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魅神迷+番外——红河
红河  发于:2015年02月17日

关灯
护眼

「没什么。」牟纶潦草答过,仔细感觉着自己身体里的异状,始终找不出来源何处。

他撑起上身想坐起来,不料还没坐稳,脑袋里就袭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他只来得及扶住额头,便「咚」地一声倒在了床上。

胸口窒闷未退,头上晕眩又来,他的背后不自觉地渗出了冷汗,双眼眯紧,看见的景象却都有些模糊不清,甚至难以分别是在天地在摇晃,还是他自己在摇晃。

视线中,诛月的面容近在眼前,想是在聚精会神地端详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神色阴冷,声音却有些虚弱:「诛月,我觉得身体很不对劲,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无缘无故,他的身体不可能好端端地就出现异状。然而他很清楚自己不曾做过任何会引发这种异状的事。

既然他没有做,那么就一定是别人做的。

而这里唯一的别人,就只有这个人了。

「没事,牟大哥。」

诛月淡淡道,「很快就会没事了。」

「你……」果然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牟纶心中又惊又疑又怒,却是发不出半个字来,所有言语都被诛月以双唇统统吞没。

诛月并没有要加害于他的意思——牟纶隐约有这种感觉,但这并不表示他会甘心情愿容忍这一切。

竟敢暗算他……暗、算、他!

手腕一动便要推出,不料诛月竟仿佛早已料到,硬是先他一步,迅雷不及掩耳地扣住他的双手,往床头一按。

与此同时,几根细细长长的尾巴从诛月身后显形而出,其中两根疾掠而来,「刷刷」两下,分别穿透了牟纶两只手的掌心,将其死死地钉在床上。

牟纶大吃一惊,旋即勃然大怒。这只畜生,竟敢这般待他!

瞬时之间,紫青魔印如同泼墨一般,在牟纶皮肤上大片浮现,从脸到颈,从肩头到指尖,从胸前到后背,但见片片印记如魔怪般张牙舞爪,看似杂乱无章,又似有所联系。

煞气四泄。

突然,那些魔印迅速淡去,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彻彻底底消失不见。

牟纶满心震惊无以言表。他的灵力……灵力竟没有了!

不,并不是没有了,只是似乎被什么封了起来,紧锁于某个地方,而他并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他也没有打开那里的钥匙,无法将灵力释放出来为自己所用。

换言之,他现在已经与一个凡人没有两样。

15.

平生至今从来未曾经历过这种时刻,牟纶心中方寸已乱。灵力是他的本源,是他的身份,更是他的武器。

没有了灵力,便没有了底气,只能任人宰割。

虽然诛月看起来并不像是要宰割他的样子,但他还是极度厌恶这种无力感。

尤其想到,正是这个他以为最不可能加害于他的诛月,对他做出如此恶劣之极的事,不禁更是怒到极点,不计后果地合起牙关,就想将对方舌根咬断。

却不知怎么被诛月察觉到他的主张,及时退了出去。抬手抚了抚他那已是汗水淋淋的面庞,凑到他耳边柔声细语:「牟大哥莫要动气,不会有大碍,信我好么?」

「此情此景,还敢叫我信你,是我的样子太天真,还是你的脑子太愚蠢?」牟纶冷笑。

诛月脸上波澜不兴,依旧是温柔款款地道:「便是你不愿信我,在这里与我生闷气也是徒劳无果,不是么?」

「你——」牟纶简直气结,抬起腿便一脚踹了过去。

其实本该挥拳才对,奈何他的两手都被钉住,诛月的尾尖本就有毒,如此一来他的手完全是动弹不得,不单灵力,就连蛮力也发不出了。

这一脚踹出去,其实也是有气势、没气力,诛月不费吹灰之力地握住他的脚腕,往上提起,低头在他膝盖上印下一吻。又将他的腿弯曲起来继续往下压,大腿几乎贴到他自己的腹部。

下身赤裸,双腿大开,私密之处尽露无遗。

牟纶但觉头上充血,实际脸色却是阵阵铁青。他并不羞怯于自己的裸体,然而这种似被强行揭露私密的感觉,却是令人耻辱万分。

诛月俯下身,沿着他的膝头内侧一路往下,从大腿内侧吻到股沟之处,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胯下那靡软无力的物事看了片刻,缓缓退了开去。

两根尾巴代替诛月的手,将牟纶的腿脚控制住,而后诛月屈身上前,在牟纶颈间烙下灼热的吻,似喃喃自语般低语了一句:「牟大哥,对不起。」

牟纶听进耳中,冰冷道:「你真以为这样三个字可以抵消你的所作所为?」

诛月没有回话,默默转开,低头含住牟纶胸前乳珠,一边舔弄一边吸吮,直教它肿胀挺立起来。

牟纶再气再恨再虚弱无力,身体毕竟还是有感觉的,敏感之处受到爱抚,自然会有快感。

纵是万般不情愿,胯下那东西却不肯听从他心中的命令,不争气地慢慢翘起头来。

不多时,他便感觉到诛月用手指拨开他身下那个紧闭的入口,指尖探入,摩擦着柔软干涩的肉壁往里面越探越深,直到将指根也埋了进去。

牟纶差不多明白了诛月想做什么,心下愠怒,连骂人都已没有了兴致,只是冷嘲热讽:「只为了这种事,便要你如此大费周章?你若求我,我原也不是不可应允你的。」

诛月抬起脸向他看去,道:「牟大哥说过要帮我治好我的伤,对么?」

牟纶蓦地狐疑起来,眉头拧起:「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事后你自会知道的。现在,还请牟大哥什么都别再说了。」恳请般地温柔说着,诛月从床上撕下一片布料,卡进牟纶嘴里,在他颈后打了个结。

「唔——」

牟纶气急败坏,脑海中一瞬间涌上千万句痛骂,奈何从口中发出来就只有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音符。

诛月若与所思般地一笑,口舌之争到此结束,便继续手上的事。他的手指修长,可以进到很深的地方,被那温暖而紧窒的内壁紧紧吸附着。

牟纶感觉得出,诛月并未着力摸索什么,而是有条不紊地耐心按压着,让自己过于紧张的肌肉逐渐放松。

虽然不愿承认,这种近乎体贴的按摩方式着实令人很是舒服。

其实无需刻意去碰那个敏感的地方,甬道的内壁黏膜本身就很敏感,被摸得久了,牟纶腰上便不自觉地一阵阵酥软,腿间阳根立得更直,浑身血液都集中往那一处汹涌而去,血脉贲张青筋跳动,就见得硅头泛红,小穴中反射出微微水光。

牟纶心里颇不是滋味,灵力受封,于这方面已是输家。现在,连身体也认了输。

他实实在在想不通,为何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一步?

现在的诛月,与当年的诛月,究竟是不是同一个?是后来诛月变了,还是原本诛月就不曾被他了解过?

其实,若诛月只是为了要与他欢好,并且要让他做下方,也不能算是天大的问题。偏偏诛月耍弄这些手段,实在是有些不可理解……

有必要么?他在想什么?他所使用的手段又究竟是什么?

诸此种种疑问,眼下牟纶也只能全部埋在心头,得不到诛月的解答。

不知是从何时起,诛月三根手指齐用,将牟纶后茓门口撑得大开,活像要将什么东西一口吞进去似的。

牟纶但觉有些不适,可要说难受却又不完全是,只错觉似有凉风从那处往腹中不断钻进来!人得慌,抗议又发不出声,挣扎又挣不脱,无计可施地只希望诛月快些办事,快些解决。

像是读到了他在想什么,诛月如他所愿,抽出手指,早已灼热的昂扬对准了他那业已门户开启的入口,不疾不徐地挺腰,粗长肉根一寸一寸滑进甬道,竟是没有遭遇什么阻碍。

牟纶才知道诛月不知何时已在他身体里弄了体液进去,否则不会进得这么顺畅,一口气便全根没入。

痛虽不痛,吞下那么大的东西毕竟还是有些吃力,牟纶暗暗咬住了牙关,却感觉到诛月那根滚烫肉柱被他的后庭紧紧攀附,硬得不象话,且不断传来一下又一下的勃动,牟纶心下便又不甚踏实起来。

不久后,他的担心果真成为现实。

上回在屋顶上那一次交欢时他便隐约看出来了,诛月耐性甚好,身心皆然。在刚刚开始做这事的时候,一直到中途,他都可以保持着冷静温柔、从容不迫,然而做到后期他就会渐渐原形毕露,兽性全开。

就如此刻。

牟纶只觉诛月每一次插入都如同是要将他撞坏一般,简直粗暴野蛮,然而那根凶器在他体内进进出出,也会反反复复戳弄到他的兴奋处,时而剧烈摩擦而过,直教他恨不得大声呻吟出来。

却因骄傲,他苦苦忍住声音,牙齿将嘴里的布料咬得死紧,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才勉强松口。

恍恍惚惚间,听见诛月低沉的喘息,也比平常明显快了起来,无疑已是情欲高涨。

牟纶发觉这一事,却不知怎的,每一次被诛月贯穿之时的兴奋感变得越发鲜明而强烈起来,快感犹如水涨船高,不顾一切冲向顶峰,终于拍岸,决堤。

当下只剩了气喘吁吁的余力,过得片刻方才想起……他,竟是比诛月还要先泄了?

顿时浑身毛发都快竖立起来,正是所谓毛骨悚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如此!

明明位居下方,甚至不曾让对方套弄他的前面,却就直接被做到泄了,而且比对方还要快……

牟纶平生从未有过想要以头撞墙的想法,然而此时此刻,他好似真的有点想这样做……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牟纶心中迭声自问,却给不出任何解答。

也或许,并不是完全没有可以解开答案的线索,只是被他忽略。

他的矛盾纠结,诛月未曾在意,只伏在他胸前轻轻喘气。

方才在他泄精之时,后庭猛然一阵痉挛收缩,诛月的分身被他夹紧纠缠,带来莫大的刺激,之后没抽插几下便也跟着一泄如注。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诛月抬起头来,牟纶垂眼定定地向他看去,看他到底打算何时才给自己解开束缚。

读出牟纶眼中的催促,诛月微笑道:「别急。」

牟纶瞪大双眼,只见诛月稍微支起上身,两根尾巴一左一右从他身后绕到前方,猛地相互撞击,其中一根的尾尖将另一根削断,立即有鲜血从尖端溢了出来。

而后那根断尾朝下弯曲,来到牟纶腹部上方,探进他的肚脐,慢慢地越探越深,越探越深,竟是进入了他的腹中。

牟纶并未感到多少痛楚,只觉得万分匪夷所思,现在这究竟是何种情况,他已是完完全全无法理解。

更为匪夷所思的是,诛月的血——崆犵之血从他的肚脐中流入他体内,骤然间,他感觉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从腹部扩散而开,在四肢百骸之中到处流窜。

若他本身灵力还在,再吸收了这股力量,想必将会功力大进。然而他此刻灵力全无,便是得了这样一股力量,也找不到任何可用之地。

另一方面他又想到,以崆犵的本能,以他自身实力,若他当真化用了诛月的力量,那么恐怕诛月早已出手要取他性命。

只因他目前力量不足,没有超出崆犵设定的界限,就像大小柯一样,不会对诛月构成威胁,于是反倒保住了一命。

只是不知道,诛月将自己的血以此种方式灌入他的身体,究竟是意欲何为?

牟纶尚未思考出答案,便又感觉到那些在他体内盲目乱窜的力量突然回到了起点,他的腹部一阵燥热,继而又渐渐平复,那股力量便再也感觉不到了,仿佛已经彻底消失。

正觉疑惑,那根插在他肚脐中的尾巴蓦地向外缓缓抽出,牟纶以为它就会就此退出去,不料它只抽出一部分,便又重新插了进来,然后再抽出,插进,抽出,插进……

与此同时,诛月那已经泄过一次的分身再度膨胀硬挺,先前就未曾从牟纶后庭中抽离,便就着两具身子互相衔接的姿势重新开始抽送。

一次不够,竟然又来一次,好个贪得无厌的畜生!牟纶怒得用力咬牙,然而被这样插着插着,却还是慢慢有了感觉。

按理说,肚脐之中本该不会特别敏感,但在此情此景,那根尾巴在他肚脐内反复出出进进,带着些许殷红血迹,看起来竟也充满情色,不可思议。

不经意地向诛月看去,但见他眸中金光璀璨,面容俊美华丽,轻轻一笑。

牟纶不期然地呼吸一窒,双拳紧紧攥起,暗自发誓,待之后他取回灵力,定要将这混账的尾巴连根斩断!

16.

牟纶醒来时,床上已经只有他一人。

试着运转灵力,已然恢复正常,只不过,那曾经输入他体内的崆犵之血——所带来的另一份力量,却也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他从来不曾得到过。

牟纶思来想去,始终无法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下了床,穿好衣物去到屋外,依旧不见诛月的身影。

不禁奇怪,来到此处这么些天,诛月一直不曾离开过屋子周边区域,怎么现下却没了人影?难道是……自知做了错事,所以躲了起来?

牟纶走到河边,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若诛月还自知认错,很好。但这并不表示这件事便不需要被追究。

他想要将崆犵拉拢,这个想法到目前为止也并没有改变,但如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容忍度,他也是会改变主意的。

端看诛月打算如何向他解释,那般诡奇莫名的所作所为……

突如其来,牟纶感到腹中一热,就像被人点着了一团烈火,他后颈背上瞬间渗出冷汗,痛虽不痛,却是窒息无力。但旋即,那感觉却又消失不见,仿佛那一瞬间的异状只是错觉。

……那真的只是错觉而已么?牟纶轻蹙眉头,正在这时,瞧见诛月沿着河岸往这儿走来,大小柯跟在他身后不远。

牟纶双手抱怀站在原地,等着诛月走了过来,开口便直接质问:「诛月,你究竟做了什么?」

诛月面色淡然不动,应道:「牟大哥若是问昨日的事,且听我从头说起。」

「那还不快说?」牟纶不耐烦地催促。他的耐性本不算差,只是对于这些令人困惑的状况,再好的耐性也会经不起久磨。

「牟大哥曾说过想为我将伤势治愈,然而我已伤及灵髓,天下间并无药石可医。」诛月说起话来依旧缓慢,但并不显得拖沓,反而更为清晰、沉稳,令听者一个字也不会且不愿错漏。

牟纶将这句话听得清楚明白,着实为之一怔。无药可医?

「那么昱笙所说的方法又是?」

「唯一的方法,便是找到另一个崆犵,取其灵髓放入我体内,以修补我自身灵髓。」

听罢诛月如此说法,牟纶倒是又微微一愕,托住下巴:「这样说来,不是很简单么?」

「方法本身的确简单,然而有一件事,想必牟大哥还不知晓。」

诛月顿了一顿,「我已是世上最后一只崆犵。」

「什么?!」

牟纶讶然,「这怎么会……你肯定么?」

诛月并不出言肯定,但脸上已是默认的意思。

「你可有仔细找过?」

牟纶思忖着,「若仔细寻找,兴许还是可以找到的。天下之大,怎会只剩你一个崆犵?」

「崆犵所到之处必然掀起风波,若世间有其他崆犵的消息,自然早该已经查到了。然而除我之外,已经许久不曾听说有其他崆犵出现。」

诛月道,「便是尚有别的崆犵在世,一直未曾有消息传出,可见他或他们必定是藏身于极其隐秘之处,无从寻觅。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慢慢寻觅。」

百年,说短不短,说长却也并不长。

获知了如此消极的消息,牟纶不禁也略微有些消沉,原本他还把握满满,定可以将事情顺利解决,却没想到……

「这么说,当真是已经毫无办法了么?」他低喃着。

「还有一个办法。」诛月却道。

牟纶愕然,眉头一紧:「还有什么办法?」不是刚刚才说已经找不到别的崆犵了么?

「孩子。」

诛月缓缓道,「我生的孩子也是崆犵,他的灵髓,我可以用。」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