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皇妻(包子)下+番外——元月月半
元月月半  发于:2015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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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分尸

妇人看到陈铖愤怒的脸孔,心中喟叹。“主子,奴才不求别的,只求你让我与他和离。”

“之后呢?”陈铖没想到柔柔弱弱的女子有如此气魄。“你可要想清楚,和离的女人没有夫家干要的。”

“奴才,还想求主子一件事?”妇人满眼恳求的来回看向苏玚和陈铖。

“说吧,只要合理。”苏玚方下筷子,接过侍从递来的湿巾,“即便杀了那男人都可以。”

“不是这个。”妇人见她如此被维护,终于破涕而笑,“奴才想跟主子回宫,以后照顾小主子。”

“你的一双儿女呢?”

“这也是奴才不同意杀那男人解恨的原因。”妇人理了理头发,才说,“以前人说生恩不及养恩亲,奴才还不信。”

“这要看人。”陈铖低头打量着吃饱就想睡的小孩,“你把苏钰带到你家养十年,他还是照样回来。”

“爹爹,我不是白眼狼啦!”苏钰挥着小爪子说,“我回来也会带着奶娘一起的。”

“好……好好……”妇人满心感动的盯着苏钰,“主子,有小主子这句话,奴才死而无憾了。”

“谁让你死了。”苏玚好笑的瞪了苏钰一眼,“我派个人先去把那女人处置,然后你再想着老不老死宫中的事。”

“主子,您没有必要为这事违例,反正,反正奴才以后都不会再回去了。”女人说着就准备发誓。

“这不算什么违例。”苏玚轻轻的挥挥手,随后就有人从外面走进来。然后苏玚又问地上的妇人,“你想怎么了结那女人?”

“了结?”妇人见小娃娃也跟着点头,再次认识到什么是主仆之别。“那女子虽然不要脸,可是,可是她才十八岁,还没嫁人……而且……”据说对两个孩子还不错。

“你不会同情起她来了?”陈铖很是无语的看着怯怯的妇人,“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主子,要不,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让一个鸡都没杀过几只的妇人开口杀人,那可比登天还难。

但是,一直是人上人额一家三口可不知道妇人的害怕。苏玚咬牙切齿的说,“是我的事还是你的!”

“主子,那,还能真杀?”妇人的视线从苏玚转到陈铖,最后见他怀里的小娃娃也点头。狠了狠心,一闭眼,“杀!”

“既然这样。”苏玚顿了顿,“就用五马分尸,那个族长也不能再当下去了。”

随着苏玚的话语落音,站在一旁执行命令的人就出去了。速度快的使得妇人想说分尸太残暴,都没容她张开嘴。

“你还去看看吗?”苏钰见地上的人眼睛只盯着门,便自作主张的让侍从送她回去。

话说妇人刚走到村子中央就听到一声爆裂,随着震天的惊呼,妇人从马车上走下来。只见入眼的就是点点血红,不远处还有一块鲜肉。

正想说谁家这么不会过日子,抬眼就看到五匹高头大马缓缓而来。脑子稍作运转,妇人“呜咽”一声昏了过去。那哪是什么肉,分明就是人体的残肢。

待妇人晕过去之后,送她回来的侍从就把人扶回马车里,都没停留就驾车走掉了。

如此干脆的动作很是让随后赶到这边的村民为之一愣,这时无知的百姓才真正的相信,他们村里这位连自家男人都守不住的妇人去是太子的奶娘。

但是,人都走了,现在再知道有什么用呢。一些明白点的村民见妇人的相公完好无缺,便善意道,“你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吧,你家娘子没有同你和离,以后老了还是要葬在你家祖坟里的。”

“说不定哪天就穿金戴银回来,要是再看到你和别的女人鬼混,被分尸的可能就是你了。”

很是后悔的男人看着地上深深的车辙,久久不能言语。他只想要个知冷知热的娘子,虽然因为自家娘子被选去给太子当奶娘,生活宽松了,但是,这些不是他想要的啊。

这时再想别的又有什么意义呢,人走都走了。又加上今儿苏玚整的这一出,男人那个知心人,估计这辈子都难寻到。因为,没有人敢去挑战啊五匹马的威力。

就在妇人坐着马车去皇宫的时候,金玉王朝最尊贵的三人也正在回去的路上。

苏玚看着打饱嗝的小孩,很是好笑的捏着他的小脸,“儿子,你这一次可是把三天的饭食都吃进去了。”

“不是一次啊。”苏钰掰着指头说,“是走十步才吃一点点好吃的。”

“儿子,是马车走十步。”苏玚说着解开苏钰身上的斗篷,手放到鼓得像大西瓜一般的肚子上,“回去就让太医给你开消食药。”

“爹爹,我不吃苦的。”苏钰扭着脖子看向陈铖,“你说过,是药三分毒。”

“娃娃,你想肚子胀掉?”苏玚抬手把小孩抱到腿上,“坐好,别躺着!”

“可是,坐的肚子疼……”

“活该!”陈铖毫不同情苦着脸的小人,“有吃过糕点吃板栗,然后又吃糖葫芦的吗。”

“那个,那个板栗是你帮我剥的。”简言之,陈铖不帮他,他想吃也吃不上。

这么倒打一耙的样子愣是把笑点不高的人气乐了。“儿子,下次你还想出来吗?”

“爹爹,父皇说过了。”苏钰揉着自己的小肚子,笑眯眯的说,“父皇说的话就是圣旨,任何人不得更改。”随即眼睛往上一睨,“包括你哟。”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陈铖长臂一伸,把自得的小孩捞回来。

“父皇,救命!”苏钰见棉裤被扒掉,吓的打个寒颤,小腿胡乱的蹬着,“爹爹,你以大欺小,仗势欺人!”

“娃娃,你要是不想挨揍,就赶紧闭嘴。”苏玚好笑的看着说话越来越流利的小孩,“陈铖,儿子懂的不都是你教的,打他之前先上自己脸上甩两巴掌。”

“我可没教他接话茬。”陈铖说着又把解开的裤带给苏钰系上。这时苏钰才感觉到,腹部舒服了许多。

咧嘴冲面前的人一笑,“爹爹,原来你不是要揍娃娃呀。”

“你经得起我一巴掌吗?”陈铖很是不屑的看着怀里的小孩,“半躺着,这样会舒服些。”

“爹爹……你真是太好了。”苏钰紧紧的抓住陈铖衣服,“如果别吓唬我,就最好了。”

“娃娃,人要知足。”苏玚靠在陈铖的肩头,对小孩微微一笑。“只要别调皮,你爹爹会更疼你。”

“可是,爹爹说,小孩子就要快快乐乐的。”苏钰小腿翘到到陈铖另一个肩上,头枕着陈铖大手,很是悠闲的说,“我就是个小孩子。”

“你呀。”苏玚很是好气的说,“反正都有理。”

“唉,谁让娃娃是你生的呢。”苏钰说着闭上眼,“都被开口,娃娃要睡觉觉。”

没过片刻,寂静的马车里就传出小孩的打鼾声。苏玚瞪着说睡就入梦的小孩,“陈铖,你看你都把他惯成什么样了!”

“惯不坏。”陈铖把苏钰包好,搂着苏玚低低的说,“我的根正,经得起打磨。”

“我懒得与你说这些。”苏玚不雅的翻个白眼,才问,“限租的事情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陈铖低头在苏玚的额头上亲一下,淡定的说,“明日是大朝会。”

苏玚听到这话反射性的一呆,见陈铖闭目休息。“你还真能说的出来?”

“阿玚,咱们难得出来一次,还要谈论政事吗?”反正他不想。

“陈铖,我发现你越来越堕落了?”每天太阳升到屋顶上才起来,稍微处理一点军务,就是和苏钰鬼混。“你以前什么样子,自己还记得吗?”每天天不亮就穿着几十斤重的盔甲,然后到处巡视的人是谁。

“阿玚,我从没变过。”陈铖说着拉苏玚躺下,“是你越来越忙。还记得咱们在朔方城的时候,遛马都能遛一天。”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错了,关键是你怎么选择。”陈铖打量着锦缎狐皮构成的车顶,“有舍就有得。只是你舍去的是咱们独有的时间,虽然得到了万民敬仰,但那都是虚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过采菊东篱下的日子,为何还要到朔方城守卫呢?”苏玚没好气的继续说,“别五十步笑百步。”

“大丈夫存活于世,有所谓有所不为。”陈铖说着把人揽至胸前,“你明明不用亲力亲为,却非要事必躬亲。”

“我想把事情做得更完美。”难道有错吗。

自然没有错。可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陈铖也不指望一句话两句话能把苏玚说通。对付这种喜欢拦事的人,只能用实际行动。

66.新规

从宫外回来后,陈铖便用行动明确的告诉苏玚,有可为也有不会为。

比如,三日一次的大朝会上,陈铖从来都是搂着苏钰蒙头在睡觉。刚开始苏玚也没在意,以前陈铖也时常懒床。

但是,连着一个月不出现,朝中的大臣率苏玚一步急切了。听到臣下的关切之意,苏玚这才惊觉不对。

待走进宣室殿,看着刚刚起身的爷俩,苏玚很是无语,“再过一个时辰就好用午膳了。”

“外面还在下雪,起这么早干嘛。”陈铖很是悠闲的托起小孩,“儿子,咱们中午去酒楼怎么样?”

“可是,冷呢。”苏钰面对着窗外的银白,想了想问,“还有哪家酒楼没有去过呀?”

“什么哪家?”苏玚停止洗脸的动作,“你们出去过?”

苏钰看到苏玚偷投过来的视线,脖子一缩,“爹爹,娃娃对不起你……”

陈铖吭了吭,不自在的笑着说,“去过两次。只是想让娃娃多点见识,增长些阅历。”

“我怎么不知道?”苏玚诧异的转向一旁的宫女太监,“你们胆子不小呢。”

“别怪他们,是我怕你担心才封口的。”陈铖看到所有人呼啦全跪在地上,拉过旁边的人,“我们又没出城,只是绕着都城逛一圈而已。”

“而已?”苏玚不客气的把肩上的胳膊打掉,“你怎么不绕着金玉王朝转一圈?”

“我倒是想。”一见苏玚瞪眼,陈铖忙说,“千里江山你不同行,也没意思不是吗。”

“滚!”苏玚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才想起这个时候过来的原因,“明天和我一起上朝!”

“不去!”陈铖干脆的拒绝,“又没什么事。”

“你当我是苏钰呢。”

“父皇,你是在侮辱娃娃吗?”苏钰不依的嘟囔着小嘴,“我很小,但是我很聪明哩。”

“娃娃,闭嘴!”苏玚看着挺着胸膛的儿子,“安静一会儿。”

“可以。你和爹爹吵架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但是,你也不能捎带上我。”苏钰大有一副苏玚不同意,他就尖叫的架势威胁一国之君。

“儿子,你如今说话如此利索,条理还这么清晰,看来是可以提前开蒙了。”

“爹爹,救命!”苏钰一把搂紧陈铖的脖子,“我不要读书!”

“儿子,这个爹爹无能为力。”即便他知道儿子的特别,可也不舍的同苏玚说出实情,让他徒增烦恼。

“父皇,我再也不和你顶嘴,能不能宽限两年?”苏钰伸着小爪子,讨好的乞求对面的人。

“这个可以考虑。”

“那你要仔细想想,我还没有两周岁啊。”苏钰语毕就听到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胆肥的往他爹背上掐了一下,心中还不断的告诉自己,靠人不如靠己。

“被你这一接话,我又差点忘了。”苏玚嗔怪的看了苏钰一眼,“陈铖,军中一点事情都没有?”

“父皇,我知道。”苏钰胳膊一伸,示意他要发言。

“你说。”

“爹爹处理事情特比简单,我都会。”

“说重点!”

“什么是重点?”一年又七个月的小孩表示听不懂,轻轻的说,“军队里出事爹爹只打将军,这是吗?”

“陈铖,你这……”苏玚诧异了。

“这不是跟你学的吗?”陈铖反问着,“以前打仗的时候,你不都是赏普通士兵,罚将领。”

“那时特别!”

“可是,自从我采用这种方法,下面的将士处理起事情来所用的时间都缩短了一半。”

“什么时候的事?”苏玚心中不禁反思,难不成真的是他太忙了。

“前年。”陈铖不禁想起苏钰刚刚出生那会儿,他一人处理所有的事情。“那时候琐事过多,我当时也是随口对下面的人说,出了什么事只追究将领,不会听别的理由。”

“这么久了?”苏玚视线不禁转向趴在陈铖怀里的小孩,“难怪你花在军务上的时辰还不到每日的两成。”

“所以,阿玚,该放权的时候就要放权。”陈铖呼出一口气,接着说,“一张一弛方是平衡之道。”

“国立未有两年,我怕松懈下来会再惹出战乱。”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不停的做事,他也很累。

“这有什么。”陈铖毫不在意的说,“军权都在我手里,谁敢起幺蛾子就灭了谁。”

“对!”苏钰小手一拍,“父皇不怕,有爹爹!”

“你爹爹是战神,可也有老的那一天。”苏玚看着一大一小两个最爱的人,笑容浮现在眼角,“再给我一些时间,等苏钰两周岁的时候,我一定能找出平衡朝堂的办法。”

“不急!”陈铖的心中真不舍得看见苏玚劳累。“你这皇帝还要当几十年,我只是提醒你,总这么操持下去你的身体会撑不住。”

“像你这样,天天出宫游玩?”苏玚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人,“都城有多大我还能不清楚。”当年为了防守柳宴的攻击,他骑着马花一天的时间才把都城跑一圈。

看到苏玚的表情,陈铖只是笑了笑。随即转向飘着雪花的天空,“这应该是冬天里的最后一场雪,等雪停下也就到春天了。抽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咱们去看那烂漫春华。”

“听你的。”苏玚别的再也没有多说,只是默默的接过苏钰。由于多日没有抱过小孩,乍一下惊诧的呼道,“儿子,你又吃胖了!?”

“父皇,我长高啦。”苏钰拍打着苏玚的肩头,“看吧看吧,再不听爹爹的,你就成为不负责任的父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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