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皇妻(包子)上——元月月半
元月月半  发于:2015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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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是现在?”苏玚诧异了。

“再过两年,你才能加冠。现在,还没长成呢。”

没有听到声音,陈铖睁开眼,见苏玚怒视他,伸手把瘦弱的人抱在怀里,“已经子时了,歇息吧。”

“睡觉就睡觉,少动手动脚……”

苏玚挣扎两下没挣脱开,实在太困,也就随陈铖去了。

一夜好眠的两人是被陈一叫醒的。陈铖睁开眼就看到胸前湿了一片,“公子,你怎么还流口水?”满是不可置信。

看到陈铖的里衣上的花朵,苏玚无赖的说,“谁让你非要搂着我的。”

“你这小孩,真不可人。”经过昨晚,陈铖也不再拿苏玚当作公子敬着,“用好早饭,我带你去选马。”

“我还要盔甲,但是不要你那样的,铜盔甲太重。”这人昨晚可是说了,要对他好。那好的开始,就从装备算起吧。

“你想要什么样的,我让管家去做。”知道苏玚会用剑,陈铖又说,“兵器库里好像有一把好剑。”

“陈铖,你不怕我带着你的家底,跑了?”这人怎么就没怀疑过他,奇了怪了。

“你的百金和五千两银子有想好怎么运走吗?”陈铖好笑的看着正在与衣服奋战的人。“让春花秋月服侍你,非要自己穿。”

“我会!”只是,动作比较慢。

“你能跑哪里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真没想到,来府里就杀人的人这么有意思。

用过早饭,两人骑马来到了城外大营,苏玚看着错落有致的帐篷,心绪难耐。

如果,他的皇位没有被夺,这个时候,有可能在慰问手下的将士们。也不知那些将领们在得到他的死讯的时候,会不会相信他是自然死亡,他宁愿他们相信,那样的话,不会动刀戈,就不会有死伤了。

想到以往,苏玚忍不住想念自己那个未满十岁的嫡子。在发现不好的时候,就安排亲信把他送的远远的,但愿那个孩子忘记皇宫,忘记以前,平安快乐的长大。

只有这样,等到他此生结束,才不会愧对他那早走的皇后了。

陈铖只见苏玚满脸的哀凄,关心的问,“公子,怎么了?”

“只是想到这些士兵,远离家乡,远离爹娘。”苏玚说着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的人,能有陈铖这样的良将,该是君王多大的福气。他的便宜君父不但不知道珍惜,还想让陈铖绝后。

“公子,我们去看马?”

“走吧。”夹紧马腹,随着陈铖往马棚走去。

两人下来后,“将军,将军……”的声音就没停过,苏玚看了看周围偷偷摸摸打量他的士兵们,“陈铖,他们认识我?”

“对。咱们成亲的那天,院子里的宾客便是他们。我的族亲都在都城。”

“是不是当人质?”苏玚见陈铖的脚步一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什么时候把他们接来,一旦有个万一,你会被动的。”

“每天都有人登府查看。”语毕,陈铖就把小马驹牵了出来,“公子,是回府还是把马放在这边?”

苏玚摸了摸还没成年的马驹,“他的汗怎么不是血?”

“要是真流血,能活多久呢。”陈铖听到马夫的窃笑声,得嘞,不用装就被当作傻子了。

周围的窸窣声,苏玚也听到了,抬头看了陈铖一眼,“放在这里,我天天来看它。”

“它还要一年半才能成年。”陈铖不确定的看着苏玚,“你?”

“为了它,两年也愿意。”谁知道什么时候乱,他还要看住陈铖别去都城救驾呢。

如果以一当十的强兵去了都城,即便只动五万人,都城再大的危也能解了。

陈铖自然不知苏玚心里的小九九,见他好奇的往四周看。陈铖也没想着隐瞒他什么,“咱们去我的帐篷?”

“方便?”苏玚诧异的看着陈铖,这人还真不怕他是探子。

“走了。”陈铖把小宝马交给不远处的马夫,勾着苏玚的肩膀,哥俩好的去了大帐。

进帐的两人可能没有想到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整个军营都知道,两人是夫妻。再看陈铖对苏玚的态度,多人的脸色变得复杂了起来。

苏玚看着一旁挂着的地图,好奇的问,“陈铖,这个咱们国家的完整地图吗?”

“是!”陈铖点点头,指着地图上的左上角,“这里就是咱们所在的位子,苏焕的西北角。”

“你手上的三十万人马都在这边?”这里好像没有这么多人。

“不是,咱们这里是正中央,自北到西千里地的驻军都是我手下的人。”陈铖说着,不禁自豪,“最近两年,再也没有大规模的敌袭。”

看到意气风发的男人,苏玚摇了摇头,“国主有没有想要收你的兵权?”

“他想。”做梦都想,“可是,他怕别人拦不住周边的敌人,兵权在我手里既担心又放心。”

“胡说!”苏玚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铖,“你怎么不说,他是怕惹怒你,然后你挥杆而起。”

“我从没想过犯上!”这人真不愧是姓苏,无论说什么都能说到他要谋逆。

苏玚见陈铖浓眉一竖,猜到他有些不耐,转而说,“差点忘了告诉你,昨天白柔是来给你送衣服。”

一听白柔,陈铖的心波动了一下,“改天去谢谢她!”

听到陈铖话里的沉重,苏玚暗自撇撇嘴,还说没有关系,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8.可惜

见陈铖就是不敢看他,苏玚心底暗笑,“要不请她到府里来。”

“哦,好。”陈铖说完怕苏玚乱想,“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白小姐好意帮我做衣服……”

“你没必要同我解释。”搞的他是他什么人一样。

“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夫人,有些事你总要知道的清楚。”陈铖说着看向苏玚,“咱们的婚事是国主指的不假,那也不能成为我乱来的理由。”

“你这人可真是够正经!”苏玚笑着拍拍陈铖的肩,“以后无论碰到什么事都要同我报备。”

“打仗的就不用了。”陈铖嘴角一弯,“你还小,这些不懂。”

“你不说我更不懂!”别以为他的眼瞎了,没看到陈铖眼里的笑意,“你若是听话,我帮你应付每三个月过来一次的使臣。”

“别没大没小的。”初见公子,有种苍老感,谁知,原来是装的。难怪他看到这人时,会感到别扭。

陈铖哪里知道,那时候的苏玚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心里有茫然。而进了陈家门之后,看到了将军府的众人,心里有了决断,对以后的日子充满了希望,这才变得不一样。

说闹间,两人策马到了将军府。陈铖见正在说话的苏玚戛然而止,顺着他的眼看去,门边赫然站着一位翠衣儒裙的女子。除了白柔,还能有哪个。

苏玚挑了挑眉,转身看向陈铖,“大将军,要不要啊?要,我去说说?”

“别忘了你的身份!”陈铖小声厉色的提醒着幸灾乐祸的人。

“我可是给你过机会,以后心里难受别怪我。”苏玚说着抬腿下了马。走到陈铖边上,“下来!”

“你要干嘛?”陈铖见白柔袅袅的往这边来,“不准乱来!”

“放心,绝对不会。”苏玚把手里的缰绳扔给从府里出来的小厮,拽着陈铖的胳膊迎了上去。

“见过公子,见过将军。”说着白柔站直身体,眼睛移向陈铖,见他没有穿盔甲,“将军,你没去巡视?”脸上布满了疑惑。

“将军没有去巡视。”苏玚没等陈铖开口,接着说,“他陪我玩呢。”

“啊?”白柔不可思议的看向苏玚,“公子,将军他每天都很忙的。”言下之意,苏玚太不懂事了。

“怎么?将军忙不忙本公子不知道。”苏玚抬眼看了一下白柔,“你一个姑娘家,每天往我们将军府跑什么。”

“公子。”陈铖怕苏玚说难听的,这才开口说,“白小姐,你没有事就回去吧。”

“将军?”白柔听到陈铖赶她走,满心的难过,余光瞟到苏玚在笑。肺都快气炸了,要不是这个男人横插一杠子,她现在已经是将军夫人了。

可是,白柔碰到了陈铖这位忒有原则的男人。即便看到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依旧说,“陈二,送白小姐回去。”说完最后看了一眼满身哀凄的人。

“陈铖,那个白柔很伤心呢。”苏玚怕刺激大发了,刚刚也就没敢废话,勾着陈铖的脖子,还顺便回头对身后的女人扮个鬼脸。

“公子,以后你别让她进来。”陈铖拿掉在他脖子上乱捏的手,看向身边的人,“还有,不论身份,只论年龄,我比你长八岁,怎么也能当你一声兄长,以后别这样。”

“我哪样了?”苏玚浑然不承认,他就是喜欢撩拨这个男人,“你说说,我好好的记着。”

“在外面我是夫,在家里我是兄长。”

“陈铖,我是公子!”到了这里,他才知道,皇帝的儿子称为公子,而不是皇子。

陈铖看着苏玚倨傲的小脸,拍拍他的脑袋,“去看陈伯有没有把丫鬟买来。”

“你家的丫鬟和我有什么关系。”苏玚说着就往书房跑。

见陈铖没有跟来,苏玚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和陈铖说话的时候,他好像越活越过去了。难不成因为他现在才十八,心智也就跟着退化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铖见苏玚不在饭桌上,看向两个弟弟,“我去找苏玚。”

陈扬拿起的筷子随着陈铖的话又放了下。见陈铖出去,陈扬起身往陈帆身边移了移,“二哥,大哥是不是喜欢上公子了?”

“不可能吧。”陈帆也不确定,“这也太快了?”才几天啊。

“不快。”陈扬说着往外看了看,“你不知道,公子下马车的时候大哥都看呆了。说实话,公子长得的确比白柔长得好看,可惜,是个男人。”

“要真是女的,国主会让他嫁过来?”陈帆话锋一转,“就这已经不错了。我以为是个废物,谁知,他是在装。”

“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这几天我见那人都是笑眯眯的,会不会也是在装?”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嫁给一个男人的情况下乐呵呢。

“应该不会?”陈帆说着看着小弟,“你怎么又阴谋了。”

“二哥,少诬赖我。”他就是觉得苏玚的神情不正常,这又什么了。

苏玚本来就不正常,心里没有扭曲已经是不错了。陈铖见苏玚头也不抬的翻看史书,“公子,先吃饭。”

“知道了。”苏玚把看过的那面折个角,“陈铖,据说这边的土地贫瘠,到了冬天,百姓如何度日?”

“这几年没有战乱,离都城又远,杂税少,百姓的日子还过得去。如果下雪,就麻烦了。”

“会冻死人吗?”

“一定会的。”陈铖说着才想起来,“咱们的新房是刚刚休整的,改天让工匠垒个炕,下雪的时候才不会冻着。”

“以前没有?”苏玚好奇了。

“我用不到。”一年之中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城外,要火炕有什么用。

“你这人还挺不错的。”苏玚歪着头打量着一板一眼的男人,“娶了我,可惜啦。”边说边摇摇头。

看到苏玚眼里的揶揄,陈铖挺无语的。“我真的想知道,就你有这样,怎么骗的了住王宫里的那些人精。”

“陈铖,你不会以为我在王宫里前呼后拥吧?”原苏玚能吃饱穿暖还是因为有个好外公。

自觉又说错话里,陈铖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以后不再说关于王宫里的事了。

同苏玚吃好饭,陈铖就去兵器库,从里面拿出一把三尺长的剑递给苏玚,“这是青锋剑,你带在身上。”

苏玚随手接过来,拿掉剑鞘,阵阵寒气激的苏玚一愣,“陈铖,这可不是好剑。”

“公子,你能别这么聪明。”陈铖眼角含笑的看着对面的人,“这把剑是我父亲出征时得的战利品,据说,是那边王室所有。”

“为什么?”为什么把这东西给他,他和陈铖才认识三天而已。

“城中有时会混入敌方的探子,你带着剑,安全。”再说了,苏玚现在他的家人,又孤零零的,“我下午还有些事,你想出去就找陈帆和你一块。”

“那你去忙吧。”苏玚说完,陈铖就牵马出门了。

看着能手中吹毛断发的宝剑,怎么也不敢相信,统领天下所有强兵的人这么好说话。

苏玚想不明白,就干脆放下了。要不是这么容易放下,估计苏玚早就被自己重生的事情吓死过去了。

随之就去找陈帆,让陈帆同他一块出去逛逛。

看到熙熙攘攘的大街,苏玚不习惯的皱了皱眉头,“陈帆,都有卖什么的?”

“多是当地的百姓在兜售自家产的东西。这里不比都城。”陈帆想到街上不是酒肆就是布店,就说,“大嫂,离这边不远的地方有个西市,多是西域人,咱们去看看?”

“西域?”苏玚默念一下,点了点头,“走吧,我还没见过西域人。”

陈帆一听他不知道,来了劲了,“大嫂,我同你讲,西市里有好多东西你一定没见过。像以前大哥进贡给国主的夜光杯,其实就是从西市淘来的。”

“地摊货?”苏玚疑惑的看着陈帆。“陈铖的胆子不小呢。”

“大嫂,话也不能这样说。”见苏玚说他亲哥,陈帆脸上的笑容没了,“我们又没钱置办贵重的东西。”

“我腰间的是什么?”苏玚指了指青锋剑,“这不是贵重的?”

“这个,可不能当作贡品。” 陈帆说着不停的摇头。刀和剑又不是寻常物,一旦送上去,无论多贵重,都会遭到猜疑。严重了,可能被按上谋逆的名头。

苏玚见他吓着了,心里很微妙,陈家三兄弟真是一点也不像。“我同你说笑呢。兵器是凶器,我还是知道的。”

听到这话,陈帆抬起头就看上苏玚脸上的笑意,想了一下才说,“大嫂,其实,我们真的没钱,今年的军饷上面就有没发。”

“噢,有这样的事?”苏玚作为一个相对贤明的皇帝,不拨军饷这事还真没干过,“陈铖没有向国主要?”

“上了几次折子,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陈帆说着话看了看苏玚,“你的嫁妆就够了。”一个士兵一月的军饷还没到一两银子。听到那个死去的太监的口气,上面并不缺银钱。

苏玚也明白陈帆的此言,“回去我就写奏表,向国主要钱。”说着看向陈帆,“带我去你们淘夜光杯的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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