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面+番外——白三千白公子
白三千白公子  发于:2015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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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洗脚水里加草药了?”高奕瑄嗅到草药味。

“嗯,加了艾草叶和红花。如今天气冷,您又劳累,这样泡脚对您身体好些。”郑远汐因为高奕瑄的发现,分外欢喜。

“哦,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就找了些书来看,恰巧里面有本记载草药的书。想着这些可能对王爷有用,就记下来了。”

“平时没事,你像别人家的女眷一样,去看看戏,赏赏景就好了。”高奕瑄的脚被郑远汐握在手里,捏着脚底板。高奕瑄心中有所芥蒂,有意避开两个人的身体接触。郑远汐意识到高奕瑄的尴尬,偷偷一笑,道:“王爷别乱动,这样我就捏不到您脚上的穴位了。”

“就这样吧,别……别捏了……可以了……”高奕瑄脸上不大自在。

郑远汐看着高奕瑄窘迫的模样,有意想逗他,玩笑道:“王爷总是躲着我做什么?难道还怕我对您有所不轨?”

高奕瑄本就心烦,听到郑远汐的话,高奕瑄心中的怒火就一下子喷出来了。“住口!”高奕瑄吼道。他始终难以接受自己娶的是个男王妃这一事实。平日里因别人瞧不起自己秀美柔弱的样子也就罢了。回到家之后,还要面对自己的男王妃。正因为王妃是男子这是事实,高奕瑄更加痛苦。仿佛自己真的如太子所说,这副模样,正是为男人所生。

第二小节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知错了!王爷饶命……”郑远汐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两人之间的地位悬殊依然是郑远汐心中的硬伤。

看到郑远汐怕成这样,高奕瑄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声音放低说:“起来吧,本王没有怪你,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把洗脚水收了,睡觉吧。”

“是。”郑远汐低声答应着。低着头把洗脚水端走了。

看着郑远汐的背影,高奕瑄脑中闪过宇文执的脸。郑远汐看高奕瑄的眼神虽万分温柔,但他仍是怕高奕瑄的,宇文执却全然不同。宇文执看着高奕瑄的眼神炽囘热又充满占有欲,很多时候高奕瑄都不敢跟他对视。若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被高奕瑄怒斥的话,宇文执的双眼会溢满笑。高奕瑄身形高大,脸上五官也十分立体。长年征战,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一双乌黑的眼睛在偏暗的皮肤上,闪闪发亮。笑的时候,更是周囘身都亮起来。

宇文执的脸在脑中不断出现,高奕瑄越发发囘怒,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竟回到了自己小时候。虽然记忆已经不是那么清晰了,但梦境却似是真囘实发生过。

梦里有母亲,有哥囘哥。

那时候高奕瑄四岁,和自己的母亲一起住在洛阳城闹市后的一个小院子里。母亲美丽又温柔。父亲是打仗的时候遇见了母亲,两人一见钟情。生了高奕瑄之后,父亲就没了音信。母亲很少出门,平日也没什么事,就是听母亲讲讲故事,跟母亲学学认字。父亲从没来看过他,最开心的事就是母亲的另一个儿子来看他们母囘子俩。母亲叫高奕瑄乌月,叫另一个儿子舞玉,因为音很相近,母亲只需叫一个人的名字,两个人就一起答应。

舞玉比乌月大了大概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舞玉哥囘哥都是骑着马来到高奕瑄的小院里。有时会和高奕瑄去玩闹,有时带高奕瑄去集市买东西。但也有时候,会摸囘着高奕瑄的头,对他说:“乌月乖,我要跟娘说话,你先自己去玩好吗?”这个时候高奕瑄都老大不乐意,为什么哥囘哥和娘之间有秘密不让他知道,他却和哥囘哥没有秘密可以不让娘知道。

乌月的身高刚好可以抓着舞玉挂在腰间的玉坠子。只要舞玉来,乌月就像小尾巴一样,抓着他腰上的玉坠子,怎么也不松开。舞玉走到哪,乌月就跟到哪儿。那玉坠子是圆形的,正面刻着麒麟兽,背面是“乌月”二字。高奕瑄最早认识的,就是这个两个字。

舞玉力气很大,可以把高奕瑄扛在肩上,高奕瑄骑在舞玉哥囘哥的脖子上,两人一起出门。高奕瑄的母亲过得十分节俭,舞玉却很大方,高奕瑄在舞玉肩头说要什么,舞玉哥囘哥都会给他买。还会带着他骑马,带他到各种地方玩。

可那段日子很短暂。没多久,高奕瑄的父亲当上了皇帝,就派人来把他带走了。只记得高奕瑄走的时候,母亲在院门口哭着喊他的名字。他却被大胡子的丞相抓囘住双手,按在马车之内,不允许他回头去看母亲。自那之后,他再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和哥囘哥。母亲和哥囘哥的样子就慢慢消失在他的记忆中。唯一记得的,只有哥囘哥的名字,和一直握在手里刻着“乌月”的玉坠子。后来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王府和权力。高奕瑄又去洛阳找过,却只找到了母亲的坟墓。就在那小院内。母亲用心良苦,纵然自己身已死。也仍留在这小院内,若是儿子回来了,也可以第一眼看到她。

可是高奕瑄翻遍了洛阳城,也找不到舞玉,想这洛阳是兵家必争之地,常年战乱,说不定已然参了军,早已丧身沙场也说不定。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但每年清明,高奕瑄都要亲自去洛阳一趟,为自己的母亲上坟。看看小时候住过的院子,和母亲说说话。

梦中的舞玉的脸不太清晰,但还是十几岁的模样。高奕瑄弯腰要去抓乌月腰间的玉坠子,舞玉把玉坠子解下来递到高奕瑄手中,微笑着说:“你长高了,抓不到了,直接送给你吧。”高奕瑄又塞回舞玉手中说:“不行,你不能给我,我还要指望这个找到你呢,你自己好好留着。”舞玉把玉坠子装好说:“那我就不系了,等你来给我系在腰间。”然后伸手抱住高奕瑄,高奕瑄也抱住舞玉,舞玉却捧住高奕瑄的脸,轻囘吻他的唇。高奕瑄抱着舞玉,并没有拒绝。

高奕瑄醒来的时候,郑远汐已经梳妆好,在一旁候着他了。由郑远汐伺候着吃完了早饭,高奕瑄把自己的十三连和剑拿出来,仔细擦囘拭了一下,在院里简单地练习了一下,活动活动筋骨。近中午的时候,高奕瑄出门去华府,准备商量出兵事宜。

跟华羽先商量出兵事宜,本来很快就可以回来的,可郑远汐在房内等到月亮登的老高了,也没见到王爷回来。郑远汐去找跟王爷一同去华府的下人苏生,可那苏生早就睡了。听到王妃来找他,急匆匆穿了衣服来拜见。

得知郑远汐是来找王爷的,苏生道:“小的和王爷刚过了午时,就从华府回来了。而且王爷今天一下午都没有出去过啊。”

“王爷从华府出来的时候,脸上可有什么不对?”

“王爷不爱笑,平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从华府出来的时候,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什么不对啊。”苏生老实回答。想了想又说:“王爷在回来路上跟我说,他不参加这次打仗了。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肯定是因为这件事。”郑远汐皱眉,“王爷在各方面都不如别的皇子,也一直不得皇上喜欢。唯有武艺异于常人,打仗也有一番计谋,终于在打仗上,他崭露头角。可如今却不让他去打仗,这可不让他难过嘛。”

“那要不要小的们帮您一起与找王爷?”

看着苏生半披着棉袄的样子,郑远汐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你们回去歇着吧,我自己去找王爷就行。”说着就满王府里找高奕瑄。郑远汐不知道高奕瑄的喜好,也不知道他心中烦闷的时候,会去什么地方。就一个人在整个王府里找,找遍了各个院、各个房间也不见高奕瑄。叫了几个下人去找,终于在池边假山石后面看到了醉酒的高奕瑄。地上有几个空酒坛子。高奕瑄手里还捧着一大坛酒,往嘴里灌。胸前、袖子上已然被酒打湿。冰凉凉地贴在身上。

“王爷,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啊?”郑远汐跑上前把高奕瑄手里的酒坛夺过来,“我找您找不到,可把我急死了,这都半夜了,您还不回房?”可说了半天,高奕瑄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他喝得太多,早已醉得听不懂郑远汐的话了。郑远汐奋力搀起高奕瑄。好在高奕瑄自己还走得动步子,郑远汐扶着高奕瑄,一路艰难地回到卧房,一沾到床,高奕瑄便躺在上面,再起不来了。

郑远汐为高奕瑄脱囘去外面被酒打湿的袍子,用沾了热水的羊皮布擦囘拭高奕瑄的身囘子。也许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高奕瑄身上暖暖的散发着热气。一个想法在郑远汐心中升腾起来。郑远汐解囘开高奕瑄衣带的手有些颤囘抖。以前高奕瑄对郑远汐心有芥蒂,不会将自己的身囘子露给他看。如今高奕瑄醉了,郑远汐看着他肌理分明的身囘体,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欲囘望之火在郑远汐眼中烧起来,郑远汐后退几步,跪在床边,恭恭敬敬地给高奕瑄磕了几个头。然后脱囘下自己的衣服,慢慢靠近高奕瑄,指尖从他肌肉的每一处凹陷轻轻划过,动作缓慢又虔诚。对郑远汐来说,每天睡在高奕瑄身边,就是对身囘体抑制力的最大考验。那着实是一种煎熬。郑远汐常常听着高奕瑄的呼吸声,整夜整夜地睡不着。高奕瑄喝得烂醉的这一天,郑远汐不知道祈盼了多久。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想得到高奕瑄的欲囘望早已把心中的恐惧冲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从头至脚的兴囘奋。

郑远汐把炙热的吻落在高奕瑄的胸前,另一只手一边解着自己的衣带,急切地露囘出自己的肌肤,与高奕瑄的肌肤相贴。迫不及待地把高奕瑄的衣服全都扯开,含囘住高奕瑄胸前的茱萸,半吸半咬。高奕瑄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呻囘吟。听到高奕瑄的声音,郑远汐紧张地动都不敢动,生怕他突然醒过来。

高奕瑄似乎真的觉察到了什么,微微睁开眼睛,但是眼前的一切都不是那么真切,身上的感觉也比平时迟钝。高奕瑄抬了抬头,想去清囘醒。郑远汐马上停下动作,盯着高奕瑄的双眼问:“王爷,怎么了?”

高奕瑄一言不发。郑远汐知道高奕瑄酒并未醒,但是心中胆怯。起身从梳妆台的小盒子里,取出一个小红瓶。从瓶子里倒出两粒小药丸,一粒自己吞下去,一粒送到高奕瑄嘴里。又含了口水,扶高奕瑄起来,将自己口囘中的水,全数喂到他嘴里。

一口水进到胃里,高奕瑄清囘醒了些,睁开眼睛看到郑远汐近在咫尺的脸,看了好久也没认出是谁。想靠近些看的更清楚,郑远汐却不给他机会,将觊觎了很久的唇,含在自己嘴里,肆无忌惮地蹂囘躏。双手则是时轻时重地游走在郑远汐所知晓的敏囘感点。

到此时,郑远汐竟有点感激高柯,他在太子府虽然受尽了虐囘待,但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没想到终有一日,能把这些学到的东西用在自己爱的人身上。竟也觉得为了见到高奕瑄,在太子府受的那些苦是值得的。为了与高奕瑄做今日之事,在太子府学到的那些东西并非可耻,而可以让人尝到无尽的欢囘愉。

高奕瑄虽脑袋不清囘醒,但身囘体还是明显的起了反应。郑远汐的手法太过娴熟,每一个动作,都正中高奕瑄的兴囘奋之处。待二人衣衫褪尽之时,高奕瑄已然欲囘望勃囘发。

凡是昌黎王府的人,皆为男子。太子为了防止高奕瑄对人生情,只要有女子在昌黎王府待得时间超过三天,必然派人暗囘杀。高奕瑄又是热血方刚的年纪,总也有受不住的时候。偶尔会派人去烟花柳巷给自己找囘女人。高奕瑄从华府出来,心中烦闷。本打算今囘晚找囘人来府上的,可是没想到在池边喝酒喝多了。此时并不清囘醒,只把郑远汐当成是自己差人找来的女人。

加上郑远汐先前给高奕瑄喂了药,高奕瑄心中有囘意,身上又难耐,翻身将郑远汐压在身下,手指插在郑远汐长发中,郑远汐头上的发饰叮叮当当地落了一地。高奕瑄突然的主动,让郑远汐全身都兴囘奋起来,更加卖力地服侍高奕瑄。

第三小节

半夜,高奕瑄猛然醒过来,自己怀里是正在熟睡的郑远汐,脸上还有几行泪痕。高奕瑄大惊,从被窝里慢慢退出身子。夜里高奕瑄的屋子有几盏灯。高奕瑄凑近灯,看到自己的赤条条的身子上,红红紫紫的痕迹遍布全身。高奕瑄皱了皱眉,头很疼,但是现在的情况更让他头疼。

昨晚高奕瑄喝醉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昨天晚上多激烈,高奕瑄右腿膝盖上都青紫了。看着床上同样赤裸,遍身痕迹的郑远汐,高奕瑄万分悔恨。穿了衣服夺门而出。

郑远汐听到门响,睁开眼睛,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只听得迅速远去的脚步声。昨晚的事是高奕瑄最不想发生的,郑远汐深知这一点。见高奕瑄跑出去,郑远汐生怕高奕瑄会出什么事,随便披了件袍子,就跟了出来。郑远汐一路尾随高奕瑄,可是远没有高奕瑄跑得快,距离越来越远。只远远地看见高奕瑄跑到静心池边,二话没说就跳了下去。郑远汐顿时慌了。他只当是王爷知道自己跟他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后悔莫及,寻短见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高奕瑄会做到如此地步。郑远汐的世界顿时崩塌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口中还念道:“跟我发生关系就让王爷觉得如此不堪吗?连命都不要了……既然您这么想,那当初救我做什么?还对我那么好……”郑远汐看着水面上没了波纹,郑远汐也没了活下去的念头。便站起身,也走向池边,跳了进去。

高奕瑄在冰冷的水里,想要让自己清醒。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郑远汐虽然一直有心,但是一直把做为控制在原则之内,他害怕高奕瑄,也尊敬高奕瑄,高奕瑄不愿意做的事,郑远汐从来都是不做的。昨晚酒后的事,一定是自己强迫的。高奕瑄想到这里,心中难过,郑远汐本就在太子府受过伤,本以为来到昌黎王府可以不受那样的对待,可如今又收到这样的对待,一定生不如死吧?

高奕瑄跳进水池是心中难过,惩罚自己,况且他又识水,在水里潜一会儿难不倒他。可郑远汐本就身子弱,又不会水,他跳入水中,是真真的要寻死去了。

高奕瑄发觉水中猛然起了大波浪,心中大呼不妙,马上游向郑远汐,将他拉上岸。高奕瑄只当是他因为受了自己酒后的凌辱,不想活了,却不知他是因为高奕瑄才寻此短见。高奕瑄摇醒郑远汐,怒道:“你干嘛呢?我作为王爷,做了事不会不负责的,你何必去寻短见?!”

一句话给了郑远汐无限希望。郑远汐知道了高奕瑄的想法,懂得若想要抓住高奕瑄,现在是一个难得的好时机。便道:“既然王爷会负责,为何还要跳入冷水中惩罚自己?还不是因为后悔了?”说罢,泪雨倾盆。

“先不说这些,我先带你回房,天这么冷,沾上寒气可不好。”高奕瑄说着就要扶郑远汐起来。

“不,我已没了求生之念,还是让我冻死在这里吧。”郑远汐推开高奕瑄。高奕瑄的心软总是让别人想得寸进尺。

高奕瑄无奈,蹲下身子,轻易将郑远汐抱了起来。郑远汐哭道:“王爷既然嫌弃我,为何还要几次救我?若是我死在这里,不是了了王爷的心愿,也不用再怕太子的威胁?”

“我不是嫌弃你,”高奕瑄叹了口气说,“只因你是男子,而我也是。本就败坏伦理纲常,你让我怎么……唉……你若是个女子,我早就把你捧在手心,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可你毕竟是男子……”

高奕瑄的话绝了郑远汐的所有希望。听完高奕瑄的话,郑远汐不再说什么,只是泪更加汹涌。他在高奕瑄怀里,默不作声,泪却如决了堤的黄河之水。

是啊,只因他是一男子,就算他是王妃,就算他穿女装,着女饰,可以像女子一样服侍王爷,可他终究是男的。郑远汐摸了摸自己的脸,叹气。有这样好的面容又有什么用?想王爷就算娶个丑女,也比娶他来王府,要开心的多吧?自己还以为装扮成女人的模样可以让王爷多看自己几眼。可也只是徒增可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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