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唐佑+番外——之赫蓝
之赫蓝  发于:2015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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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节毛概课,唐佑听毛概老师读余光中的《乡愁》:“……我在这头,你在LA(那)头……”

毛概老头典型的N、L不分,不仅这个,翘舌平舌也不分,H、F也不分,偏偏拿着扩音器兴致勃勃读得很陶醉,唐佑偷偷地用新手机的耳机塞住耳朵,听音乐,继续攻Java,C++。

一天的课结束,唐佑松了口气,也不想吃晚饭,捧两本书直奔图书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转眼到了夏天。

这期间唐佑有种厌食倾向,看什么都不想吃,就算看见想吃的吃了一点,也会觉得塞在心口那边堵得慌,然后又赶紧丢下筷子。

由此导致了暴瘦,脸颊上的肉不见了,下巴变得更尖,方逸豪惊呼:“唐佑你瘦成这个死样子,去拍减肥广告吧!”

唐佑跑到宿舍楼梯口照镜子,发现确实瘦了,觉得有必要去称下体重。

校医务室里有个电子秤,唐佑直奔医务室,站在电子秤上时,唐佑觉得轻飘飘的,再一看指针,显示:55kg。

178cm,55kg,相比于以前的60kg,瘦了十斤。

唐佑哀嚎:十斤啊,摊肉案上得多大一块。

chapter16

许钦辰一般不看信箱,所以等他从从信箱里抽出一封沈甸甸的信的时候,信封上已经一层灰尘。

拧着眉捏着信封,用纸巾擦干净,许钦辰这才看见信封上的字,字迹漂亮清秀,是个“唐”字。

唐?唐佑?

拆开信封看着里面数十张毛爷爷时,许钦辰确定了这是唐佑干的。

台风蹲一旁,盯着毛爷爷,再瞅了瞅许钦辰,屁颠屁颠跑上去叼起一张,看着许钦辰,摇尾巴。

许钦辰看着信封揉了揉眉心,想到了那天去唐佑学校帮忙请假时得知的唐佑的一些情况,好像是父母双亡。

这样子的一个大学生,还他这样一大笔钱(在许钦辰眼里不算什么,但在唐佑眼里很多),还要不要吃饭要不要活了?

“呜~”

台风被忽视了很久,伸出前爪扒拉许钦辰的腿,许钦辰抬头看狗儿子,发现台风叼着一张已经被口水沾湿的毛爷爷。

台风表示:要吃饭了。

许钦辰无奈,有点嫌弃地从台风嘴里抽毛爷爷,台风赖着屁股咬紧牙关,死活不干。

许钦辰松手,盯着台风,恐吓:“再不放开今天别想吃饭。”

台风赶紧丢下毛爷爷。

许钦辰给台风泡了狗粮,加上煮熟的牛肉(剁碎了,免得台风挑食),再配上一点蔬菜,看着台风撒着欢儿跑去吃饭后,开车出去兜风加买东西。

不巧的是,回家时遇上了特大暴雨台风。

狂风暴雨,整条街上一片乌烟瘴气,几乎没有人影,许钦辰皱眉开车,开得很慢,几乎就要熄火。迎面走来一道人影,一阵风吹过,人影几乎能被风给扯跑。

风雨交加,许钦辰还没看清那道人影就在风的作用下向车头撞来。

一声惊呼。

许钦辰赶紧下车,在风雨中走到车头,发现那人竟然是唐佑。

唐佑被淋得浑身湿透,咬着牙撑着车头,可能是衣服贴在身上又弯着腰的原因,唐佑整个身体看上去单薄到不行,许钦辰皱眉——这么大的风雨他跑出来做什么?

风呛得两人都说不出话,雨浇了一头一脸,许钦辰干脆不说,直接一把拉唐佑上车。

车内空间里,散发出微微的薰衣草清香,唐佑抬头看到车头挂着的一只小小的淡紫色香水瓶,许钦辰稍微俯身向副驾驶的唐佑,问:“有撞到哪里吗?”

唐佑本能往后退:“没有。”

许钦辰松了口气,然后发动汽车。

车子缓缓启动,以一种奇慢的速度向前,雨刷锲而不舍地刮着根本刮不玩的雨水,许钦辰看着车窗外:“天气太恶劣,今晚你就跟我回去吧。”

虽然天色慢慢暗下来,看着这天气唐佑心里没底,但还是拒绝:“不用了。”

许钦辰笑:“没关系,我会把台风锁起来。”

言外之意,唐佑被台风吓得不敢去他家。

果然,唐佑看他一眼,咬牙:“去就去!”

到了家,许钦辰松了口气,这样的天气开车很危险,不过好歹出去把唐佑给捡了回来,近距离观察唐佑,发现他整个瘦了一大圈,许钦辰有种“唐佑为了还钱没钱吃饭导致暴瘦”的错觉,继而生出“要好好补偿”的想法。

示意唐佑在玄关处等着,以防台风又吓到他,许钦辰拎着之前在超市买的一大袋食材等先进了屋子。

台风趴在客厅睡得正欢,冷不丁一条铁链子锁上脖子,吓得跳起来:“呜~”

许钦辰拍拍台风的头:“儿子,委屈一晚。”

台风赖着屁股把脖子上的链子拉得紧绷,拒绝:“呜~”

许钦辰才不管它,三两下锁起来了事。

“唐佑,进来吧,没事了。”

唐佑走进来的时候,往台风处瞥一眼,台风趴在客厅地板上,面无表情,一副“你们真凉薄”的样子。

许钦辰找来两套居家服,把其中一套递给全身湿透的唐佑:“在一楼卫生间洗个澡吧,我去二楼。”

雨水沿着许钦辰弧度美好的下巴一路滑进领口,也许是空气湿度较大,唐佑觉得两个人之间隔了很薄一层水雾,雾气后的许钦辰,显得很不真实。

那种不真实法,就和梦里的慕少斯一样。

唐佑甩了甩头,撇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接过居家服:“谢谢你。”

二十五分钟后,唐佑换上居家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发现许钦辰早就已经在厨房忙碌起来,再看台风,一直拿眼睛死死地瞪着唐佑。

唐佑蹲下身,和台风对视,台风一副面瘫相,过了会儿又去扒拉它的狗盆。

唐佑笑,隔了很远和台风打招呼:“台风?你叫台风是吧?”

唐佑怕狗,但是被锁起来的台风对他完全没有威胁,所以得瑟起来。

台风拿屁股对他,唐佑又诺腾到台风面前,继续调戏:“台风~”

台风:“……”

许钦辰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唐佑正和台风在对峙,台风看起来极度郁闷,瞥向许钦辰的小眼神儿可怜到要死,另一旁的唐佑还在没觉悟:“台风台风~”

台风狗盆里还剩一点点,被唐佑骚扰得挪来挪去还没能吃完,许钦辰觉得台风快泪奔了。

为了解救狗儿子,许钦辰招呼唐佑:“过来吃晚饭。”

“啊?”

唐佑听到声音,这才发现许钦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厨房出来,忙收起调戏台风的表情,脱口而出:“我不饿。”

“瘦成那样还想减肥?”许钦辰皱眉,打量着唐佑,

被这么一问,唐佑愣了愣,并非要减肥,而是没有食欲,就算有了食欲也吃不下去,具体是怎么了,唐佑不清楚。

唐佑开始思考,有可能是天气变热,然后不想吃东西了,不等唐佑思考完,许钦辰强制拉他摁着坐到饭桌前,一盘海鲜咖喱饭送到唐逸面前,许钦辰塞过来一只勺:“给我吃!”

唐逸心想:原来钢琴大师许钦辰也有这么贤夫良父的一面啊?这人不会是假冒的吧?名人不都是活在电视电脑屏幕里的么?哪有名人会这么活生生的啊……

想的多了,行动就迟缓了,许钦辰看唐佑握着勺,老半天不动,再看他握着勺的爪子,一丁点肉都没有的样子,和干瘪的鸡爪有的一拼,忍不住出声提醒:“再不吃就凉了。”

唐佑听言,挖了一勺饭,混合着沾有咖喱汁的海贝虾仁,吃了一口。

很香的样子,闻着就要流口水了,吃起来应该不差。

唐佑这样想。可是往下咽的时候,总觉得堵在心口,咽了几口就再也不想吃,只觉得胃里塞得满满的。平时在食堂吃饭,不想吃就不吃了,没人会管,但是今天不同,许钦辰这个掌勺厨师就对面坐着看着,不吃也得吃,吃不下去也得硬着头皮咽下去。

就这样一勺一勺,唐佑吃了一小半盘,越到最后眉头皱得越紧,忽然,许钦辰的勺子挖了过来,然后,许钦辰把从唐佑盘里挖过来的饭吃到嘴里:“看你的表情,我以为你的咖喱饭被下了毒,可是我吃了一样啊。”

唐佑含着米粒,嘴巴半张,愣愣地看着许钦辰——网上说,许钦辰有轻微洁癖,怎么会胡乱就把勺子伸到他碗里,挖走一勺饭,最后还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了呢?

许钦辰看唐佑的样子,一秒钟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竟然挖了别人的饭,还……吃下去了,不过,没觉得恶心,就算现在清清楚楚地意识过来,也没觉得恶心反胃。

出事了出事了,要是唐佑是个女人,许钦辰几乎要以为自己爱上这个女人了。

“看什么?”许钦辰干咳一声,瞅着唐佑,“就吃了你一勺饭,犯得着拿那么大的眼睛盯着我看?”

唐佑嘴里包着饭,忍不住笑起来,眼角弯弯,很勾引人的笑法——当然,唐佑自己不知道,可能只有许钦辰这么想而已。

许钦辰从自己盘里挖出一勺,盖到了唐佑盘里:“还你。”

唐佑收住笑,三两下咽下米粒,瘪了一张脸:“可是我真的吃不下去了。”

为了配合说的话,唐佑甚至很应景地打了个饱嗝,许钦辰嫌弃地扯着嘴角:“那你把我给你的那勺吃完。”

什么癖好?

唐佑心里嘀咕,却还是艰难的把许钦辰指定的咖喱米粒们一粒粒顺进肚皮。

最后,一盘咖喱饭,唐佑吃了三分之一就宣告阵亡,许钦辰看他面对食物的痛苦样子,又在唐佑连说了五六遍“真的,今天我吃的真的很多了”后,同意他放下勺,条件是明天早餐多吃点。

嘿,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能不吃就不吃,至于明天早餐,当然是明天再说,唐佑点头如捣蒜,表示接受提议。

许钦辰去洗碗时,唐佑继续调戏台风大计,台风被烦到不行,夹着尾巴钻到了桌子底下:惹不起,我躲得起!

唐佑见台风也不理他,想着干脆去刷牙吧,就跑去刷牙。

上次在这边刷牙时手不能动,这次心随我动想动就动,于是唐佑对着镜子刷得更起劲,天知道在学校半死不活的他,怎么像打了鸡血一样,刷个牙都能乐成那样子。

刷完牙,唐佑直奔他之前住的房间,门一打开,唐佑一声惊叫,然后连忙关上了门。

“出什么事了?”许钦辰听到喊声,探头问。

“客房里下雨了……”

许钦辰走过来,打开门,然后和唐佑一样的动作,赶紧把门关上,沉默一秒,正色道:“我忘记关窗了。”

唐佑:“……”

许钦辰飞快地打开门闪进去再关上门,门再一次打开时,唐佑发现,客房的窗户被关上了,许钦辰又被淋了一头一脸。

许钦辰摊手:“席梦思都湿了,今晚这床不能睡了。”

chapter17

唐佑走进客房,发现里面一片潮湿,心想着糟蹋了这么好的地板,再瞥一眼房间四围,几乎细小的东西都被卷倒在地,散了一地——这房间确实不能睡人了。

唐佑撇嘴:“喔,那我睡沙发吧。”

许钦辰摇头:“沙发是台风的。”

唐佑:“那我睡地板吧。”

许钦辰:“……”

最终唐佑睡沙发,台风哼哼唧唧很不满意地睡地板去,许钦辰又洗了一把澡,吹干头发发现唐佑已经睡着在沙发上。

先前那张牛皮沙发因为被许钦辰烟头烫坏,已经被换掉,这次乳白色的沙发比之前那张还要宽大舒适,唐佑整个趴在沙发中,身上盖一条薄薄的毯子,呼吸平稳,如果不靠近,不看见他紧锁的眉头的话,总体算是睡得安稳。

许钦辰关灯,走进了自己的卧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看手表,也才十点,他拨了通电话:“你好,罗馨,我是许钦辰……对,我有个朋友,忽然很瘦,食量忽然变很小……”

挂了电话,许钦辰更睡不着,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许钦辰想了很多,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想不起来到底想了些什么,许钦辰走出卧房,跑到书房里,点燃一支烟,靠着书架直到那支烟燃尽。

回卧房时,发现台风竟然睡到了沙发上,而唐佑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地上,果然睡地板了。

许钦辰看着台风:“下来。”

台风呜呜两声,死死地赖在沙发上,不肯挪窝。

许钦辰想了想,唐佑肯定是自己睡着时滚下沙发的,凭台风想把他赶下沙发似乎还不可能,看他睡得还很熟,总不能让他在地板上睡一夜吧。

最后,许钦辰做了个决定:把唐佑抱回了从来不让外人进的,卧房。

身边躺了个人,浅浅的呼吸,不再如往常一般,一个人在一个房间里,死寂死寂的,许钦辰有点不太习惯,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安心——也亏得唐佑不打呼噜,要是打呼噜的话,别提安心了,没准许钦辰一早把他扔出去了。

卧房里开着空调,许钦辰闭上眼,和唐佑一人一个被窝,不再失眠,昏昏沉沉就要睡着,床那边的唐佑却忽然不老实了。

唐佑一脚踢掉被子,然后很迷迷糊糊钻进了许钦辰的被窝,手从许钦辰的大腿划过那处,再到小腹,最后停在了许钦辰的八块腹肌上,似乎还捏了一把,然后搂住,手不再动弹。

紧接着,唐佑整个身体贴了上来,脑袋像头猪一样乱拱,拱到最后,很自觉地将脑袋枕在了许钦辰胳膊上,还蹭了蹭,这才趴着又安心睡去。

像只八爪鱼,用一半的爪缠住了许钦辰。

从唐佑的手一路划过的时候起,许钦辰就僵硬了,唐佑的呼吸湿湿地喷到许钦辰脖子里,酥酥麻麻的,但凡是个男人,都硬了。

所以许钦辰硬了——弗洛伊德说过,性是人的第一本能。

第一次,许钦辰竟然有种不敢动的感觉,唐佑的呼吸喷在脖子里,下身的感觉像小猫的爪子一样不断地挠着。黑暗中许钦辰绿了一张脸,被唐佑搂着的腰很僵,被枕着的胳膊也很僵。

许钦辰脑子充血,只感觉心在扑通扑通跳——思春了,想去卫生间解决,但是一动,唐佑就很不安地抱紧他,搞得他只能僵硬地躺在床上。

唐佑动了动,膝盖碰到许钦辰的大腿,许钦辰又是一僵。

该死的!早知道不抱他来房间,让他抱着台风睡觉好了。

黑暗中,唐佑开口说话:“……”

他竟然醒着?许钦辰一惊:“什么?”

没有回答,唐佑呼吸平稳,原来是在说梦话,许钦辰忽然觉得自己一惊一乍,又听唐佑咕哝一声:“少斯……”

“烧死?”许钦辰接话,“烧死什么?”

唐佑抱紧了许钦辰,还是咕哝:“混蛋……”

许钦辰理清了:“烧死哪个混蛋?”

唐佑安分了几秒,又开始说梦话:“慕少斯……”

美男在怀,色令智昏,许钦辰听成了“木烧死”,念:“哦,没烧死啊……”

唐佑忽然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摸索着在许钦辰脸色胡乱一吻,许钦辰思想就快停滞了,唯一的念头就是:唐佑的嘴唇好软,好软。

没等许钦辰愣完,唐佑又说:“慕少斯,想你了……”

感受到胳膊处传来滚烫的湿意,许钦辰脑子里“轰”一下清醒过来:哪里是木烧死,是慕少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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