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暧昧一会吵闹——秋谢梧桐
秋谢梧桐  发于:2015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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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抱着认真的态度请教你……你……”

“我……我也是认真的,只不过一摸到篮球,我就什么都忘了,脑里只有输赢。”

“你偶尔也考虑下我好吗?”吴青乾突然转脸,幽黑深邃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看的陈永旻很是心虚,双眼闪烁了一下。

陈永旻叹了口气,缓缓说:“再一次,慢慢来。”这一次,他一定认认真真的,再不抱半点玩弄的心态。

他刚才就是变态的想看吴青干着急的样子,谁知……对方生气的样子更吸引他一些,平日在别人眼中,那副冷静,认真,严肃的面具,被他狠狠撕下,里头为他展露的是真正的吴青乾,有喜有怒。

不知不自觉中,夕阳西下,天空中淡紫色与橘红色的余晖交映相衬,美不胜收。在残留的光照下,球场上的两道身影在交叠倒映在水泥地上,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疲惫,能感受到的只有运动的快乐。直到……一道尖锐的声音的在一旁响起,打破了他俩之间难得的和谐。

“旻哥,厉害!”

“额——”陈永旻一个分神,吴青乾趁他不注意,一把夺过球,快速上篮,百发百中。

“旻哥,你上次答应要跟我一场的。”1.68个头,剃着寸头,身上还穿着全市初中统一的深蓝色校服。

陈永旻俯视他,说:“奇志?刚补课完?”

“是啊,变态学校周六竟然要补课,而且黄金周我们才放三天假,天怨人怒啊!”

“苦逼的少年。”陈永旻摆摆手,幸灾乐祸。

“哥,你上次答应要跟我打一场的。”

“这……可是我现在没有空。”

“那你跟他玩算什么!”奇志满脸愤恨的指了指吴青乾。“哥,你什么时候跟白斩鸡也能打起篮球啦?”奇志鄙视地瞥了吴青乾那雪白的臂膀,还有他略带红润的俊脸。

又是白斩鸡……是可忍孰不可忍!吴青干的旧仇未报,新仇又来,只因别人叫他白斩鸡!

“嘴放干净一点,三级残废。”

“说啥?我?三级残废?”

吴青乾挺直身躯,微微低头俯视他,略带点居高临下的轻蔑,说:“1.75米以下的个子,不是三级残废是什么?”

“我才初三耶,还没发育完全呢!等过两年,比你高上不知道多少呗。”

“两年?你顶多一年长个2CM,两年4CM,再过两年你也还是三级残废。”

“白斩鸡一只,有啥资格说我”奇志个头虽小,但是他有肌肉啊,挽起衣袖,那黑黝黝的肌肉块展露无遗。

“俗话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虽然后者是致命缺陷,但好歹前者也算个优点,你呢……啥都没有,what a pity!”

奇志被他绕的晕,但总能听出他在讽刺自己,说:“有种咱们在球场上较量。”

一股火药味在两人之间流动,陈永旻赶紧插进两人中间,双手一边拦住一个。“别……别动真格哈!”

“敢不敢?”

07.居家好男银

“这两人没啥好玩的,玩三人篮球吧。”

“也行,明天我有事,后天下午5点,就在这,不见不散。”奇志对陈永旻笑了笑,语落,又扭头狠狠瞪了吴青乾一眼,说:“白斩鸡,到时候要你好看!”

“哼。”吴青乾连话都懒得说,干脆冷哼一声,待奇志走后,他问:“那家伙是谁?”

“你连他都不认识,这都能吵起来。”

“吵架,我才没空跟那种幼稚的人一般见识。”

“好吧。”那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差点都要打起来了,陈永旻额上三滴冷汗落下,随后,他解释道:“他跟咱们是一个小区的,G栋,王奇志。”

“不懂。”

“你天天窝在家,不认识那是自然。”

“你……”吴青乾怒气未消,正想损他两句,被陈永旻看出苗头,立刻堵住他的嘴,说:“明天同一时间,球场见。”

“哼,知道了。”

国庆第一日,景区人潮拥挤,市中心街道堵车,人山人海。就像是笼子突然打开,被压抑了很久的困兽,冲到外头,结果步子还没迈开,就被其他同类挤回笼子啦,不仅没得到休息,反而更累了。

吴青乾一个人窝在家看NBA视频,坐在沙发上懒得动,到了饭点泡碗方便面凑合着过,吃到一半差点被那种半生不熟的面味道恶心死。

下午,两人相约在球场上见面,约好的时间还没到,陈永旻就已经精神抖擞站在看台等他了。

“精神不太好?”陈永旻见来人面色紫青,有点虚弱的样子。

“没事。”都是今天中午那碗方便面搞的鬼,难道是过期的?他心想道。

“能行吗?要不今天就算了。”

“少废话,直接开始吧。”

陈永旻见他没有半丝犹豫,也就没多想,一摸到篮球,他整个人就会进入忘我境界,周围的一切都是虚无,眼中只有篮球,在他高强度的训练下,吴青乾极力配合,一句怨言都没有,毕竟这是他自己要求。

中午没有吃饭,早餐也就喝了杯牛奶,吃了两片面包,不停歇地练了几个小时的球,他的体力都快透支了,面色发白,嘴唇发紫,肚子感觉都快贴上脊梁了,使劲全力投入最后一个三分球,百发百中,他半倒在地上,着实把陈永旻吓了一跳,连忙奔到他身后,蹲下扶着他。

“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说?”

“我不想耽误……”

“难道比赛比身体还重要吗?”

“就是,我不输……”

“疯子!”

吴青乾推开他的手,靠自己那点点力气,慢慢站起来,拍拍裤腿,说:“我没事。”

但是他的肚子很诚实地发出尴尬的响声,他立马捂住,但陈永旻都看在眼里,他会意地说:“中午没吃饭?”

吴青乾突然很不好意思地说点头。“嗯。”

“跟我来。”陈永旻捡起篮球,一手拉住他的手臂,往自家拉去。

吴青乾见他家空无一人,平时这饭店陈妈应该在做饭才对,问:“你家也没人了?”

“嗯,我爸出差了,我妈跟亲戚旅游去了。”

“哦。”

“你到沙发上坐着。”陈永旻命令道,说罢,他将篮球放在鞋柜上方,走进厨房,系起一条跟他极其不搭的粉色围裙,从冰箱里拿出冻牛肉放进水盆中解冻,而后,熟练地刀法切下一块块厚度相似的牛肉,最后切点葱花,还有将一个个西红柿分成四瓣……

吴青乾好奇地往厨房瞄去,只能看到陈永旻的高大的背影,已经砧板上方的刀切声。

他在做菜?

别看暴发户家庭出身的陈永旻,就以为他从小含着金钥匙什么的,在他9岁的时候,就得帮助母亲煮饭烧水,用陈父的话说就是,以后毕业找不到工作,还可以来大排档当厨工。因此,学好一门厨艺,比把学习搞好更重要!

看着陈永旻端着菜进进出出,他再也忍不住好奇心,走到餐桌前,一下子就震惊了,没想到,那家伙还真有两下子。精致的青花瓷图案瓷盘上头是香气喷发的葱爆牛肉,好像这是一套餐具,大碗里盛着的是西红柿鸡蛋汤,黄色的蛋花溶在鲜红的汤汁里,透露一股淡淡香气,还有焖烧茄子,醋溜土豆丝……在他惊诧的视线下,陈永旻自豪地端出最后一道菜,清蒸排骨,这完全是为了配合陈永旻的口味做的。

“清蒸排骨!”吴青乾惊呼,迫不及待拉开椅子坐下,坐等某人将饭盛到手中。

“吃吧。”

吴青乾先夹起一块尝尝味,一入口那肉蒸得不老不嫩,味道不咸不淡刚刚好,他不得不对陈永旻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厉害!……做菜的话,我就不行了。”

“为毛?”

“我爸说,君子远庖厨。”

“书可当不了饭吃,你至少也要学着煮点面啥的。”

“宁死不进厨房。”他受不了那种油烟味,所以他情愿吃泡面。

“算了,那你以后没饭吃的时候,来找我好了。”

“别把我说的跟个饿死鬼似得。”

陈永旻刚夹起一块牛肉就听见他不满的说着,他回道:“你今天也差不多了。”第一次在他面前,肚子咕噜咕噜响,陈永旻一想到这,便垂头偷笑。

“情况特殊,我可是为了我家厨房的安危着想,舍生取义,宁食泡面,也不能危害我家的……”

“书呆子话就是多。”陈永旻听得烦了,干脆把手上夹着的牛肉片直接塞他口中。

“唔!”吴青乾一口咬住,开始细嚼慢咽,佯装美食鉴定家的模样,摸着下巴思考,点评:“还可以。”

“啥叫还可以,我爸说我的厨艺已经能跟四星级大厨媲美了!”

“嗯,一流以下,三流以上的水平!”

“啥?你说我是二流子?”

“噗——”吴青乾被他的话惊得一口汤都喷了出来。

……

到了约定的日子,陈永旻和吴青乾已经早早在球场热身好几个小时了,到了说好的时间,王奇志却没有出现,不过他倒是发了短信解释原因。

“旻哥,对不起,我还在外省呢,赶不回来,如果那只白斩鸡嘲笑我,你要帮我骂回去哦!”

吴青乾在旁边瞄着,又看到关键字眼,咬牙骂道:“混蛋。”

“额,别管他了,不要打乱了我们的计划,继续训练吧,今天我教你如何防守……”

每天总是带着全身像被打散了一样的疲惫回家,吴青乾拿了毛巾和换洗衣服进洗澡间,打开喷头,温热的水冲击着头部和身体,稍微能带走一些疲乏。

“不管怎样?就算是输,也不能输得太丢人。”吴青乾一想到他们班女生那鄙视的目光,还有班上那群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男生,连同是男性的他,都看不惯,何况女生们?难道男生在女生堆中待久了,真的会被同化吗?……文科班就是个阴盛阳衰的地方唉。

一想到这,头皮发麻,匆匆洗完,不敢多想,太恐怖了!

陈永旻一洗完澡就坐床上打算玩NBA2K12,电脑没还开机,手机的短信铃声就响起,立马扑过去按掉。

发件人:陆小棣(备注:娘炮)“哥,国庆过得可好?……我好想你。”

“大晚上的发什么春?”

短信才发刚过去没几秒,很快就有回复。“哥在干什么呢?”

“玩游戏。”

“我也想玩,现在到你家去好吗?”

陈永旻看了眼时间,其实也才9点半,但是他还是回了一句:“多晚了都,睡去吧。”

“好冷淡。”

才放下手机,好不容易电脑开机,手柄也备好了,短信铃声又响起,这回显示发件人是肖虎达(备注:大虎)。

“哥,明天出来打球?”

“不,没空。”

“真假?……大哥,你不会是偷偷帮你老相好训练吧?”

陈永旻眼角抽了抽,这……这……大虎,你这算是真相了吗?叫他如何回复是好呢,还没按键盘呢,短信又来了。

“大哥你向来10秒内回复,都两三分钟过去了,你不是心虚了吧?”

“我擦!胡说什么呢?别给我造谣。”

“那怎么不出来练球,这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滚一边去,没空,假后再说!”回复之后,直接关机,谁都不理,谁也别再想打扰他玩游戏。

半夜的时候,冷气透过窗的缝隙飘入,外头下了淅沥沥的小雨,过后,雨又从小雨转而变为“啪啦、啪啦”的中雨,地面很快就湿成一片,渐渐起了一个个小水洼。

下了一夜的雨不断拍打着窗户,直到将吴青乾叫醒,他起身拉开窗帘,见外头灰蒙蒙的,雨如细针一般不断向下掉,地面上也已经积了不少水。

他赶紧给陈永旻打电话,可是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看了眼闹钟,上面显示:7:29。

那家伙估计在睡觉,话说今天还能训练吗?吴青乾忧郁地放下手机。

一直到下午,雨似乎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风也不停歇地刮着,雨水拍打地面,化成点点水滴,地上越来越湿。

自那天之后,吴青乾反正每天都没饭吃,就直接上陈永旻家去,可是这阴雨天气,最适合入眠,谁能从阴寒的被窝里出来,吴青乾狂按门铃,总算把陈永旻叫起床开门。

陈永旻裸着上半身,头发乱蓬蓬的,他边揉着乱发,给来人开门,门刚一开,吴青乾就见他麦色的性感肤色,瞳孔不禁放大。

一开门,寒气袭人,何况他还裸着上身,挠了挠脖子,催促道:“冷……赶紧进来!”

“昨晚几点睡?”吴青乾审问式问。

陈永旻不敢看他,摸摸鼻子,小声道:“4点。”

“你……你疯了吗?”

“玩游戏忘记时间了。”

“如果我不来,你是打算睡到下午吗?”

“看情况。”他迷迷糊糊走进洗漱间刷牙,突然想到许是到饭点了,又出来说:“你肚子饿了?”不然咋来找我?口里还含着泡沫。

吴青乾真想一脚踢死他,嫌弃道:“给好好刷牙!”

饭后,两人就窝在家里,将游戏场从房间搬到客厅,通过笔记本联到电视机,一人手握一个手柄,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不管白天、黑夜。

“喂,跟你说,比赛的时候,一切以身体为重,懂吗?别像那天训练时候,明明难受却忍着不说。”

“废话。”

“唉,你这家伙对输赢就是太执着。”

“要不你输给我?看你在乎不在乎。”

“我是可以输给你。”陈永旻想也没想就回复,几乎是反射性的,吴青乾停下手中动作诧异地看他一眼,谁知陈永旻又继续道:“但是我的队友不同意。”

“那就好好比一场,算是为了检验我的成果!”

08.娘子军VS猛男队

黄金周一眨眼就这么过去了,就像是9月30号上课时在教室趴着做了个美梦,梦醒了,发现自己还趴在桌子上,老师依旧在讲台孜孜不倦地讲课,可……却时间溜走了一周。

“醒醒啊!放假都玩疯了是吧?”英语老师怒拍讲台,问道。

“嗯……一个,两个,三个,好的,今天全班只有三个人听课。”16班的奇葩帝最令人无语的地方,不在于她过时的造型,不在于她不明所以的笑容,而在于……

她每次上课没事干,就爱数着有多少人听课,然后默默的记下来,不是为了打小报告,而是出于变态的兴趣!

老师还在台上叨念教条,课也不讲了,就来强调这个课堂纪律问题,突然,下课铃声打响,刚才还趴在桌上的人头瞬间竖起,个个往外奔去,班上很快又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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