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映芳华 上——分花拂柳
分花拂柳  发于:2015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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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同时也是毒药,就像我之所爱,让我疯狂,让我着迷,让我跌入疯魔的世界不止不休。痛变成快乐,快乐也就成为痛苦,越痛苦越快乐,越快乐越痛苦,抵死纠缠,永生折磨。”

说罢,傅永斌望了子卿一眼。

突然,

他的眼神变得兴奋贪婪起来!仿佛忽然发现猎物的野兽,双瞳闪着欲望和野性的精光。

第五十九章:大虐伤身

灵台尚有一丝清明的子卿顿时明了是这种香料使得他的神经错乱起来,而自己也因这种香料绵软无力……自己的处境急转直下,非常不妙,简直糟糕透顶。

傅永斌蹭地站了起来,像子卿走了过来:“魅惑人心的妖孽,用你撩人的身体让我遗忘这无望之爱吧,让我们共赴巫山,永世沉沦……”映在地上的黑影随着烛火摇曳而飘忽不定,如同骇人的鬼怪,向子卿移来。

子卿倏地睁大眼睛。

不!不要!

可恨!竟然没有一丝力气去拔匕首!连站都站不起来!

一步一步一步……

在子卿恐惧的眼神中,傅永斌缓缓逼近,通红的眼睛中充斥着情欲,粗糙地双手摸上子卿细嫩的面颊,轻轻摩挲,仿佛在抚摸一颗无价珍宝。

子卿艰难地把脸侧向一边,却无法躲过那只令人厌恶的手:“不要……你给我滚开……”

话音一出口,子卿顿时绝望没顶。自己怒吼出来的声音竟然那么喑哑柔弱,乍听之下,简直就像欲拒还迎的吟哦。

果然,傅永斌扭曲的脸上浮起一抹情欲的微笑:“你在召唤我吗?我的美人。”说着,匍匐在地上,脱下子卿的鞋袜,亲吻他精致白皙的脚踝。

不要!乔阳,茗烟,你们快来……快把这个畜生给我拉走!

心中翻滚着屈辱和痛恨,唇却被死死咬住,坚决不允许自己再发出一个羞耻之音。

“给我吧,把你的身体交给我,让我来TJ你,唤醒你骨子里的那只妖孽。”傅永斌一边说,一边扯下子卿的腰带,扒下他的上衣。

上身忽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之中,冻得瑟瑟发抖。

子卿却觉得心比身体更冷,极恶心看见眼前的禽兽,奋力扭头盯住桌上那盏白烛。烛火摇摇曳曳,如魑如魅,如魍如魉,哔啵一声,仿若妖魔在狞笑。白烛只映亮了小小一片空间,之外尽是无边的黑暗,一如此时无尽的绝望。

疯魔的傅永斌看见子卿如白瓷般的身体,胸前两点红玉在烛光下莹莹泛光。一双浑浊的眼睛顿时射出兴奋的精光,迫不及待地舔上了子卿胸前的一点。

恶心!真是恶心!那湿冷的唾液就如蟾蜍身上的粘液般令人恶心。

子卿极其厌恶地奋力往后缩着身体,就算只是那么小小的一点距离,也是心理极大的安慰。

“真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傅永斌低哑着嗓音赞叹道:“我来教你如何媚人心骨,我来教你如何泫泣求欢……”

“秦辉……秦辉在看着你呐。”子卿忽然记起,声如蚊蝇般说了出来,希望傅永斌会顾及自己所爱之人。

听到秦辉二字,傅永斌一窒,立刻又像受伤的野兽般嚎啕起来,嘴里痛声念道:“辉……我那么爱你,你为何看不见?!为何要逼我用吴年子的花瓶陷害于你……”忽而,眼神如寒剑般射向子卿:“都是你这个小贱人,迷惑了辉的心神。”

“我要毁了你,我要在辉面前玷污你!”傅永斌一边咆哮,一边用力将子卿的双臂反掰到身后,再用腰带死死绑住。

绝望之中,子卿的手臂突然吃痛。更让子卿心神战栗的是,因为香料的作用,那从手臂传来的痛感竟然变成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可恨!可耻!

傅永斌伸出粗皮大手,用尖锐的指甲在子卿的背上,胸前狠狠抓过,划过。细嫩的皮肤立刻被划出道道血痕,血滴丝丝渗出。而这本该痛苦的感觉全变成令子卿恐惧的快感,像电流一般涌向四肢百骸。

不!我不要!!

身体可耻的背叛和内心坚决的抗拒折磨着子卿的每一根神经,眼睛死死地盯着摇曳的烛火,却是空洞得可怕。

傅永斌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上的血渍。鲜血的味道让他着迷,让他疯狂。不由得伸出舌头来舔子卿身上一道道血痕。

恶心的触感,耻辱的快感,激烈的抗争,无望的恐惧……波涛汹涌的情绪让子卿的意志消磨殆尽,神智逐渐模糊起来。

无力地垂下眼帘。

恍恍惚惚之间,眼前明媚起来,暖风吹着茜纱薄帐轻轻飘飞,女子姣好的背影在层层纱帐之中若隐若现。

母亲!

母亲救我……

手上绑着的腰带似乎松了,子卿再一次坚定起意志来,努力地动了动手。

好!手似乎可以动了!虽然万分艰难,子卿死死咬住唇瓣,用力转动双手,然后摸向腰间裤带。

力气似乎又恢复了一些,子卿试着拔动匕首,额上冷汗涔涔……好,可以拔出。屏息,静气,香料的作用好像正在退却,只等力气再恢复一点。

尽情舔咬子卿身体的傅永斌并未察觉子卿的动作,而是一边舔咬,一边脱下自己的衣物。

子卿忽然狠狠睁眼,抽出腰间匕首,拼命从傅永斌背上往心脏的方向戳!

一刀!

一刀!

再一刀!

傅永斌吃痛,退了半步,血水从伤口汩汩往外流。惊异地看了子卿一眼,身体战栗着,随即眼神便被无边的欲望淹没,仿佛体验了巨大的快感。

是香料的作用,锥心的痛感全变成了让傅永斌疯狂的快感,可恨!!

“啊!”充满情欲的叫嚷从傅永斌嘴里溢出,他一把撕开了自己的亵裤,丑陋的分身腾的弹到子卿面前。

子卿突然恶心的想吐,举起匕首就要再刺,却被傅永斌一手拧了手腕。

哐当一声,匕首落地。

完了!

彻底的完了!

最终还是没能逃出他的魔掌……

……

“砰砰砰”

正当子卿绝望地被傅永斌压在身下蹂躏之时,突然响起了急促地敲门声。

“将军大事不好了!慕成佑造反了,要行刺皇上!!”

这一叫唤似乎让傅永斌受惊不小,他迅速冷静了下来,急忙放开子卿,胡乱穿戴一番就匆匆推门离开。

得救了么?

子卿挣扎着站了起来,然而下一刻就软到在地,伏在地上气喘嘘嘘。惊恐,折磨,屈辱和反抗让他此时疲惫不堪,昏沉嗜睡。

模模糊糊之中,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人走了进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随后就感觉到一件厚袄披在了自己不堪的身上,两行热泪滴到了自己的脸上。

第六十章:完美栽赃

与此同时,光武皇帝正在御花园与当朝宰相李谦以及枢密使顾亭章叙旧谈心,慕成佑也跟在一旁。

“李爱卿,你的儿子果然才华横溢,那一幅大庆上河图深得我意。”光武皇帝道。

李谦赶紧躬身行礼:“都是皇上治国有方,犬子不过据实绘出。”

“哈哈哈,顾爱卿,你看李相果然是人如其名,谦虚得紧呐。”光武帝大笑,对着顾亭章道。

顾亭章不露声色地蔑了李谦一眼,才道:“这盛世景象也多有边疆戍边的将军兵士一份功劳。”

光武皇帝闻言点点头,对着慕成佑道:“成佑,你爹爹可好。”

慕成佑赶紧施礼,朗声答道:“成佑替父亲感激皇上挂念,冬季战事少,北边一带都很太平。”

“皇上您看是不是再派送些粮草辎重去北边,让战士们过个安稳的年。”顾亭章接口道。

光武皇帝一听哈哈大笑:“亭章啊亭章,朕就知道你要提……哈哈,准了。”

“请皇上三思,前段时间已经送过万石粮草,维持到来年开春都绰绰有余。现在国库紧张,如果再派送,还需增加赋税才能盈亏平衡,实在是劳民伤财,只怕百姓会有怨言。”李谦赶紧说道。

“哦?……”

正当光武皇帝沉吟之际,花丛之中突然蹿出两个黑衣蒙面人,手中匕首寒光凛凛,直刺光武皇帝。

“有刺客!”

“来人呐,护驾!”

“皇上小心!”众人急忙护住皇上。

守卫们急急赶来,却堪堪只能制住一个刺客。情急之下,慕成佑挺身而出,与另外一个黑衣人缠斗起来。

打斗之时,慕成佑突然伸手撕破黑衣人的面罩衣衫。

“嘶”众人一看,那人内里穿的竟然是禁军侍卫的官服,不由惊诧不已。

此时,又有几个禁军侍卫从远处赶来。然而目标竟然是护驾的慕成佑!!

“大胆!难道羽林军要造反了吗?”光武皇帝忽然怒道,声如洪钟。

刚赶来的几个禁军侍卫不由傻眼了,那两个黑衣人却趁机逃走。

“还不快追!”慕成佑吩咐道。说着,一个反手挡过某个不明所以的禁卫的刀。

这时,傅永斌带着一队人马赶来,入眼的正是慕成佑挡刀之举,便大喝一声,握刀直刺过来。

慕成佑此时正背对着傅永斌,然而却嘴角轻轻一勾,微微潇洒侧身,堪堪躲过寒兵。

傅永斌见状正要收刀,却不知被一股什么力量给推了一把,竟然手握寒兵向慕成佑后面的光武帝刺去!

光武帝睁大眼睛,眼见刀尖就要刺到自己身上……

在这万分紧急地关头,刀尖突然停顿下来,傅永斌双目大睁,一口腥血喷了出来。

原来,慕成佑已经抽刀从傅永斌身后刺来,恰巧偏过心脏,一刀刺穿。

“来人啊!把逆贼傅永斌给我带下去,关进刑部大牢!”光武皇帝惊魂初定,怒声命道。

“冤枉啊……皇上!冤枉……”

……

却说逃走的两个黑衣刺客正是柳乔阳他们装扮,此刻两人正分头逃避追捕。

后有追兵,柳乔阳根本无暇翻看慕成佑给的宫中地图,只好胡乱左逃右窜,心里不由暗骂:“耍什么帅,非要立刻下什么追刺客的令,害小爷我这么狼狈……回头再跟你算账!”

正巧发现一个府衙大门开着,柳乔阳立刻闪身没入府衙大院的灌木丛中躲起来,只从灌木丛的缝隙里紧张勘察动静。

一队侍卫后脚就跟了进来,领头之人大喝一声:“搜!”侍卫们便四散开来,在府衙中细细搜索。

有两个侍卫竟慢慢地搜到了柳乔阳的藏身之处,正待扒开木丛看个究竟。

柳乔阳凝神静气,握紧刺刀,只等木从被扒开之时一刀刺出……

当此之时,却听一侍卫大声喊道:“我看到贼人跑出禁军府门啦,大家快去追!”

其他侍卫听到叫喊,赶紧冲出门去继续追捕。不一会儿,院落中只剩下那个谎报消息的侍卫。

那侍卫拍拍袖子,莞尔笑道:“没事了,你出来吧。”

柳乔阳扒开木丛,施礼谢道:“多谢救命之恩,不过……”

第六十一章:只如初见

“嘶……”寒光一闪,柳乔阳突然伸出短刀,直指那人雪白的脖颈,一道纤细血丝霎然划出。

那人嘴角微微勾起,既不诧异,也不慌张,戏谑道:“柳公子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而且还是你的故人啦。”

“初香,别装了。我早就知道你是青鹰的部下。”柳乔阳正色道。

谁知初香眯起一双桃花眼轻笑了起来:“那又怎样?我不是在帮你吗?”

“可是你又为何要毒死子卿他们的蝴蝶?”柳乔阳已从茗烟处得知蝴蝶恋曲被更换的原因,此刻见到侍卫打扮的初香,已猜出原委。

初香闻言,面色变了变,不禁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乔阳讪笑一声:“不仅如此,上次子卿被凌辱的事也是你指使的对不对?”

“你怎么敢肯定是我?”初香清清静静的脸上浮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

“男子在路上被强本就稀奇,更何况那几个流氓居然还会事先去倾城阁打听子卿的动向,不是被人指使的,又如何解释呢?而丁九告诉我,青鹰根本就没有怀疑到子卿身上去,也没有下过任何命令要凌辱子卿,所以自当是别有用心之人。子卿素来与人为善,不可能有什么仇家,所以问题只会出在我身上,因为恨我,要报复子卿。然而这样的人又必须知道子卿在我心中的地位。知道的人不多,然而恨我的,只有你一个!”

“蝴蝶之事,我一开始没有想到是你,可是你出现在这里,又是侍卫装束,那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初香听罢,拍手赞道:“乔阳公子果然聪明。不过有一事,你却说错了。”

“哦?何事?”

初香抬头凝视柳乔阳,灯火映在他明亮的桃花眼中闪闪发光:“我可从来没有恨过你。”

“那为什么,为什么要害子卿?”乔阳的短刀往初香的脖子逼近,一滴血珠顺着刀锋滴了下来,血色明艳而凄厉。

初香因痛眉头微皱,然而昂着脖子,不躲也不移:“因为我喜欢你。”

柳乔阳不由错开初香的视线,初香看在眼里轻笑一声,凄清地说:

“我以为我的心早死了,不会再对任何人有真心。可是,我却偏偏对你动了心。然而,你却把你的真心给了柳子卿。”

说到这儿,初香眼里闪过一丝怨恨:“那人比我俊俏,比我灵气,还那么幸运,能得到你的真心。凭什么!凭什么好的都是他的,而我什么也没有。我是个男倌,受人唾弃的男倌,还是一个被傅永斌玩儿腻了丢到南湘馆的男倌。我有什么资本和他争你?老天为何这般厚此薄彼?”

“所以你找人凌辱他,想让他遭你一样的罪!?所以你毒死蝴蝶,想让他受难名裂?!”柳乔阳悲愤道。

初香似笑非笑地嘲讽道:“怎么?很恶毒吗?看不起我吗?这难道不是像我这种下贱之人该做的事吗?来啊!杀了我,为他报仇,一了百了!”说着,初香闭上眼睛,把头昂得更高,脖子伸得更直。

“你!”柳乔阳狠狠一咬牙,拿刀的手却放了下来,恨声说道:“你现在是真下贱!!是啊!以前你虽然是个男倌,可是我怜惜你身不由己,从来没有看不起你,反而尊重你,爱护你,引你为知己。可你如今却自甘堕落,做这些无耻之事,像个勾心斗角的女人一样恶毒。简直是侮辱你自己,也侮辱我们之前的情谊!”

初香闻言心中一动,睁开眼睛看向柳乔阳。只见柳乔阳继续痛心疾首地说道:“也许命运捉弄你,让你没有地位,受人唾弃。可是人的尊严是自个儿给自个儿的,你要是挺直腰背,作个坦坦荡荡的人,就算在南湘馆又如何?攒够了钱,赎了身,找个没人知道你过往的地方去生活,谁又会嫌弃你?可你如今,却自己做这些下贱之事,自个儿把自个儿毁了,谁又会看得起你?”

初香听罢,久久不语。

缓缓摊开自己的双手,怔怔地瞧着,眼里水汽氤氲,苦笑着说:“我自己毁了自己?”

柳乔阳叹了口气:“如今青鹰倒台,你也恢复了自由身,以后何去何从就看你自己了。不过……”乔阳厉声道:“如果你再一意孤行,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接着放低语气,轻声道:“子卿……子卿他活着,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也许上天给了你多少,也就要拿走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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