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人师+番外——龙门说书人
龙门说书人  发于:2015年0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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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看什么?”齐为川问。

乔震想了想,说:“有《静止的鸟》吗?”

齐为川忍不住说:“你还真会挑。”

“不然怎么显得你神通广大?”乔震笑。

“没有这部片子。”齐为川揽住乔震的肩膀,凑在他耳朵边上说:“艺术电影都不是人看的。”

“带上艺术两个字就了不起了,那些疯狂的顶级艺术家都有一种精神力量。”乔震笑着说。

“嗯,他们精神力量过剩,他们最后都疯了,”齐为川刻薄地说。

“那在熙熙攘攘的利益斗争里,游刃有余,又是为了什么?”乔震也针锋相对地嘲弄。

“为了变得更冷静、更成熟、更独当一面,当然,也可以保护任何一件想保护的东西。”齐为川振振有词。

“唔。”乔震点点头。

为什么他和齐为川两个,下雨天专门开车跑到一家关门的商场高谈阔论?但这一刻,他还是觉得有点趣味,周围有花香,也许是因为商场外头

,艳丽的花树落了满地,掺着风声雨味漫进来的,也许纯粹就是他自己的幻觉。

他发自内心地说:“川儿,我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齐为川很自然地回应。

“那我们能回家吗?”

“才出来就回去,你要戒掉宅的毛病。”

“那你能去美术馆、独立艺术中心之类的地方,把《静止的鸟》调过来吗?”

“我觉得你纯粹是难为我。”齐为川说。

“你刚刚还说很高兴认识我的?”乔震问。

“那我们还是回家吧。”齐为川发现自己越来越搞不定舟舟了,因为他进化得太快了。

52.

两个人的时光易过,这天,乔震在厨房喝了半瓶偷藏的威士忌酒,得意忘形地走到客厅,说要排练剧本。

齐为川配合地问:“我演什么?”

乔震说:“你躺在地上演案发现场,流血受伤,要狰狞一点。”

齐为川问:“那你演什么?”

“我演无情的路人。”乔震眨眨眼。

“你不救我吗?”齐为川皱着眉头。

“说了我演的路人是无情的。”乔震摊手。

齐为川拒绝配合,发号施令:“什么破剧本,不准演。”

“那你想我演什么?”乔震趁着酒意,微微兴奋地滚上沙发。

齐为川放下书,说:“你和我可以演周末采购的夫妇。”

“夫妇结婚多少年了?”乔震好奇地问。

“这有关系吗?”

“我需要融入情境。”

“十年。”齐为川随口一说。

“哦,那他们感情变淡没有?”乔震问。

“没有。”

“他们爱情保鲜的秘诀是什么?”

“靠默契,靠对胃口。”齐为川发现他根本没办法编剧本了,因为舟舟一直在打岔。

“胃口也会变的吧?原来爱吃的,后面不爱吃了,也是常有的事情。”乔震语气苍凉,一派深沉地较真。

齐为川简明扼要地说:“仓鼠川一直都爱吃大米。”

“哦。”乔震想了想,问,“我好歹也是黄金蛋炒饭吧?”

“嗯,黄金蛋炒饭。”齐为川握着乔震的手背,自然地挨着唇碰了碰,问,“你刚才在厨房做什么好吃的?”

“我检查食物有没有过保质期。”乔震撒谎。

“你检查了很久。”齐为川大概觉得好玩,低着头,按次序轻轻吻了乔震的每根手指,亲昵得好像在玩弄婴儿一样。

乔震一阵肉麻,问:“你啃鸡爪呢!”

齐为川微微一笑,说:“嗯,我要啃猪头了。”

说着他抱住乔震,狠狠地吻上他的唇,回味了片刻,他停住了,问:“你喝酒了?”

乔震伸了双手挤住齐为川的脸,冷静地说:“你是猪头,酒酿红烧的。”

齐为川发现自己问什么都多余。

下一刻,乔震就被齐为川用力抱了起来,直接抱进浴室,扔进浴缸。

齐为川开了热水喷头,还替乔震剥衣服,说:“我们洗澡!”

“我不想洗!”乔震不满。

“你会喜欢的。”齐为川把自己也脱光了,水漫浴缸,他踩了进来,和乔震面对面挤着。

“喜欢才有鬼!”乔震瞪着眼睛问。

“我可以满足你三个愿望,醉鼠。”齐为川悠闲地问。

乔震有点动心,不假思索地说:“你给我讲故事!剪指甲!还有搓背!”

“那你转过去先。”齐为川很有耐心,乔震迟疑地站了起来,无所顾忌地转过身,又坐进了水里,后背朝着齐为川。

齐为川用沐浴露和着沐浴球,给乔震打上了泡沫,上上下下搓着,问:“你要听什么故事?”

“仓鼠结婚的故事。”乔震觉得后背舒服。

齐为川沉思片刻,开始信口开河。

“在乌托邦仓鼠国,两情相悦的仓鼠结婚之时,可以协商婚姻关系的期限,从1年到100年不等。如果期限满了,可以延期登记,否则,关系自

动解除。但是婚期越短,要交纳给乌托邦仓鼠国的费用越高,比如结婚一年,要交两万元仓鼠币,结婚一百年,只要交一元仓鼠币。而且,婚

期不同,新婚的仓鼠,收到的结婚证书是不一样的。如果只结婚一年,就会收到婚姻百科全书,逐条逐项列举仓鼠夫妇的权利和义务;如果结

婚一百年,就会收到仓鼠国首席法官的祝福。”

乔震听傻了,他觉得齐为川简直是天才一般的故事家。

他有点不情不愿地夸奖:

“川儿,你讲的故事,比我讲的好多了。”

“还行吧,”齐为川颇为得意地说:“我的阅历当然比你更丰富。”

乔震虽然觉得齐为川不经夸,但还是好奇地问:“那结婚一百年,能收到什么祝福?”

齐为川说:“尊敬的仓鼠先生——这说的就是我了;尊敬的仓鼠夫人——这说的就是你了,舟舟。法官祝福道——我不知道我的左手对右手,

左脚对右脚、左脑对右脑,究竟应该承担起怎样的责任和义务,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为彼此的存在而存在,为彼此的快乐而快乐。

乔震发了一会呆,热水的蒸气弥漫,齐为川把他的搓得泡沫雪白,蓬蓬头的水花洒下来,把他冲洗得干干净净。

齐为川忽然凑在他的耳边说:“醉鼠舟,你该履行结婚义务了。”

乔震扭过头,瞪着齐为川。

齐为川站起来,走出浴缸。

“我们是柏拉图精神恋爱的仓鼠!”乔震也站起来宣布!

“精神恋爱?这个新花样不错,”齐为川玩味地笑,补充了一句,“柏拉图从明天开始。”

说着齐为川就把乔震从浴缸里直接抱了起来,让他坐在大圆镜前的盥洗台,直接把他的双腿,扛在肩上。

齐为川低着头,轻轻噬咬着乔震的嘴唇,笑着说:“舟舟,你性感极了。”

乔震忽然沉浸在相同的愉悦里,呼吸凌乱的,直到突然滞住。

乔震不能忍受,问:“说了很多遍了,你进去轻点!”

齐为川沉默不语地用力挤压进去,一抬头,看见乔震攒着的眉头,只好略略轻缓进出,按着一定的节奏耸弄着,可这种热身的节奏,过分考验

人的意志。

齐为川认真打量着乔震的表情,说:“你要放松一点。”

“怎么放松?”乔震问,他觉得自己简直像个玩具,身上热腾腾的,神经绷紧。

齐为川微微笑了,说:“大部分的事,你都学得挺快的,除了这个。”

“说得你好像经验很丰富一样?”乔震反问。

齐为川轻笑一声,下流地说:“只要看见你,我的经验自然而然地,就会在幻想中丰富起来了。”

乔震忍不住侧过脸,意识却集中在某处,感觉敏锐无比,厮磨的声音与触觉,无比清晰。

齐为川尽性越弄越快,舒服之余,还不忘安抚说:“很快就好了。”

“很快是多久?”乔震身上汗渍渍的,声音沙哑地问。

齐为川停顿下来,退了出去。

乔震定住喘息,以为解放。

齐为川拦腰搂着乔震,从浴室抱到卧室,放在床上,压在身下,诱惑地说,“你不是要看我的经验值吗?咱们多换几个姿势玩。”

乔震瞪着眼睛,说:“我不稀罕看。”

齐为川温柔地说:“舟舟,你口是心非的样子,最可爱了。”

……

第十二章:当时的你我

53.

这天的早晨,和许多天的早晨没什么两样。

齐为川挨着乔震坐在餐桌旁,一边吃早餐,一边做数独。两个人轮流往平板的方格上填上数字,八十一格并不算难,只是关卡越深,初始数字

越有限。乔震陪齐为川玩,一人一格,满心等待他的出丑,可惜到最后也没有如愿呢。

“大师级关卡也不过如此嘛。”齐为川喝口牛奶,微笑看着圆满的格子。

“是不过如此,难为你一边解,还要一边留简单的空格给我填。”乔震微微郁闷。

数独是三维的逻辑,需要满足立体的限制,但来回九个数字,变出花来,最难不过是填格之前,心算几步,试错而已。可是齐为川增加难度,

每一步专挑关节打通,给乔震开道。

“你不领情,硬要挑难的空儿填。”齐为川说。

乔震忍不住微笑,说:“虽然我不如你聪明,但有时也要动动脑的。”

齐为川含着笑,把乔震手边那本看了一半的书拿起,封面《悲剧的诞生》,尼采大作。

他微微一笑,照着书上的某一段,念:“一个演员,如果真是有才能,总能看见他所扮演的人物,栩栩如生地晃动在眼前。”

“为什么正经话被你一念,听起来像讽刺谁一样?”乔震不满。

“我有那么邪恶吗?”齐为川微微挑眉,又醒悟似的,笑着说:“我大概是触到谁心虚的地方吧?”

“我演戏的时候也看见活人在我面前晃了!”乔震认真强调!

“哦,是活人就好,只要不是僵尸什么的。”齐为川忍着笑意。

乔震气得一噎,从他手上夺回书,合上了,又把齐为川看的书瞥了一眼,说:“《流动的飨宴》,总看这一本,不腻吗?”

“不腻,”齐为川随手翻几页,说,“我就喜欢这种朝朝寒食、夜夜元宵的感觉,最好永不散场。”

乔震听了微微怔忡。

时光越是眷恋不舍,越是流转得飞快。

他忍不住一只手臂亲昵地勾住齐为川的肩膀,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无比俗气地说:“咱俩拍一张早晨合影吧?”

“拍吧。”齐为川配合。

两个人对着手机镜头,刹那摆出傻瓜表情。

乔震拍完了事,齐为川说:“给我看看。”

“别看了,我今天不在状态,照片回头就删掉。”乔震睁着眼睛说瞎话。

“是吗?”齐为川问。

“嗯。”乔震随手把手机放在一边。

齐为川微微一笑,伸手要抢,乔震眼疾手快,早抬手挡着了,说:“早晚要删,有什么好看的。”

齐为川没追究,继续喝着牛奶,暗地里却拿着自己的手机,藏在桌下,拨了乔震的号码。

乔震听手机响了,仔细看是谁找他。

就这一会的功夫,齐为川轻而易举抢过手机,还忍不住笑着说:“舟舟,你好呆。”

乔震忽然觉得自己真傻,傻到家了。

齐为川好奇打开手机相册。

照片而已,有什么好藏的?

只是细看了,齐为川不由惊诧,又忍不住微笑,问:“你拍了多少照片?怎么建了这么多本相册?我觉得自己好像显微镜下的草履虫,”他手

指滑过屏幕,一张张看。

他和乔震经意的、不经意的合影,竟有这么多。

“这张不好看,还有这张,都要删掉。”齐为川也不满意自己了。

“你很罗嗦,很烦!”乔震红着脸,把手机夺了回来。

“舍不得删?”齐为川抬头,熟视乔震的神情,刹那,一本正经地说,“我早知道你爱我爱得要命,唉,你得多坚强,才能承受这么汹涌的爱

情呢?”

乔震费了半天消化这话,差点没吐血。

“要承受也是你一个人承受!我已经接了几个剧本,我会很忙,忙到你只能在电影里见到我。”

齐为川被泼了凉水,冷静地问:“你什么时候息影?”

“我刚找到一些感觉,怎么可能息影?除非我拿到影帝。”乔震大言不惭。

“嗯,等你拿到影帝,我帮你息影。”齐为川语气阴森。

“怎么帮?”

“封杀你呀。”

“还说我呆,你更呆,我自己不会投资的吗?”乔震轻描淡写。

齐为川沉默片刻,目光瞥向乔震,像是看着猎物一般,一字一顿,冷酷地说:“凡是我想要的,都会得到,包括最好的人。”

这话像是直白的威胁,又像是隆重的赞美。

乔震面上不以为然,却又忍不住侧过脸去,望向任何一个不会让他心动的地方。

到下午的时候,齐为川接了一个电话,神色凝重,让乔震一块赶去医院。

乔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预感事态严重。

两人开车到了医院,乔震跟着齐为川匆匆到了急诊室,林家姐弟早等在那了,看见BOSS,都是脸色内敛,说:“都送手术室急救了。”

“跟贺伯父说了?”齐为川问。

“还没有,我们一听见消息,就先赶到了医院。”林紫玉说。

齐为川想了想,沉默不语。

乔震不知就里,更觉得莫名的紧张。

林仲玉说:“现在情况危险,要是有个长短,还是通知贺伯父过来吧?”

齐为川点点头,说:“仲玉,你去接贺伯父过来吧。”

林紫玉看着乔震,又说:“JOE,医生那边还要你去签字,你二哥和贺融、还有冷默,都中了枪,在做手术。”

说完,林紫玉又向齐为川说了大概:“仲玉就把停车场的视频转过来了,我看了,是乔二少和贺融争执不休,在贺融背后放冷枪,冷默冲上去

帮贺融挡了这枪,之后场面就乱了,贺融和乔二少都是怒气冲冲,争抢之下,两个人先后都中了枪,再后面,警察医生都来了,救护车把三个

人都拉进了医院。”

乔震听清经过,脸色苍白,脑袋嗡嗡响。

林紫玉叹气,说:“不管这三个人救不得救活,乔贺两家算是结冤了。”

齐为川没有说什么。

这时护士领乔震过去办好手续。之后,乔震一个人静静坐在手术室外头。

齐为川要向贺伯父解释,等在门口,过了有一个多小时,仲玉开车接贺伯父回来了,惠姑也一起来了,后面还跟着言小姐、何少爷,也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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