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浪子回头 上——清狂
清狂  发于:2015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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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自信得很啊。」林雨泽哼哼一声。

「我当然自信。我哥哥最疼我了。」

「你小子,知道就好。」

不是林雨泽说话,也不是九方君轩。三人一起转身,只见一袭青色长衫的翩翩公子,摇着折扇唇边挂着笑意。

楚昀柒扬开一个大大的笑脸,「潇然表哥!你怎么在这里啊?」这个上辈子因为一次天灾而意外杳无音信的表哥,这次能够再相见。真是天可怜见啊!

「因为昀昊写信给我,说你变乖了。我特意从省城来看看,顺便瞅瞅,你这小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改邪归正了。」唐潇然伸手大力捏了一下楚昀柒的脸颊。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一下子就出现了一个红印子。

「疼么?」看见小孩眼底的泪花,九方君轩连忙问。下一瞬恢复气场,「这位兄台,在下复姓九方,九方君轩。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原来这位就是小柒子的主子啊。我姓唐,唐潇然。我家小柒子有时候很任性的,还望多多包涵啊。听他哥哥说,最近不止变乖了,还得!症。被除父兄以外的人摸到什么的,就会发疯一样的抖抖,严重的时候还会厥过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楚昀柒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可没有落到九方君轩的怀里,「表哥,咱别闹成么?」

「不成。」然后不达目的不择手段,一把就把楚昀柒推到了人群中。不少人下意识的扶住了楚昀柒,然后楚昀柒顷刻间感觉自己回到了被关押大牢的那个时候……

——救命!

九方君轩从未想过,会在小孩的脸上看到这样恐惧的表情。那种来自内心黑暗的恐惧,小孩嘴巴张开,连叫都叫不出来了。想要甩开身上扶着他的手,他却已经无能为力了。这何止是!症!这是毒啊!

理解了为什么楚昀柒会三番两次的避开他的手,他原来有着这样的惧怕吗。

在唐潇然意识到事情大条了的时候,九方君轩已经推开了众人,一把抱住昏厥的小孩。

「回丞相府!」

******

九方君轩:我发现我名字好长啊!

楚昀柒:就多一个字,罗嗦什么。

九方君轩:你叫我夫君,就俩字。

楚昀柒:我就只给你一个字,滚。

12、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

从噩梦中猛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楚昀昊。然后他一下子就抱住了兄长,把脑袋埋在了兄长的脖颈处,不肯再动弹了。

知道弟弟这次怕得凶了,楚昀昊静静摸着弟弟的脑袋。心疼对方的情绪是一丁点都没有掩藏起来。要知道,就在刚才,他才把唐潇然抓起来揍了一顿。千叮万嘱的!症,就是要他护着弟弟,不要被人给冲撞了。他倒好!反其道而行之!

「嘶——!九方兄啊。我真的很欠揍吗?你们不知道啊,小柒子以前可闹腾了,完全不是应该良家妇男的样子啊。我不相信也是很正常的啊!」揉着被打得全身酸痛的筋肉,唐潇然依旧是欠揍的表情。

林雨泽贴心的给九方君轩倒好茶,默不作声的站在身后。瞥了一眼唐潇然。唐家堡怎么有这样缺心眼的,说了怕什么,偏让人怎么怕。

「唐兄,刚才我很乐意为大公子代劳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是楚昀昊提前出手了。那他也得把唐潇然抓起来,一顿胖揍。「雨泽,我进去看看。你在这里陪着唐兄喝喝茶。」

我和他有什么好喝的啊!很多话不用说,我都感觉得到。九方君轩很在乎那个小胖嘟,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小胖嘟曾经和那四皇子,不是一丘之貉吗。

「大公子,昀柒还好吗。」亲眼见到楚昀柒发病,九方君轩这会儿也不敢轻易靠近了。「可有寻来大夫医治?」这样的病,也未免太闻所未闻了一些。

「早已经百般尝试,都是没用的。今日多谢三皇子送家弟回来了。」回府的路上看见九方君轩抱住晕乎乎的弟弟往回赶。那一下子,吓死人了!上回弟弟私自跟着去猎兽的事情,即使不说,那也已经是心底不可磨灭的一道阴影了。

「哥哥,我想吃我房间里面的梅子干,哥哥去帮我拿过来吧。」可怜兮兮的看着兄长,楚昀柒轻声恳求。

「好。你等等,我马上过来。」被弟弟轻而易举支开的兄长,顾不得太多,只想马上把弟弟要的送到弟弟的面前。

九方君轩搬了一把凳子,坐在楚昀柒的身边。「支开大公子,是有什么事情吗。你都和你哥哥一起睡?」最后一句,心中五味杂陈啊。

「我希望三哥能够保密。我们遇见是要给哥哥选东西的事情。哥哥已经说了,他不要我的贺礼。只要我乖乖的。但是我才不,东西是一定要买的。所以只希望下一次,有机会的话,有劳三哥再带我出去一次。我一定会不生事端。」上辈子亏欠哥哥的,真的不知道除了乖乖听话外,还有什么办法来弥补。

「我一定会来找你的。只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兄弟好到,抵足而眠?」还真是不爽啊。

把脑袋倾向一边,无辜的看着九方君轩,「偶尔。有时候我梦魇严重了,害怕得紧的时候。就会跑到这里来和哥哥一起睡。有哥哥在,谁都不能伤害我!」同样的,这次重新开始,他也不给任何人可以伤害哥哥的机会!

九方君轩沉默看着眼底满是认真的小孩,缓缓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的脸颊。他的手伸得很慢,慢到楚昀昊开门的响声,打乱了他的动作。有些遗憾的收回手,刚才如果摸到了楚昀柒,楚昀柒会不会也那么排斥?

「梅子干我拿来了,快吃。」然后不在乎边上还有一个大活人,拿着东西就喂弟弟。「你呀,从小就是一个识人不清的主。这回听话了,不能再让家里面人担心了。」

「大公子,再有几日,便是伴读与皇子一同入学的时候了。既然你选择了把昀柒交付予我,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的。」九方君轩起身,「我还有事情在身,如此就先告辞了。」

「三皇子我送您。」即使再不开心这位大人抱了自家弟弟,可应该要尽到的礼数。身为丞相长子的他,是绝对不能落下的。

「三哥后会有期。」楚昀柒笑颜相送。

楚昀昊听见弟弟甜腻腻的叫了这位三哥……,三哥!什么三哥啊!弟弟你瞎叫什么啊!你又不是他家的兄弟,干什么叫得那么亲密啊!天啊……,好后悔,我怎么把弟弟交给了这个白眼狼啊!我能不能后悔重来?九方君轩,一看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子啊!我那天晚上怎么黑灯瞎火的就拜托了这人啊!

「昀昊,小柒子现在怎么样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呗。」九方君轩和林雨泽一起走了,唐潇然就是再不要脸,也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去见楚昀柒啊。

「还想找打?自己去找管家寻一处客房待着。我要和小柒说说话,哪里凉快哪边呆着去。」语毕还附带一脚。

唐潇然撇嘴,这家伙本来就是一个隐性弟控来着。现在弟弟听话了,就彻底本相毕露了。楚昀柒这回可会被宠上天了吧!老天保佑,楚昀柒小弟弟可别恃宠而骄啊。

「小柒,你和三皇子是怎么回事。你们应该才见过两次,怎么就那么亲密了?他叫你昀柒,你唤他三哥。当初拜托他找你当伴读的事情,我现在很后悔怎么办。能不能让皇上收回成命啊。」总感觉在把弟弟往狼窝里面丢啊。

楚昀柒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三皇子是哥哥为我找的主子,我怎么可能不信任他啊。以后还要和他相处很久,三皇子应该不会想要害我们家才是。」

我什么时候说他会有可能害我们家!我担心的是你被拐走啊!

「唉,你只要小心就是了。我家的弟弟小胖嘟嘟的,一不留神就会被人骗走。」然后捧着弟弟是肥脸蛋揉来揉去。

「我要减肥……」

******

楚昀柒:原来我现在还是一个没有张开的小胖子!

九方靖宇:往后两年,你会越发帅气。

楚昀柒:……,那,那也轮不到你来说!

九方靖宇:嗯?

楚昀柒:嘤嘤嘤嘤嘤。

13、穷追不舍

小莘带着管家转交来的东西,一进屋就看见了正在乖乖吃饭的二少爷。知道二少爷那!症来得快,去得快,她也已经见怪不怪了。「二少爷啊,所以我说你闹什么绝食减肥嘛。再不吃饭,大少爷不生气,你自己都先受不了喽。来,这个是刚才有人送来给你的。快点打开让我也瞅瞅。」

楚昀柒吞下最后一口鸡汤,一边捏捏自己好像真的越发圆润的脸蛋,同时懊悔怎么就不知道克制呢。唉……,以前真是被饿怕了啊。「我明天就去找哥哥,一起去习武!我要变成英姿飒爽的大帅哥,出门被人用花砸!我要……」接下去的话,全部随着他打开盒子而一齐销声匿迹。

小莘好奇的凑上前,「唉,这些不都是二少爷你的宝贝吗?以前我碰碰,你都嗷嗷叫半天。现在怎么让人给从外面送回来了啊。」

「这些,都给你了。」九方靖宇会重新拿到这些东西并不足为奇。可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把这玩意又送了回来?是代表他不会轻易撒手?如果真是这样,那接下来就不好办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九方靖宇的心狠手辣……

「送给我?真的?可不许反悔啊!」小莘一把就抢过了楚昀柒手里的东西。「怎么突然转性子,不要宝贝了啊。」

「我转的性子还少吗?小莘,这些东西你好好收起来,不要随便给人好吗?等到了你出嫁的那一天,我再补给你一份,更好更多的。」越看见这些东西,就越想到那些恶心的回忆。这些曾经被他视若珍宝的东西,真是避而远之的好。

叹一口气,她把盒子盖上。「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得啦。这些我先给你好好保管,等你有一天要了,再来找我拿。」

「我不是这个意思……唉……那小莘你帮我把表哥找来吧。我有一些事情要找他帮忙一下。」

「好的。等等啊。」

唐潇然进屋的时候,楚昀柒已经穿戴整齐。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楚昀柒并不介意早前唐潇然害他发作的事情,可唐潇然却不安心。总觉着这小孩应该会要报复才对。一时间,见面也无语。

「表哥,能不能动用唐家堡的关系,帮忙我找两个人。」有些事情都是得慢慢来的,比如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寻找上辈子的恩人了。

「你要找谁?」

「一位是千面生,还有一位是飞狐。」这两位,在他上辈子被关押的时候,曾经不遗余力的来帮忙过。只可惜九方靖宇的能人异士也不少,最后他们也只能传授了他一些看家本领。在两位离开之后,他也一度尝试过自己逃跑,即使结局已经注定了失败。可这份恩情,上辈子不能报答,这辈子怎么着也不能再亏欠着了。

唐潇然闻言不禁换了一个眼神打量这多年未见的小魔王。「你怎么会知道千面生和飞狐的。这两个都是江湖上的老前辈了,销声匿迹不知道多少年。你找他们是要干什么。」

「他们一点也不老,只是成名的早。他们其实也比我才大七岁的。」把靴子穿好,拿了一块糕点叼着,「不管我要做什么,反正表哥你帮我找找就是了。就当作是我想要拜师吧。」

目送楚昀柒跑远,唐潇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想了想,犹自呢喃,「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两位应该是在镇南王的麾下才对。」

跑到侧门,马车早已经等候多时好了。冲上马车,坐在九方君轩的对面。他不说,楚昀柒也感觉得到。九方君轩特意照顾他的特殊情况,还贴心的坐在了另一边,让彼此隔开了一段距离。这样的举动让人再感觉温暖不过了。

「三哥,多谢今天你能够抽空陪我。」家里面现在已经在准备哥哥加冠礼的事宜了。然而再过几天,学堂就要开始授课了。所以贺礼这样的东西呢,不能再拖拖拉拉了。

「哪里的话。我们以后可是要朝夕相处的,生分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来日方长,以后小孩一定会对他放下戒心,就好像他和他兄长那般相处。

「嗯。」我的玉佩还在你那边呢!

鉴于此时彼此认识的程度并不深,除了一开始的寒暄之后,他们便一直沉默到了竹巷小馆。下了马车,九方君轩让车夫先行回去。楚昀柒径直走进了竹子搭建的屋子,除了隐隐约约的琴声证明这里还有人在,环视半圈,是半个人影都没有的。

东张西望一圈之后,顿足等候,「三哥,可否帮忙引见。」如果是换做从前的性子,现在只怕冲进去大呼小叫了。

「茅居士,在下九方君轩。冒昧登门,还望赐见。」

他们身侧的一扇小门打开,一个扎着双髻的小童走了出来。朝着他们做了一个拜礼,「两位公子,我家先生说了,要见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今天先生想要听曲子,还请两位看看这里面的乐器可有两位需要的。」

楚昀柒从那小童的身后看去,一屋子的乐器。再低头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小童,小童也刚好抬头看向楚昀柒。

「呀!好可爱的孩子啊!小团子团子!」蹲下抱紧那小童子,楚昀柒不断用脸蹭着小童的白嫩脸蛋。

九方君轩见着抱成一团的两个孩子,不知道应该怎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好可爱。

「昀柒,别揉了。」没有看见都要被揉哭了么。「别忘记你兄长的贺礼。」

动作一下子就卡着了,半响才把那眼泪汪汪的小童放开。「咳,我失态了。」然后迈进屋子里面,环视一圈,拿了一根笛子在手上。

「昀柒原来会吹笛吗。我可得洗耳恭听了。」

「七孔竹笛。团子,你家先生果然是爱竹之人啊。」指腹轻轻抚摸笛身,「三哥可别见笑,我只会一首。」上辈子为了取悦那人,傻事他没有少做。就连学习乐曲也是。

把笛子放在唇边,试着吹了几个调子。确定一小段的吹奏还是可以的之后,深吸一口气,浅浅的笛音环绕四周。

如果用乐师的要求来判断楚昀柒的吹奏,那答案无异是糟糕的。一首凤求凰,本应该欢愉的求偶曲调,被他吹得无比奇怪。在他的音调之中,除了懊悔,再没有半点对心爱之人的爱意。仿佛求爱是一件让他无比后悔的事情。

九方君轩看着双眸紧瞌的楚昀柒,心中奇异的感觉渐渐攀升……

笛声断掉,楚昀柒苦笑一声,「见笑了。我只会这一小截了。」

十五岁的孩子懂什么情情爱爱,多心了。「已经很好了。」

「你这小娃娃。看着才几岁,怎么心事重重的。」

小童飞奔跑向在门口的人,「先生!」一把就抱住了自家先生的大腿。

「想必这位就是茅居士了。」比想象中的年轻得多,看着莫约四十左右的年纪。九方君轩先作揖,毕竟是有求于人。

「茅居士,在下楚昀柒。不成调的噪音,让您见笑了。」

茅居士没有回话,他拍拍小童的后背,小童十分委屈的就离开了。他说:「随我来。」

九方君轩和楚昀柒对视一眼,这……,这就通过了?

******

九方君轩:(看着抱成一团的楚昀柒和小童)麻吉天使!

14、一不留神被掳走

竹巷小馆内里比外表看起来的大得多了。林雨泽推荐得果然不错!这里面的奇珍异宝的确让人眼花缭乱。而放心把这些东西胡乱的搁在这样一个竹馆里面。可见这位茅居士的能力何等高超啊!

「看看这里面的东西,你看看有没有你要的。」

跟着进入一个偌大的藏宝库,楚昀柒诧异的睁大了眼睛。环视一圈之后,指着一角问道:「那……,这这个贵吗?」一眼就相中了挂在墙上看似不起眼的宝剑。

茅居士的眼神变了变,「你小子,很有眼光啊。此剑名曰禹剑,相传为大禹亲手铸造。腹上刻二十八宿,文有背面,文为日月星辰,背记山川。你要这个?」

在看见这个剑的第一眼,他就立刻感觉这剑,与哥哥的气势十分的相衬。就是它了!「这个……,贵吗?我只有两千两,会不会不够?」怯生生的看向茅居士,手上已经把禹剑紧紧抱住了,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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