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皇妻(包子)上——元月月半
元月月半  发于:2015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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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白柔一家搬到外城,刘琦正式入主郡守府的时候,已经是这一年的十一月底。气温底下的朔方城早已变成的了冰雪的世界。在如此寒冷的天际,守卫边疆的士兵始终坚持在自己的位子上。

往年的这个时候,哨兵的面前都会有一个高高的火堆,今年却连个火星子都没了。

原来,哨兵们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只露两只眼。即便不点火堆,也不会觉得寒冷,朔方城的百姓更是过了一个暖冬。

而潮湿的南方,百姓却继续在刺骨的寒风中哆嗦。按理说,弹棉花的工具被投放到南部,虽然因为一些事情工具的投放的时间比先时要晚,但是也足够百姓把过冬的棉衣做出来了啊。

苏玚看着手中的信件,走到陈铖身边,“陈铖,为什么他们不信棉花可以保暖?”

“不是不信,说不定已经在找人试用了。只是不信这弹棉花的工具的突然出现,或者说那些首领的疑心太重!”

“凡事多想想是应该的,不过,有些事多想,终归害人害己。”苏玚说着想到了如今的情况,“以后士兵是不是都要参与耕种?”

“必须的,军饷没有了,只是朔方城的土地供养不了十万大军。”陈铖看着外面的飘雪,“但愿今天是个好年景。”

“瑞雪兆丰年,一定是的。”苏玚只是略微停顿一下,就被突然进来的士兵抢白了。

“报告,大将军,雍州请求支援!”

“怎么回事?”想到雍州是整个防线的最东边,陈铖的脸色突变,“是谁不要命了,不知道雍州城的城外有外族人?”

“报告将军,是向前!”传令官说着看了看苏玚,“公子应该知道此人?”

“阿玚?你知道?”陈铖疑惑的看上苏玚,“这个向前是什么人?”

“我在史书上看过。”慢慢的回忆苏玚儿时的事情,“我曾经听说过,当初苏家的先祖在打天下的时候,向家是苏家的劲敌,以至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苏玚疑惑了,“可是,他不是应该去攻打都城吗?”

“可能是因为雍州是咱们管辖的吧”当年的陈家是和苏家一体的,如果是苏家是发布命令的,陈家就是那身先士卒的。

“现在呢?”全天下的人应该都知道,他已经和他的便宜君父决裂了,干什么还往他们面前凑。

“先说说那位向前。”陈铖看向传令官,“你知道吗?”

“末将知道一些。”传令官忙说,“据说向前此人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甚善用兵,在其军队里的威望甚高……”

“就没有缺点?”苏玚见他直说好的,打断道,“只有听说吗?”

“回公子,据雍州的来人说,此人是突起的,先时他们也没有见过此人。”传令官说着想了一下,“据说向前带领的军队有个特点,就是在杀死我方士兵的时候,总会把他们的衣服扒光。”

“衣服?”一阵冷风吹来,苏玚很自然的往陈铖身边移了移,刚靠近陈铖,苏玚突然想到了,“他们一定是在掩饰!”

“掩饰什么?”陈铖疑惑的看着苏玚。

苏玚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传令官,“向前以前生活在什么地方?”

“生活在都城的正东方——义县。”

“义县靠海,冬季的温度最低才在零度,你刚才说向前的军队是突然出现的,那就对了。”

“阿玚,你的意思是,向前不准备发动的,但是,因为天气太冷,他才选择突然进攻。可是,这也不合常理。”

“应该是雍州还有什么值得他惦念的。”苏玚说着就让士兵去通知众将过来开会。

21.挑衅

等陈帆和陈扬还有秦庆、曹缘全都到来,陈铖便直接说,“雍州告急,我会带走三千骑兵。”

“将军,你只带骑兵?”曹缘不可置信。

“不错!”陈铖点点头,“此地离雍州有千里,多处是冰雪,日夜兼程最多六日便可到达。一旦有步兵,即便到了,雍州城也该破了!”

“末将这就让人准备干粮!”曹缘答道就准备出去。

陈铖忙说,“慢,让伙房做一些饼,六天的份就可以了。”

“大哥,带上我!”陈帆急切的说,“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如果西线有敌袭,你和曹参军带着骑兵去救援,把敌人击退即可,且莫去追!陈扬和秦将军留在这里。”陈铖口气严厉的说,“违令者军法处置!”

“陈铖,我和你一块去,不准说不。”苏玚抬眼看着身边的人,“你若不同意,本公子现在就走!”

“阿玚,我是去打仗,你别捣乱!”这么冷的天,苏玚身上还没好利索。陈铖眼见苏玚一声不吭转身就要走,忙把人拽回来,“咱们一块去,还不成吗?”

“我现在是孤家寡人,大将军不用这么勉强。”苏玚一翻白眼,挣脱起来。

“大哥,我去点兵。”陈帆和陈扬视线一对,感觉不对,立刻遁了。几位将军也跟着说,“末将去准备兵器。”随即全都退了出去。

眼见人都走了,陈铖的眼里满是无奈,“阿玚……行军打仗不是游山玩水!”

“陈铖,你看不起我?”苏玚诧异的盯着陈铖,“我难道会拿雍州城的千万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陈铖一见苏玚的脸都气青了,也吓到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原来在陈铖眼里,他是这么不堪。苏玚只是想想就想笑,也就笑出了声。

陈铖此刻真的想把自己的嘴给缝上,不会说话还乱说。“阿玚,向前此人咱们都不了解,我不能把你带入危险之中。”

“真的?”苏玚不信。

“真的,比真金还要真!”陈铖直接举手保证,“阿玚?”

“别叫我!”苏玚一巴掌拍掉腰间的手,转身回里面收拾行囊。

由于有多位将士一起准备,半个时辰后就整装齐备了。而且,三千匹战马全是军中最好的,如果在正常的天气,日行六百根本不是个事。

陈铖看到脸色凝重的士兵们,高呼道,“出发!”随即跳到追风身上。接着就是阵阵雪土飞扬,不大会儿,三千人马全没了踪迹。

而此时,雍州城的守将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军,一点也没有慌乱。尽管城池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程平依旧坚守在最前线。

这天,刚击退一波攻城的敌人,程平满脸鲜血的看着城下的士兵,肃穆的说,“兄弟们,再坚持几天,援兵就到了,你们还有力气吗?”

“有!!!”随着震天的吼声,就连孩子都拿着棍子,妇女拿着菜刀,全民皆兵的景象看的程平的心里止不住的激动。

就在程平激动万分的时候,陈铖的心里也全是感动。看到苏玚的脸都被吹裂了,却一声不吭,在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陈铖急切的把人抱在怀里。“阿玚,疼吗?”

“我是男人!”疼,怎么可能不疼,两辈子受的罪没有这三天多。

“还要一天才能到达。”看到士兵在架锅煮水,陈铖想了想,才说,“阿玚,你有什么良策?”

“先派人去前线打探一下,如果正在对阵,敌军的后方一定空虚,三千人马也要吃饭的。”雍州城被围了半个月,粮草估计也不多了。

陈铖见苏玚往远处看,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那么,咱们就去接手他们的粮草,随后再去救援。”

苏玚接过士兵递来的开水,到了一声谢。就说,“骑兵是咱们独有的吗?”

“别人不可能有骑兵,也养不起。”每一匹马都要登记,即便有人在深山里养了百余头马,如果不参加战斗,那是永远都成不了兵的。

“这样说来,可以长驱直入?”苏玚的眼睛一亮,没想到生产力地下的地方还有这个好处呢。

陈铖把手中的饼都撕开放到热水里,泡好了递给苏玚,“快吃吧。这就是我只带骑兵的原因。”

“那我们赶紧去。”苏玚三两下喝完,随手把碗扔给一旁的士兵,“打的向前不认识爹娘!”

“阿玚,记住了,紧跟着我!”陈铖看到苏玚眼里的兴奋,脑门一抽,真不想承认这是他夫人。

苏玚见陈铖的双眉能夹死苍蝇,咧嘴笑了笑,他这一笑,嘴角的血,冒出来了。有些担忧的大将军的心里只剩心疼,再也说不出一句硬话。

却说,在离向前的军队还有百里的地方,陈铖便命令所以的人停止前进。因为三千骑兵不是小数,如果贸然前行,不但达不到出奇的效果,还有可能被围攻。

陈铖率先下马,把早已准备好的布块拿出来,分别绑在追风的蹄子上面。苏玚见他这样,瞬间想到了,“陈铖,是为了减少震动声吗?”

“对,这样的话,等我们走进了,敌人才能发现。”陈铖见士兵们都绑好了,“阿玚,你起来,别被马踢到。”

“你教我。”苏玚扬了扬手中厚厚的布块,“不能每次都让你帮我。”

陈铖见他执意如此,好笑的摇了摇头,握着苏玚的手,一点点指点他。

三千人马就在悄无声息中进来敌军的大营,遇到反抗就挥刀绞杀。苏玚第一次面对如此嗜血的场面,脸色不自觉的白了起来。

陈铖见苏玚的额头上在冒冷汗,手里的剑也在颤抖,抬手把人拽到他的马上,把苏玚的头按在怀里,“阿玚,如果咱们不动手,受伤的就是咱们。”

“我知道。可是,都是苏焕王朝的百姓呢。”雍州城的守军又没有攻击百姓,在陈铖的治理只下,士兵连百姓的一粒米都不敢拿啊。

“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陈铖随手砍掉一个士兵的脑袋,继续说,“今天不是向前也有可能是侯前。”

眼见敌军的士兵不敢再往前,陈铖叫住副将,“王阳王明,你们带人去拉粮草,记住,只准拉一半!其余的人,跟我去前方!”

“末将领命!”王阳和王明两兄弟便带着百十人去找粮草。

这时,向前看到雍州城的城门摇摇欲坠,正想振臂高呼,准备最后一击,突然被浑身是血的士兵挡住了去路。

向前的心里一颤,忙问,“出了何事?”

“援军……”士兵是说完这两个字,人就从马上掉了下来,显然是没有命了。

站在城楼上,正打算以身殉城的程平见向前突然调转马头,心头一闪,“将士们,援军到了,援军到了……”

程平这么一喊,已经快要丧失斗志的士兵们精神一震,拿稳手中的长枪,下了狠劲的往对方的士兵的身上刺。

由于向前的士兵见向前回转,也就跟着往回跑,一时间战场上变成了几个士兵兵追着几队士兵猛砍的景象。

跑了一会儿向前才发现不对,忙拉紧缰绳,砍得正起劲的士兵见向前挥刀,立马拖着长枪往回跑。

一样的往回跑,向前却没有心力去追了。也是因为向前没有恋战,刚好和陈铖的骑兵错开。

但是,当向前看到三万人的军粮少了一大半,直接喷出一口鲜血。再一听到幸存的士兵说对方有无数骑兵。士兵们的心怯了,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斗志。

一位将领更是直接嚷嚷,“将军,我们回去!”

“不行!”向前一拍桌子,“本将军带着三万子弟北上,现在还有两万,让我如何对得起父老乡亲!”

“就不应该来攻打雍州!雍州城是护国将军的地方,如果攻打都城,说不定早就把都城拿下来了。”大将军在军民心中的威望极高,如果对象是国主,城里的百姓说不定会直接开城门迎他们进去。

“你们知道什么?”向前看到众人脸上的黯然,气愤的说,“雍州北面有成群的牛羊,城南有千里沃土,城中的农妇都会用棉花织布。”原来弹棉花的工具放出去之后,勤劳的百姓就做出了纺线的工具。

“如果拿下此处,自给自足不成问题。放眼整个北方,再也没有比易守难攻的雍州城更适合当作咱们的后盾。”向前说完看向众将士,“你们觉得呢?”

向前手下的士兵们也想到了来这里的初衷,“将军,咱们军中也有好些士兵崇拜大将军。”谋士的话何止说中的普通士兵的心思,也点醒了向前。

向前和陈铖同年,一个是隐于乡野,默默无闻,一个威震八方,战功赫赫。现如今,外族人只要听到陈铖的名号都会主动退兵。

最初挑中雍州,向前的心里未尝不是想同陈铖较量一番,只是结果不是他能承受的。于是,向前便说,“你们都说他陈铖如何的英勇,我明天出去与他一战,如果败了,是我向前技不如人!”

22.交手

陈铖和苏玚带着骑兵一进城就被守城的百姓们夹道欢迎,有的甚至俯身跪拜,就差没有高呼千岁了。

两人到了程平的府邸,下了马,陈铖便对程平说,“程将军,让人准备些热水和饭菜,还有,把将士安排好。”

“大将军,您和公子放心去休息吧,有末将在。”危难已解,程平的脸上也有了笑容,想到城中的骑兵,程平便识趣的告退了。

等到下人都出去,陈铖轻轻的拿掉苏玚的头盔,轻轻的抚摸着苏玚的手,“阿玚,手都冻肿了,很疼吧?”

“去洗洗吧,我饿了。”抽调被握着的手,苏玚转身朝着浴桶走去。即便同陈铖发生过关系,对这样的亲密苏玚始终不太习惯。

两人吃过可口的饭菜就去了军营,沿路看到伤残的百姓,苏玚的心中很是压抑。

“那些人为何要徒增杀戮?”苏玚的话没有得到回答,他也没有想要答案,陈铖也不知该如何说。

陈铖见雍州城的将领都在,便问出了他和苏玚一直疑惑的事情,“向前为什么要攻打这里?”

程平就把猜测说了一遍,和向前说的一般无二,苏玚在听到“棉布”,忙问,“是棉花纺成线而织的布吗?”

“是的。”程平诧异的看向苏玚,“公子知道?”

“只是猜的。”何止知道呢。“是谁发明的?”

“末将这就派人去把发明者带来?”程平看向陈铖,征求他的意见。

陈铖看到苏玚的脸色微变,便说,“以后公子的话就是我的话。”说着深深的看了苏玚一眼,“阿玚,我能代替你表态吗?”

“你说呢?”见左右的人都在憋着笑,苏玚没好气的给了陈铖一肘子,他现在只是一个落魄公子,陈铖想怎么样需要问他吗。

等到士兵把发明者带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苏玚见衣着单薄的农妇冻得哆哆嗦嗦的拘谨的跪在地上,瞪向两边的士兵,“还不去给老人家找件衣服去?”往前走了几步,“老人家,我代手下的士兵给你陪不是了。”

农妇反射性的抬起头,看到一个俊美的公子满脸抱歉的看着她,觉察到失礼,农妇又慌忙的低下头,“大人,是民妇让军爷快点来的,不怪两位军爷。”她不知道坐在高头大马上风会跟着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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