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堪扰——靠谱的芝士酱
靠谱的芝士酱  发于:2014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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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打扰将军思念,格瓦,我们回去罢。”尤迦律按耐下惊吓的心,伸手让格瓦扶住,欠了欠身便自顾离去,也不敢回头。

见他离去的小身影,身子颀长还有些瘦削,细腰柔软,比女子还白皙细嫩的皮肤,唇红齿白,顺着眼说话的样子真真是勾人,蒙达啐了一口,哼,这个小王爷,有意思得紧,如此娇媚的身子,不知放到床上,是不是也这么羞羞答答的呢。

第五十四章:最是冷落初春时(1)

在房中研究良久,也没有什么好的疗治方案,眼看着过完冬天,初春乍暖还寒时,林舒旭的病情却越发地反复起来,本来若只是交易关系顾祈樾断不会这么上心,但现在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地,自己对他也是逐渐关心起来了。

“大人,您看了一天了,先歇下吧?熬坏了身子,族长又要怪罪了。”梅子在一旁伺候已经许久,也不见他捧了医书有什么动作。

抬头看她一眼,年轻的眼圈都带了一团黛青,淡笑一声,“嗯,你先下去吧,我也不习惯有人伺候。”

梅子见劝他不住,也只好将凉了的茶再去温了,再端来几盘小巧的糕点,欠了身就离去了。

几日来林舒旭体内的蛊虫似乎报复似地增加,眼看着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顾祈樾不知为何内心就揪着疼,不是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只是自己的病人,如此悉心照料着,却在疗治中一日日地衰败下去,不论是作为朋友或是医者,都有种深深的心疼。

自从那次后,两人关系也亲密起来,旁人眼里俨然是恋人,但他身边的妻妾竟然也一点没有在意的意思,实在是有些奇怪,但也顾及不了这许多的事,算不上是两情相悦的关系,却因了一夜的欢情而确定下来。

许久没有得到阿梵那边的消息,平日里忙起来似乎也有些淡忘了那惹人的小猫儿,只是梦境中反反复复出现他那日的转身,决然又孤冷,心脏止不住地刺痛,越发地晚睡了。

林舒旭沉沉躺在床上,离三十大限只剩半年了,身子果然逐日衰落下去,半夜惊醒可以感受到生的气息一点点离自己而去,连带着房间都灰蒙蒙地蒙了一层死气。

干脆坐起身来,展了纸磨了墨开始书写起来,本来也是做好了准备,能否活下来,似乎都意义不大,林族的诅咒开始后,每任族长必会在大限半年前就撰写好遗书,也算是,习俗罢。

执了笔,却不知从何下手,只洋洋洒洒交代了些小时,又指定好让长子继位,最后还是落到祈樾的事上,本来协议是无论治疗成功与否,出兵助他夺下中原,现在自然也是如此,干脆将手下的兵士都全数拨到他门下,无非也就是些被蛊毒控制的将士,与活死人一般。

“舒旭?”再被唤醒时才知自己晕睡在了案前,案头的砚墨都干涸了,手上也沾了不少墨迹。

“祈樾今日这么早,昨晚可是又没睡?”

见他面容憔悴,语气都忍不住带了柔情,“查着医书,翻着翻着就天亮了,你再去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你煎药。”

阿梵大殿上,歌舞升平的晚宴,阿梵的春节过得早,才不过是初春,离着中原的春节还早,阿梵也还是寒风凌冽的日子,尤迦律向来也不曾恩么参与过这样的宴会,如今皇兄夺了位,自己也是座上宾了,想来实在可笑。

眼眸一转,便见得那日的蒙达将军坐在上座,依然是一身复杂的战袍,眉宇间有着杀敌多年留下的戾气,皇兄在与他相谈甚欢,早已知道皇兄重用他,却不知二人感情看着也这般身后,不禁心中一凛,若那人要皇兄送了自己予他,不知皇兄舍得舍不得。

才不过寒暄几句,蒙达就已经将花头引到他身上,“小王爷长得很是标致,不知可曾又看中的哪家女子了么?”

“尤儿年纪还小,才不过行了冠礼两年,如何就让他着急纳妃了呢。”甲特毫不避嫌,只搂过他身子,在他耳边说出这么一句,酒气呵到脸上。

“将军有心,小王只愿为皇兄分忧,儿女之事,还不急。”

“莫不是小王爷舍不得国主?”蒙达大笑着眼神尽是调戏。

听他如此轻薄的言语,甲特眼神冷下几分,“将军可是醉了吧,本王与尤儿感情素来亲密,尤儿舍不得我也是应分之事。”

蒙达看着两人关系,心中不由得冷笑,不过是个清秀点的庶出的小王爷,国主与他不过也就是玩玩罢了,偏还端着架子,真当自己是宠臣了,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侍寝,国主连亲兄弟都能说杀就杀,要他一个小宠儿,又能如何。如此想着,蒙达心境开阔起来,素来听闻中原人的性子都较为扭捏,看他看自己的眼神都带了闪烁,难保打心里其实倾慕得不行吧,哼,小骚蹄子。

多喝了两杯的蒙达不顾旁的大臣们揶揄目光,伸手便把斟酒的侍女抱在怀里,大手更是探入她衣襟,覆上她酥胸,眼神却狠狠地盯着围桌对面的尤迦律,似乎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

第五十五章:最是冷落初春时(2)

被盯得烦了,尤迦律也忍不住皱眉,“皇兄,尤儿有些乏了,先回房去了,皇兄当心身子,不许喝太多。”

“尤儿倒也婆妈起来了,真要心疼皇兄不如今晚好好侍奉皇兄罢,先回房泡了澡去吧,今晚皇兄送你个小礼物。”

欠身离开,格瓦早被打发回了宅中差人烧热水,便独自走回宅去,黑云密布着,也不见月色,宫灯忽明忽暗的,侍女们都到大殿里此后去了,余下的也在厨房帮忙或是准备余兴节目,路上竟一个人也没有,颇有几分凄凉。

正低着头快走着,手臂突然被抓住,不禁呼出声来,“啊!”

“小王爷叫得好是娇媚,不知在床上是不是还要诱惑一点呢?”低沉的嗓音,分明是那黑熊一般的蒙达将军。

突然受了惊吓,四周又一个人都没有,尤迦律感觉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强作了冷静才平稳了声线,“将军请自重,将军不与皇兄饮酒作乐,跟了小王做什么?”

“本将就爱小王爷这冷冷的性子,本来就是个银荡的人儿吧,还装得如此高贵,啧啧,难怪国主舍不得你,千里迢迢地去中原讨了回来。”

“你,你放手!”说话间已经被拽到他怀里,手也被轻易地制住,一丝一毫都动不得。

正要大声呼喊时,那人却放了自己,回头一望,心下更是一惊,皇兄黑着脸站在不远处,眼神似乎能喷出火来,若是他看成自己勾引的蒙达,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皇兄……”

“将军好本事,本王的人也敢动。”

“身份再特殊也不过是个小宠儿,国主便赏了本将罢。”

尤迦律听了他这么一句,当下就放下心来,这人果然只是个武夫,让皇兄赏了自己给他,笑话,皇兄的东西,何时不是攥得紧紧的,就是不要了,也没有送了旁人的道理。

“要本王将最疼爱的弟弟送给你,蒙达将军好大的口气,何不如,本王将这国家也送了给你吧?”

还不等他回话喊冤,身后的几名侍卫已经将人擒住,先卸了他一条胳膊,蒙达本是最矫勇的将士,被一下惊到,居然也没有还手的余地,被几个近身侍卫逼得跪下,但眸子依然是熠熠生辉,不见一丝懦弱。

尤迦律知道他肯定不会当着自己面谈及国事,也不会在他面前教训部下,躬了身,“皇兄,尤儿先回去了。”

“嗯,”回头对一个侍卫,“你送王爷回府。”

一直回到宅中,尤迦律心还是止不住地狂跳,好在那将军只是个鲁夫,若他有点心计硬说是自己勾引他,那皇兄定不会放过自己,这命就算折在这了,此番还让皇兄除去了左膀右臂,实在是因祸得福。

“让厨房备热水和药汤,我要洗浴,凝胶也备下。”

“是。”

泡在药浴中,药香氤氲而起,这个带点苦涩的气味,与顾祈樾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每次泡浴都禁不住回想起他,似乎听说他与那林族长关系密切,同食同住。心中忍不住地刺痛,每日对着皇兄还要强颜欢笑,回来已经半年,与当日在华乐门中的天真无邪已经相去甚远。现在的自己,每个举手投足,虽说不上妖冶,总也有些魅惑,勾地人离不开眼,也不知这样的改变,到底是好,还是坏。

又是一晚春宵,尤迦律明明见地皇兄眼神中都透出几丝呆滞,唤他,常常好几声后才反应过来,要得也越发狠了,似乎是药物功效发挥了。

凝胶与每日吞服的药丸是一对,凝胶中加了催情的药物,却对人体有害,久了感觉都会变得迟钝,每日只记得与人欢爱,那药丸是解药,每晚与他交欢,他沾染了不少的凝胶,药物性慢,久了才起效,神不知鬼不觉。

“皇兄最近与尤儿一起,神情都有些恍惚,可是厌倦尤儿了?”故意在他耳边说起这事。

“有么?大概是皇兄最近太忙了,江湖政事,忙得我头疼。”

“皇兄要注意身子,尤儿只得皇兄宠我了。”

“尤儿是在意皇兄身子,还是在意皇兄是不是宠你?嗯?”坏心地把坚硬的性器又往他穴内推进几分。

被突然的刺激,语气更是带了娇喘“皇兄作弄尤儿~”

次晨,甲特便更加觉得头晕起来,却还是强打了精神上了朝,处死的蒙达兵权都交了上来,一时竟找不到人去管理他手下的将士,便随意将兵权挂到了尤迦律手上,权当让他代管。

“皇兄,这怎么作得,尤儿哪里懂这些事。”

“给你你便拿着,随意哪天有空了,皇兄陪你到营中看看。”

甲特越发觉得这乖巧的弟弟招人疼,也不似女人家总求了这样那样的,还总是顺着自己,时常做了糕点热汤的来讨自己欢心,性子更比从前安分不少,在床上承欢也比从前银靡,勾得他直想要。

“哥哥,似乎国主真是对你有些意思呢,从前他从不这么温柔。”

听格瓦称赞皇兄,尤迦律只冷冷笑一声,“嗯,所以?”

“没有所以,哥哥若要这国家,便不能心软。”

“他哪里是待我好了,不过是当我一个泄欲的器具,养着的小宠,哪天腻味了便扔了,他要给我东西,我自然不会推脱,何况有了这三分兵权,再加上青茫助我的几分,这国家,我算是要定了。”

“青茫盟主为何会提出要助我们?”

“祈樾对他有恩,他不过是为了报恩而已,只是他知道我这样也助我,以后祈樾得知了,不知又该如何应对过去了。”

“顾大人如此在林寨辛苦为人疗治,不过也是为了他们的蛊术,殊不知阿梵的催眠比此有过之无不及。”

“哼,他也不亏,不是还有个林舒旭陪着么,每日情意绵绵,好是得意。”

第五十六章:重逢何需故人泪(1)

“大人!大人!你快来看看吧!族长不好了!”还未清醒,顾祈樾便听到这样的急唤,这已经是本月的第三次了。

快步赶到他房中,为了不打扰他休息,与他一向分房睡,也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春分之后,他的身子更加一日不如一日,日见着就衰落下去了。

“祈樾,便由我去了罢……”依偎在他怀中,林舒旭似乎也对此生没了留恋,本来从懂事开始便接受了自己的死期是何时,寻了多方的术士来治疗,不过也只是苟延残喘,勉强在他手下延长了一年的寿命,已经十二分的勉强。

“舒旭……”

“我……我知道你只是为了那晚的亲密才待我好,我留了书信予你。”

“是我无能救不了你。”

“半年已经很多,何况半年来都与你一起。”他声音极低沉,却依然柔和,没有将死之气,只是要缓好久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祈樾会是个好君主,请厚待我们林族的子民。”

久久才呼出一口气,握住他的手已经没了脉搏,脸上带着一贯单薄的笑意,瘦削的身子可以探到骨头的嶙峋,刺得人心疼。

“祈樾吾爱,不能常伴余左右,万分内疚,林族手下兵马,全数过予卿门下,吾必定于泉下安好,卿勿念。”纸上不过是了了数句,最终没有说出那日如何用了蛊虫让他与自己欢好,也罢了吧。

回到中原腹地,已经是半月后,华乐门中的荷花抽了新叶,才刚安顿好,便听了徽王爷的传召。

“煜儿,你到阿梵去一趟。”

“阿梵?”可是那小猫儿出了什么事了?

“你去了便知了。”说着也不再言语,只闭了眼挥手赶人。

顾祈樾见得父亲如此,更加是忐忑起来,没有听见他的消息已经又几月,难道是他那皇兄又待他不好了?但父亲会如此记挂珩儿么,难道情况严重至此?!马车在官道上飞驰而行,初夏的塞外风沙更甚,漫漫黄沙眯了眼,半月从林寨赶回府邸,又立刻飞奔到阿梵,身子实在有些吃不消。

“主子,先歇歇吧?”

“不,本王要立刻赶到阿梵。”

“主子,这……”知道些内情的密探从了徽王的密令不敢告知他太多,只能随着他的性子赶车。

到了阿梵,是几分清冷的夜晚,大殿灯火通明,却不见主人的人影,只有几个侍卫备了酒水让他们一行在殿中等待,一同的等待的似乎还有其他外邦的使者,坐满了摆着的小桌。

一阵奏乐,从后堂中走出一行人影,顾祈樾只看一眼那身影,眼神立刻就变了,手猛然握紧,差点立刻站起来。

明黄色外袍,眼中含笑不怒而威,颀长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子,浓墨色黑长发披肩,阿梵的新国主。

挨到晚宴结束,顾祈樾不顾任何人的阻拦,直接冲到了那人的寝宫,过分豪华的宫殿与阿梵微小的国力不合,却与他现在的身份十分吻合。

“珩儿好是本事,嗯?或许该唤你,阿梵国主?”顾祈樾语气中十足的怒气,眼神似乎能喷出火来。

“……祈……”在殿上见到他时,心中被啃噬一般地疼痛,他,瘦削了好多,眼圈下的青黛比往日都明显,阴沉沈的脸色,眼中的恨意似乎是扎在自己心上的利剑。

“脱下。”向他迈近一步,眼神依然充满怒气,“衣服脱下。”

“祈……”试图拉上他的手,却被狠狠甩开。

“不是以色侍君,还弑兄夺权么,小猫儿利爪磨得很好啊,养在身边不是要挠了主子,珩儿很是本事!”

听他这样的语气,尤迦律心中已经一片冷意得刺疼,“祈……我……我不是。”

“脱下!”

“夫君……”静静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数退下,低着头不敢望他,满噙了泪水的眼眶酸痛。

顾祈樾满眼只看到他胸口刺的一朵桃红色九翅豆蔻,与自己那日描画的丝毫不差,映衬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说不出的张狂和娇媚。

满满的怒气都在他开口的一瞬间被驱散,紧紧将人拥入怀里,“小野猫,你让我疼得心都碎了。”

“夫君……夫君……夫君……”呢喃着的称呼,似乎是刻入骨髓中的咒语,一年来的委屈全数在这个拥抱中消散。

搂在怀里的小猫儿清瘦不少,在他锁骨上轻轻啃噬起来,手在他脊骨上细致地一寸寸抚摸下来,仿佛要把每个骨节都数清楚,依然细腻的皮肤,皮肤下的骨头却更加明显,眼角泛酸,舌头在他脖颈上不停画圈,留下清晰的印痕。沿着锁骨向下,一直舔舐到胸口的红缨,人儿柔软的腰肢抱在臂里向后仰着,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胸口的花纹在微粉的肤色下显得更加银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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