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弄月 下——逍香妃子
逍香妃子  发于:2015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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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枝,本王给你说今天私奔,就今天私奔。你要是不来,过期不候!

寒露低垂,耀月吸了吸通红的鼻子,衣服早都半干。低头苦笑了几声……

本王到底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你怎么可能舍了那些个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地位,权势,美人,更甚的是现在连东瀛众藩都在你手里捏着了,本王也败在你手里了,你离呼风唤雨简直就是一步之遥,你怎么可能……

耀月回头看看,树林子随风摇曳,不多时,有人牵着马慢慢走过来。

仰头靠在树干上,静王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怎么可能选择本王,本王哪里好?连夜里多要求个姿势都被你拒绝,多亲你一口都被甩巴掌,多问一句话都被冷暴力……本王还有什么尊严可言,本???

猛的转过头去,林子里,牵马人又向前了几步,摇摇相望之时,衣袂翻飞。

却是那:

暮霭帘雾卷轻霜,孤花独自裳。

都缘自有离别恨,人尽沧桑。

眉目画作远山长,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

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步步生花,堪称倾城。

紫丞奏琴之时得其舞,如玉添珠,绝丽之至,谁人相较?

楼澈谈笑之时得其语,珠玉滚滚,字字珠玑,谁人相较?

以花喻——非芍药不足道其瑰丽;非菡萏不足道其清奇;非雪莲不足道其高贵;非子兰不足道其娇柔;非水仙不足道其清若冰仙;非牡丹不足道其花容至艳。 唯道:不是花中偏爱此,此花开尽更无花。

空空如也皆不复,到头来仍是此去经年,舞名九枝。

静王搓搓脸,手撑地站了起来。

两人月下看清了想念,都是习惯性的瞥一眼再看,耀月到底是底气不足,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朝他走过去。

花九枝紧了紧手中的马缰,挪开了眼神。

好容易到了他身边,幽幽熟悉的花香。低头看着他长睫轻舞,静王一笑,开口说出的话却是想让人扇死他!

“叫你多带些银两,你带这么多衣服干嘛?”

花九枝牵着马就要往回走,却被一把拦腰搂住上了马。静王手臂将他搂在怀中,在他耳畔低语道“又气了,你这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嗯?想我了没有?”

花九枝向前一避,转过去“怎么,没把苏玉白也一起带上?”

叹出一口鼻息,空气中弥漫着甜甜酸酸的花香。

“小九,你还想问什么一口气问完,不然本王可没有力气一个一个的答你。”

花九枝想了想,看着耀月的眼睛“你没和他上床?”

静王看了他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凑近几乎蔽到了马头上的人物,勾勾手指“来来来,本王证明证明自己的清白。”说着,抓起某人的一只手,向胯下探去。

花氏美人刷的涨红了脸,急于抽手却被抓住不放,慢慢摩挲着不敢想象的尺寸。

静王低喘着靠在花九枝肩膀上,慢慢耳语

“你摸摸看,它都当了好几个月的和尚,多可怜。你要不要现在就可怜可怜它,嗯?”

花美人没有说话。

静王踢了踢马屁股,两人一起远离开烽烟四起的江湖天下。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闭嘴。”

“总觉得,你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情,如果真到了那一天……”

“耀月,我们去哪里?”

“苗疆。”

……

路上,他牧离耀月说要重新追求花九少,此话到底当不当真且先不说,光是明里暗里无数次的动手动脚,就让人防不胜防。

追求,就是还未得手前的流氓手段!

牧离耀月并不觉得自己就是个天生的色狼,但是面对花九枝的一切时,这种理性就会完全化作兽性,血液直冲大脑,而后冲向下面。本来唯美的牵小手会变成猥琐的抚摸每一寸肌肤,最后被一巴掌呼飞;本来月下亲嘴儿,在控制不好力度和面积时就会演变成狼啃,最后又被一巴掌呼飞。真是热闹非凡,乌烟瘴气……

耀月捂着脸,看着花九枝委屈的眼神,恨不得把自己下边割掉,可是割掉他还混个屁啊,图的不就是那个嘛?谁会和个太监轰轰烈烈,缠缠绵绵??

两人磕磕绊绊的,一路上经过绿油油的庄稼麦田,感受着软风吹过脸颊带起青丝,耀月都会唱上那么两嗓子

‘你从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马背上。’

‘如玉的摸样,清水般的目光,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

‘你在那万人中央,感受着万丈荣光。’

‘寻觅着方向,方向在前方,一声叹息将我一生变凉。’

每次唱完,耀月最爱看花九枝转过头去微笑的摸样,简直爱到死。

苗疆自古就是易守难攻的边塞要地,作为大焱王朝的腹地,东临洞庭,西连川贵,南至赣南。多丘陵而少平地,山势连绵起伏,地势险要。以蛊毒和银饰着称于世,这里以苗族为首,歌舞酒肉必不可少。民风彪悍热情淳朴,扬名四海。

马蹄踏过葱葱绿色,放眼望去皆是田地茶园,河流斜坡上,一片片的黑瓦吊脚楼,好似侧身相迎的男女老少,美丽的景色舒畅了心胸。

耀月将花九枝抱下马,拉着他的手就要进村。

“真的要去?”

静王停下来,笑意盈盈“为什么不去?”

“你为什么不问我?”

耀月又走回花九枝身边,两人相拥在青山绿水之间,额头抵着额头。

“问你什么?问你为什么当日把我扔进地窖?问你怎么会成为东瀛众藩的主帅?问你为什么要帮着狐冢家对抗大焱?问你菊姬是怎么死的?问你要不要随我一起私奔?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手指勾起花九枝的下颚,唇瓣相贴,待那双长眼满足的睁开,静王又亲了一下,才说“有你就够了。花九枝,有你我就够了。至于那些原因,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因为你看……”

静王指着近在咫尺的山和水,近在咫尺的月与花,近在咫尺的他和他,突然抱起花九枝的腰,同他一起旋转在这一方天地之中,笑声胶着。

夜色中,篝火旁,热情的苗家少女着青白相间的对襟百褶裙,挽髻于头顶,戴着形如牛角的银饰头饰,手捧大碗,边敬酒边唱歌,谁要是不喝,那就会同时围过来多位少女,非敬你个几海碗不可。

耀月与九枝的身旁围了不少人,一是没人见过这么帅气俊美的人物,二是花九枝的酒碗全叫耀月一股脑端走,大家欢呼嚎叫着这海量的大英雄,真男人。

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村长连同村上的长老巫师都过来了,大家发现了这一个规律之后,都捧着海碗,唱着山歌敬花九枝,耀月一碗接一碗的喝,看有人敬他,就接过来,朝他豪气一笑,咕嘟下咽。

他们俩,一个是伤心的时候能喝,一个是高兴的时候能喝。

再次爆发出的掌声,耀月已经喝了十八大碗,再喝就真的不行了。众人都放过了他们,转眼又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去了。

耀月摇摇晃晃的傻乐,看着花九枝模糊的容颜,竖起根指头朝他点点“你,你可真……好看,哈哈~”

花九枝推开他总是靠过来的身体,趁众人大声笑唱之时,撑着颊笑问“你喜欢我?”

耀月自然不知道,自己醉的时候,梦的时候,花九枝就是这样一遍遍的问,一遍遍的问。

“你喜欢我?”

“小九……我喜欢,你。”

“我不信,呵~你真的,喜欢我?”

“喜欢你,小九。”

“牧离耀月你看清楚,是我花九枝,不是他!”

“真的是你,小九……本王,好生喜欢。”

第一百二十九章:腻歪

花九枝是笑着问的,自然,牧离耀月也是笑着答得。所不同的是,花九少问的极其轻声,而牧离七答得则是惊天地泣鬼神,甚至惊动了远在百米之外的村长的注意,本来一时的欢声笑语全部化作了寂静,没人没听到牧离耀月是怎么糙着喝肿了的大舌头,大叫‘花,花花我,喜翻,翻你!!!’。

经历过何种大场面的人物,如今在这山野小地方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花大教主几乎是迅速涨红了脸,逃也似的站起身想跑,却被后面更大的腻叫声定住了身形“喂,喂喂!喂~跑了,本王,要追上,上去……亲一,一大口!花花,不管你上天,还是入地,还是杀了我,本王都,永远,不离不弃,不……”

牧离耀月最后点了点手指,朝花九枝不动的背影伸出手去,噗通一声,挺在了地上。

淳朴彪悍的村民几乎把二人围了个圈,花九枝听到一番醉言醉语,转过身去,长眼因那句话而意义不明,蹲在醉倒在地上的牧离耀月身旁,扶他起来,走出了人群,走向属于他们的吊脚楼,覆在耳畔道了一句“你若是骗我,就叫你后悔一辈子。”

都说酒醉的人最沉,花九枝自然不会把牧离耀月背上吊脚楼,只是扯了自己和他的发缎,系上一个结,向上一甩,缠在了扶栏之上,抱住耀月的腰,脚尖轻点,飞了上去。

还未站稳,静王好似故意般向后仰去,花九枝赶忙紧抱住静王的腰,两人相贴在清风朗月的星空之下,美人唯恐他掉下去的惊愕表情还残留在脸上,而后闭上眼睛,感受体温。

“若是,往后我做错了事,你……”

沉醉的头颅垫在美人肩膀,静王闭眼坏笑起来,许久后才说“不生你气,不不理你,天天喜欢你,好不好?”

花大美人这才知道这个无赖是装的,刚想推开,只听得某人‘哎哟哟,不行了不行了,醉死本王了,要倒了~’之后沉重的躯体压下他。

花九枝本想推开,无论怎么用力,他就是死赖着不走,还时不时的被吃豆腐,气恼也不是,离开也不是,无可奈何。

期间,醉鬼像是怕压坏自家美人,搂住美人的腰翻了个身,美人就趴在了醉鬼身上,本来正值盛夏酷暑,两人都出了汗,花九枝有点心烦的想要起身,却被耀月死死箍住,不叫他起身。

“抱着睡吧,我想你了。”

等了一会儿,耀月耳畔传来了闷闷的声音“……是在外面。”

“睡觉。”

又闷了个把时辰,牧离耀月已经喷出呼噜无数,在打第五十八个之前,花九枝伸指突然点了静王的穴,站起身抚了抚被箍痛的腰,跨过静王横陈的‘玉’体,进屋关门。

……

喂了一夜蚊虫,起来满脸的怒气,刚想砸开门,转念就嘿笑出声,跟得了癔症似的。

水乡人家也都早起劳作,苗族女子清丽高亢的歌声,很是有种喧嚣尘外的隔世感,叫人沉迷。

静王整了整仪容,颇有君子风范的三敲门,精心准备的一番说辞,在不经意的一转身化为乌有。花九枝撑着伞在小雨中,扁舟划过绿水,行走在了一片灯笼挂花的吊脚楼之下,远了。

模糊视线中,湛蓝的衫起了个角,消失无踪。

耀月摸了摸额头,颇为无力。想来也追了半月有余,总想着是不是靠着以前的那点夜畔关系,指不定这个美的叫人却步的男子能有点热乎气,在他身边时就觉得离他很近,近的都入了心窝。可是只要离开,哪怕只是看得见的距离,都远不可及,似乎他从来是不让人接近的,即便有的甜蜜也都是幻影一场,不堪真实。

想打听到他到底去了哪里并非难事,因为街头巷尾都在讨论那个漂亮的中原人去了女支院。

耀月眼看着花九枝进了一家并非最知名的女支院,刚开始的骚动甚至比花魁出阁还要轰动。耀月靠在女支院必经的巷道里,抱着手臂看着那昏暗的粉红灯笼一摇一晃,以及里面若隐若现的腻叫。

星寒白鹭骨,转眼夜都过了大半,行人早都入梦,烛台燃尽。静王眼看着花九枝的身影比早晨疲惫了许多,慢慢走来,看见自己等在青碧之下很是诧异,唇点朱砂,想要问出点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眼中乘着的温柔不会假,拉起手的温度和小心不会假,还有丝丝羞晗不会假。

静王拉着花九枝走在星芒之下,水乡的湿气有几分寒冷,可都抵不过两人紧张出汗的手心。也不知道是谁先停下,亦无从辨别是谁紧追几步,待一切清晰明朗起来,双唇早都吻在了辰幕出生的刹那。

还是第一次,花九枝不熟练的搂紧静王的脖颈,变换角度的叫他的舌进入自己的各处,花香满腔。

牧离耀月受宠若惊,而后就释然了。

凭他,不屑于红尘,却停留了一个人。

这一夜,花九枝主动脱了静王的衣,吹了烛。

这一夜,两人融为一体,不离不弃。

第一百三十章:接着腻歪

如此,两人夜夜欢好,感情上也更加亲密无间,静王没问花九枝每日黄昏都去那个女支院是要干什么,只是觉得他那样冷的性子似乎正在变化,每晚缠着他要求做那事,更甚者花样翻新不断,就连色狼如耀月也有瞠目结舌的时候。不仅如此,以前都是很嫌恶耀月把东西留在里面,现下却是引着耀月一次次的灌满他的体内,饕餮不足。

虽然这般很爽,但于美人的身体无益,静王开始担心,最后转变成惊慌,甚至有一次,两人扯着静王的雄伟拉扯了半天,美人纤细的手指死握着就是不放,耀月吓得连哄带骗,说今天弄的太多,对你身体不好云云,最后被花大美人一句‘你是不是不行了’松手一扔,转过身去生闷气,牧离耀月赶紧把自己的宝贝塞回裤裆收好,又讨好的又搂又抱,期间被躲开无数次,又踢又踹无数次,才平了花九枝的怒气。

静王开始担心,前所未有的担心,甚至怀疑在这个‘鬼地方’他家美人‘心思单纯’,是不是被人下了蛊什么的。一天中的黄昏又到来,耀月这次没客气,阔阔气气大大方方的也进了门,心想着就连扬州最有名的女支院也就如此,这里的幺蛾子能妖到哪里?

才这么瞟了几眼儿,并没中原的老鸨妈妈上前殷勤,这里似乎更加无秩序,像是个酒家,饭菜上乘有特色,女子更是……

这他妈也太姿色了吧!!!

各个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不,她们的眼睛更美更诱惑,她们的面皮更嫩吹弹可破,她们的身段,真真的……不爷们儿的娘皮,到这都成爷们儿汉子了。

耀月突然有种要闷出口血的憋屈,这他妈跟自信不沾边儿,这是本能问题!

突然害怕了,自个儿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他也是个爷们儿不是,这要是真比起来……

刚巧一个高耸女子走过,静王目送着她的双峰,再瞥瞥自己胸膛,虽宽阔却一马平川……也不知道他喜欢,哪种调调,呃~

暴怒在一瞬间产生 ,大焱的静王几乎掀了店顶,一口气踢翻了几十道门,打扰了几十对做好事的男男女女男男?谁敢骂一句就打谁!

功夫不负有心人,其实也算不上,最后一间上房了,再没有的话,就闹鬼了。

静王没上脚,因为脚疼。

趴在门口听了听,没什么奇怪的声音,心安了不少。最后还是推门进去了。

花九枝坐在凳上品茶,姿态笔直冷淡,并不像精虫上脑什么的,窗旁抱臂站着个女子,虽是男子的打扮,却婀娜多姿,红颜可称惊艳。

那女子转过头的一刹那,耀月愣了一下,想着估计这个世上花九枝下来,就她了。

出神的空当,女子微笑着道“看来,是他了。”掩不住的美丽和风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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