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情缘(穿越)+番外——红河
红河  发于:2015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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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樊谦窘迫得无以复加,「你搞什么鬼?放手,放我下来,不要这样,这太……」太太太奇怪了!

像个孩子似的被托住双脚,就这么抱起来,简直像是在……什么一样……

然而林墨关却毫不理会他的抗议,腰部一挺开始抽送。他整个人都被摇晃着,想挣扎却又用不上力,想用手支撑身体,却已经抓不住浴桶,无计可施,只能紧紧勾住了身后人的脖颈。

粗大的楠根卷着水流在他体内涌进流出,战栗泛滥,沿着血管流窜到指尖,指甲上泛出淡淡桃红色。

「啊……你,你慢点,等一下啊……」调不成调地嘶吟着,简直喘不过气。

身体没有自己的支撑,就那样被撞得弹起落下,每次幅度稍一剧烈,就感觉像要滑倒,跌到水里似的,但实际还是一直被牢牢抱着——准确来说是托着,像个无能为力的幼儿般。

这种悬在半空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感觉,实在别扭极了,彷佛整个人都不是属于自己的。就连身体的感觉也被控制,随着对方的催逼而源源不绝地累积快感……

水波荡漾得越发剧烈,拍在桶壁上啪啪作响。一片片水花从桶中溅了出去,人体内奔腾的快感也彷佛多到装不下,即将满溢而出。

室内白气蒸腾,人脑子里也是一片云雾,从痴惘,到晕眩,最后迷失。

一直像钟摆似的来回摇晃着的身体,在那个时刻来临的瞬间,被紧紧拥进了对方怀中。

樊谦屏住呼吸,等到激情的余韵慢慢散去,耳边传来男人的喘息声,比起平常略微急促,也更低沉……

明明才刚释放过一次,可是听着这种声音,樊谦的心却又紧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禁不住回过头,托住那人的脸,吻了上去。

呼吸都还没有平复,所以没敢再吻得太深,就算是意思一下。

林墨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如深海:「小谦。」

「嗯?」

「只要你在我身边,任何地方都是桃源。」

「……」

比这等级更高的情话樊谦也不是没听过,却不知为什么,还会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而恍然失神。过了片刻,凝滞的目光重新转动起来。

「这次我一定要把你的舌头打结。」他坏笑着,再一次把唇覆了过去。

至于那项史无前例的任务究竟能否成功,就留待两人自行慢慢研究了。

38.

终于得到了那张凤凰图——所谓有关从龙秘笈的线索,赵捷等人自然是摩拳擦掌。

商讨方案,要去什么地方,由哪些人去,等等等。一切准备完毕,已经又过了好几天。就在动身之前一天,幽燕谷却面临了史无前例的巨大危机。

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开拔而来,将幽燕谷包围。大军少说有两万人,这已经是相当可怕的数量,而他们还带来了一些机关兵器,是很早以前留下的旧装备,到现在也还依然好用。

面对这无懈可击的围堵,就算仙人恐怕也插翅难飞。

这支大军的领军者,正是镇蛮王付若庭。

把幽燕谷围起来之后,付若庭没有立即下令进攻,而是在空地先扎了营,随后派人送出一份信函,交到清玉教教主手中。

信函内容大意是:二十年前,曾有李氏外戚意图弑君篡位,遭击破后,李家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而幼子却被偷偷带走,送到了与李氏有多年深交的谭家庄,改「李」姓为「百里」,在谭家庄藏身。

此番大军前来,正是为了缉拿当年李氏一案的漏网之鱼,李渊,即——百里渊。

当林墨关阅读这封信的时候,樊谦也在旁边一起看,看得震惊万分,立即跑去问百里渊。

百里渊脸色大变,但并没有矢口否认。

也就是说,信上的内容都是真的……

樊谦万万没想过,一直以侍从身份在他身边自居的百里渊,原来有着这么复杂的背景。

怎么会呢?

不,不管为什么,这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命,跟百里渊本人的意愿无关,何况那个身份早已被他遗弃了这么多年,没什么好追问的。

关键是,这二十年来,百里渊的身份应该都是机密,没有多少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不会说出去,不然早就出事了。可是现在,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是佟安聿。」百里渊双拳攥紧,手背上青筋突兀,「他知道我的身份……」

「佟安聿?」樊谦错愕,「他怎么会知道你的身份?」

百里渊没有回答。樊谦看他脸色越来越铁青,可能这个问题不该问,便转口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要是想对付百里渊,佟安聿亲自动手就可以搞定了,更何况,他跟百里渊也没有这么大的仇恨吧?居然向当朝王爷抖出百里渊那层禁忌的身份,这不是要把他推入死地吗?

说起来,百里渊此时会在幽燕谷,正是因为收到了佟安聿的信,以一个假消息骗了过来,没过几天就发生这种事……难道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我不知道。」百里渊说完,牙关就紧紧咬起,看得出他也是真的震惊,并没有隐瞒任何。

樊谦向林墨关看去,问道:「该怎么办?」

忧心忡忡,一方面是觉得被两万大军围剿实在恐怖,另一方面也是怕林墨关会把百里渊送到付若庭手上,用以交换整个幽燕谷的安危。

不过,其实林墨关并没想过要把百里渊交出去,倒不是为了百里渊本人,而是,只为捕捉一个百里渊,付若庭就把两万大军开拔过来,未免小题大做。

就算说是怕清玉教的人会为保护百里渊而动武相向,但是,假如百里渊的身份真是佟安聿透露给付若庭的,那么佟安聿同样可以顺便告诉付若庭,百里渊对于清玉教根本无足轻重,付若庭只要说一声,清玉教中绝大部分人都会大大方方地把百里渊推到他面前去。

无论怎么想,其中都有矛盾。

或许,「缉拿李氏余孽」只是一个让付若庭名正言顺发兵的理由,而真正目的恐怕并不在此……

那么真相究竟会是什么?思来想去,林墨关决定去和付若庭当面对质。

樊谦本想跟着一起去,但考虑到目前形势不明确,擅入敌营危险莫测。万一真有什么状况,林墨关自己一个人还好办,而要是樊谦也跟着,在千万大军的夹击中,林墨关又要怎么分神去保护他?

所以还是把他暂时交给百里渊,承诺一定会安然归来,便独自动身。

似乎早已预料到清玉教教主会亲自造访,在林墨关前去敌营的途中,基本没有受到阻拦,顺利来到了主帅的营账前。

账内,付若庭正在跟几个副将谈话,见林墨关来到,就把其他人都支了出去。

「冉教主果然来了,只身闯入敌营,有胆识。」付若庭极其自然地寒暄道,半点没有彼此身为敌人的样子。

今天他穿了一身将军甲,比从前两次见面时更显得有魄力,神采飞扬。他笑着抬抬下巴,示意旁边的椅子:「请坐。」

林墨关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既然他单刀直入,付若庭也就开门见山,回了一个字:「你。」

林墨关无话可说,只觉得荒唐之极。

只为了他一个人,就这样兴师动众?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是够执着够疯狂的了。

「你打败过我一次,还记得吗?」付若庭幽幽地说,「然后你又拒绝了我,接连两次。本王平生从未受过这种冷遇,偏偏你又是如此深得我心。」

顿了一顿,嘴角似笑非笑地挑起,「我是真心想要你来跟随我,若是不能如愿,连夜里睡觉都不安稳呢。」

林墨关问:「这跟你发兵来袭幽燕谷又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的目的无非是摆脱清玉教,我可以帮你。只要剿灭了清玉教,你就能得偿所愿,不是吗?」

「……」果然只字不提百里渊。所谓的发兵缘由,纯属借口。

而且,既然连他想摆脱清玉教的事也知道,那么毫无疑问,这些肯定都是佟安聿告诉给付若庭的。很有可能这两人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以佟安聿的立场,原本也是和林墨关有着同一目的。而从龙秘笈这条路已经行不通,林墨关又拒绝了向付若庭借力,于是佟安聿找上付若庭,给他提供这样一个管道,既可以满足他的目的,顺便还能借刀杀人,一举铲除清玉教。

好,好个佟安聿……

「如果我说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听到林墨关这样说,付若庭悠然一笑,无疑也是早有所料:「冉教主这么聪明,当然不会不明白,这已经不是你需不需要的事。」

「这是威胁?」林墨关的目光冷锐起来。

「不过是公平交易。」付若庭泰然自若,「况且无论怎么看,也是你得益比较多,冉教主又何乐而不为?」

何乐而不为?林墨关不予置评,骤然抽出长剑,搭在付若庭颈上,剑刃上的寒光照得他皮肤泛白。

但是他的脸色却丝毫不变:「即便杀了我,你也脱身不了。如果是想挟我作为人质,也不必了,我会自己把脖子送过去,尝尝你的剑锋是什么滋味。」

林墨关皱了皱眉:「你不怕死?」

「死?我十二岁开始从军出征,出入战场不下百回,早已不知怕死是什么滋味。」

付若庭啧唇,似叹息似戏谑,「反倒是,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让我更是日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啊。」

「……」

久久,林墨关终于放下了剑,面无表情地说:「我要带一个人。」

「谁?」付若庭眉毛一挑,「哦,是那天与你在一起的那位谭公子?」

点点头,爽快地说:「你现在就可以去将他带来,我保证你们两人周全。」

林墨关没再接话,转身作势要走。

「冉教主留步。」付若庭把他叫住,从衣襟里取出一只玉瓶,拔出瓶塞,倒了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到手中。

「为避免不必要的周折,还请你服下这颗药丸,记得,十二个时辰之内定要回来向我拿解药,若不然……」微微一笑,不言而喻。

林墨关依旧沉默不语,上前拿过那颗药丸,毫无预兆地扬剑,一剑刺进付若庭的肩膀。

「你——」付若庭瞳孔紧缩,这个转折出乎他的意料。

好在这一剑并不致命,而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击或是退避,因为他很清楚,单论武功,他不是林墨关的对手。就算他叫唤外面的士兵,这人也完全可以在此之前就结束他的性命。

最终结果,无非是同归于尽。

他努力忽视肩上的刺痛,沉沉地说:「你反悔了?」

反悔?林墨关眼中毫无温度:「我从来没有答应过。」

「你不怕死?」刚刚被对方问过的这句话,现在付若庭也问了回去。

得到的答案是:「我早已经死过一次。」

「……」

「就算我答应了你,把小谦带来,之后,你还会以我服下的毒药作为要挟,逼迫小谦吃下其他毒药,再反过来要挟我,如此循环往复,让我永远都得受你控制。」

林墨关缓缓说,阴霾如雾在眼中弥漫,「的确,你可以保我们活着,但这样对我来说,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受制于他人,和爱人分离——生不如死。

付若庭无言地瞪视他良久,倏然冷笑起来:「好,好,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果然不可小觑,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什么都撼不动你的心。这么说,你是已经做好选择了?」

林墨关也笑了,却是怒极反笑。

「死别还是生离,谈什么选择?」自言自语般低喃着,眼神一凛,收手拔出长剑,付若庭肩上顿时鲜血喷溅。

林墨关堪称粗暴地把他抓过来,扣住他的下巴,盯视着那双眼睛。

每个人,尤其是男人,都会有征服欲,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这是常理。不过他要这人睁大眼睛看清楚——

「你挑错对手了。」冷漠讥诮地说完这样一句,转身走出帐外。

外面几个侍卫一见林墨关独自出来,立即进去营账内,见到王爷身上有血,赶忙过去查看,还有人想去传令拿下那个弄伤王爷的刺客,却被王爷阻止。

没有指令,也就没人去拦截林墨关,就这么被他扬长而去。

39.

林墨关回到清玉山庄,有教众来询问情况,现在他无心理会,径自去了房间。樊谦正在房里等着他,百里渊也随同在旁。

见到林墨关安然归来,樊谦自然是松了口气,迎上前:「情况怎么样?还顺利吗?」

林墨关微微摇头,斜睨了百里渊一眼:「你出去。」

闻言,百里渊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起来。樊谦也觉得纳闷:「为什么叫百里渊出去,有什么事不能告诉他的吗?」

「出去。」林墨关就这么两个字。

百里渊正要开口,却被樊谦抢先一步:「到底怎么回事啊?林大哥,把话说清楚不行吗?再说这件事也是跟他息息相关……」

「和他无关。」林墨关截话。

樊谦感觉出来了,这个人现在的心情好像很恶劣的样子……

暗暗琢磨着,看向百里渊:「对不起,你就先出去一下吧,让我们好好谈谈。如果有什么情况是你需要知道的,我再去告诉你。」

百里渊皱起眉,目光如炬地看着樊谦,又看向林墨关,再看回樊谦。实在不懂这两人有什么悄悄话好说,不过……有些事,大概早就不是他能弄懂的了。

眉头松开,终于说:「我明白了,你……自己当心。」

百里渊离开后,樊谦的注意力投回林墨关那边。见他走到桌边坐了下去,樊谦也跟过去坐下,再次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墨关这才开了口,把现下的情况说明。其实这些事未必不能当着百里渊的面说,只是不想有外人在场而已。

没想到情况居然这么糟,远远超出之前的预想,樊谦也越发忧心忡忡起来。

如果是原本那种情况,至不济还可以把百里渊丢出去——虽然樊谦并不认为自己会这么做,而眼下看来,竟是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除非,林墨关向付若庭低头。而这样做的结果却是最糟的。

他,和林大哥,会被迫分开……

想到这个,樊谦就火冒三丈:「我靠!怎么能这样?那个什么狗屁王爷,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凭什么别人的人生都要由他掌控?他以为他是上帝啊?混蛋!你怎么不当场把他干掉算了!」

林墨关缓缓说:「如果杀了付若庭,只会成为导火索,促使大军立刻发起进攻。」

闻言,樊谦突然怔了怔:「难道你有办法可以从这里脱身?」不然的话,不管大军是早进攻还是晚进攻其实都没区别吧。

林墨关摇头:「之前我去见付若庭的时候留意观察过——他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武将,他所布下的包围网毫无纰漏,要想强行突破,就算是我……就算整个清玉教全体冲锋也难做到。」

双眼微眯起来,睫毛下方透射出更加浓重的阴影,「如果入夜之前付若庭还没下令进攻,那么就趁夜色,以及守夜的士兵换岗的空当,或许可以找到突破的机会。」

「……」樊谦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太了解了,以这个人的个性,尤其在面临这种大事上,一般都会当机立断拿定主意。然而这次他说的却是——或许。

可见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或许还多点把握,但要再带上一个没有武功的人……

真想不到,好不容易和这个人重逢,历尽磨难,终于向彼此敞开心扉,眼看着一切都在好转,可是灾难就毫不客气地再度降临,而且——还是这样的灭顶之灾!

一直以来,樊谦都是只要照顾好他自己就可以了。而这个人,却是承诺了要永远保护他,要带他远走高飞,两人结伴与世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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