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君宴仰头瞅了一眼圣炎千澜,眨了眨眼,他好像不认识这人啊,转头看凌瑞,他也是皱着眉一头雾水。
“公子不记得了么?那日公子撞了我,还落下了这个,公子竟然忘了,在下好生伤心。”圣炎千澜说着拿出那块玉佩做西子捧心状,故作伤心地看着肖君宴。
肖君宴虽然很想提醒他这样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做这姿态怎么看怎么不和谐,不过在看到那玉佩的瞬间就高兴地笑了起来,惊喜道:“啊,是我的玉佩。”这块玉佩是肖凛锋第一次送给他的东西,而且和他的玉佩还是一对儿,因此他格外珍惜,后来发现不见了他还为此郁闷了好久,没想到竟然还能再找回来。
“公子可记起来了?”圣炎千澜道。
肖君宴仰头,想了片刻终于想起来那天他似乎是撞了这么一个人,想来定是那次才丢了玉佩。
“这位……圣炎公子,在下肖君宴,这位是我的好友凌瑞,你手上的那块玉佩不知可否归还给在下?”
圣炎千澜笑着道:“这本是公子的东西,理应物归原主,只是在下想跟两位公子交个朋友,正好今日有缘相遇,两位若是愿意,不如去在下的画舫坐坐,如何?不知两位可否赏我这个面子呢?”
虽然嘴上说得好听,可看他那意思却没有立刻归还玉佩的打算,肖君宴转头看凌瑞,凌瑞看那玉佩也没什么特别,又见他这么看重这块玉佩,不由低声问道:“很重要的东西?”
肖君宴闷闷地点头,道:“大哥给我的,他也有一个。”
凌瑞懂了,敢情是定情信物,那确实得拿回来,当下点头道:“反正是来游湖的,既然有人请何乐而不为?”
第十九章:不知道写啥标题的一章
圣炎千澜挑眉,他本来也没没打算仅凭一块玉佩就能请两人上船,不过……没想到这玉佩对小美人儿这么重要,美人儿口中的大哥……是肖凛锋么?
两人上了圣炎千澜的画舫,虽然对他半是胁迫的邀请颇有微词,不过见他请了两人上船之后,一直以礼相待,再加上对方谈吐幽默,说话风趣,两人倒也没有反感,渐渐地也就搭上几句。
不过凌瑞注意到这画舫里的人都是有些功夫的,而且他们的行为举止都有些……不协调,就像是四条腿儿的学人走路怎么看怎么别扭,又忽然想起圣炎是圣炎国的皇姓,心中隐隐有些猜测,时刻收敛心神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不敢放下警惕。
暗中的影卫不好跟上船,又见圣炎千澜的身份可疑,正立在岸边犯愁。
“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干等着吧?”影八急得在边儿上走来走去,影六拉着他道:“别走了,走的我头疼。”
“我急呀,那你说怎么办?”影八急道。
影六翻了翻白眼,道:“急有什么用,再说不止我们急,你以为那暗中的那两个人不急啊?”他顿了顿,眉头一皱,道,“不如这样,我去通知主子,你去追那条船。”
“也好。”影八点了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
“暗中的两位兄台,我看你们一个不如回去禀报你们家主子,一个留在岸上待命,你们看如何?”临去时,他还对那两人说道。
“多谢。”那两人道了谢,一个往回赶,一个立刻鬼魅般出现在影八身侧。
看来还是得尽快离开这里,凌瑞想着,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四周,左手不动声色地拉了拉肖君宴的手,在他手心比划了一下,上前一步,对莫千澜道:“圣炎公子,在下二人出来也有些时辰了,恐怕要告辞了,家中兄长还等着我们回去,若是有缘,下次还能再聚。”说罢,便要离去。
圣炎千澜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向属下使了个眼色,假意挽留道:“两位公子别急着走啊,这时辰还早呢。”
凌瑞还待说什么,肖君宴拽了拽他的手心,道:“小瑞,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莫公子请我们来也是一番好意,这还没说两句呢,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再说了,咱们今日是来游湖的,这大好风光还没欣赏到,若是此刻回去岂不是没有乐趣了吗?”
“呵呵,还是美人儿明白事理。”圣炎千澜看着肖君宴笑道。
“圣炎公子过奖。”肖君宴笑了起来,拉着凌瑞走到船窗处,望向广阔的湖面,深吸一口气,道,“看,这多美。”
凌瑞看着湖面也笑了,转头看向肖君宴,点头道:“确实。”
圣炎千澜挑了挑眉,暗暗向手下打了个手势,他倒是想看看他们玩得什么花样。
“小瑞,跳。”忽然,肖君宴左手拉着凌瑞,右手扣住船窗,二人纵身跳入这碧水霞。
圣炎千澜愣了一瞬,随即勾起了嘴角,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够聪明够胆识!
他们圣炎人都是从小生长在马背上的,可以说是旱鸭子,一进了水里可就真没辙了,算了,这次就先放过他们,下次他可不会这么掉以轻心了。
肖凛锋听到影六的禀报立刻上马赶去碧水霞,路上碰到同样急急忙忙从宫里出来的凌渊,两人并驾,一同到了碧水霞。
岸边只剩凌瑞的一个影卫,见了凌渊立刻行礼道:“见过主子,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凌渊摆了摆手,道:“不怪你,船呢?”
“主子,这里,这里!”影八挥着手,让船夫加紧靠岸。他追上去没多久,就见自家二公子和瑞王跳湖了,愣了一瞬之后立刻让船靠近两人,终于把两人拉上船之后赶紧让船夫靠岸,这天儿虽然已经快入夏了,可这么泡水里一个不好还是会染了风寒的。
等船靠了岸,肖凛锋一个箭步迎上去,正好两人都出来了,他上前搂紧肖君宴,还好衣服已经干了大半,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应该已经擦过了,当下松了口气,低声道:“怎么样?可有受凉?”
肖君宴窝在他怀里,又见着他这副紧张的样子心里还是挺受用的,搂了搂他的腰,抬眼看他,道:“没事儿,这天暖,等会就干了。”
“三哥,我先带瑞儿回宫了。”那边凌渊已经将凌瑞扶上了马,自己上马坐在他身后,对肖凛锋道。
“好,想必你听影卫禀报之后可能猜到那个人的身份了,明日我进宫。”肖凛锋点头。
“嗯。”凌渊一夹马肚,挥鞭策马而去。
“我们也回去。”肖凛锋将肖君宴抱上马,两人共乘一骑快马加鞭回了肖家庄。
下了马,肖凛锋立马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姜茶,没有让肖君宴回春风阁,而是带他回了自己的曦照阁。
“不是让你呆在屋子好好休息吗?”肖凛锋绷着脸看他,“怎么,腰不疼了?”
肖君宴轻哼一声,瞪他,道:“我凭什么我要听你的,昨晚上我明明已经……你还……”说到这里,一双凤眼瞪得更大,细看还能觉出他微微晕红的眼尾。
肖凛锋挑了挑眉,挨着他身子,俯身贴着他耳际,轻声道:“你不喜欢?昨晚明明叫得那么快乐?而且你忘了我昨晚跟你说过的话了,别这么瞪我,那会让我情不自禁地兴奋,然后想进入你那里,狠狠地……”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际,独属于肖凛锋的味道,又是这么露骨银秽的话语,肖君宴只觉得耳根子发热,一股热流直冲脑门,一声轻吟,这个刚刚开发过的身子竟然就软了腰身,倒在肖凛锋怀里,闷闷地喝道:“你闭嘴!”
肖凛锋勾了勾嘴角,扣住他的腰身,紧紧搂在怀里。这时下人送来了浴桶和热水,待一切准备就绪,肖凛锋把下人都遣了出去。
等屋子里没了人,他再也忍不住,勾起肖君宴的下巴,吻上那张渴望的唇。
“唔……”肖君宴仰起头,踮起脚尖搂住肖凛锋的脖子,主动加深这个吻。
肖凛锋眼眸一深,动了动腰身,身下半硬的东西蹭着肖君宴的大腿。
待一吻结束,肖君宴喘着气离开肖凛锋的怀抱,还坏心眼儿地摸了一把肖凛锋的器物,笑道:“我要沐浴,大哥先出去吧,这水要凉了。”
肖凛锋看他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肖君宴见他真的出去了,迅速扒了衣裳躺进水里,温热的水包围住全身,他舒服地喟叹一声,闭着眼靠在浴桶边上打算眯一小会儿,之后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肖凛锋让下人准备好了晚膳,久不见他出来,拿着衣服进去一看,发现他睡着了,还好水还温着,他上前将肖君宴从浴桶中抱起来,放到床上,拿了一旁的浴巾给他擦身子。
肖君宴的皮肤很白,虽然看着纤细,不过身上并不是没有肉的,屁股浑圆又挺翘,肖凛锋看了一眼,一掌附上去,捏了几把,又细细看着他身上的吻痕眯了眯眼,那都是昨晚上他留下来的痕迹。
一想到昨晚上的癫狂火热,他心中亦燃起欲、火,好不容易软下去的器物又有些蠢蠢欲动。
他觉得只要碰上肖君宴的身子,哪怕是一个拥抱,他的下面就开始不争气,以往几年的自制力全无用武之地。
将肖君宴擦干,肖凛锋也不急着给他穿上衣服,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将自己的裤头拉下,疲软的器物已经开始起立,他抬托起肖君宴的臀部,一手伸到他胸前去弄他的乳首,一手拉过的手放到自己身下开始揉搓。
肖君宴本来是睡着的,可也不是很熟,给肖凛锋一弄就醒了,本来他想着有人服侍再好不过,他也懒得动,就由着他给自己擦身子,可这人摸他屁股不说,竟然还拿着他的手自、慰,是可忍孰不可忍,最可恶的就是他也硬了!
“你有完没完!大白天的发什么情?!”他睁眼瞪肖凛锋。
“没完。”肖凛锋见他不装了,挑了挑眉,也不客气,索性分开他的双腿,昨晚上那使用过度的地方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面前,有点红肿,要是真进去了,恐怕要见血。他摸了摸下巴,把自己的肿胀的的器物抵在穴、口处轻轻磨、蹭。
肖君宴感受到那热度,骇了一跳,吓得脸都白了,开始挣扎起来,转头狠狠瞪他,厉声拒绝道:“不行!昨晚上还不够你折腾!那里可不比女子那地方,你想弄死我啊!”
“别动!”肖凛锋一巴掌拍上他的臀肉,低声道,“我不进去,可你若是再动,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肖君宴一听也老实了,果然不敢再挣扎。
肖凛锋喘息着伏在他背上,一手负在肖君宴挺立的器物上迅速逃弄,一手撑着床,额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可是身下那根东西却一点出来的迹象都没有,心下有些急躁。
他扬起身,眼睛盯着那穴、口,深深地望了一眼,只要他一挺身,就能够释放,而且会很快乐,可是他知道那会伤了身下这个人,他舍不得。
肖君宴也不好受,跪得腿都麻了,又不敢乱动,身下那根挺立的东西已经渗出点点白液,不一会儿就尽数交代了出来。
他一个翻身,面向肖凛锋,见他这副隐忍的模样也心软了,拉下他的脖颈给了他一个深吻,伸手附上拿东西,迅速套、弄起来。肖凛锋的呼吸逐渐加重,最后几个挺身终于释放了出来,伏在肖君宴身上直喘气。
“重死了,你给我起来。”肖君宴不满地推他,肖凛锋抬头看他的眉眼,浅浅地在眉心印上一吻,起身给他穿衣服。
等两人整理好从屋里出来,上了饭桌安静地用餐。
肖君宴忽然想起今天碰到的那个人,问道:“那个圣炎千澜是什么人?”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应该是圣炎的四皇子圣炎千澜。你应该还记得王释那个案子吧?其实他的死只是个引子,不管凶手是谁都不重要,皇上想借此机会查一查王冲和圣炎人勾结的证据。”
“前些日子放了饵,只等鱼儿上钩,没想到倒是钓到一条大鱼。不过这下事情你不用管,我明天进宫会和皇上商议,这段时间你呆在庄里别处去了,我不放心,等事情完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谁要你陪!”肖君宴扭头,不过心里却还是很高兴的,平日里肖凛锋忙,他们两人还没好好出去玩过,若是有他陪着,自然再好不过。
第二十章:王冲之死
第二天一大早,肖凛锋便进了宫。
肖君宴知道帮不上他什么忙,也乖乖地呆在庄里不出去,免得他担心。
不过半个月之后他实在呆不住了,这半个月肖凛锋忙得没时间陪他,除了偶尔两人吃顿晚饭,肖凛锋忍不住偷个嘴,都没时间好好温存,大半时间肖凛锋都宿在宫里,肖家庄最近也没什么事儿,肖君宴闲得长草。
以前他和玉书住在乡下,他每天翻翻书,养养花儿也不觉得日子难过,可自从和肖凛锋在一起之后才知道一个人的寂寞,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吧,不在身边的时候会想念,在身边的时候会觉得安心。
这日,庄里来了一个人,而且还是肖君宴认识的。
楚奕受了蓝迟远之托来肖家庄送请柬,没想到肖凛锋竟然不在,原本他还想瞧瞧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够让好友这般看好,让月妍妹子只一面之缘便如此念念不忘。
他站在厅中,忽然瞥见墙上那幅字画的印章,竟然是肖凛锋,那么想来这幅锦绣山河图定是出自他之手,画虽是好画,不过比起他来还是稍逊一筹,至于那字却是极好的,刚劲有力不说,还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都说字如其人,果然不假,外界传言肖凛锋做事雷厉风行,杀伐果决,对人对事冷漠无情,看来并不是凭空捏造的。“咳咳……”肖君宴听到玉书来报有人拜访肖凛锋,立刻提步去了前厅,见那人背对着他,正在看墙上的画儿,只能先出声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家兄近日常不在家,公子若是有事,不妨明日再来?”
楚奕转身,愣了一瞬,而后惊呼道:“是你!”
肖君宴疑惑地眨了眨眼,认识的?他细细地瞅了楚奕两眼,好像确实有点儿眼熟,想了想,一拍脑门儿道:“哎呀原来是大财主大驾光临啊。”
楚奕抽了抽嘴角,显然对那次的事郁闷至极,迟远还常为这个取笑他,太讨厌了!
“是啊,真是巧呢,公子咱们又见面了,这就是缘分呐!没想到公子竟然是肖家庄的二公子,在下楚奕,不知二公子可否告知芳名?”他挑了挑嘴角,又恢复一贯的嬉皮笑脸。
肖君宴没有回答,悠悠道:“楚公子若是没事就可以走了,在下不送。”
“难道这就是你们肖家庄的待客之道,本公子来了这么久了,连杯茶水都没有喝到就让我走?”楚奕笑着道。
“这确实是下人失礼了,在下马上吩咐她们上茶。”肖君宴说着,朝玉书使了个眼色。玉书会意,转身出了厅。
不一会儿,婢女恭恭敬敬地奉了茶,又自动请罪道:“公子真是抱歉,奴婢今日刚进府,不懂规矩,若是怠慢了公子,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奴婢计较。”
好嘛,一句话堵死了他所有找茬的乐趣,楚奕扯了扯嘴角,道:“不碍事,姑娘严重了。”
“既然客人不怪罪,你就赶紧下去吧!”肖君宴道,“这次念你初犯,我不追究,若有下次,就自请出府吧。”
“是,奴婢告退。”
楚奕抿了抿嘴,端起茶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呢就一口喷了出来,天哪,打出生以来他还没喝过这么难喝的茶!
肖君宴忍着笑,心里可乐了,脸上却是皱着眉,惋惜地看着楚奕吐出来的那一杯茶,故作惊讶道:“楚公子怎么了?莫不是我肖家庄的茶入不了您的口么?啧啧啧,这可是一百两银子一两的碧螺春呐,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