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放手 上——彼岸之光金蔻
彼岸之光金蔻  发于:2014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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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从酒店里出来个坐台小姐,我顺口问句:“看到小忻了吗?”

“操,别提那小白脸,害我们都没了生意,切!”

我拉住她,问:“什么意思?他在哪?”

她甩开我,“严世海,你要想救他就趁早,别一会上了床被人捅烂了屁股才打120”,她拎着小包扭着腰边往外走边说:“牡丹房”

牡丹房在五楼,那是顶有钱人才定的包房,里面的小姐小费都快赶上我一个月工资,小忻就是想多挣点钱给姐姐妮子上个北影之类的大学艺校才来这当服务生,赶到五楼梯口时,我发现走廊上都静悄悄地,估计是不是好事办完了,我在牡丹房小窗前刚探头想望一眼时,一个酒瓶子正中小窗,碎片渣子糊了一窗,里面传来小忻怒喊:“滚,滚,变态,你给我滚!”

门忽地打开,我忙闪到一边墙角,一个熟悉地身影又遮又挡地朝里说:“好好,小忻,我不逼你,我明天还会来找你的。你别气了,小忻,我现在就走,就走”

我望着那个风流英挺的背影忍不住乐了,原来是你啊,我阴阴地笑着。

……

第二天,坐在操场上吹着风,黑仔问:“你今天怎么了,心情大好似的”

我笑而不答,“黑仔,你今晚替我去当回班好不好?”

“呃,什么,你要我去,小忻是不是今晚也去啊”,他随即弹起来,兴奋地两眼发光。

“对啊,给你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你要不要?”

“英雄救美?什么意思?”

我按开他痴呆的脑袋,拍拍屁股起身,“晚上去了就知道了,但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闹太大,你可是替我顶班,别害我砸饭碗”

“哎,那你倒是说怎么回事啊?哎,海哥,你等会!”

我没理他,直接跑到淮海路十七号翻墙进去,洁白的卧室里,他正准备披件外衣就看见从阳台上跳出来的我,吃惊道:“严世海?你,你怎么还敢来我家?”

煞有介事地东张西望一番,我很快挪到他面前,问:“你身体没事吧,还痛吗?”

他脸色一变,扔掉我拉着他的手,“走开!你在派出所还没蹲够?”说完做势要绕开我,我一把搂住他,紧紧看着这个让我日思夜想的男孩,他脸色好很多,可能是刚睡醒,双颊还带着点红润,圆亮的眼睛水亮水亮,我激动地扳着他脖颈就吻下去,嘴里那条还没反应过来的小舌头颤抖了几下就被我卷进口腔里,贪婪地吮︱吸着,感觉到他轻微的挣扎后,我轻轻地咬了下他不听话的舌尖,他身子抖了抖,这个动作就像个极富挑逗的暗号,尽管他并没这个意思。

老天,旁边就是大床,怀里是几天没见的爱人,你说,我要是不干点什么岂不是严重对不起自己!

……

第十六章

床上的丝被让我和他搅得一团糟,他拼命反抗,而我让着他,不敢太粗暴地动手,只是抓住他的细手腕用比他大一圈的身体来压制住他,折腾了十来分钟,他实在没力气再闹,只能不甘心地躺在我身下呼呼喘着气,手上软了嘴皮子倒还硬,“严世海,你别不识好歹,要敢再碰我一下你全家都得完蛋!”

我笑起来,舔舔他因为紧张而发干发红的唇,“我要不,我才会完蛋!”

但我这次不想对他太硬来,可他又实在太不听话,总想尽办法动来动去,我扯过枕巾将他手腕绷住,解开睡衣扣子,他的肌肤如同身下的真丝床单一样洁白顺滑,我一点点的舔着,吻着,他身上好香,是甜甜的柠檬味,埋在他衣襟大开的胸怀里,我咬住软软的红点,用牙齿细碎地咬着,颤抖地声音旋即飘了出来,“严,严世海,不要……不要这样……”

我已经感觉身下的某个部位正顶着我大腿,原来他这么敏感,原来,他对我还是有感觉的。

当他修长的双腿暴露在我眼前时,我的欲望已经呼之欲出,但我怕再次弄伤他,小心地抬起,慢慢试着进入,他惊惶失措地脸色惨白,语无伦次地摇头:“不要不要,你放开我,严世海,我会恨死你的,你放开我!”

我趴在他身上看着他,说:“我知道你恨死了我,可你为什么还要叫人到派出所去保我?”

他瞪着我,无法回答。

我用手指戳戳他胸口,“天翔,其实你心里对我是不是有点在意,或者是,喜欢?”

我不敢说那个字,因为他肯定不会爱我,但没关系,我会让他慢慢地爱上我,我们都才十七岁,还有很长时间来磨合,天翔,我可以等,等你爱我,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面对我的反问,他圆亮的眼睛只是很快速地掠过一丝微光,旋即沉默。

夜色已暗,风吹起落地窗的长纱帘,诺大的卧室里只有窗外惨淡的光,白净大床上,我像个无比虔诚的信徒在吻着我的上帝,我不想让他疼痛,上次在厕所里所受的伤还没完全好,我刚试着进入,他眉头皱成一团,嘴唇咬得更白,没法子,就当是陪罪吧,我用了另一种方式来安抚他。听着他难以抑制地呻吟,我更卖力地用尽嘴上功夫来让他舒畅,也许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服待,他激动兴奋的手抓皱了床单,我握住他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不放。

电话声与他到达顶峰破口而出的叫喊中同时响起,我抬头抹抹嘴,将嘴角的笑意和白沫一同抹去。他虚弱地拿起电话,还未开口,里面的声音就已迫不及待地冒出来,“蓝少,你快过来一趟,蓝总在绿晶被个小流氓劫持住了,他说……他要宰了蓝总,你快过来吧”

我帮他穿好白衬衣,问:“出什么事了?”

他激情刚过的脸瞬时又白了回去,手足无措地套好裤子,推开我跳下床,在门边停住,侧着脸说:“不要再来找我,如果你不想让我恨你一辈子”

我靠着落地窗看他在两三个保镖的陪同下驱车离开,这才慢慢坐到大床上,抚平着顺滑的床单,他的痕迹还淡淡地留在床上,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今晚可有好戏看了。

……

时间算得差不多,我慢慢踱到绿晶,整个酒店清场清的空空的,今晚可是绿晶的倒霉日,客人全被蓝家人赶跑了,再加上又不许报警,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从四楼的外墙爬进五楼梯口,整条走廊人不多,加我就十个,其它傻站的保镖可以忽略不计,关键人物就五个。

地上衣衫不整的刘忻,凶神恶煞的黑仔,被刀架着割破脖子直冒血的蓝其,呆滞不动的蓝天翔,和他身后的我。

刚看到黑仔时我还是忍不住心里骂了句:操,谁叫你搞这么大阵仗。不过我更多的是乐不可支,特别是看到风流帅气的蓝其狼狈不堪的被黑仔劫持住时,心里那个爽啊,真是翻天了。

“你放开他,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天翔有气无力地说,我虽然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但我可以想象到他几近崩溃的面容。

“有钱大晒!老子就偏不要钱,蓝天翔,你这叔叔是个变态,他竟然敢想强暴小忻,真他妈是个畜生!老子今天就要放放他的血,让他长点教训”,话落,手上的刀一划,蓝其发出声惨叫,他的锁骨处又开一条缝,鲜红的血瞬时冒了出来,他抓住黑仔的手抖个不停,我这才发现原来他的手腕已经被割的血红一片,咽了咽喉咙,我心想这蓝其也是有点身手的人,可这身手放在混黑社会的黑仔这里是半点便宜都讨不着,要知道,黑仔从小就喜欢打架斗殴,自己还拜了好几个黑bang老大做哥,平时没事就跟着去火并,不论别的,就论那股恨劲都不及黑仔。

“其,他说的是真的吗?”

蓝其看看地上的刘忻,没吭声,可那眼神分明是温柔多情,带着不让人察觉的爱意。

我看到天翔捂住了嘴,他想哭,一定很难过吧,我也很不舒服,走上去搭着他肩,冲对面的黑仔说:“哎,黑仔,别搞太大事,趁着警察没来就算了,你总不能真杀了他吧,放开他让他走”

“海哥,可他……”,黑仔见我眼色不对,只能悻悻地将蓝其推了出去,临了还不忘补上一脚,“去你妈的,再让老子逮着要你的命!”

蓝其在天翔的搀护下垂头丧气的走了,他回头望了地上的刘忻一眼,再看看我,勾起嘴角冷冷地撇着嘴,我知道他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可我不怕,我只要我想要的人,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事情过去了几天,黑仔因为这件事跟刘忻的关系有所改善,以前总躲着他的小忻现在也安然的让黑仔陪着他上学放学,他舒服了,我可没那么好过,直到期末考试时天翔才来学校,我看到他眼睛有点浮肿,人虽然还是骄贵的,但感觉沉默了许多,我知道这几天他肯定在家不好过,也不知道他跟蓝其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了,电视里不是常演捉奸在床夫妻决裂的戏吗?我想,他肯定也跟蓝其闹翻了吧。

考试后,他急匆匆地先出课室,我紧跟上去,他走的很快,几乎用小跑下楼梯,我在后面大叫:“蓝天翔!”

他停了停,回道:“你别跟着我”

“哎,你这人,我怎么说也是帮了你蓝家一回,要没我在,指不定你那变态叔叔早就被黑仔给咔嚓掉了,你连句谢也不给我吗”

我说的是真心话,可他义无反顾地扭头就走,等我追到校门口时,见他正拉着一位穿的跟他白衬衣一样白的连衣裙女孩,他搂着那女孩的肩上了他家的黑奔驰,我呆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这算什么事,那女孩是谁?

秋天正午的阳光晒在我脸上,晃得我不得不眯起眼,黑奔驰早就没了踪影,校保安走过来喝道:“站这干什么呢,快回家去”,我一股气噌地直冲脑门,书包直接甩到保安脸上,他发出声惊叫,抬手想打我,不料我的拳头比他的鸡爪子要来得快,一阵拳打脚踢中,我将所有恨所有忿都发泄到这可怜的小保安身上,边打边骂:“去你妈的,去你妈的,你想折腾死我!”

……

第十七章

那女孩是谁?

我边倒着水边心猿意马的瞎想,“小海,你水都倒出来啦”,奶奶嗔怪道。

刘妮接过我手中壶子,问:“想什么呢,被学校记了大过还有心想别的?”

我拉拉她衣角,小声说:“别讲这么大声,奶奶还在休息呢”

刘妮哼了声,走出病房,奶奶对我使个眼色,我跟出去,见她站在走廊上闷闷不乐,“妮子”,我碰碰她手,“这些日子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可头大了,噢,那个,我爸的事你没跟我奶奶说吧”

她摇摇头,我接着说:“上次小忻在绿晶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他也没什么事,那地方本来就不该他去,反正我也不干了,回头我再找个晚班自己去上,不叫他”

她回过脸,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海哥,你跟那个蓝家少爷是怎么回事?我听戴医生说你这几次事都是因为他,为什么?”

“戴医生跟你说什么了”,我挠挠头,有点烦躁。

“他说你蹲派出所是因为他,还有,你爸爸的死……好像跟他也有关系,这次绿晶的事又跟他有牵涉,海哥,你怎么会惹上他,你看你脸上的伤”,她心疼地摸摸我左眼睑,那里是被蓝其上次打伤的,还青了一块。我偏开头,笑着说:“没事,跟他的事说不清,以后再跟你说吧”

跟她确实是说不清,总不能说我爱上了蓝天翔才扯上这些屁事吧,我一个人回到病房里,奶奶问:“小海,考试考的怎样?”

“还好啦”,我笑着应道。

“下学期就高考了,你这成绩能上哪个大学啊”

我撇撇嘴,恐怕哪个大学都上不了,赶紧转移话题,“妮子,你上哪个大学?真考北影啊”

“试试了,不行再考个艺大”,她扭着裙角想想,“我们学校好像有保送的吧,听说只要是什么特长生之类的就可以保送上大学呢,海哥,你不是体育特长生吗,要不试试”

“怎么可能,论谁也论不上我”

刘妮笑叹一声,“也是,真要有这名额也是你们班上的蓝天翔,听说他就是因为这里有保送名额才转学的”

我上了心,问:“你知道他保送上哪个大学?”

“呃,也就那几间大学啦,好像青大吧”

我若有所思,青大,如果我能和他一所大学就好了。

考完试的第二天,老姑婆抓了几个班上的干部和闲杂人去清理旧图书馆,我硬是挤到跟蓝天翔一组,真好运啊,是两人一组,可怜迟到的他没法选择,只能漠然地径自走上二楼,我跟上去,挨在他身边,“考的怎么样?”

他面无表情,笔直地拐进一间霉气弥漫的旧书室,我边整书边问:“哎,你说话啊,以你成绩应该考得不错吧,下学期参加高考一定没问题,听说你可以保送?”

他还是没回我,我有点沉不住气,掂着书本又问:“那天穿白裙子的女孩子是谁啊?”

他叠好书本放进箱子里,“不关你事”

“你什么意思,她是谁?”我扔掉书本,拉过他胳膊,语气生硬道:“别告诉我她是你女朋友”

“她就是我女朋友”,他也很不客气地硬声回道。

“没搞错吧,你哪里出问题了,居然找女朋友?”

真是大笑话,我简直怀疑自己的听力,“我说你是不是被蓝其气坏了,行,他在外面找小靓仔对不住你,那有什么关系,这不还有……”,我指指自己,他露出个更啼笑皆非的表情,“严世海,有问题的人是你吧,我一个男孩子找女朋友很正常,倒是你,你报复也该有个限度,我知道你恨我,但也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我,我们之间的交情到此为止。”

说完走进书室里搬书,“哗啦哗啦”书本倒了一地,他恼怒地用力一本本重叠好,我拉起他手,他想甩开,我钳着他的手问:“天翔,你认为我是报复你才对你做那些事吗?”

“难道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狠狠地惩罚我,为什么每次都帮我开脱?”

旧街上阻止蓝其的殴打,派出所里想保我出来,天翔,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再怎么样也应该有点喜欢我吧。

他扭开头躲避着我的眼神,“我只想安静地生活,不要再来打扰我,放手!”

手上的劲更大,他痛得回头瞪我。

“我不会放开你,除非,除非我死了”

我一时气急脱口而出,随即亲亲他额头,挤出个无比真心的笑容,“别找什么女朋友,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和我一起好吗?”

他盯我几秒,忽然笑了起来,同时推开我,“严世海,你做梦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事,你想报复我们蓝家,因为你父母都被蓝家害惨了,你会爱一个害你家破人亡的人?你当我是傻瓜!”

最残忍的伤口被他几句话就剥得鲜血直流,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说的没错,我们本应该是决绝对立不共戴天的仇敌,可我却爱上了他,我想反驳,想证明自己的爱情,可,我找不到什么话来圆这个荒唐的表白,我只能放手,看着他离开书室,看他纤瘦的白色背影在尘埃飞扬中渐渐模糊……

来到戴鹏飞办公室时,傍晚的余辉透出百叶窗照在光亮的玻璃茶几上,我捏着手上杂乱的单据跟他道谢,奶奶的手术很成功,恢复的也很好,我想我应该至少在出院前跟他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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