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制暴(穿越)中——夜残
夜残  发于:2015年03月02日

关灯
护眼

情绪思绪心绪都围着一个人转,只关心他的喜怒哀乐,那种没有自己的感觉着实让人觉得可怕,但又好像甘之如饴。甚至想问无觞,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他是不是从没有这个烦恼那?靡音想找到方法,让自己不会这么可怕,又或者让自己不会这么深陷其中的方法。

他不知道的,自己这句话有多么容易蛊惑眼前的男人。

无觞是在用游刃有余掩饰着自己渴望的心情,一旦知道手中的人和自己有着完全一致的想法,就再也无法克制了。我怎么会这么爱你。这句话早就问过自己一千次一万次了,没有答案,找不到答案。所以就只能一直放任自己沉溺,放任自己每一天比前一天更爱。

比以往更缠绵的夜,缩在狭小的空间里,压根不管外面的世界。觉得自己的心距离他更近了似的,靡音比以往更全身心的陶醉。甚至曾经总是有所担忧的暗卫和侍从都被他遗忘到世界的角落,能看到的只有他的身影,能听到的只有他的声音,能闻到的只有他的味道,能触摸的只有他的皮肤。当全部精神都放在这里时,才发觉原来自己比想象中更敏感。被他触碰的地方都好像燃起火种,而碰不到的地方又寂寞到难过。稍微一点点的分开,都让他无法忍耐,就自顾自的缠上去。靡音难得的主动让无觞更不肯离开他,哪怕已经把他逼到几乎缴械投降,仍是执意继续下去。

两双同样的紫眸相互凝视。

怎么会这么喜欢你?

我更想知道为什么。

无觞早已迷惑了许久的问题,现在却毫无意义。

身下的人有和自己同样的疑问,那还用迷惑吗?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不及他重要。将霓裳引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无觞早已确认了这件事。无论最初的因由是什么,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其他的都已经无所谓。看着醉眼迷离的靡音,看着他几乎融化的身体上满是痕迹,看着他因为自己摇摆的腰肢,看着他用被人称为绝妙的音色低低的呻吟,无觞的心就是满的。

要独自离开是用了多大的决心,仿佛身体中的血液都要凝结了一样,只有见到靡音才重新流动,这颗心才重新跳动。霓裳刚发作的时候是四肢寒冷,当真是冻结了似的,然后身体里才有钝钝的痛,但还不会那么难以忍耐。直到周身出现裂口,霓裳才是达到顶峰。可是这撕心裂肺的疼痛,却好像都不会痛了。或者是麻痹了,或者是因为心更痛。看不到靡音,不知道他身体如何,心情又如何,唯一的安慰就是,这毒不在他身上。这让皮肉分离的痛他不用体会。只是想着就能熬到天明。天明,血肉就会暂时连在一起。可白天,不能想靡音。没有身上的疼痛去分散注意力,只会觉得更难过。有许多次都想要去看靡音一次,一眼就好。但无觞知道,这根本无补于事。救不了他也救不了自己。看他一眼,或许就再也走不了了。所以,无觞甚至是期盼黑夜,期盼那疼痛的。让无乐知道,恐怕要被说成疯子了。

七年别离。

对感情来说,是伤筋动骨的痛,是见血封喉的毒。

不是不怕,怎么可能不怕。怕看不到他了,怕他改变了,怕得事太多。见面举步维艰,甚至无法袒露心意。确认靡音还在一心一意等待,甚至说出了这样甜美的话。让无觞坚定,纵使之后再有多少磨多少难,也不会再有下一个别离。

分不开,舍不得,放不下。

这七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无觞没对靡音说过,靡音也没有对无觞说过。并不是因为顾忌,而是因为太过了解,所以两人都不忍倾诉。幸福的拥抱已足够,互相舔舐伤口只会让鲜血再次淋漓。从靡音的急切和渴望中,无觞就已经知道他的离开给靡音留下了伤害。以前的无欲无求早就消失,现在的靡音用孤注一掷的心在爱着,如同捆住的兽。想让他自己走出牢笼,还不知需要多久。但无论多久都好,等待是自己必须担负的甜蜜的罪。

发泄掉了所有的精力,在临近黎明时靡音才昏昏睡去。睡着时仍执着的占据无觞的手臂。

第43章:感恩番外~

我出生就被自己爹娘抛弃了。但是幸运的是,我被我师父收留,而且一直在他的照顾下很健康很快乐的长大了。

在我看来,师父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人。头发永远是飘逸的,皮肤也永远是光滑的,一颦一笑都动人得如春光,举手投足更是风雅到让人陶醉。他不常笑,但一笑起来就让我觉得特别高兴,有一种从心里往外的快乐。所以我最喜欢让他笑。不光是我,就连师伯也是。

师伯和师父长得很像,我偷溜出去玩的时候,听说兄弟会长的很相似,所以我师伯和师父一定是兄弟吧。师父的哥哥叫什么?我问过先生,先生说是师伯,所以我就叫他师伯。师伯是个很可怕的人,虽然他和师父很像很像,却完全不会被弄错。师父对什么事情都看得很淡,所以眉眼间总是温柔的,可师伯却对所有东西都不放在眼里似的。他的眼里只有师父一个。我刚来的时候,总是缠着师父不放,那时候师伯就总是用很锐利的目光瞪着我,他越瞪我,我缠师父越紧。师父并不是总有空教我东西,他说自己从小就不喜欢学,所以武功文章书画琴棋都一塌糊涂。他还说师伯其实很厉害,所以让师伯教我。我长大一点了,就跟着师伯学武功,他从不纵容我,有几次我都昏了,师父说让我休息,可等我醒过来,还得继续练。我曾经以为我能有机会打败师伯,可是越努力,越发了解师伯的可怕,于是不敢招惹他。

先生是我们的账房先生,总是一身青衫,站得挺拔。他对师伯也是很敬畏的,师伯说什么,他做什么。对师父却不是。有时候答应下来了,却不去做。不过师父也总是没多久就忘记了。虽然这样,但我知道他对师父最好。他不听从师父的,也大多是对师父身体不好的。师父有时候只是随意看什么东西一眼,他都知道师父要做什么。师伯对钱财完全不在意,师父也是看得淡,这么大的院落最早就是先生建立起来的。师父和师伯不理我的时候,先生就教我。有很多事,我不敢问师伯,师父又被他霸占着,我就去问先生。除了师父外,先生对我最好了。

先生以前收了个徒弟,现在是我们的仆人一。仆人一长得还不错,虽然比师父师伯差点,但跟山下那些人比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听说他跟先生学过武功,还被师父救过两次。所以仆人一对师父和先生都很崇拜。但我从没见过先生用武,先生也说自己不会。到底是谁对我说谎那?仆人二是这里唯一的女人,也长得挺漂亮,但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师伯在的时候她不敢说话,但师伯要是不在,我们的耳朵就完了。虽然他们是仆人,负责这里所有的生活,做饭洗衣服还有各种杂活,但师父和先生从没把他们当成仆人过。师父出去总会带礼物给他们,也从不对他们大声一点。师伯也不大声,但他一眼扫过去,仆人一和仆人二就自动消失了。我在山下看过不少有钱人对下人都极不好,可师父师伯都不这样,所以我们其实不是有钱人吧?我问过先生,我们不出去干活可以吗?会不会很快就没饭吃了?先生说这些不用我管。我只要好好陪师父玩就好了。先生太坏了,我这么大了,哪能总玩那?

除了师父师伯先生仆人一仆人二和我以外,这院子的常住者就剩一匹马了。我家的马也跟别人家不一样,从来不放马鞍,也没人骑它。真不知道养着它是什么用?我小时候曾经要爬上去,那时候我对它有很强的好奇心。可是却被先生制止了。他告诉我,这匹马是师父的,别人不能骑。我郁闷了好久,觉得师父太小气了,居然都不肯让我骑一下。后来先生又解释给我,说不是师父不让,是这匹马不让。你说一匹马,还这么嚣张。有时候它自己跑出去好几天,师父都不管,总说过几天玩够了就回来了。师父说的都对,果然没几天它就自己回来了。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它,但它的确是一匹漂亮的马。

我们住的地方叫优昙院,种满了洁白的花朵,四周也都空旷无人。好像从我来了之后,周围一点一点的建起了新的院落。因为师父的朋友偶尔会过来这里做客,而且还总是常住。于是在师父的允许下,又建起了四个院子把优昙院包在中间。

东面的院子是春叔叔的。他总是春天桃花开满院子的时候来,身上又总是飘着桃花香,穿得也是桃红色的衣服,笑起来很大声。我第一次见他时候,就对他的手指很感兴趣,因为他右手食指上有只蝴蝶。我看到蝴蝶就想追,他就用手逗着我玩。后来长大一点了,还闹出件让我特没面子的事。我总以为他也是个女人,谁让他的脸还有穿的衣服都那么让人误会那?以前和仆人二玩的时候被先生说过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我看到春叔叔总是躲。后来才知道他是男人,这件事被仆人二笑了好久。

春叔叔一来就带着好酒,而且还霸着师父不放。师伯就在只得在一旁陪着。喝得少还好,要是喝多了一点,师伯的眼刀就飞过去了。可春叔叔很厉害,居然都不怎么害怕师伯的。而且他还敢拉住师父,这要换了别人早就被师伯丢去一边了。师父对他也很好,要不然也不会纵容他,还拦着师伯。不过有一次,春叔叔问了我一个问题。

他说:“你怎么叫他师伯那?这不是很奇怪吗?”

奇怪?奇怪吗?我叫了好几年了,没人说奇怪啊。

我看向师父,师父也好像没想到,转去看师伯。

师伯轻描淡写的一句:“与你何干?”

春叔叔就不说话了。

后来我问,春叔叔什么意思那?

师父和师伯都没告诉我。

先生说以后才能说这件事。

南面的院子是夏叔叔的。他最神秘了,因为每次出现都不是同一张脸。我总要靠他身上的味道来分辨,不然就会被他逗弄了。他一来,师父就皱眉,师伯也不怎么高兴似的。但师父从没撵过他。先生说,这其实也是一种相处的方式,师父并不讨厌他。我是不懂,不过他和师父说话的时候,总能看到师父不那么温柔的一面。比如忽然抬脚踢夏叔叔一下之类的。夏叔叔以前总捏我的脸,现在也是,不过我会逃了。他不让我叫他叔叔,说该叫哥哥的。可是他明明和师父他们差不多岁数啊!师父也叫我别理他,还当着他面这么说。但夏叔叔一点都不在意,还是嬉皮笑脸。

我第一次去醉红楼还是他带我去的。他说我师父第一次去也是他带着去的,还问我想不想知道师父当年什么样?我其实很想知道,但嘴上却说不想。总觉得让他知道我的心思是件很让人不爽的事。夏叔叔好像看透我的想法了,一直笑。等我们从醉红楼回来,师父就不高兴了。师父也不动手,但师伯却替他动手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师伯和别人比试,很明显师伯厉害的多,但夏叔叔也不差。师父拉着我站在一边,我就靠在他身上闻他身上暖暖的味道。夏天很热,师父身上却一直清爽的很,我好像都想象不到他流汗的样子。师伯身上的香气总让我想到雪,而师父的味道就是暖阳。

我看出师伯的剑越来越快,到夏叔叔快抵抗不住的时候,他忽然喊了一声:“哥。”

然后师伯奇迹般的停手了。

师父在一边笑了,刚才还满满的杀气一下子就消散于无形。

师父果然是无敌的。

而且那句咒语一样的“哥”到底为什么这么神奇,我琢磨了好久都没想明白。

夏叔叔说:“如果以后你师伯罚你,你也可以叫他,一样好用。”

不过我听我师父的,那就是绝对不相信夏叔叔的话。

再说师伯要是罚我,师父也会帮我的。

西面的院子总是住很多人,特别是秋天来的时候。这几个院子中女人一直很少,秋阿姨是四院中唯一的一个女人。她和师父师伯也很像,但却不那么像大人,总是偷吃我的东西。有时候还会假哭来博取我的同情。我有时候还得带她出去玩,顺便肩负起保护她的责任。谁让秋阿姨这么漂亮那,打她主意的人太多。秋阿姨不是一个人来,那个院子总是有很多很多人一起。他们都穿差不多的衣服,衣摆上有漂亮的绣花。先生说因为我爹娘把他们的家和我一起丢给师父了,所以家里那些人都来这里让师父师伯帮忙解决事情。每年秋天师父师伯都好像很忙,而师伯的脾气就会格外大。我爹娘也真是不负责任,要是我也会生气的。我这么乖,不会给师父添麻烦,可是他们家里的人却总是一堆麻烦事。

秋阿姨很悠闲,无聊的时候就会弹琴。她要是弹琴,师父无论怎么忙都会过来听的。虽然春叔叔也弹琴,但感觉却是不同的。秋阿姨总是让琴音听起来温暖幸福,让整个院子都沉浸在和煦的风中似的。我知道自己错把春叔叔当成女人之后,最喜欢的就是秋阿姨。我以前曾经送花给她,说让她以后嫁给我。

秋阿姨很高兴的样子,还亲了我一下。

我以为她是答应了,就去告诉师父。

师父却不怎么开心。

师父这么温柔的人,长久以来从没拒绝过我的要求。但这次是唯一一次,他说这件事我不能做。为什么不能做?我很喜欢秋阿姨的。师父想了半天,最后说,如果我长大以后还这么喜欢她,经历各种磨难还想和她在一起,那我就可以和她成亲。

师伯听到这里,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看我,然后还神色诡秘的笑了一下。笑完了,伏在师父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师父红了脸捶了他一下,然后师伯笑得很大声。

先生说,其实秋阿姨是师父的娘亲。所以不能和我成亲。

难怪她和师父很像,而且师父对她那么好了。

北面院子种满了梅树。梅花开的时候才会有人来。

春叔叔只带一个琴师一个侍卫,夏叔叔总独来独往,只有冬叔叔怕寂寞,跟秋阿姨一样,带很多人来。他住进来之后不会出院,偶尔师父会去和他一同赏梅煮茶烹酒聊天,但不会太久。冬叔叔也不出院找师父,就好像只是等着他来,他不来也无所谓。

只有一次,师父去那边喝酒,好像很高兴,聊了许久。那天正好落雪,雪花压在梅花上,美得让人感慨。等回到优昙院的时候,却发现师伯一直在院子里等他,发丝上一层白雪。师伯看师父走来,就冲他笑,很温柔的样子。师父却一惊,连忙跑起来。

“你受不得寒,怎么不进去?”师父很着急。

师伯说:“我只是等你而已。”

后来师父拉着师伯进屋,再也没在北院留许久。

先生说师伯身上受过重创,所以寒冷的天气都会让他又痛又痒。

我很奇怪,师伯这么厉害怎么会受过重创那?

先生说那是一种毒,本来是下给我师父的,但师伯为了救他,引到自己身上。

先生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柔和,满是感慨。

后来,师父不在,我溜进北院。冬叔叔正在院子里喝酒。春叔叔送来的酒都不烈只香,而第一口烈酒就是他让我喝下的。他说喝了酒就不怕冷,我相信他,因为他总是在院子里不进屋里。屋里有他带来的人,男男女女很漂亮。冬叔叔说这些人陪他玩,陪他睡,寒冷的时候就负责暖床。

我问他:“师父不来和你说话,你是不是很无聊?”

他说他一向过的恣意,从不给自己无聊的机会。他说他和我师父其实是前世的兄弟,所以这辈子也是兄弟。就算什么都不说,也有默契在。

我说:“师父和师伯那样的兄弟?”

冬叔叔笑得很大声。他英气十足的脸看起来格外生动,总让我豪气顿生。

“不一样的。”他莫测高深:“这辈子失了先机。”

我不太相信有轮回,所以他说上辈子这辈子,我完全不明白。

我明白的是,师父和他关系很好,而师伯却特别不喜欢他。尽管师伯见他时候面无表情,但周身寒气却比看任何人的时候都盛。

冬叔叔跟我说过一个秘密,他说我是第五个知道的人。

他说其实师伯和师父之前分开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先生陪在师父身边,几乎让师父动了心。后来师伯回来,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说随他喜欢。师父立刻就投降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