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尽致——二狗酱
二狗酱  发于:2015年03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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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17岁的穆勒尔热合曼从新疆来到上海,成了林厘。

一个骗子,一个乞丐,一条被人卖掉的狗。

他觉得他这辈子也许就这样了,没有人救得了他。

遇上苏尽致,让他那原本就悲惨的命运显得更加不堪。

凌虐,囚禁,这是爱吗?

兜兜转转,曲曲折折。

直到快要失去,才发现情根深种。

冷漠如他,深情如他。

怪自己太笨怪自己太傻。

既是舍不得,注定逃不开,那便一如既往的跟随他蹒跚终身吧。

除此之外,林厘还能拿什么回报对方给予的那份淋漓尽致的爱?

内容标签:相爱相杀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厘,苏尽致┃配角:张哥┃其它:虐恋

1.穆勒尔热合曼

他知道他这辈子也许就这样了。谁都救不了他。

林厘站在火车站门口紧了紧身上破旧的深蓝色棉袄。拖着残破的步子,每挪动一下,膝盖处就传来剧烈的疼痛,扎的他唇色苍白。

春节刚刚过去,天还是很冷,火车站依旧很热闹。

他一瘸一拐的来到地铁站的自动售票点,队伍排的老长,人群很拥挤。

今天大概可以有不错的收获吧。

他站在自动售票机的旁边,面带土色,等待着一个个乘客买完票,他向他们出示那张已经泛黄的略微有点发皱的聋哑人证明,张着嘴巴吐出几个“咯,额,额”的残破音节,比划着手。大部分人们看到一个瘦小的十六七岁男生,又聋又哑,脸色苍白,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会悲叹一下这个孩子的不幸命运,继而生出怜悯之心。然后他被同意拿走售票机里面掉下来的几块钱零钱。

不是的,他其实不是聋哑人。

是的,他其实是骗子。林厘是个骗子,林厘就是一个乞丐,林厘只是一条被人卖掉的狗。这是张哥每天都会告诫他的。

17岁的穆勒尔热合曼是个土生土长的新疆人。他的皮肤是黝黑的,眼窝深邃,睫毛很长,他有新疆人典型的一头小卷毛,看起来脏脏的,臭臭的。只可惜他这辈子不可能死在新疆了,也不可能经常到那片荒凉的墓地看他死去的双亲。

3岁开始他就和大舅一起生活。和田地区民丰县的人民大都是贫困的,大舅家里本来有2个孩子,再加上穆勒尔热合曼,日子过的非常艰苦。

而穆勒尔热合曼在这个家里充当的角色相当于是奴隶,他得做饭,洗衣服,要放羊,要照顾只有三岁的小妹妹阿伊,有的时候还要帮助大舅在地里干活。大舅和舅母对他是没有好脸色的。但是穆勒尔热合曼并不责怪他们。

穆勒尔是想上学的,民丰县的若克雅乡中心小学他一直想去。但是,家里还有弟弟拉特在,这唯一的机会当然是不可能落在穆勒尔头上的。当然,他是知足的,大舅愿意收养给他饭吃,他已经觉得很好了,怎么可能会奢求上学的机会。

幸好拉特对穆勒尔这个哥哥不是很排斥。拉特8岁上的小学,穆勒尔大他1岁。拉特每次回来都会教他课堂上学到的拼音汉字。到15岁过,穆勒尔已经自学认的很多汉字了,只不过因为说惯了当地的方言,穆勒尔的汉语说的不是很标准,但是却可以听得懂大部分的汉语。后来穆勒尔才知道,其实他学的这些是没有用的,因为他的工作根本就不需要语言。

15岁的那一年的冬天,大舅告诉他,他该开始为家里赚钱了。大舅说要送他到上海,全中国最繁华的地方,就像天堂一样美丽。赚钱是很快的,一个月可以有好几百元,但是可能会有点苦。

那一天的大舅是很慈祥的,慈祥的就像他亲生爸爸一样,穆勒尔忘不了那一天的大舅。他自然是不怕吃苦的,大舅不用这样苦口婆心的劝说他他也会爽快的答应的。毕竟他觉得自己亏欠了这家人很多。

第三天,家里来了客人,带着墨镜帽子穿着风衣的中年男人,打扮和民丰县的人们是很不相同的。穆勒尔猜测,这大概就是大舅说的要来接他的人。于是,穆勒尔对着他礼貌的点头,眼睛里流淌着一丝丝对新世界的不安,一丝丝对旧土地的不舍,又有一丝丝对大舅和这个男人的纯真的感谢。

来人很匆忙,大舅和舅妈拉着他低声聊了几句,时不时朝着他瞟几眼。

穆勒尔这个时候站在门口,他马上要离开这片他踏了15年的土地。满眼的黄土,却是无尽的辉煌与灿烂。昨晚他已经向父母,弟弟拉特,妹妹阿伊,向他的牛儿,向他的灶台,甚至他的搓衣板,都一一告别了。

后来他上了中年男人的车,挥手向渐行渐远的那个家做着最后的告别。眼泪到最后还是控制不住的。穆勒尔后来也不愿意控制了,任凭他们流淌泛滥在脸上。

中年男人说穆勒尔可以叫他张哥。

张哥对他是不错的,他给穆勒尔起了个好听的汉语名字——林厘。而路途上的所有一切伙食

都是张哥负责的,这些饭菜简直是他从小到大吃过的最好的了。穆勒尔的内心越发的感激起大舅来。对于这未知的未来,他似乎看到了一点点的希望。

三天三夜的行程,穆勒尔终于来到了这个大舅口中的中国最繁华的都市——上海。

现在的穆勒尔早已经忘记了当初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的感觉了。现在的他是麻木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张哥,每天都会告诉他,林厘你是一个骗子,林厘你是一个乞丐,林厘你只是一条被卖掉的狗!

当穆勒尔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时,他甚至连哭泣都忘记了。拔腿就跑。当然这是徒劳无功的。被拖回去狠狠的揍了一顿之后,张哥告诉他,跟着他还可以有饭吃,敢逃跑那就是死路一条。

于是穆勒尔就在上海“工作”了。

2年,穆勒尔已经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每日的工作是不同的,有的时候在车站装聋哑人骗钱,有的时候在街上乞讨,有的时候甚至要被逼着偷盗。张哥也会带着他到别的城市“出差”,但是他们的“家”还是在上海。

2年下来,上海的各个地方似乎都有了他的脚印。大舅唯一没有骗他的就是,在上海钱真的很好赚,一天多的时候就可以赚到好几百块钱。他也终于知道,张哥起初对他的好只是犹如牛毛一般微不足道。

穆勒尔不是没有想过要逃跑,一个月前,是他第四次失败的逃跑。被活捉回来的穆勒尔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张哥经常对他说,他要是敢再逃跑,就打断他的腿!这次,张哥真的兑现了他的诺言。他们打断了他的一条腿。

躺在床上养伤的穆勒尔决定,这是他最后一次逃跑。

他知道他这辈子也许就这样了。谁也救不了他。

2.男人

到中午的时候,林厘已经收了差不多150几元了,张哥不允许他在一个车站待太久。他看看后面的队伍,到这一排的那位小姐过就回去吧。

现在眼前这个男人似乎遇到点麻烦,一边打着电话骂骂咧咧,好像在责怪家里人没有按时来接他,害得他要自己挤又脏又臭的地铁。一边将十元纸币往进钞口塞,可是,塞了半天没有塞进去,男人显然已经生气了。

林厘准备伸手帮他捋平皱巴巴的十块钱。但是手才伸到一半,男人的耐心已经用尽。

“5分钟之内过来!”一拳砸在售票机上,售票机倒是什么反映也没有。但是周围的人被吓了好大一跳。当然包括林厘。

林厘此时是坐在地上的,聋哑证就掉在他身边不远处,而他右手边躺着的是刚才男人甩掉的电话。

周围从瞬间的静默又开始骚动起来。林厘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勇气让林厘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男人,或者说,是一种深深的恐惧。

就像面对剥夺人命的死神一样,他张大了眼睛。恐惧爬满了整张脸。甚至都忘记了膝盖处被拉扯到的疼痛。

男人从队列里出来,后面的人继续买着票,也许他们的内心都在暗暗的祈祷着林厘可以平安,但是是不会有人出手救他的。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厘,就像猎人看着到手的猎物。只要他愿意,随时随地随手就可以将这只猎物撕碎。

林厘的内心剧烈的颤抖着,此时仿佛真的是一个聋哑人,不会大叫,也听不见什么。犹如砧板上的鱼,等候发落。

男人从头到脚打量了林厘一遍,然后又转移到他手边裂了屏幕的手机。

林厘迅速的捕捉到了这个小动作,他小心的捡起手机递给男人。男人看了他一眼,接过放进口袋。然后又向他伸出手。

这是要扶他起来吗?林厘的心里突然被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感动填上了。他感激的看着男人,然后握着男人的手,勉强的站起来。可当他要挣脱的时候,男人却不撒手了,握着他的手更是越发的用力。

此时的林厘,无助到极致。男人看着他的眼神早已经变了味道,从之前的愤怒,鄙视,到现在的戏谑。林厘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玩物。

“少爷,车已经到了。”一个中年人突然出现在身边,恭敬的对男人请示到。

“走。”男人拉了林厘一下,林厘这才反应过来。可是刚一迈开步子,右脚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再也站立不住又一次跌在地上。

“少爷,这……”

男人没有再说话,而是用行动直接告诉来人他想要做的事情。

林厘死都不会想到,他会在车站被一个男人以“公主抱”的形式从地上捞起来,然后扔进了一辆豪华轿车。在后脖颈被人重重一拍之后,林厘从又聋又哑,变成了又聋又哑又瞎。

3.骗子

林厘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第一感觉是周身特别的温暖,那是他17年的生命中从未有过的一种温暖。

而当他的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全身是赤裸的。微微一动,才发现,更加可怕的是,他躺在另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的怀里!!!!!

男人的下巴正抵在他的脑袋上头,两人都是侧躺的,男人的一只手还搂着他的腰,胸口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而他的股间顶着的是男人硬挺的……

林厘完全找不到事情的头绪,他的记忆只停留在车站,他记得他被一个男人带走。

“你醒了。”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说着,收了收手中的手臂,两人贴的更紧了。

林厘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他绝对是不敢动的,只能闭着眼睛假寐装傻。

“我知道你醒了。你的心跳的很快。”男人说着已经将大手抚上了林厘瘦小的胸膛,在左胸处稍作停留,继而突然袭击到了胸前的两点。

敏感之处被人触碰,林厘不自觉的颤抖了身躯。

“真是敏感呢。还装?”耳垂处被人用舌头一点点的舔着,身子越发剧烈的颤抖,林厘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啊!别!”狡猾的男人突然将大手袭向林厘双腿间最脆弱的地方。且不说林厘是个在这方面毫无经验的处子,就算是身经百战的人,被这么突然一抓,也会惊叫出声。

“你会说话?原来你会说话?”男人突然粗鲁的将林厘的身子掰过来,翻身压到他身上。“你不是聋哑人?”

林厘看着眼前放大的一张不可置信的饱含怒气的脸,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这个男人居然真的相信了吗?

可是林厘还没有在脑子里面组织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男人的吻已经落了下来。林厘睁大了双眼,所有一切的话语被堵在喉咙间,他惊恐的挣扎着挣扎着,可是越挣扎男人就会越粗暴的对待他。

他的舌头绞的林厘的嘴里天翻地覆,他的双脚压在他的膝盖上桎梏他的行动,一阵阵袭来的疼痛感深入骨髓。他的一只大手将林厘的双手紧紧的扣在身后,另一只大手一寸又一寸的侵占着林厘的皮肤,来到胸前,揉捏着两点红色,来到流畅的腰间,来到可爱的肚脐眼,来到林厘光滑的大腿内侧,来到林厘最敏感脆弱的地方。

林厘再笨也知道这是!林厘再怎么没有常识也知道两个男人在做的是违背伦常的事啊!

身上被虐打留下的大大小小的,新新旧旧的每一处伤口男人都视而不见,伤口反而在他的动作下刺激着林厘的每一个感官。身体上异样的感觉吓坏了17岁的林厘。他知道这个男人在对他做什么,他知道他在经历着什么!

一种全身被撕裂般的疼痛感排山倒海席卷而来,林厘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就会这样死去……

一下又一下,一下更比一下,林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在风头浪尖飘摇的小船,又仿佛是在被熊熊烈火燃烧着,灼烫着,会不会这样下去慢慢的他就被烧成灰烬,灰飞烟灭了……

这可怕的一切来的太过急促,急促到他还来不及感受绝望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4.苏尽致

“醒来吧。”淡淡的说了一句。

苏尽致正赤着上身靠在床头抽烟,蹙着眉。身边安静的躺着双眼紧闭,面容苍白的林厘。

这已经是昏迷的第三天。他貌似还是完全没有任何要苏醒的打算。苏尽致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很粗暴的,但是他不认为自己做的过分到让人昏迷三天的地步。

在林厘陷入昏厥的时候,苏尽致的第一感觉是他又在耍花招。所以并没有停下腰杆的动作,而是更加疯狂的加快了抽插的频率。直到身下的人儿连身体的颤抖都没有,直到听不到他剧烈的心跳,苏尽致才开始发觉事态的严重性。

苏尽致将林厘带回自己的宅子后,首先就是命人将这个脏不啦叽的土包子清洗干净。

但是入目的满身伤痕实在是太过刺眼,下人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这具残破瘦小的身躯。苏尽致看到的时候竟然微微呆了一小会。

苏尽致一定不会想到一个素未谋面,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又丑又穷的乞丐会这样悠闲的躺在自家的浴缸里,苏尽致更加不会想到他最后竟然会屈尊跪在浴缸前面一遍遍的为他擦拭身子,给伤口上药。

对于林厘,苏尽致一开始也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可怜虫胆子很大,没有人敢在他发火的时候直视他的眼睛,而这个人却连一丝的闪躲都没有,将他的怒气尽收眼底。苏尽致当然知道他是在害怕,却也正因为这样,苏尽致才觉得异常的有趣。

苏尽致是个诚实并且自大的人。他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乞丐有那样的想法,但是苏尽致从来遵循自己的心。所以苏尽致决定要了这个可怜虫。苏尽致甚至觉得,他只不过是要了一个可怜虫的身子,或者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这应该是万分的荣幸。

但是苏尽致又是非常讨厌背叛和欺骗的人。当他知道林厘是个“骗子”的时候,苏尽致不愿意去承认的巨大的挫败感向他阵阵袭来。从来没有人敢欺骗他,也从来没有人骗得了他!但是眼前这个又脏又臭的破乞丐竟然将他玩的团团转!!自己竟然还傻傻的“服侍”他!!苏尽致觉得自己付出的一切都变得很苍白,没有价值,没有意义。怒火早就占据了他全部的理智。他必须惩罚他,他必须为他的欺骗付出代价,他的好不可以给予一个“骗子”。他必须向他索要回来!当时的苏尽致满脑子都是这个疯狂的想法。

昏厥过去的林厘让兽性大发的苏尽致渐渐恢复了理智。看着被自己狠狠蹂躏过的趴在床上的小小身躯,苏尽致竟然有点点后悔了。

是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是不会骗人的。医生诊断出来的膝盖骨骨折也是不会骗人的。没有人会刻意将自己弄成这样遍体鳞伤。

苏尽致觉得也许自己这次给这个可怜虫造成的伤害是无法估量的。但是,苏尽致不认为自己是个会内疚或者会同情的人,既然林厘欺骗了他,那么他必须将自己对他的付出全部收回来。这样才是公平的。

苏尽致可不是一个霸道的人,他只是追求一种公平和“礼尚往来”。他不会多为别人付出一分,也不需要别人为他付出多余的一分。他是从来不会亏欠别人的,但他也是睚眦必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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