:篮球队和棒球队的篮球赛
元月四号,【成南大】所有学院都结束了考查课、进入停课考试的最后两周:一周专业课、一周公共课。
经历过两场大考,花木溪踩着厚厚的积雪,到棒球场集合。
寒冷的空间里,一堆人拥挤在休息区取暖,花木溪在窜动的人头里扫描到孙正皓和安昤暄,各种短暂而冷漠的眼神交流之后,望见踏雪而来的李思达,挥手招呼招呼,两人挤到了一起。
李思达寻到孙正皓,偷偷瞄了他几眼,凑花木溪耳朵根儿悄悄话:
“木溪,我今天和飞虎有过两次极短得交流,觉着他似乎……心情很不好诶!”
花木溪望望孙正皓、瞧瞧安昤暄,那两位的气场确实一个比一个阴郁!揣测:还是与那三个帖子有关的事么?
邱教练姗姗来迟,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缩进脖子、哆嗦不止,开口训话的声音也带着颤抖的味道:
“第一,久久不停的大雪;第二,期末考试。放假之前,傍晚的例行训练暂时停止,但是,你们自己私底下的训练也停了,用不了一周那可就要废了!从小学到大学,棒球打了十几年,该怎么做,不用我啰嗦吧!”
“明白,教练!”嘹亮整齐。
“另外,原队长下学期要去外地做毕业设计,上周向我请辞,在选出新队长之前,温芮暂时代理吧!”
温芮惊讶地‘啊’了声,迅速恢复平静,努力克服懒散、随意的性子,喊:
“是,教练!”
邱教练瑟缩着肩膀、吩咐:“散吧!”
花木溪和李思达刻意慢慢晃荡在孙正皓正前方,三步顶一步走,晃啊晃、荡啊荡……
结果,孙正皓很明显地绕了个大弯子,闪过他们俩个,先出了棒球场,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二人面面相觑,越来越觉着忧虑和不安了!
“有事!绝对有事!”李思达小声嘀咕。
花木溪下意识寻找安昤暄,想好歹逮住一个问个明白,回头张望,却见:温芮和安昤暄慢悠悠地闲聊着,而且不停地有人凑过去、是闲聊的队伍逐渐壮大!
泄气,和李思达勾肩搭背混食堂吃饭去:
“算了,先搞定期末大考!有什么隐情,他们想说的时候自然会乖乖告诉我们,不想说的时候,缠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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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上午,是《素描色彩》专业必修课考试,分理论和实务两部分,考试时长4小时。
理论知识答题很快,基本上近一个小时能搞定;
实务部分是一副完整的命题油画,题目特应景——雪!
噻,居然是真的要画雪!
深夜野湖等雪的激情烧红花木溪的肤色,深呼吸、深呼吸……
3个半小时之后,完成理论和油画的学生越来越多。
布板下角写全学院、专业、学考、姓名和座号之后,将油画留在座位,上交试卷,便可离开教室;
主讲教师和助教会在下午评定实务画作成绩;
傍晚,学生本人来把油画带走,进行后续的上光、装框,最终上交学院、统一存档。
课程主讲莫教授巡视到本考场,沿着走道、随意查看:
他任教几十年,只要下雪的时候遭遇考试,那实务必须是‘雪’;
无奈,这许多年里,学生们精美、优秀的雪景画作不少,却没有特别惊艳的——大家的‘雪景’都太现实了,‘实在’得像家常便饭一样没了味道。偶尔有些崇尚‘抽象和意境’的学生,作图和构思却陷入晦涩、牵强无味;
毕竟,只是些大一的学生,太嫩、太少历练了……
他有意无意地看着一幅幅雪白、明艳的画,心态已经麻木在敷衍评分的层面上,而倦怠了审美的感官!
突然,一片黑暗逼入他视线,他一惊,定住脚步,仔细观望:
不,不是黑暗,因为有光映亮了夜色;
这是一个湖面的夜景,周围圈着树木、树干挂有许多亮莹莹的白灯,虽然灯光很微妙,但联成了串,在空旷的夜间,醒目、清冷而纯净;
树木有枯败、调零的落魄,枝梢末端显出朦朦胧胧的白,是很稀薄的积雪;
特别神秘而吸人心魂的是湖面上那层冰凌,它将围绕着湖的灯光反射向夜空,穿透稀薄的雪丝、一层比一层阴黯深邃地打向天穹……
莫教授呆在这幅画旁边,直到考试结束的铃声乍然响起,被吸走的心绪才回归本体!
视线扫向画布板下角学生姓名:花木溪。
顿时,某个场景从记忆深处翻出脑海:
一个男生顶着极养眼的面孔、用虚伪的谦逊伪装着深入骨髓的骄傲,很不怕死地说“我想给牡丹图重新配色”!
他唇角失控地抽搐了两下,带出浓浓的黑线,苦笑:这小子,对色彩的感悟、把握和控制……确实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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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助教分为两种:
一种是真正具有助教职称的教师,一种是学生们自发地对‘为主讲教师打杂当助手’的同窗之具有美化粉饰的称呼。
温芮自然属于后者。
下午,他把登记《素描色彩》课程实务考试成绩的名单垫在硬质文件夹上,跟随莫教授和教授的真正助教宋老师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现场登录。
当审到‘花木溪’的时候,他很清楚这小子有料,带着会被惊艳到的心情赏了过去。
乍一看到花木溪的作品,温芮还是被大大地震撼盗——看很久、想好久、回味好久:
深夜湖面的冰凌打上天穹的光,穿透漫天倾泻的雪,一层一层不着痕迹地黯然着、神秘着……
莫教授果然不是个小气的人——虽然他的大作《国色天香》曾被花木溪当着众多大一小新嫩,彻头彻尾地改了个面目全非!
其实,莫教授打实务分一向很吝啬,能拿到90分以上,已经属稀有and罕见。
因此,花木溪实务得分95,实在不是一般地高,反正温芮大学三年半见过的最高分也就这个分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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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雪堆积,户外运动全部暂停,跑步、俯卧撑等基本体能训练场地匮乏,经个大教练之间的协商,户外的借了室内的地盘。
比如,棒球队在篮球队非常规篮球练习赛的时候,可以在篮球馆训练基本体能。
然而,‘排外’是群体性社会的必然产物,篮球队的人众非但不同情棒球队‘失去家园’的悲哀,反而以各种讥讽打击着他们幼小的心灵!
比如——
“哦啦、哦啦,地盘儿不再大,常年能用才行!”
“让、让、让,你们向墙边挪挪!我们也得做俯卧撑、练胳膊?!”
“真烦,一群人堆在周围,捡球都不方便!”
“你能不能别杵在篮球架旁边儿,太碍眼,我投篮会失准的!”
……
棒球队的隐忍着、克制着,终于在第四个傍晚,爆发了:
“队长!老子不练了行不行!”
“找茬!他妈不停地故意找茬!”
“寄人篱下,是得低调点,可低调不等于各种憋屈!”
“走了、走了,我请大家吃沙冰降‘火’去!”
……
新上任的温芮队长,微微纠结和煦的笑容,把暴气横生的队员招呼到墙边角落,鼓舞气势:
“直接这么灰溜溜地被气走了,我们棒球队是要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话被传颂的。”
“就这么被欺压着,也是要成为笑话被传颂的!”
温芮笑意温润的面孔,怎么看怎么觉着冷飕飕的:
“那就别冲动,理智地想个办法,改变下局面吧。最好能够实现‘我们占中央、他们杵墙边儿’的状况。”
这前辈性子随意平和,在队里的威信却一直仅次于教练,心眼儿好、手段狠,是最主要的因素!
于是,兴奋到哆嗦的气氛在队友里频频发作、昂扬的情绪也于这一时间暴涨了!
“掷骰子?石布垂?投硬币?抓阄?”
“斗地主!红五!哈索!”
“还是打架能体现爷们儿的气概!单挑、群殴都没问题!”
温芮笑吟吟提议:
“大家不觉着:来场篮球赛,赢了他们,对他们的打击才是致命的?”
寂静、沉寂、死寂,片刻哄然大作——
“草~”
“我嘞个去~”
“异想天开啊~”
“咱们说出跟人家打篮球赛的想法,都会被人家笑死的!”
突然,人堆里传出一个挺微弱的声音:
“为啥不敢呢?反正都打算灰溜溜撤了,破罐子破摔呗!”
唰、唰、唰~~一道道刺人的视线射向声音的主人——花木溪同学。
“小子,‘输破罐子破摔’,也是有代价的!”
“是呀,输惨了,我们被当做笑柄传颂的范围更广了!”
花木溪被集体‘视女干’,脸蛋儿燥热而头皮发麻,他汩汩地吞口唾液,指指杵身边偷着乐的李思达,干笑:
“我……随便说说!呵呵,真的只是和朋友随便喷喷发泄内心这团愤怒之火!”
温芮开始发挥他‘心理学’级别的煽动力量:
“呵呵,也不一定是‘破罐子破摔’呀。大家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每个阶段的体育课都有篮球、足球、排球的课堂教学,篮球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完全陌生的吧?”
“想当初,没人拦我,我三步上篮、定点投篮勉强及格!”
“专业的和超级业余的水准差别,打比赛就是个笑话!”
温芮压下骚动的不自信言论:
“大家先列队!这样吧,篮球赛只需要五个首发、再加上若干个替补,愿意试一试、为我们棒球队的尊严拼一拼的,出列,我看下人数够不够玩一回。”
众人服从,散漫地列成三队,嗡嗡嗡……窃窃私语不断、左顾右看!
花木溪在第一列,犹豫片刻,前跨一步、再前跨一步,顿时身后喧哗大作!
他转身把李思达拖了出来!
小李子立刻拼了命地挣扎着往队伍里钻:
“别拉我~~篮球赛太暴力了,我这小身板儿经不起人贴人的冲撞!”
花木溪拖死他不放:
“你给我出来!你强悍的全局观,挺适合做控球后卫,球大部分时间都在你手上,谁敢撞你!”
李思达泪‘牛’满面:
“‘全局观’个屁,我单纯的一棒球捕手,哪能跟住篮球那么快的节奏!!”
这俩活宝上演‘强抢民女’的戏码,棒球队的一干人等、黑线条条布满脸!
突然,孙正皓从第三列走出,绕过长队,来到死党傍边,双手酷酷地插着裤袋、抬腿用膝盖将李思达一下一下地抵出队伍,笑:
“出来吧,我们俩少了你怎么行。”
花木溪和李思达借机砸了孙正皓一拳头又踹了他一脚,对他这几日不理不睬表示抗议!
孙正皓没刻意躲闪,硬硬地承受了,淡淡一笑,又陷入沉默。
得,仨一年级小子出列,简直是扇了高年级前辈重重一耳光!
但是,毕竟隔行如隔山,这会儿丢面子是小事、在篮球场上丢人是大事!
队列里,气氛凝重起来,有几个纠结着、纠结着,终于硬着头皮出列、申请做替补。
韩佳清也笑温温地走了出来,不过他和煦的一句话,却让热烈起来的气氛又瞬间凝固了!
话的内容是这样的:
“虽然,我真的没怎么打过篮球,不过,真心觉得:还是想出来捧捧场!”
顿时,众人心中一阵猛‘靠~’:
出列的几个,该不会都是韩佳清这种水准、这种心态吧!
温芮点名安昤暄:“阿暄,出来吧。”
安昤暄在队列里云淡风轻一勾唇角,笑:
“算了吧,毕竟是篮球校队,而且是全国8强之外的弱队,我代表棒球队参赛把篮球队打击跨,对学校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顿时,众人心中又一阵猛‘靠~’:
太狂了!狂的让人鸡皮疙瘩乱爆!可谁让他是‘安昤暄’呢?就算鄙夷,也只能腹诽!那全才的实力,太深不可测了!
花木溪也顶着鸡皮疙瘩冲安昤暄直翻白眼、而且忍无可忍地竖了‘FUCK’的中指!
安上帝看见了权当没看见,只是唇角意味深长了的笑意,还是让花木溪深刻地明白:这家伙记下了!
韩佳清回眸点名娄元东:
“元东,你不是小学生全国篮球联赛的MVP吗,你还窝在队里干嘛,别矜持了。”
顿时,众人心中再一阵猛‘靠~’:
篮球联赛的MVP牛人啊,你小子继续在篮球界发展多有前途,干嘛转行打棒球浪费人才!
可惜,娄元东板儿冷着面孔,一动不动:“那是小学,这是大学。”
花木溪随口激他:“你小学会游泳,大学就成旱鸭子了吗?”
对于花木溪,娄元东心中永远留有一团阴影!
那是在【成南一中】读高一的时候,棒球队在【Catch】聚餐,玩投接球游戏、他输给花木溪、被宰了半个柜子、而形成的阴影!倒不是因为他小心儿,而是因为花木溪这小子没下限的程度太狠了!
终于,娄元东没再坚持,板冷着面孔走出队列。
韩佳清继续笑温温地点名:“小宇,出来捧场呗。”
韩佳宇气场很阴郁,最近纠结他的有两件事:
一是花木溪和安昤暄沸沸扬扬的KISS、和元旦假期三大人气帖;另一个是自家兄弟,居然不跟他进主队,却跑去花木溪的副队!
两个他最在乎的人全‘跟’了花木溪——这个棒球场上的死对头——他想大度、都豁达不起来!
他一来气儿,情不自禁地耍起了性子,向前几步、把娄元东拽回队列,向韩佳清开出条件:
“小佳,如果远东在篮球赛上得分最高,你回主队。接受这个约定,元东才会参赛。”
人家韩佳清还没答话,花木溪却先抗议反对了:
“不好吧!为赢篮球队,我得拼命得分;但是,我得分太高、盖过娄元东的风头,又会破坏你们兄弟团聚!这种约定,我很为难的!你还是换个场合再想办法要回你弟弟!”
顿时,众人心中‘靠~’到吐血:花木溪这小子能不能别狂得这么不着痕迹!
“……”韩佳宇一阵气噎,真心希望:赶紧来个‘法海’什么的,把花木溪给‘收’了!
温芮跟着集体,辛苦地忍笑:
“娄元东、孙正皓、花木溪、李思达,首发阵容还少个人,报名替补的有没想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