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暧昧一会吵闹——秋谢梧桐
秋谢梧桐  发于:2015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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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吴青乾彻底清醒后,立刻用手臂支开陈永旻的身体,一脚向后毫不留情地踹他的大腿。

“嗤——疼!”陈永旻被他弄醒了,哀怨地揉了揉被虐待的大腿。“干嘛你?”

“那是我要问的话!”吴青乾不甘示弱地回了过去。

“烦……”陈永旻反倒莫名其妙了,这家伙难道有起床气吗?他懒得理会,长手一伸到枕头旁,拿起手机一看,也才8点,想着今天可是周末呢,不如多睡一点吧,于是乎又躺了下去,这一次,宽厚的背部对着吴青乾。

他俩……这像什么样啊!两个男人光着身子躺在一张床上,这也就罢了,他……他还被搂了一个晚上,想到这,吴青乾满脸黑线。腰间的浴巾也不知在何时掉落,他捡了起来,重新围好,下床洗漱。

一切弄了好之后,他走出浴室,见陈永旻还在睡,问道:“你啥时走?”

“嗯?睡醒再说。”

“赶紧起来,回你家睡去。”

“房费不是都交了吗?我睡到退房时间在走。”

“随便你,那我走了。”

“哦。”

……

篮球比赛结束后,吴青乾终于可以恢复之前的生活了,想到这他不禁嘴角上扬,虽然在这一运动过程过,他也有享受过那种紧张,刺激的快感,但是后期更多的是痛苦,想着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了吧。

父母不在家,日子虽然自由,但是一日三餐得靠自己解决,这又让他非常苦恼,不好意思再去麻烦陈家,于是他决定到外面解决。

“地啦啦啦了滴滴拉拉了……”手机铃声响起。

陆小棣扭曲着脸,漠然地瞄了眼来电显示,不甘地接起电话,说:“喂。”

“你到了?”

“嗯。”

“我马上过去接你。”

陆小棣坐在花园路大道旁的座椅上,深蓝的紧身休闲裤包裹着他细长的腿,两腿交叠姿态悠闲,可是脸上却不轻松。球赛那天,别人可能没注意到,可他却知道陈永旻跟在吴青乾身后走了,从那可恶的家伙受伤那一刻起,陈永旻的视线就再没离开过那人,这叫他能不伤心吗?感觉他的大哥就要被人抢走了似得。想到这,瘦长的双腿缩到椅子上,他环抱住,头埋在两膝之间。

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便跟情人跑了,只因为受不了父亲生性好赌且嗜酒的恶习,那之后,父亲受不了刺激,喝了酒之后总是把他当成母亲,往死里打,直到上初中为止,这痛苦才得终结。

这一切都要归功与一个男人,那人带他远离了父亲的魔掌,却又将他拉进入另一个深渊。

“等很久了?”穿着西装,系着蓝色领带的中年男人走到他面前。

“还好。”

“冷吗?”男人见他蜷缩着身子,以为他冷。

“不。”陆小棣放下双腿,站了起来,瘦弱的身子在男人精壮的身躯面前显得十分单薄。

男子肆无忌惮地快速噙了他唇,道:“想我了吗?”

“这里是大马路,你疯了!”陆小棣愤恨地推开了他。

“呵呵,那到我家去就可以了吧。”男子被他这么一推,脸色瞬间淡漠起来,冷冷地笑了。

陆小棣没有回话,也算是默认,男子搂着他的肩,将他带上一旁的黑色轿车。

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和其他正常发育的青少年不同,他偏瘦弱,加上性格稍微软弱,在班里常遭其他男生欺负,被人骂做是娘娘腔也就罢了,连女生也没给他好脸色看过,那时候,他就好像被世界抛弃了一样。每天,他都不愿回家,可是又没有去处,只能坐在公园的座椅上,等呀等,等到大半夜,父亲睡着了才敢回家。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子出现在他跟前,对他说,不想回家的话就跟我走吧。他当时也没多想,傻傻的就跟对方走了,没想到这竟然改变了他的一生,他这辈子注定了要屈辱地活在别人的身下。

说巧不巧,吴青乾平时极少在外边吃饭,就这几天父母不在,才常在外逗留,刚吃饱饭,打算边走边消食,路过花园路大道,见一个男人走向坐在椅子上的另一个……男人?

那不是陆小棣是谁?吴靑乾站在马路对面,见那男子似乎亲了陆小棣一下,不过,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只是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罢了。见那男子搂着陆小棣上车,吴靑乾冷冷一笑,轻蔑道:“滥情!”

车子在郊外一栋豪华别墅前停下,随着大门打开,缓缓驶进停车场,车门还未打开,男子便拉住了陆小棣的手臂。

“你……”陆小棣错愕地看了他一眼,见着的是一双燃起欲望火苗的双眼。

“就在车里。”

“不要。”

“呵呵。”男子冷笑了一声,用手勾起他的下巴狠狠吻起来。

“唔。”陆小棣挣扎着拍打他的肩膀。

男子突然很不爽的放开他,说道:“你又搞不清状况了是不是?忘记自己是属于谁的了?”

“……”

“你吃我的,穿我的,在学校,学费生活费我一手包办,你还有什么不知足吗?我也不在乎你的心在谁身上,只是还留恋着你的身体罢了,连这点都不能给我吗?”

“我……”陆小棣背脊已经全是冷汗,他不敢直视男人阴冷的目光。“我知道了。”

“真乖,亲我一下。”

陆小棣倾身上前,低唇刚一碰上对方的,便被搂着按在下倾的座椅上,很快衣服便被扯开,如同一块放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处置。

高朝之后,他半昏半醒地任男人抱着,而后被丢在床上,他痴痴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被昏黄灯光照耀着,闪烁着异样光芒,恍然间,他想到了陈永旻,他的大哥,那个真心对他好,不求任何回报的人。

他陆小棣可以被全天下嫌弃,也可以被人唾弃,却不能忍受陈永旻异样的眼光,幸好他跟其他人不一样。

他不会嫌弃自己的,即使他是娘娘腔,是男人身下的玩物……想到这,陆小棣傻傻地笑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校道两旁曾经翠绿茂密的老树,在不自觉中,已经戴上金灿灿的帽子了,时不时微风拂过,带走那些摇摇欲坠的叶子,偶尔一两场秋雨来袭,带来了湿冷、阴寒的气息。

吴青乾如往常一样走回家,路过那个小区里的篮球场,回想起黄金周那痛苦和欢乐并存的特训,不禁勾了勾唇角,脑海乍现两道身影交错在球场白色的线条上。

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陈永旻了,他在……做什么呢?

莫约九点,他刚做完功课,走出房门想下楼倒杯水,正好母亲的喊叫。

“小钱,你的电话。”

“电话?谁?”

“陈阿姨,永旻的妈妈,好像挺急的,赶紧下来。”

虽然感到很意外,但吴青乾还是不急不慌地下楼,走到客厅沙发旁,接过母亲递来的电话。

“阿姨,您好。”

“小钱,阿旻今天……他今天在学校是不是给人欺负了?”

“啊?欺负?”吴青乾嘴角抽了抽,心里想道他不欺负别人都不错了,就冲着他那大个头,谁敢动他。

“是呀,他回家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且现在还一直窝在房间里,连饭都不吃,叫他也不应,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呀?他以前从不这样的!”

“这,我也不太清楚。”他都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陈永旻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你现在方便吗?我是觉得你们同龄人之间比较好说话,能过来帮阿姨看看他么?”

“我?”

“是啊,你们关系不挺好的吗?说不定……说不定……他能跟你说点啥不是。”

“那好吧,我过去看看。”挂下电话,他叹了口气。

“阿旻怎么了?”

“不知道,闷在房间里,连饭都不吃,陈阿姨叫我过去看看,我……”

“去吧。”吴妈理解地点点头。得到母亲的许可后,吴青乾连睡衣都忘了换便出门了。“这孩子,不是一直挺注意形象的吗?竟然穿着睡衣就……呵呵。”

夜里气温偏低,一阵寒风迎面扑来,吴青乾缩了缩身子,搓了搓手,在路灯下才意识到自己正穿着睡衣就出门,懊恼不已,但已经走到陈永旻家门口,也没有返回的道理。

“小钱,你可来了。”陈妈像看到救世主一样,激动万分。“快上去看看。”

“好。”他还搞不清楚状况,就硬着头皮来了,陈永旻究竟是怎么了?他抿唇思考。

“阿旻,阿旻,出来吃夜宵么?”陈母在楼下对着上方呐喊。

“别烦我!”可能是受不了陈母的唠叨,陈永旻那低沉厚重的声音,终于从房内传了出来。

吴青乾在陈母热烈的注视下,有些尴尬地向上走,走到陈永旻房前,礼貌性地敲了敲门。

“说了别烦我,不吃!”

“陈永旻,你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里面是什么意思?”

他的语落,伴随“砰——”的一声,大门拉开,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以闪电般的速度将他拉进房内。“你……你怎么来了?”

吴青乾见他头上盖着一块毛巾,把半张脸都遮住了,他心虚地转过身,颓靡地趴回床上。

见陈永旻难得心情低落,连考试不及格也没有难过成这样,难道是失恋了,又或是……他还没开口,陈永旻便说道:“你是来我笑话的是吧?”

吴青乾纳闷了,他根本搞不清状况,不过他顺着话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不然你来这做什么?”

看他那副丧家犬的模样,根据他识人的经验,多半是做事不成功的表现,于是他赶紧搬出一套言辞。说:“失败是成功之母,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何必像个懦夫那样逃避现实。”

“我没有逃避,只是不甘心。”

12.变态惩罚

“争强好胜是会让自己变得更加不开心罢了,看开一点吧。”吴青乾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这么敷衍的说吧,反正陈永旻也听不出来。

“这事关我的自尊心,我能不争吗?你试着输给学弟们看看。”

输,学弟?比赛?吴青乾一下子就理清思路了,原来是篮球比赛,话说他那天输了球之后,便全心全意投入功课当中,再不理会这些事,球赛的事也交给学生会其他负责人,彻底置身事外,以至于他错过了高年级组VS低年级组的决赛。

陈永旻侧过头,见吴青乾愣了愣,立马反应过来,某人之前估计是在套话,他根本啥都不知道,问:“你没去看球赛?”

“额,是。”

“那你刚才说啥废话呢。”

“我若直接问你,你会说么?”

他才不会大肆宣扬比赛输给学弟的丢脸破事!陈永旻又垂下头,干脆把整个脑袋埋进枕头里。

“不就是输了比赛吗?用得着这么矫情么?”

“我矫情?我伤心不成吗?”

“哭了?”吴青乾再次试探性地问。

仿佛是欲盖弥彰一般,陈永旻跟个弹簧似得,被弹了一下,立马蹦起,激动地解释:“我擦!谁哭了?”

看他那般激动,猜想估计八九不离十。“真哭了?让我瞧瞧。”吴青乾玩味地说,爬上床,拖鞋一丢,按住他的肩膀,想要看他脸,陈永旻侧过脸,但是红红的眼眶却逃不过他猎人般的视线。

“你……”吴青乾有点惊讶,半天说不出话,在他心目中,陈永旻高大的身影,总是习惯性地以为他会有一颗坚不可摧的心,像这样的感性,伤心,难过,是吴青乾所不能想象的。

“别看。”陈永旻为了阻止他的捕捉行动,干脆伸臂搂他入怀,温暖的体温通过薄薄的衣料传到彼此身上。

“呵呵。”吴青乾知道他还在伤心,也没有拒绝,反而轻轻抚摸他的背,想要抚平他的难过。

“我们太过自信了,根本没把高一那群小子放在眼里,直到他们不断的得分,周围的人都在为他们呐喊,才意识到他们跟之前的对手是不同的,可是差距已经拉开了……从没有输的那么惨过,比赛结束后,听到那一声声嘲讽似得呼喊,学长,学长,简直要……糙了。”

“嗯。”

“那时候,本来打算叫你去看比赛,想要告诉你,我……我……我也不只有缺点,我也有擅长的东西,我……也不差的。”在宾馆里那天,吴青乾一句别跟我提篮球,陈永旻以为他对篮球已经恨之入骨,便没有把他们班进决赛的事告诉他,现在想想,幸好没说,不然自己的丑样可就要全部曝光了。

“你……”吴青乾不着痕迹地加深了力道,想了想,说:“你不差,你一点都不差。”

“嗯?”

吴青乾突然后悔那句话,他这简直是找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要怎么解释才好?他尴尬地红了脸,突然道:“热。”

“热?”陈永旻被他那么一说,心情顿时雨过天晴,疑问过后,才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搂住吴青乾,也难怪他说热了。“哦。”

“没事了?”

“我一直都没事,是你们大惊小怪。”

“那刚才为什么哭?”

“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么?还有,我没哭!”

“是,是,你没哭,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那男是钢做的,我估计你现在也不饿,我自己下楼吃夜宵去了,你留在房里……嗯……沉思去吧。”

“谁说我是钢做的,我是肉做的。”今天打完一场激烈的球赛到,一直到大晚上,他还一粒米都吃,之前是心情不好,还不怎么饿的,现在饿成猪了。

“是肥肉。”吴青乾边说,边下床。

“肌肉。”

“是“鸡”肉吗?”

“某只白斩鸡站在我前面,怪不得他能想到“鸡”肉呢?”

“陈永旻,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吴青乾狠狠地往后一撞,正好陈永旻也没啥防备,很轻易地就被撞倒回床上。

“你……你这白斩鸡力气还挺大。”

“混账,是可忍孰不可忍,跟你拼了。”

于是,两人在床上又是翻来覆去,你推我挤,一出拳来我一躲,又或是一阵厮杀,滚来滚去。

陈母听见楼上又有吵闹声,不安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这两人又恢复往常的相处模式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凶残呢。

时间不断像前推进,气温也跟着一天天下降,天空变得越加的深沉,总是灰蒙蒙的,路边光秃秃的树木发出冬天到来的信号,地面上曾经金灿灿的落叶也渐渐枯黄。

在这种阴凉的天气下,人们总是希望能吃上冒着热气的东西,于是,街边的火锅店瞬间火爆了,陈记饭店也不例外,虽然它不是一家火锅店,但是……它有“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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