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虎戏凤(包子)——梦化烟
梦化烟  发于:2015年03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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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两位恩公不嫌弃,晚辈愿意拜两位恩公为师!”秦子燕心想也不知道拿什么报答这救命之恩,便想拜他们为师,以后伺候二位恩公。

“可否借一步说话?”师母说道。

秦子燕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师母,两人就进了内屋。

将门关好,秦子燕招呼师母坐下,端了杯茶递给她。

“南宫夫人,你应该知道虎子吧?”师母笑呵呵地问道。

“虎子?”

“就是景延……”

“宋公子?”秦子燕才想起来,这次宋公子与两位恩公一起来的,难道是他帮洪儿寻得两位并请了两位过来?

“不错,虎子是咱们的徒弟,自他是个未断奶的娃子就是我们亲手带的,说是徒弟,其实我和老头子已经将他视为自己亲生儿子般。”

“这……”秦子燕对这个事情倒是吃惊不小。没想到宋公子还有这番身世。

“想必你也知道了咱们虎子对洪儿的情意,我看洪儿对虎子也是喜欢的紧,南宫夫人不妨试着接受他们。”

秦子燕心想,这是来说亲来了,本来自己自是很反对他们在一起的,可是这恩公都开口了……但是这件事不是什么小事,是关系到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

“恩公,这男子与男子相恋实属违背道德常理,不被世人接受,我也是为了他们好,恩公也不想宋公子以后被世人对以冷眼。”

“南宫夫人,他们已经不小了,我相信虎子自有他的分寸,他闯荡江湖这么年,这世间的是是非非他也看得很清楚,他不是一个不考虑后果的人,他既然选择走这条道,他就不怕,他们都不怕,我们还怕些什么?”

“有些事情旁观者清……做娘的都是希望自己的娃子好,我并不会害了他。”

“你非得拆散一对鸳鸯?难道你就确保拆散了他们,你儿子就能好?他们同样是人,血肉之躯,难道他们的感情就一文不值,得遭人唾弃?世人不接受他们也就罢了,你身为亲人也去唾弃,还去拆散他们,那么你和当年那些屠杀舞林争霸赛的小人有何区别?”

师母咄咄逼人,秦子燕语塞,虽说她说得也有道理,但是她拿自己与那些屠夫想比,是有些可恨了!

见秦子燕不说话,想想自己刚才也是有些急眼了,便放柔了声音:“虎毒不食子啊,你要还是坚持你自己的做法,不妨老身与你打个赌,洪儿以后活在痛苦中我暂且不说,但他绝对不会放弃虎子,定会想方设法和虎子在一起,不由得你不信。”

“我不信!”

“不信?呵呵,南宫老爷就是个例子,洪儿明知道他与虎子在一起会受到你们的阻拦,但他还是和你们坦诚相见,他要的就是你们的认同,他大可不必告诉你们,瞒天过海,背着你们与虎子在一起。”

……沉默,秦子燕无言以对,但是她还是放不开。

师母起了身,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南宫夫人,事情已经露出了水面,就算你真的如愿以偿,洪儿以后伤痛欲绝还是你心里的疙瘩,不妨试着放宽心去接受,为人父母图的就是孩子能开心,人生能有几回合……如果你想开了,咱们就是亲家了。”

说完笑了笑,留下她一人就出去了。

三个人安顿了下来,南宫络天因为他们的事一病不起,府上上上下下也都忙坏了,好在两位前辈来了,师母和南宫洪接手了照顾南宫老爷的一切事物,南宫洪的三位哥哥自然是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虽然说和宋景延表面上并未有什么冲突,但是每个的心里都有他们自己的想法。碍于南宫夫人什么也没说,他们自然也什么都不提了。

“宋公子。”秦子燕踏入他的房间,见门没关就自行进来了。

“伯母。”放下手中的剑迎了上去。本想晚些时候去找她的,没想到她自己找过来了。

“有些事想和你谈谈,不知现在方不方便。”

“伯母你坐,有什么话您尽管说就是。”

第三十九节

两人相继在桌边坐下,宋景延倒了杯茶给她,然后静静地坐着等她开口。

良久,秦子燕才缓缓开口道:“天气转凉了,宋公子多添些衣,别冻着……”

“承蒙伯母关心,景延身子骨硬朗,您不用挂心,倒是您,可要注意身体。”

“闹了这么些事,也无暇去顾忌身体了。”

宋景延听懂了这话的意思,其实她也就是怪自己和洪儿有了这事,害得南宫老爷卧病在床。

“景延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公子你讲便是。”

“伯父抱病,我有莫大的责任,我也愧疚于你们,这次我同我师傅师母一同来,一则是为了治好伯父的病,二是来请罪,同时希望伯母你不要责备洪儿,一切都是我的错,伯母您随意处罚景延,不要生气就是,气坏了身子你难受,洪儿也难受。”

秦子燕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他对洪儿是如此痴心,把错全归咎于自己了,也难得洪儿能遇上这么为他着想的人,他们的情想必不比我与老爷之间的情浅……

“洪儿并不是女子,宋公子是看上了洪儿哪一点?”

“洪儿,我说不上他哪点好,但是他就那样系到了我的心里……”

“罢了罢了,拆散一对如此相爱的人,我怕我就成罪人了。”

“伯母!您这意思是成全我和洪儿了?”

“我算是把洪儿交给你了,你莫要欺负他。”

“伯母您这是哪里话,景延怎敢欺负他,爱护他都来不及呢。”

宋景延心想,还是师母出马顶事,要是给自己应付,估计是应付不来,终于安心下来,抱得美人归了……

“两位恩公待你不薄,是时候该改口了……”秦子燕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

“这个伯母您不用担心,景延心里有数。”

既然南宫家的两位长辈都同意了,宋景延心上的这个结总算是解开了,这些日子,南宫洪和师母留下照顾南宫络天,自然没时间陪他,他只能和师傅这个老顽童四处找乐子去了。

“开!豹子,通杀!”赌场里吵杂的声音,有的兴奋地叫唤着,有的失望地骂着脏话。

“你娘的,手气这么背!”宋景延站在桌边,一只脚弓放在凳子上,一只手撑在赌桌上,嘴里不忘骂骂咧咧。

“兔崽子,还玩不玩?”老头掂了掂手中一摞的银票挑眉问他。这兔崽子在赌场上是个十足的倒霉蛋,只要不跟着他押就对了。

“来来来,下注了啊!”摇色子的汉子一边摇着色盅高喊着。

宋景延瞥了那汉子一眼,便从怀里掏出最后一锭银子往大字上一摆:“你爷爷的,来!”

玩了这么久,同桌的人可都算明白了跟着这小子押准输,一伙人全部把钱财放在了别的赌注上,那个黑黑的大字上只有宋景延那一锭银子孤零零地摆在那里。

“买定离手!”汉子将色盅放在桌上说道。

宋景延偷偷地将一只手伸到桌底下,伸了掌,一掌拍在了桌面下,整个桌子微微地颤动了一下,可是却没人察觉,然后若无其事地又将手放了上来。

汉子将色盅一掀,脸色青了一大片,看向宋景延:“四五六,大!”

桌上的人除了宋景延都失望地骂骂咧咧了起来,宋景延开心地将桌子上的钱财一揽,揽到自己的怀里。

“本也回了,还赚了不少,老馒头,喝酒去。”宋景延乐呵呵地说道。

老头无奈地摇摇头跟着他出去。输不起的混小子,竟然用这么损的招!

刚走出赌坊的大门,里面就冲出了上十个壮汉,手持木棒便将宋景延和老头围了起来。

“臭小子!把钱交出来!”其中一位凶悍地冲着宋景延吼道。

“啥!你爷爷我赢的钱还要还给你们?你们是这样开赌坊的?”宋景延不紧不慢地挑眉说道。别以为爷爷不知道你们的小伎俩,想蒙我,再练几年吧。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动了手脚,识相的快点把钱留下,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大汉心想都快把这小子身上的银子都让他输完了,结果最后一把让他做了手脚。

“兔崽子,那色子的点数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的,你一动手脚别人肯定知道啊。”老头这么一说,从赌坊里面出来围观的人都纷纷看向那个壮汉。

“老头你别血口喷人,你铁定是与这臭小子是一伙的,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场子,岂能容你们造次!”

壮汉说完,便抡起棍子扑了上去,其他的壮汉也抡了棍子上了,宋景延本就无心惹事,也不想与他们出手,便一把将怀里揣着的银子往天上一扔:“捡钱啦!”

他一声喝道,看热闹的人群便纷纷围拢了过去捡银子,人们与壮汉拥挤在一起,宋景延与老头借着拥挤的人群分散逃开。

宋景延一边跑一边看着后面人群中那些壮汉往外挤的情况,忍不住笑了起来。

俗话说,眼睛不看路走路的人容易出事故,这不,还没跑多远,没看前面的宋景延便与一位公子撞了个满怀。

“啊!”被他撞到在地的公子吃痛地呼了一声。

“公子!您没事吧!”那位公子身边的老随从见状脸色都白了,慌张地去扶他。

“对不住,您没事吧?”宋景延抱歉地也去扶他。

年轻的公子站了起来,老随从一把拍开宋景延的手,一副奇怪的嗓子便冲着宋景延就扯开了吼:“大胆!公子岂是你能碰的人,混帐小子!”

宋景延被他这么一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公子是谁,我还扶不起了?

“罢了罢了……”年轻公子晃了晃手中的折扇,皱着眉头盯着这个将自己撞倒在地的罪魁祸首,好一个俊朗的男儿……

“真是对不住了,在下莽撞,这位兄台可有伤到哪里?”见这位公子气质不凡,定是个有来头的人物。

年轻的公子微微地摇摇头。

“那恕在下先告辞了!”

几个大汉眼见要冲上来了,宋景延便匆匆告辞离去。

甩了大汉们,宋景延便回了南宫府,师傅早就回来了,坐在院子里悠闲地抽着烟袋。

“兔崽子,你别是被他们逮住了吧?”老头眯了眯眼问道。这么久才回来……

“可能吗,想逮我,下辈子吧。”宋景延一屁股坐到老头的身边。

“景延……”南宫洪寻了他一天,也不知道这家伙去哪里玩去了。这些日子扬州城怕是被他玩遍了吧,到现在才发现他的本性是这么贪玩。

“洪儿。”这刚着凳子的屁股,又要离开了。

“师傅……”南宫洪走了过来打了声招呼。

“洪儿,你爹可好些了?”老头问道。

“托师母的福,已经康复了……”南宫洪对这二老甚是感激不尽……

“那就好。”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

“景延,你今天又去哪里疯了?”南宫洪有些不悦地问道。我一天忙到晚,你倒好,整天不见人影。

“就是陪师傅四处逛逛。”也不想因为贪玩遭洪儿的骂,只好拿老馒头当挡箭牌了。

“师母找你有急事。”

宋景延听了他的话,就急忙地找到师母的房间,敲了门。

“进来吧。”

第四十节

推门而入,见师母正坐在桌边,桌子上放着各种药草和药罐子,她正磨着草药,前些日子被救下的野鹰停在她的肩膀上,半眯着眼睛假寐。

在桌边坐下,宋景延开口问道:“师母,找我有啥急事?”

“让你去寻几味药。”师母停下手中的活,拍了拍手上的药屑。

“还有碧游姬没有的药材?说说,什么药?”宋景延心想既然是师母没有的药材,估摸着也很难寻的。

师母对着宋景延勾了勾食指,他便附耳过去,师母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番。宋景延的脸色有些难看,迟迟不开口……

“咋了?”师母见他脸色不好,便问道。

“师母你这是要做什么药?”宋景延蹙眉问道。她到底是在做什么药需要这种药材。

“让你能抱个娃子的药。”

宋景延一愣,记起了在家的那天晚上师母和自己说的话,本来是很开心的,但是现在想取得这几样药材是一件很棘手的问题……

“师母,你可要想清楚咯,那个地方你徒儿是从来没去过的。”师母让自己取的几种药材是很名贵不错,但是也是很稀少的,仅有的一点都在——皇宫。

“怕?怕得话就让你师傅去吧。”师母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师母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得,我明儿就动身去京城罢。”宋景延无奈地摆摆手,为了儿子!豁出去了

他的肯定早在师母的预想之内,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宋景延,接过纸,打开一瞧是一副地图:“皇宫的地图?”宋景延心想不就是去一趟皇宫吗,至于还画张图吗,自己这么大个人还能迷路不成?

“虎子,你可别小瞧了那个地方,当年我也是因为去寻药,结果好半天没找到那药房,险些被老皇帝给逮住了。”师母想起当年的那一夜入宫偷药的情形,额头就布了一层汗珠。不过以虎子的身手,加上有了这地图,就容易了许多。

“这世上罕见的药材都躺在皇帝的身边。”宋景延不禁感叹,天子就是天子。

“谁说不是呢,听说老皇帝当年一病不起,那时候,宫里头在民间四处搜集各种罕见的药材,引起不小的骚动,那皇帝老儿还想找我替他医病呢,老娘才不稀罕,那个皇帝老儿昏庸,好女色不理朝政,天下大乱,老皇帝驾崩之后南清太子登基,得亏这南清帝不像他老爹那么无能,差点废在他爹手上的江山,硬是让他给翻了一翻,搜刮得那些药材老皇帝也没福气吃就见阎王了,虎子,到时候如果有其他珍贵的药材,别忘了顺手捎些来,反正这南清帝年轻精壮得很,用不上这些东西。”师母一想到皇宫御药房里一大堆的好东西,就心痒痒。

“知道了。”宋景延将纸折好揣入怀中。

“去抓几只老鼠来。”

“啥!”宋景延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给弄懵了,抓老鼠?

“抓老鼠,这野鹰好些天没进活食了,翅膀的伤还没好。”师母用食指挠了挠野鹰的下颌,野鹰舒服得闭上了眼睛享受。

“为了这只鸟你让你最爱的徒儿去抓老鼠?”宋景延一脸的不可置信。抓老鼠!这老太太开玩笑呢吧。

“这野鹰也是你带回来的,别不想负责任。”瞪了他一眼,这鸟也是他要救回来的。

宋景延露出了为难色,起了身:“打死我也不去,让老馒头去。”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师母无奈地看着门口摇头,这孩子怎么这么怕麻烦,抓老鼠如此小的事情都不情愿。

南宫络天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已经恢复得和平时差不多了,对于南宫洪和宋景延一事,也看开了,或许去阎王殿走了一遭的人会想很多事,心也会放宽很多。只是多少心里还是有些许疙瘩在那里,心里已经也打了最后一次算盘,南宫洪那边说不成,那就试试从宋景延这边下手试试,南宫络天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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