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师 上——文礼
文礼  发于:2015年03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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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特意藏起来的过去,你偏要挖出来。

我不想让你去的禁区,你偏要闯一闯。

我用我的灵魂去爱你,你却用全身心来憎恶我。

也许我该把你关起来好好进行再教育,但我舍不得。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我来替你面对。

我没办法改变你,我只能尽量改变这个令你恐惧的世界。

希望当你再次回到这里时,不再记得我。

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就是你。

记得N久之前有位亲问我,写了这么多题材怎么也该轮到侦探类了吧,如今果然应证了啊!当然这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侦探文,本人神逻辑的说,破案设定仿美剧lie to me,里面写的一些关于精神病学的段子也纯属为了剧情需要在网上百度的结果,大家不要当真哈~ 看看娱乐就行了>_<~

P.S.:本文四大主角,一装逼天才,一欢脱小白,一黑帮少爷,一八卦女;配角两警察,结局丧心病狂,请各位亲在看文前仔细阅读该踩雷指南,有雷在其中的亲请华丽丽地路过吧!

特别注意:本文世界观完全架空,与真实世界无关,涉及到的人名、地名、组织名等名词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内容标签: 惊悚悬疑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洛言 ┃ 配角:季雨阳,沈情,宁雪,赵天成,萧然,白海云 ┃ 其它:多重人格校园天才侦探

【前夜祭】

1.引言

你忘了你自己,就更不会记得我。

当你在医院醒来,漠然地面对全新的自己时,我失望了,因为我并未从你脸上看到新生的喜悦。

你的目光淡淡地穿过抱着你哭泣的母亲,落到病床前的医生身上,然后开始发抖,尖叫,哭泣,就像那时一样。

虽然你并不知道为什么。

接下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他们折磨,打镇静剂,套布袋,绑皮绳,把你像尸体一样固定在单人床上。

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结局。

替你哭,替你痛,替你恐惧,替你憎恨,替你绝望。

我替你做了一切你不愿意做的事,是希望看到你快乐。

我宁愿自己一辈子藏在黑夜中哭,只想再次看到你在阳光下无忧无虑地笑。

但你太任性了。

我特意藏起来的过去,你偏要挖出来。我不想让你去的禁区,你偏要闯一闯。我用我的灵魂去爱你,你却用全身心来憎恶我。

也许我该把你关起来好好进行再教育,但我舍不得。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我来替你面对。

我没办法改变你,我只能尽量改变这个令你恐惧的世界。

希望当你再次回到这里时,不再记得我。

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就是你。

2.分离性遗忘症

十二岁前的事,被我关在了记忆深处。

硬是要往前回忆,我能清楚想起的第一件事,是一个女人站在床边泣不成声,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问我,小朋友,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我看到他时,突然尖叫起来,挥舞的手在他脸上刮出一道血痕。

女人哭得更大声,被其他人劝走。接下来一群白大褂推着我折腾了一整天,问了一堆奇怪的问题,还把各种叫不出名字的仪器用在我身上。

后来我听他们说到一个难懂的词:分离性遗忘症。我不知道它的意思,却把它记在了心里。白大褂们就此向那个女人解释了半天,然后用一句简单的话作总结:你儿子失忆了。

上了大学后,我才真正明白这个词的含义。分离性遗忘症(dissociative amnesia),属心因性遗忘,在没有头、脑外伤等器质性损害的情况下,突然失去对过去经历的记忆。被遗忘的记忆往往与精神创伤或应激性事件有关,只限于遗忘某段时间内发生的事件,称为选择性遗忘或局部性遗忘,对以往全部生活失去记忆,称广泛性遗忘。

分离性遗忘症的概念并不为人们所陌生,早在1945年,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的电影《爱德华大夫》中,便有精神科医生帮助分离性遗忘症病人恢复记忆的桥段。

可惜生活不是电影,并非每个分离性遗忘症病人都能找回失去的记忆。但我知道,是我主动把那段记忆锁了起来,这只是我的自我保护机制而已。

接下来我在医院里渡过了一段混乱的时光。每天都要接受检查、和医生聊天、面对那个女人的哭泣与咆哮。

但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那个时候,我最害怕的是睡眠的来临。只要在黑暗中闭上眼睛,我就会做上一整晚的噩梦。各种光怪陆离的扭曲人影每天都萦绕在我的梦境里,伴随着的是疼痛、窒息与恶魔低语的声音。

梦中也有一个白大褂,那个白大褂总是在笑,笑容把他的脸扯变形,嘴巴裂到了耳朵根,眼睛飞起来四处乱转。他会像溜狗一样给我套上绳子,白色的尼龙绳像巨大的蠕虫一样纠结着爬满全身,越勒越紧,几乎无法呼吸。

他每天晚上都会在房间里点满蜡烛,在摇曳的烛光中,拿笔沾满各色的颜料,在我身上画画。然后他给我穿上白裙子,用鞭子打我,我哭得越大声,他就笑得越大声。就算我堵住耳朵,那笑声也会穿透皮肉直达大脑。

有时候,梦里会出现另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那个人的脸上没有五官,像鸡蛋一样光滑。只要那个人一来,白大褂就会消失。那个人会帮我把缠在身上的蠕虫扯开,但我每次向他伸出手去,他就会变成一股烟消失不见。之后,白大褂又会回来,继续在梦里折磨我。

为了远离噩梦,我拒绝入睡,只要稍有困意,我就狠狠地掐醒自己。但那个可恶的女人却千方百计想让我睡着,甚至把我抱在怀里,强行捂住我的眼睛。我害怕得开始尖叫,拳打脚踢地逃离她的怀抱。每到这时候,她就会叫来那群白大褂,给我打上一针,我就会马上睡着。

第二天我又在饱受噩梦折磨后惊叫着醒来,然后拒绝入睡,白大褂就会再给我打一针。那种针药会使我的意识一整天都处于游离状态,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仍在梦中。这种在现实与虚无中无限循环的处境让我发起了高烧,烧退后,我倒是清醒了不少。我意识到这种恶性循环只会使我自己陷入绝境,于是我开始装乖。

我不再吵闹,每天一到时间,便安静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黑暗使我恐惧,却好过被白大褂用针药强迫入睡。闭上眼睛并不代表睡着,我在被子里面狠狠地掐自己,为了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嘴里死死地咬着被子一角。

这个方法效果不错,几日后,那个女人和白大褂都以为我已经能自然入睡。由于用被子堵着嘴,即使真的睡着,在被噩梦惊醒时也无法叫出声来。但我不管这个,因为我知道,那群白大褂对我做的事,比噩梦更加可怕。

一段时间后,包在我身上的纱布已经全部拆掉,白大褂也不再给我打针和检查。但这并不代表我的处境有所好转,新一轮的精神折磨开始了。

女人带着我换了一家医院,那里也有一群白大褂,但他们做的主要是和我聊天,也能解释为逼问。

他们强迫我说话,强迫我回答他们的问题,强迫我去想之前发生的事。以他们的话来说,广泛性遗忘症是极其罕见的病症,全世界至今也没几例。介于我还是个孩子,他们觉得我很有可能是选择性遗忘或局部性遗忘,因为精神创伤过大而产生了记忆混乱和自闭。只要加以引导或药物辅助,我就能重新记起来。

但我不愿意再打开那段记忆,我不觉得想起来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我现在会读书写字,会背唐诗三百首,会画画,会唱歌,还会写毛笔字。虽然写得不好,唱得难听,画得没法看,但我知道我会。

我唯一忘却的只是人而已。父母,老师,同学,邻居……他们所说的曾经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我一个都想不起来。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只是不记得了而已,这对于我来说不重要。这是一种精神上的防御机制,在心理学上被称为“美丽的漠视”。这种机制阻止了冲动,缓解焦虑,所以患者并不急于去消除它们,反而将之当作保护自己的屏障。

有一天,一个被其他人称为专家的白大褂来到了我面前。他把我关到一间小黑屋里,点上蜡烛让我盯着火苗听他讲话。我立即感觉到了脑海中的异样——我记得,这一幕曾反复出现在我的噩梦里。

我堵住耳朵闭上眼睛,开始死命地尖叫。那个白大褂过来制住我,把我按到长椅上。我一口咬住他的手,喉咙里发出咆哮声,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叫来了其他白大褂,我又一次尝到了那种能把我困在梦境里的针药的滋味。我这才知道自己失误了,原来这个医院的白大褂们也有这种恶心的针药。

那天以后,我被单独关在一个小间里,每天都会被喂许多奇怪的小药片。第一次吃那些药后我吐了,吐得天晕地暗,差点把肠子都吐出来。第二天开始,我在吃药的时候忍住奇怪的酸苦味,把小药片压在舌头底下。等那些人走后,我就溜到厕所去把在嘴巴里糊成一团的小药片全吐出来。

几天后,给我的药逐渐变少,这是他们认为我有所好转的征兆,我知道我已经成功地骗过了他们。

某日从噩梦中醒来,我听见屋里多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那个女人在哭泣着跟他讲话,男人似乎在劝解她。

男人说,把孩子关在精神病院不是办法,这样你让他以后怎么接触社会。

女人说,我得让我儿子恢复记忆,至少要让他记得我是他妈。

男人说,我答应过其哥要照顾你们母子,再这样下去别说孩子受不了,你也撑不了多久。先搬到我那去,我让人去美国请医生给孩子看病。国内的精神科不行,前几天你也看见了,一个外行还搞什么催眠,孩子差点被他给吓疯了。

女人不说话了,男人还在继续说服她。说他那里地方大,条件好,还会去找最好的医生。女人的声音里有些犹豫,但还是坚持说,至少得让我儿子想起我是他妈。

过了一会儿,我装作刚醒来,愣愣地看着她说,妈,我饿,想吃稀饭。

女人呆呆地看了我良久,突然一把抱住我大哭出声,像个孩子。

我越过她的肩膀看向站在屋里的那个男人,高大,强壮,一双眼睛透着精光,正牢牢地盯着我。

我打了个寒战,这个男人知道我在撒谎,但他并不准备拆穿我。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能够看穿他人的想法。这个过程是短暂却神奇的,我看到他脸上的肌肉一块块地分离重组,然后还原为最真实的表情。即使那个男人始终保持着一副淡淡的微笑,但我仍解读出了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女人抱着我哭了好一会儿,男人过来安慰她说,孩子肯定早就认你了,只是这些天被吓坏了。刚刚经历过那种事,你又把他弄到精神病院来,这不是折磨他吗?

听了这话,女人脸上即难过又愧疚。她亲了我好几下,说妈妈去给你煮稀饭吃,然后就离开了。见她出去,男人坐到我床边,摸着我的脑袋说,你以后就是我家的孩子了,没人敢欺负你。以后就跟叔叔姓,叫沈言,好不好?

我躲开他的手,说,我叫洛言。

这个名字是我唯一留存的与人有关的事,过去的十二年在我此刻的记忆中就凝结为了这两个字。我能忘了其他事,但我不能忘了我的名字。我姓洛,我叫洛言,这就是我的全部了。

男人冲我笑了笑,他的笑容很难看,挂在他脸上四分五裂。他说,你很聪明,一点都不像其哥的孩子,倒像是我沈家的孩子。

后来女人端了稀饭回来,高高兴兴地喂我吃稀饭。男人跟她说这就去办出院手续,女人心情好,自然什么都答应。

当天我就离开了那个日日逼我重复噩梦的鬼地方,两日后,男人开车过来,把女人和我接到了一座大房子里。

之后我管那个女人叫妈,在我上高中那年,男人正式成为了我的继父。

3.睚眦必报

沈家老爷子退休前是西南军区副司令,但可惜的是沈家的几个儿子都没有继承老爷子的衣钵。沈家老大沈国宇从了政,老二沈天宇(我继父)下了海,老四沈光宇学了医。三姐沈萍倒是嫁了个参谋长,跟老公去了川藏军区,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

他们都不待见我和我妈,不过沈家人住得分散,平时眼不见为净。沈天宇做房地产生意,平时住江北一套小别墅,我出院后他就把我们母子接到了那里。按和我妈之前约定的,沈天宇多请了一个保姆和一个私人教师,还让留过洋的沈光宇托关系找来了美国有名的精神科医生。

我在家里待了大半年,乖乖地接受治疗。我向医生隐瞒了每晚的噩梦,天天都说着那套编好的谎话,按他希望的那样表现。我知道这个医生也有那种能让我昏睡整日的针药,没有人能保护我,我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直到有一天,那个灰眼睛的外国老头宣布我已经完全好了,我才彻底脱离精神拷问。这个过程是痛苦却有意义的,我学会了如何撒谎,甚至骗过了大人和医生,我也习惯了分析别人脸上的表情并解释他的心理,这一点在我日后的人生中发挥了重大作用。

但我的噩梦并未随之结束,不管是在夜里,还是白天。

沈天宇有个儿子叫沈情,比我大两岁,跟他爸一样阴险。我那时怀疑他是不是老天爷派下来折磨我的。

沈情的母亲很早就死了,沈天宇也没时间管他,就整天把他丢给保姆。我和我妈住到沈家时,我妈因为家里的事和我的病被搞得精疲力竭,把我交给那个外国老头后不再管我,反而去照顾起沈情来。

那时沈情上初中,正是叛逆期,最不好管教的时候。但比起我来,我妈更愿意亲近沈情,毕竟人家是个精神正常的孩子。沈情也挺喜欢她,在我看来用一拍即合来形容他俩一点也不过分。沈情有了新妈妈,我妈也有了新的丈夫和儿子,只有我仍是个外人。

沈情当时对我相当敌意,总是乘沈天宇和我妈不在家的时候打我,还把我的书和本子撕成碎片。他得意地说反正你是个神经病,这都是你自己撕的,就算你说出来,也没人相信你的话。家里的保姆见了也不敢吱声,毕竟人家才是沈家正宗的小少爷。

见我不反抗,沈情就变本加厉了。只要他心情一不好,就把我的衣服剪烂,往我床上波水,还拿剪刀把我的头发剪得乱七八糟。

这样的事情持续了大半年,转折点发生在某个周末,沈情带了同学回家。他俩先是在沈情房里玩,后来我出去倒水的时候撞上了,他同学问,哪来的小妞?沈情说,后妈的儿子,娘娘腔一个。

我没理他们,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但没过一会儿,沈情和他同学就进来了,还把门在后面反锁。我以为他又要打我了,但他却拿出了我妈的胸罩和裙子。

他俩把我扒光,硬是给我套上我妈的衣服。已经有些淡去的噩梦再次浮现在眼前,我拼命地挣扎,但根本打不过两个比我大的男孩。沈情见我居然敢反抗,就更没手下留情,抓起我的头就往墙上撞。我被撞得晕了一会儿,恢复意识的时候,他们已经把我绑了起来,沈情那同学把手伸到裙子里掐我的性器,沈情也解开裤子,往我脸上撒了泡尿。

尿糊住了眼睛,我的视野里,沈情的脸开始扭曲,渐渐变成了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我顿时发现声音消失在了喉咙里,想叫也出不了声。我的四肢不由得抽搐了起来,不停地呕吐,呕吐物似乎堵到了气管里,我挣扎了几下,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又在医院里了,但这次我没闹,安安静静地躺着一言不发。我从外国老头那里知道了那种可怕的针药名字叫镇静剂,我可不想再尝它的滋味。

我妈又坐在一边哭,我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侧过身堵住耳朵。

回到家后,看见沈情跪在阳台上,鼻青脸肿的。沈天宇教训了他一顿,但也只是打给我妈看,自己的亲儿子,哪里舍得下狠手。不过沈情之后倒是长了记性,也不是怕他爸打他,而是我当时的样子把他吓坏了,以为要挂了,这才急忙跑出去叫人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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