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霖若有所思的想着，没有回答，慢慢的退出去了。留着老人一个人继续重复的坐着相同的事情。

第二天的时候，赫连霖又来到了老人的跟，一如之前看见过的，没有一丝改变，相同的动作，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赫连霖又来到老人的面前的事情，态度跟之前的完全不同，鞠一躬，态度恭敬有礼的说道：“前辈，那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向您一样，也是需要在这里扫地吗？”

赫连霖这句话说的很直白，完全没有什么迂回，因为他知道的是，不管自己心中在想着什么，这个老人说不定都可以看得出来，自己还不如将态度放的端正一些，不过让赫连霖苦恼的的就是，自己该怎么才能让这位老人教自己。

赫连霖想起昨天晚上的时候，他问到巫逸飞的时候，对方有些疑惑，告诉赫连霖那位老人的名字，或许是外号——凌峰客。赫连霖依然记得，当年云之长老告诉自己的，当年算是半个师傅，也是自己的父亲的师傅。

很奇怪的是幕兮居然也知道这位老人，不过无论何时，嘴角都是挂着一丝冷笑的幕兮，这次也是毫不意外的说道：“那个人，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尖牙利爪了，人就算是在厉害，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赫连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发现了幕兮的语气，虽然是嘲讽的话语，但是又有一丝若有如无的苦味，虽然好奇，但是幕兮的那样子，是油盐不进的模样，赫连霖也就放弃了。

坐忘峰的每天还是有不同的弟子过来，听说，真正受到惩罚的地方，是在坐忘峰之下里面的一个山洞里面，只要跳下去的话，就可以进去了，但是赫连霖也从来没有进去过，这么一段时间里面，只是在一小地方来回走动。

老人淡淡了看了他一眼，说道：“每个人的方法都不一样，我已经到了尽头了，只有用这种方式，寄希望可以在修炼的路上再进一步，但是你不需要，你还年轻，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赫连霖本来以为老人肯定不会那么快的同意，但是听到老人的这番话，心中升起了一丝喜悦，虽然不能说是完全的希望，但是看这个样子，总算是有点苗头的。

老人将扫帚安在旁边，双手背立，身上的气势好像迥然不同了，走到了悬岩边上，看着前面的波涛汹涌的云海，说道：“每个人的资质不一样，有些人天生没有天赋，就算是终其一生，都不能寻入其门。”

赫连霖怀着一刻忐忑不安的心跟在后面，听着老人这个样子说，不知道意味为何，难道是觉得自己的资质太差了，拐着法子告诉自己，让自己早点放弃？

问出这个问题以后，出乎意料的是，老人摇了摇头，说出一句夸奖赫连霖的话，应该是夸奖的话，但是老人说出来，总觉得带着一种平淡的意味，连让人心生高兴的情感都没有了。

“你是我见过的，在某种程度来说，最好的了，得天独厚。”高评价本来赫连霖很高兴，但是连这个心思都没有升起来的时候，就被老人下面的一句话打消了。“不过，天地总是最为公平的，给你一样东西，就要相应的拿走一样东西。”

赫连霖皱着眉头，出声问道：“是什么东西？”

老人转过身来，眼神中好像闪过什么似的，终于有了一丝神采，上下扫视了赫连霖一眼，道：“你不觉得你本身实力提高的很快吗？和你一起的两个小子，那个巫冢的小子虽然提高的也不错，但是原因是他的基础打的比一般人要牢固，幕兮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肯那么放心的教他。至于你的那个弟弟，是因为本来天赋异禀，血脉的原因，所以没有问题。”

“但是你是人，如果没有修炼的话，也只不过最多活到八十岁的时候便寿终正寝了，东宣弟子，一般需要的是至少二十年的时间，来进行基础的修炼。如果要达到你的这种程度，天赋很好的，也需要五十年的时间。”

眼神上下扫视了一番，嘴角不引人注意的上翘，终于带了一丝人气的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赫连霖全身如同置身冰窖一般，猛地清醒过来了，老人的话有些难以理解，吞了一口口水，有些艰难的说道：“您是说我的基础不够，揠苗助长吗？”他直觉有些想要逃避老人说的一切，本来只是想要老人收他为弟子，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老人说的话却是另外的一个方面了。他直觉有些想要逃避接下来说的话，因为他有一种感觉，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对他造成影响。

老人却又摇了摇头的说道：“就算是揠苗助长，除非是直接入魔，才会有这么快的境界。”

赫连霖虽然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些不一样，但是他认为这是主角的天赋，以前的时候不都是这么写的吗？剧情不是一向如此吗？这个问题一直没有引起关注，直到老人现在说出来，赫连霖才心生出想法，难道不对吗？

入魔这个词汇也很让赫连霖有些担忧，于是问道：“是九幽魔界里面的人吗？”

老人嗤笑一声，道：“九幽？那种程度的，怎么能算是魔呢？真正的入魔之人，无疑都是被执念困住的人。举手投足之间，界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每一个魔的出现，都代表着一个劫难。”

听着这熟悉的语言，赫连霖反而心里面不紧张了，这话上辈子的时候都听见很多次了，意思就是说，他小的还没有这个资格呢。

但是对于自己的问题还是很疑惑，提醒老人继续自己的话题，老人淡淡的看了赫连霖一样，眼睛中似乎透露出悲哀。赫连霖有些不理解，或许有些不理解，只是觉得老人的眼神他很奇怪，而且感觉到很不喜欢。

老人淡淡的说道：“你确实当然不可能是魔，但是你是剑魂。”

110、剑魂之身

剑魂，这个词语赫连霖一点都不陌生，比如说是幕兮，他就是名符其实的剑魂。赫连霖了解的剑魂还有其他的是，传说在很早的时候，是可以将人杀死后，将灵魂封入武器中，也可以。但是当这个词语出现在赫连霖身上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荒谬。他还没死了好吧，等他死了之后，说不定他会考虑一下，当个剑魂什么的造福人类还是好的。

他想开一句玩笑，但是面对着老人那张脸，不管是什么玩笑都开不出来了，最后憋了一会，只有吐出来记歌词：“我不信。”骗谁呢。

老人似乎也没有生气，淡淡的看了赫连霖一眼，继续的说道：“你的灵魂天生就适合当剑魂，而是只能是剑魂，其他的兵器都不可以，这也是你为什么在剑的境界上面境界的如此之快的原因，因为本身来说，剑对于你来说，就是得天独厚的，是上天赋予你的礼物，你可以不获得任何的努力就可以得到。”

就像是一个罐子，普通的人来说的话，开始是一个小碗，你要不停的将他扩宽，扩大，才能装更多的水在里面。有些人本身的碗就不是很大，扩大到最后的时候，就不能在进步了。你开始有多大的碗，可以扩宽到什么的地步，这是天赋。而赫连霖这种，你天生不需要扩宽，因为本身罐子的大小就是别人一辈子都可能达不到的地步，你需要做的，只需要将水倒进去就可以了，没有所谓的限制。

作为主角什么的，赫连霖认为这个简直不算什么，但是心中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霾。看了一眼老人，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不好吗？”

老人轻笑一声，可能有些可笑的意味在里面，说道：“能作为剑魂的，灵魂自然是非常的强大，如果你的身体是一些天赋异禀的种族还好，但是你偏偏是人类。”

老人的话一字一句的砸在了赫连霖的心口，最后赫连霖到底是什么反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随着时间的提高，你的实力也会越来越高，你的身体再也不能担负你的灵魂了，这个时候你的灵魂就抛弃你的肉体单独的出来。”

怎么会有种成仙的感觉？赫连霖苦笑一声，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结果。突然想起了幕兮，难道他也是这个原因吗？但问出了这个问题的时候，老人回答又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的。

“幕兮是一个例外，是用你说的特殊的方法，强行剥离灵魂灌注入武器里面，但是这种方法也有坏处，一是一个不小心的话，灵魂就会魂飞魄散，二是就算是成为了器魂，也不能很好的与武器相融合，做到人器合一的程度。”

那不是很好吗？赫连霖突然想到的是，像他这种的话，会不会倒是就是人剑合一，不要以为这个名字听起来那么的牛逼，换句话说，他就是人剑人剑人剑……说顺口了的话就变成贱人贱人了。

不过让他觉得不解的是，既然这样的话，幕兮为什么要变成器魂了，冒着那么大的危险，难道是有人逼迫他吗？赫连霖想起了之前在九幽中看见的，幕兮的地位应该是不低的，关门弟子的地位，何必要这样呢？难道是为了长生不老？

赫连霖反而觉得这个原因是最不可能实现的，他实在看不出来，幕兮居然会带着那么大的的雄心壮志，他的直觉一向很准确，幕兮一定是有什么别的事情，所以才成为器魂，一直到今。

这个念头只是在赫连霖的脑海中显现了一下，接着就被抛到了脑后了，因为老人手中翻出来了一件武器。

一把很薄的兵器，柳叶形状，并不宽，只有两根手指头的宽度，但是寒光凌凌，寒光水波般的晃动，给人一种心惊胆战的美丽。虽然不知道叫做什么，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凡品。

赫连霖疑惑的眼神看着老人，有些奇怪为什么要拿出来给赫连霖，难道是见面礼？不过想一想觉得不是很有可能。

老人沉稳的声音传来，道：“你仔细看一看这把武器，有什么发现。”

赫连霖粗略的看了一眼，很漂亮，要是女子的话肯定很高兴有这么一件外形靓丽的武器，但是很可惜的是赫连霖是男人，对这种瘦弱的武器没有什么好感，他更加偏向于的，还是那种比较古朴的直剑。

听见了赫连霖有些敷衍的话语，老人也没有生气，只是嘱咐着他再仔细的观察一下。既然是老人的吩咐，赫连霖于是只有更加仔细的看了看面前着这柄柳叶形状的不知道是剑还是什么的武器。

中长度的刀身，刀刃可以说的上是磨得很锋利，泛着寒光，在这阳光灿烂的天气下面，被着寒光印着，身上莫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背升起了一股凉意，上面的光华流动，活灵活现，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在运动着。赫连霖就这么睁着眼睛看了一会，眼睛不禁有点疲惫，脑袋开始有点模糊，有种当年背单词的困乏感，当赫连霖快要睡着的时候，一股奇异的响声突然在脑海中响起，赫连霖马上惊醒了过来。

有些不解的看着老人，看着对方只是漠然的看着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做过一样。赫连霖有些不解的看着老人，过了一会，对方才解释道：“这只是最轻微的一种，你是不是总是会以某种方式看见各种各样的兵器？”

老人说话的方式有些难以理解，但是赫连霖沉思了一会，最后想起了当时看见还没有看见龙渊的时候，脑海中莫名的想起一些奇异的声音，还有的是焉月的事情，都是在梦中的时候梦见的。每个梦都让赫连霖觉得有些诡异，但是赫连霖老是以为这只不过是凑巧而已。

但是照着老人这个样子说，这些不但都不是凑巧，相反的还是命中注定？这些结论赫连霖觉得有些不能理解。

老人的声音继续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感叹道：“那是因为你的灵魂正好的契合它们，所以说，你可以了解到它们的状态，与它们直接的沟通。”

老人的话可以算得上是很少，但是赫连霖还是凭借着自己的理解力，将这些一一的归纳出来了。龙渊的原型是剑，所以当时自己的反应是最大的，阵阵流水声，就仿佛是自己身临其中一样。但是焉月的话，确实有些不懂，不是说自己是剑魂吗？

老人才解释着，是因为焉月本身就是慑人魂魄的邪物，就算是普通人的话，都很容易被诱惑，更不用说是赫连霖这种体制了。

老人接下来的话让赫连霖有些沮丧道：“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会小心翼翼，像你这种，天生适合当剑魂的可谓是百里挑一，甚至不需要任何的秘法，只要是稍加厉害的名器，只需要特定的法门，就可以将你的灵魂提炼出年，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这下可好了，赫连霖沮丧的想着，摇身一变，自己变成香饽饽了，老人语气平淡的陈述着一切，完全看不出来是在开玩笑。赫连霖皱着眉头，有些纠结的问道：“您第一眼就看出来呢？”赫连霖想到的是，自己之前应该并没有和这位老人遇见过吧，既然老人都可以这么容易的看出来，那么是不是代表的事情其他人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看出来呢？

赫连霖心里面千回百转，突然想起了之前的时候榕长老的态度，还有明真的了然笑容，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老人只是瞟了一眼，便说道：“并不算是太困难。”

赫连霖更加的泄气了，他想的难免有些长远，东宣就这么把他养着，就跟养一头膘肥体壮的小猪一般，如果将来的话，赫连霖天资不错，发展的很好，东宣的脸上有光。但是如果不小心挂了，甚至还可以废物利用，继续当剑魂，将剩余价值发挥的淋漓尽致。

想到这里以后，赫连霖更加的沮丧了。

111、家长里短

赫连霖开始的时候想想还有些不愉快，既然老人很容易看的出来，那么，幕兮说不定从开始的时候就是知道的。赫连霖自己倒是想得很开，剑魂就剑魂吧，这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没有关系嘛。

只是老人最后的时候，看赫连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眉头微微蹙起，只是提点了一番，说道：“以后需要尽量小心一些，以免无意中被人害了都说不定。”

老人的本意确实是想要提醒一下赫连霖，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家伙这么的不上进，最后终于忍不住在出声提醒着。

赫连霖笑道：“没关系的，您之前才不是说过的，那种邪法已经失传了吗？”赫连霖或许是有些不乐意，所希望自己一天到晚的被窥视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下蒙汗药给放到了就为了那个什么不知所云的剑魂啊。

老人似乎对赫连霖的说法有些冷笑不已：“将人灵魂提炼出来的邪法虽然失传了，但并不是没有。据我所知的，东宣现在就有一样东西可以做到这一点。”

赫连霖有些疑惑，道：“什么？”

“焉月之所以称为邪物，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摄人魂魄……”老人顿了一顿，看着赫连霖浑身僵硬的模样，很满意颔首，继续说道：“至于锻造剑魂的方法，虽然是很少有人知道，但是并不是没有的，只不过这些人一般都不出世，但是并不是找不到。”

“所以说，你要是想要好好的活着的话，就还是小心一点，这个世界上，为了实力能有一点的提高，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赫连霖的表情苦哈哈的，原来焉月还有这种能力，随口一说：“我说，怪不得明真当时叫我要上东宣来，你说掌门会不会也是打的这个注意，等着我百年归西以后再把我当做像幕兮那种，以固东宣千秋万代，唯我独尊啊。”赫连霖这句话完全就是说笑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和老人开着玩笑。

老人却是脸色一冷，身上的气势也是突然转变，冷凛如同一把出窍的锋利的剑，让人不能忽视。

赫连霖的笑容挂在了脸上，自己经常是没大没小，老人想必也是东宣的老人了，想起云之长老说的，老人也就是凌峰客在东宣的历史可以说的上是比较的悠久了，自己这个样子，也不会知道老人会不会很生气。但是看着这个样子的话，都可能气得不轻。

看吧看吧，浑身都冒着冷气，或许还有杀气，赫连霖默默叫苦，但是被气势压制着什么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