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弄月 下——逍香妃子
逍香妃子  发于:2015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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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他们都是牧离刑天的死士,如今他生死不明,又怎会给我可乘之机?除非将他们连根拔除,才能真正坐稳这隘阳关。你以为留着他们就能留下一条命?这隘阳关若是守不住,那我这个大焱静王,就必须死!”

“这……为何?”阮碧峰不敢置信。

耀月耸耸肩“有什么为何,游戏规则就是这般。”

阮碧峰咽了一下,心惊这天家皇族的游戏,真是残忍!

“那你为什么,杀了隘阳城的太守?他不应该是很有用的吗?”

“因为……”静王的眼神突然寒冷下来“他看了不该看的。”

阮碧峰大骇,这才意识到什么才是这静王真正的禁忌。

耀月摆摆手,示意他的问题太多了,一转身,消失了踪影。

推开门,花九枝正提笔凝思,白宣上未落一画。

静王笑笑,轻声挪到花九枝身后“写什么呢?”伸手一夺,白宣抢了来。

耀月展开来,嘿嘿笑了出来,摇头晃脑道“原来是首情诗啊,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这等瞎掰的东西一经耀月口中念出,本来漫漫长夜也染了羞涩之意,相思情浓。

花九枝脸上微热,重新夺来耀月手中的东西,瞧了瞧,并没有任何字迹。空空盯着瞧了一阵子,直到手被耀月握住,脸颊边的呼吸灼热“可惜什么,咱们写上就是。”

于是两只交叠的手下,情意跃然纸上。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花九枝侧过头,问“你是何打算。”

耀月反问“什么是何打算?”

花九枝看着牧离耀月。

“打算有什么用。”静王手伸进花九枝的衣襟,抚摸着他美好的肌肤,顺着锁骨处,脱下他的外衫“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呗。”低下头,含住花九枝胸前的淡粉。

“嗯~”旖旎的喘息,回荡在耳边。

情到浓时,牧离耀月拨开花九枝肩后的长发,舔吻着他的肩头,烛火中的花九枝美的不似凡人,耀月顺着他的肩骨一直吻至耳畔柔嫩的肌肤,直到连起一串红痕,这才喃喃自语“我记起来了,你这肩头的月牙,是我咬的。”言罢,一手搂住花九枝的腰身,一手剥下他的亵裤,粗糙的指腹刮蹭着柔嫩易破的内壁。

“啊~耀月,你忘了他吧。”花九枝忘情的扭弄在冰冷的墙上,推拒不掉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

静王揉捏着掌中的臀瓣,直到那里发热发烫,转而继续揉捏柔软的双腿,将它们固定在跨侧,试探性的将自己的剑拔弩张,来回刷蹭着花九枝粉艳欲滴的洞口,任它一张一翕的诱惑却不为所动。

花九枝难耐至极的偏过头,唇中的热气胶着迷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耀月追逐着他的温热,口齿不清含着他的唇说“怎么可能忘了,这月牙就是我,这么说来,本王早就被你刻在心上了。”身下用力,一下子刺进了最深处。

“唔……”剧烈的喘息回荡在两人的口腔,被他紧裹渴望的感觉如此美妙,每每抽出,他体内的纠缠不舍,完全让静王疯狂的再次深入,一波一波,带来无穷无尽凌乱的侵犯,直到气竭。

是深陷,还是劫数,亦或是注定的不归,在天下最美的人身上,行那最古老的情事,在他那样的眼神中,看到的是沉迷和不甘,在他体内,体会的是最为甜美的沉醉酥麻,在他袖手江湖对最初的杀戮再也不觉快乐之时,得到了他的心。

他是甘愿,以这样的姿势,大张双腿,告诉你,他心甘情愿。

耀月珍惜着,柔软的占有了一次又一次。

夜下,静王戎装站在城墙之上。

军甲百万,兵临城下。

第一百零八章:十面埋伏

千万的火把将隘阳城耀为白昼,对面绵延的军甲好似蛰伏的兽,伺机而动。

耀月下了城墙,副将递上来刚刚得到的敌军排阵图,宏大缜密,没有丝毫破绽。

“放出的信鸽有没有回来的?”

副将摇头。

“现在周围最近的援军在什么位置?”

副将摇头。

耀月吐掉口中的沙子,似笑非笑“那你知道什么?”

副将说“我军与敌方实力悬殊过大,想要等到朝廷增援,恐怕远水解不了近渴。若是想要突围,隘阳城定是失守,如今唯一的办法只有死守!”

耀月往后一仰,颇为诧异的瞧着他,说“哦~~这么说,咱们守着守着两方实力悬殊就能持平,朝廷的增援也就到了,信鸽也能飞回来了,隘阳城就能守得住喽。”

副将看着他,耀月挥挥手“哥们儿,我看你还是回去烧火吧,别在这里碍本王的眼。”

“七王爷?”副将慌忙跪下。

耀月转过身,对夜下熠熠铠甲道“本王现任命阮碧峰为隘阳关第一副将,邹世雄,杨猛,傅常州率五万精骑充当先锋,随本王出城迎战。剩下十八万人,分别由梁进,郭孝国,戴靖带领,守住东西南北四城门,不得放一人进亦不得放一人出。若是有大队人马前来攻城,无论哪个门……”耀月看着几十万视死如归的勇士,缓缓道“那便,举全城兵力,全歼。”

“是!”

“是!”

“是!”

“是!”

“是!”

烽火连天,大焱万历四十三年,硝烟四起。云南王骉戍自封为皇,举旗北上攻破云德,横冲,汜水三道防线,直捣京畿重地,焱帝迁都。骉戍大军途经梁水时,遭六皇子牧离梦阳三十万精兵顽强抵抗,两方僵持不下。同年四月,苗疆内乱,安王调遣八万精兵镇压,亲率其余四十万增援牧离梦阳驻守京畿要地。祥王依旧下落不明,宁王殉国。隘阳关孤立无援。

天明,两方均收旗熄鼓,耀月五万骑兵损失一万五,敌营前锋却被杀了个人仰马翻措手不及,布都格尔三皇子被斩杀,十七皇子被削掉了半边臂膀,十五十六互相残杀致死,至于老八嘛……

静王阴沉着脸,下得马来就直奔花九枝的屋子而去。脱掉铠甲扔在地上,后背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染红了中衣。

龇牙咧嘴的被上药,耀月撒娇道“小九,你看为夫都负伤了,你还不给我亲亲。”说着嘟起嘴。

花九枝不理,只小心翼翼的为耀月擦掉血迹,涂上金疮药,包扎好,这才说“你是自己找死,与我何干。”

耀月一听委屈的都快哭了,抓着人家袖子邀功“怎么和你无干,我就猜到小九一定猫在哪里偷瞧我来着,我怎能不表现表现,嘿~本王一刀就是一个,后来那个布都啥啥木的,被我追的都尿裤子了。切!!”

说到这,耀月突然磨起牙“后来竟然遇到那个老八,他那功夫还真不是盖的,本王差点整不过他!哎不过……”耀月若有所思道“也没见他真出杀招,就追着我砍,嘶~我这后背就是他砍,不会是他看上本王了吧?”

耀月继续托着下巴沉思,花九枝坐在床畔换上一身雪白,问“这还不叫亮杀招,那你说什么才是?”

耀月嘿嘿一笑,滚到花九枝腿上使劲蹭了蹭,这才说“当然是你啊,只要小九脱了衣服往我跟前儿一站,那本王铁定的没命。”

花九枝一笑,指尖轻轻点了耀月额头一下,就这一下,神勇无敌的大焱静王突然陷入昏迷。

黄昏已至,耀月醒过来就看见花九枝坐在旁边,手中拿着书卷,闲适的看书。

“去哪了?”耀月问。

花九枝又翻过了一页,这才回答“我不说,你就不猜了?”

耀月拿过他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亲“怎么可能!”

花九枝挑眉,随后失笑的继续看他。

耀月搂过花九枝的腰,两人脸贴脸“陪我躺一会儿。”

眼顶的梁柱是红木材质,耀月凑近花九枝的肩窝深深一吸,道“下次不会了,如果我死了,你就走吧,我想让你好好活着。”

花九枝问“你以为,我会为你殉情?”

“会。”耀月贴紧花九枝发畔,闭上眼睛。

花九枝失笑,亦闭上双眼。

十天过后,耀月背上的伤已经痊愈。阮碧峰展开地图,分析着下次敌方最可能进攻的地点,商讨告一段落时,他问耀月“副将为何让我来做,他说的并不无道理。”

耀月抬起头,笑的灿烂“因为咱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啊~”

阮碧峰无奈的也笑了,道“布都格尔八皇子十日前死于黄帐内,你作何解释?”

“他死了啊~我还以为,他得给我表完白才舍得死呢!”

“是他吧。”阮碧峰的眼神看向花九枝房门的方向。

耀月拨掉一个敌营模具,不经意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两方均休整了十几日,再见分晓之时,静王终于开始要玩阴的了。

几名老臣竭力想要阻止,这般行为将来可是会被万世唾弃的,是赢是输,都得保住大焱气节。

静王说“嗯,可不是。到时便叫这世人说‘大焱静王,此乃古今第一大——傻逼!’”

立时,一名老臣当场犯病。

休整的这段日子,静王命人制备了一份‘杀敌得赏表’每人分配了一百人的任务,杀一名敌兵便有白银五两的奖赏,杀五人以上赏银翻翻,十人以上者,奖小队长乌纱帽一枚,二十人者奖中队教尉乌纱一枚,三十人赐番邦美女一名,并连升三级。五十人以上者,享终身贵戚待遇,恩泽子孙三代。最高级别,可做得中军副帅一职。

再迎战时,战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敌军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创。虽然耀月方依旧损失惨重,却使损失降到了最低,耀月解释给花九枝听‘所谓哀兵之策,那是最无效最遭人恨,只能使用一次的下等兵法。与其叫一个人失去所有希望,只求孤注一掷,倒不如给他步步积累前所未有的希望,这才是上上之策。’

花九枝半听半梦,途中捂了耀月的嘴。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双方僵持进入了一个艰难痛苦的过程,守军的粮草早已断绝数日,后方补给被切断,布都格尔王朝誓要困死这大焱的牧离静王。

即便是马上吃不饱饭的情况下,每次出征得胜的奖赏还是照常发放,没有扣留一丝一毫。

这一点,阮碧峰相当佩服。

耀月说,都快活不起了,还留着那些金子干嘛,生带不来死带不去的,分一分还能拼个鱼死网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但在众将面前,静王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叫众军顶礼膜拜,拿他当神一般。

军心空前高涨,可惜的是布都格尔有三元大将,着实厉害非常,就连大焱第一战神牧离刑天也遭其毒手,可见他们的确非同一般。

耀月硬把花九枝搂坐在腿上,裤裆隆起的地方时不时蹭过他的臀缝,花九枝回过身瞪他,这静王只当没看见,在桌上描来画去,也不知在写些什么。

他耀月说了“本王这般清心寡欲,只为了憋足了力气一刀砍了那三个狗娘养的,你要是再不给我摸摸,那本王可要怎么办?难不成真把我憋坏了,你好出去再找一个?告诉你,别说门,连窗户缝都没有!”

可惜事与愿违,越是摸摸蹭蹭,越是起火,到最后耀月可怜的连花九枝的面都不敢见,哪怕是闻到他房门外的香气,那活儿都能站军姿。

在他房门外足足蹲了一夜,这静王才跨上马背。

他说了,不许花九枝出房门,不许花九枝看他。

静王憋足了气力,脸上扭曲的都能徒手整死几头大象,阮碧峰奉命选了五十名和耀月长相相似,身高相等的士兵出来,五十一人穿上同样的盔甲,跨上马,耀月吩咐‘各自为政’而后汗血嘶鸣,五十一人透过半开的小门出城去了。

布都格尔大军此时正升起炊烟,准备做饭,眼看着这牧离静王又不知道搞什么花招,戒备的熄火迎战,眼看着五十一骑上几乎相同的人物,此时把持布都王权的十一皇子,恐怕有诈,立时就请三元大将出马。

第一位生的一双虎目,块头大,力气足,一抬手就能掀翻一头雄狮。他毫无畏惧的策马向前……

众耀月排成前单后双,单双相间的阵仗,列队整齐,形成一个半圆弧,眼见对方单枪匹马而来,呼啸着横冲而去,等两方厮杀起来,那壮汉突然觉得不对。

有人厮杀,有人叫喊,有人偷袭,有人见偷袭不成撒腿狂奔,有人在外围打掩护,有人招手叫城中之人出来救援,更有人头不回的往回逃,还有人傻呆了的看着他们互殴!

根本无法辨别哪个才是那大焱的静王。

壮汉挥手又去了几人性命,突然怒喝一声,握紧手中带血的弯刀,拼命抡起!

不管是哪个,都杀了不就完事?

手起刀落,唰唰几下,数颗人头散在地上。壮汉哈哈大笑,追上仓皇而逃的几个,跟着他们的马匹钻进半开的小门……

十一皇子突然大叫一声不好,只是这声音还没出来,门内真正的高手突然从四面八方跳下,爬满壮汉的全身上下甚至马匹,一个人瞬间跳到他的肩头,两手扳住他的头颅,喀喇一声,鲜血喷涌而出,尸身倒地!

阮碧峰浑身鲜血,揪下仍有肉丝相连的头颅,跳下挺直的尸身,跪在耀月跟前。

耀月就是刚刚跑的最慢的那一个,接过人头,笑的残忍。顺手将那东西插进剑里,叫守卫挂在飘扬的旗线之上,慢慢升起!

人头终于冲过城墙显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布都大军大骇,军心刹那不稳。

突然,小门内又出来五十一骑兵,和先前的打扮一摸一样。

十一皇子大惊失色,命百万大军后撤一步。

剩余的两人,不敢轻易轻敌了,任五十一骑如何变幻队形,就是不肯上前迎战。

尔时,风沙飞扬,迷幻了任何一方。

耀月见不能再托,策马向前准备先发制人,这马儿才走了几步,只瞧见对峙的一方,集体抬头?

他们这是,干嘛?

连身边的骑兵都向后看去,颇为惊讶似的。

耀月也向后看去,惊呆了。

身后的城墙之上,站着个人。

一身白衣,伫立于沙中,墨黑的长发随风霸舞……

他寻到静王的,怨毒的目光,就,回去了。

所有人都在恍惚中,静王双目充血,踢马狂奔,刀尖一穿,瞬间捅穿了两对双眼。一刀刷下了一颗人头,又是一刀!

两颗人头滚落在地……

骑兵迅速跟在静王屁股后面,鱼贯而入,紧闭城门。

只一会儿,竟听到暴烈的怒吼轰塌了城墙。

“谁让你出来给人看的!!!!!!!!!!!!!!!!!!!!!!”

第一百零九章:一波未平

花九枝扶下被耀月吼起的头发,皱眉。

“又生气了?”

耀月都快抓狂了,听到这话,更是怒的不能再怒,恨不得掀了桌子,瞪圆了一双眼“生气怎么了?你……你竟然当着我的面……我的面……”

“当着你的面又如何?”花九枝干脆坐下来,也不理耀月的无理取闹,摊开还未完成的画作,继续勾摹。

这耀月气的,自己如何把他当成珍宝,窝着藏着生怕给人觊觎了去,就是这么珍惜着宝贝着,却没想到还是给人看了。他是不是故意,又或是只为了瞧自己一眼……算了,何必这般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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