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我看上你了+番外——廷诺嘉
廷诺嘉  发于:2014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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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清枫扔下手中的笔,几个箭步冲到前面,拉起他的上半身,拍着羽善渊的脸颊,“喂!羽善渊!喂……怎么这么烫?”短暂的碰触,羽善渊身上的高温还是传递到迟清枫的掌心。他又把手附在羽善渊的额头,好烫。

“他怎么了?”双爷着急地问。

“老师,他发烧了。我送他去医院。”双爷冲回办公室,写了两张出门条,给迟清枫,同意了他的做法。

迟清枫背起羽善渊和他的大旅行包,急忙冲出校门,拦车。迟清枫出来得急,也没带伞,雨就这样一直打在这两个人身上。

下雨天打车,还真是件苦差事。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迟清枫终于打到一辆车了。他把羽善渊先放进车里,而后自己跟了进去,“司机,最近的医院。”

纤细的手腕揪住迟清枫的衣摆,“我……我不去医院。”

“你都发烧了,不去医院去哪儿?”迟清枫因着急而加快了语速。

出租车也开始往最近的医院进军。

“我说……我不去……医院,死也不去……”羽善渊的口气更加强硬,攥着衣摆的手更紧了。

“那好,你家在哪儿?”迟清枫在心底叹了口气。

“我,我没有家。我不……不去医院。不……去,死也……不……”羽善渊断断续续地说。

迟清枫拢了拢羽善渊沾在额间的头发,无奈地看着他因难受而皱起的脸,思索再三,还是对司机说出自己家的地址。

司机什么也没说,直接拉了一把方向盘,调转方向,往迟清枫家驶去。

到了楼下,迟清枫付好车钱,再度背起羽善渊往楼上走。幸好这里有电梯,要不然还不累死。

“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快死了?”背后又传来细小的声音。

“你死不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别死在我家。”

“我真的……真的好难受。”这样的声音,听上去就好像是小孩在向长辈撒娇。

“……没事的。”听着这样的声音,迟清枫的口气也柔了下来。

电梯门打开,迟清枫背着羽善渊进了自己的家,甩上了大门。

考虑到羽善渊现在浑身都是湿的,直接把他扔床上,估计会适得其反。迟清枫毫不犹豫地放下羽善渊,卸下背在胸前的的旅行包,让他靠在墙上。迟清枫迅速动手脱掉羽善渊的衣服和裤子,把他身上的衣服统统脱去,一件不留。(作者在猥琐地笑……)迟清枫横抱起羽善渊来到卧房,让他躺在床上,替他盖上了被子。

先把这一切搞定,迟清枫也先去换下湿衣服,开始翻箱倒柜,找体温计和退烧药之类的,还打了盆热水,准备替羽善渊擦身。

迟清枫一边把体温计放进羽善渊的嘴里,一边绞着热毛巾替他擦身。擦完身,拿下体温计一看,三十九度四?!很好!迟清枫从冰箱里取来冰块,把冰块浸在热水里,调成温水。他坐在床头,扶起羽善渊,让羽善渊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拿着退烧药,另一只手绕过他的颈间,端着一杯温水,“羽善渊,来,吃药。”

“我……我不要吃药……药是苦的……”真是连生病的时候也是个麻烦的主儿。

“这药不苦,来,吃。”迟清枫把药往羽善渊嘴边送。

可以料到,羽善渊一定是会推开的!哪怕是在生病的时候。

行!算你厉害!迟清枫稳住差点翻掉的水,把退烧药往自己嘴里一塞。嚼碎之后,心里抱怨了一声,还真是苦啊。然后含了一口水在嘴里,强扭过羽善渊的脑袋,吻……不是!是喂了进去。

羽善渊想反抗,去推迟清枫的手被迟清枫握住,控制在身侧;想闭起嘴巴不接受,可迟清枫灵活的舌早已直趋进入。嘴角顿时都是药苦苦的味道。迟清枫怕羽善渊会把药吐出来,便就一直吻着,没有松开。

渐渐的,下意识的,迟清枫的嘴含咬着羽善渊的下嘴唇。他将之前单纯的喂药,升级到亲密的接吻。他的舌引诱着羽善渊的舌,越发深吻起来。羽善渊的身子也更加柔软起来,双手也不再挣扎。

迟清枫的手自然地抚上羽善渊的后背……就在这时,迟清枫一下子清醒过来,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猛地拉开和羽善渊的距离。羽善渊的唇因为之前的啃咬而有些红肿了。迟清枫像弹簧一样,猛地从床头跳了起来。天啊!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迟清枫不断反问自己,烦躁地在原地走来走去。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情不自禁地……还吻得这么有感觉?

打断迟清枫这些有的没的想法的,是迷糊中的羽善渊。

“爸……妈……别,别扔下小渊。别扔下……我会怕……好怕……”羽善渊从被窝里伸出手,在空气中乱抓。迟清枫听到了他的喃喃自语,再度坐回床头,握住他伸出的手,“没人会扔下你的。别怕。”

羽善渊像是听到了迟清枫的话,舒心地吁了一口。迟清枫再度替他盖好被子。绞了块干净的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迟清枫刚起身准备离开,迷糊中的羽善渊一把攥住迟清枫的衣摆,“不要……离开……”

迟清枫回头看了眼羽善渊拉住自己衣摆的手,他转而又把手覆住羽善渊的手,“没人会离开你的。”随后俯身,轻轻印上一吻在羽善渊的额角,“羽。”

第12章

窗外的雨又下了很久。直到视线被黑暗一点点吞噬,雨才稍稍消停了片刻。落地窗外,街上依然一片霓虹灯闪烁。迟清枫安静地坐在床沿,朦胧的月光照着羽善渊的睡颜。处在背光面的迟清枫眉头皱起。他的一只手紧紧牵住羽善渊的手,另一只手拢了下羽善渊的碎发。怎么会这个样子?难道自己对他有什么误会吗?拢羽善渊发丝的手,转而抚着羽善渊脸的轮廓。

因为细小的动作,羽善渊皱了下眉。迟清枫用手心覆在羽善渊的额头,好像没之前那么烫了。

羽善渊虚弱地睁开眼睛,黑暗中焦距渐渐对准,视线变得清晰。当他看到迟清枫坐在他的身边,眼睛还一直盯着自己时,羽善渊一下子清醒了。正准备起身,迟清枫按住了他的肩,“你现在身子虚,躺着别动”

“我,我怎么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吗?”阴影里,迟清枫嘴角一抹黠笑,“今天一早,你神志不清,浑身湿透地敲我家门。”

“然,然后呢?你收留我了吗?”羽善渊的喉结微微动了动。

“你跳得也太快了。我才打开门,你就把你的包往我屋里扔。当时还敞着门,大跳脱衣舞呢。”

“不,不,不,不,不,不会吧?”

“那你看看你现在穿衣服了吗?”迟清枫的眼中多了促狭。

羽善渊正准备掀被子,注意到自己的手被迟清枫握在掌心中。迟清枫的手掌很厚,被他的手握着,感到很温暖、很舒服,也很有安全感。不由得,羽善渊的脸红了。

迟清枫仿佛感觉到来自羽善渊的目光,他有些不舍地松开了手,“刚才骗你的。不过我有事要问你,你出来下。”

一时间,包裹自己的温暖不见了。一阵莫名的寒意临近。羽善渊别过脸,抑制自己这种可笑的想法。迟清枫从床沿站起来,往房间外走。走到门口时,迟清枫按了一下灯的开关,房间一下子亮堂起来。

从黑暗中一下子接触到亮光,羽善渊感觉有些不适。稍适应了一下,他才打量起这间房间。

从家具的摆设到装潢,已经是种简洁到不行的简洁。黑白的主色调,整个房间里只有一张自己睡着的床,还有床侧一个中型的衣柜。除却这些大件,这间房间里唯一有的,就是床头的一套音响。

羽善渊慢慢地支起身子,原本盖在身上的薄被滑至下腹。嗯?嗯……嗯!!!

仅是一秒钟,羽善渊裹住薄被,飞速下床,冲出房间,对着客厅里的迟清枫质疑道,“为什么我没有穿衣服?”

“下雨淋湿的,我就帮你脱了。”迟清枫席地而坐,微微一抬头,就看到羽善渊是裹着被子出来的,一下子无语了,“给你换的衣服不是放在床头了吗?”

“嗯……不用了,我要回去……”羽善渊低垂着头。

“回去?回哪儿?”迟清枫目光紧紧盯着羽善渊,他的这种盯法让羽善渊不自在,“还能回……回哪儿?当然是……是回家啊。你干什么?啊!”

未等羽善渊说完,迟清枫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趋近他,最后把他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羽善渊试图反抗,但却没有任何的成效,最终羽善渊只得选择别开了脸。迟清枫再欺近羽善渊,温热的气息喷吐在羽善渊的侧脸。这样的距离,这样的举动,这样的感觉,让羽善渊的脸更红了。

“我需要一个合租人,平摊下来,一个人一个600。”迟清枫凝视了片刻。最后收回手,一个人转身坐回沙发,“可以包你水电煤。吃饭自理。”

紧迫感消失,羽善渊反而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为什么要和我合租?”

“不讨厌你。况且,你不是被家里赶出来了吗?”迟清枫从另一边拿出被翻乱了的旅行包。

羽善渊看到自己的旅行包被人翻过,愤怒值一下子爆满。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拉紧身上的薄被,“你这个家伙怎么可以乱翻……啊!”刚走到沙发边上,向来神经大条的羽善渊踩到被子,向前扑去……于是乎,大家懂得!羽善渊直接把迟清枫扑倒在沙发上。靠在迟清枫结实的胸膛上,耳侧是均匀的心跳声。

“因为你的包被淋湿了,所以就稍微动了下。”在潜意识的驱动下,迟清枫的手似有似无地搭在羽善渊的腰上。

“但也不能不问过当事人啊。”羽善渊依旧靠着迟清枫的胸膛。

“……对不起。”迟清枫的嘴唇微动,轻轻地吐出三个字。或许是因为难以置信,羽善渊一下子抬头。这、这是他第二次跟自己说“对不起”了吧?

昏暗的客厅,迟清枫仍是那样“光芒”。羽善渊一时不知该把眼睛往哪儿放。一阵游移之后,羽善渊的目光锁定在迟清枫的嘴唇上。他的嘴唇很薄,勾勒着一股刚毅的气息。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上次在会诊室……很温暖,很舒服……回想起那一幕,羽善渊不自然地咽了下口水,呆呆地盯着迟清枫的嘴唇。怎么还觉得,迟清枫嘴上的温度,还残留在自己的唇上?

“你,能坐好说话吗?”自己深知面前的人和自己一样,是个男的。可当他看着羽善渊的脸,不由得想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

经过迟清枫的“提点”,羽善渊才注意到这个姿势的尴尬。他冲着迟清枫人畜无辜地一笑,随后迅速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对不起,对不起。”

“先说明些东西。我不喜欢别人动我东西,但公共区域的东西都可以用。钥匙的话,我等会儿找给你,房租……”迟清枫坐起来的同时,从茶几上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灯。

“我现在就可以给……啊!打工!”羽善渊猛地一下子暴走起来,裹着被子在客厅里转悠。

迟清枫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伸手拉住羽善渊重新坐回沙发,“你现在还在生病,你稍微注意点身体。”被迟清枫这样一说,羽善渊总觉得自己好像给他添了很多麻烦,鲜有地顺从了。

“另外。”迟清枫从沙发的另一边推出个纸箱,“我虽然不讨厌猫,但我也不喜欢不干净的猫。”

羽善渊疑惑地凑近纸箱,把纸箱打开。突然一团白色的东西扑进他的怀抱,有些撒娇,又有些委屈地“喵”了两声。他惊讶地脱口而出,“面纸,你怎么在这儿?”

“它在你的旅行包里。不过,‘面纸’?”

“它的名字,好玩吧?”

“它会哭的……干脆叫它‘紫菜包饭’好了。”

“切!俗气!”

听见羽善渊能和自己顶嘴了,迟清枫的心中升起一丝暖意,“上次,你来我家,是为了偷东西吗?”不假思索,直白地问出心中的疑惑。希望这真的是个误会。

抚着面纸的手顿了下来,羽善渊倏地站了起来,怒视着迟清枫,“我跟你说过,我不是小偷!我只是以为这里没人住,想来借睡几晚!如果,你不相信我,就算了。”

“我信你。”同样也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只是瞥向羽善渊的眼神有了异样,“但我没想到你这么‘豪爽’。”

纳闷地打量起自己,羽善渊这才发现,因为之前的愤然起立,导致薄被完全脱离自己的身子。就这样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光溜溜地站在迟清枫跟前。(读者:作者,你够了哦。不就是没穿衣服,哪有这么多修饰词。)

下一秒,羽善渊再度披起薄被,先回了迟清枫的房间,换上他给自己准备的衣服。进房间之前,迟清枫模糊地听到羽善渊说了声,“变态”。总觉得有点娇嗔呢。他嘴角的无奈变得轻柔起来。

也就这样,这两位的“同居”生活也算是正式开始了。

第13章

虽说这两人已经升温到了“同居”生活,可在学校里的交流仍是屈指可数,偶尔也会吵吵架。这也使得他们取代班内原来的官配No.1,荣登首位(不过,这也不是啥好事)。放学的时候,迟清枫不是被团委老师请过去,就是回家,而最最主要的原因则是羽善渊每天都要去打工。这样一来,两个人虽同住,但几乎没有一起回过家。

自从那次生病旷工,炎叔炎婶大度地宽容之后,更让羽善渊像老牛、老马一样死心塌的。每次上班都是早到晚退的。周末则完全奉献给他们。

尽管知道羽善渊每天都要打工,但每天见他都是深夜十一、二点到家,迟清枫又有诸多不爽。恨不得打电话报警,说羽善渊打工的地方苛扣工资。只是,他一个月究竟能赚多少钱,自己也从未问过。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

这个周五,双爷奇迹地没有留全班下来做卷子,很早就放了。可勤劳的羽善渊小朋友仍是一放学就去上班,十一点多才回家。他一脸疲惫地坐在玄关处脱鞋子。作为同居人之一的面纸高兴地跃上他的背,立在他的肩头,“喵~~~~~”

“嗯。面纸乖,我回来了。”羽善渊轻轻地用脑袋撞了下面纸的脑袋。面纸在他起身前,就先一步回到地面上。羽善渊则径直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迟清枫握住电视遥控器的手不由得抓紧,甚至有些泛白。他望了眼玄关,却发现面纸也正看着他。对视了几秒,面纸高傲地扭过头,迈着高傲的步子,窝回它在羽善渊房间外的窝里去了。可恶!回来知道跟猫打招呼,也不知道跟自己这个活人打招呼?还有那只猫,那是什么可恶的性格!

还在生气中,却看见玄关那里,羽善渊脱下的球鞋已经破了。用力抓遥控器的手放松下来,走到玄关处,拿起他的球鞋,连底也磨得差不多了。放下球鞋,迟清枫又将视线投向那扇紧闭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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