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包子他爸.军营小厨爬墙欢(生子)上——生辰
生辰  发于:2014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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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驰听见了孙成的话却没听,只喊了一句让孙成先回家,他稍后会去村子里找他,白驰这声音落下,孙成就已经看不到人了,粗喘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喘个不停,半晌从地上起来,一脸茫然朝着自家的村子走去……

白驰看到的不是别的,正是那信号筒的灰烟,那烟的方向在他之前站的那座山的正对面一座更大的山上空,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目测两座山的距离也有四千米上下。

看到那灰烟白驰便知道,军营里定是出事了,他也大概知道这拉开信号筒的是谁……

白驰的武功不及宋戒和毕寅,但是脚程却是三人之中最快的一个,白驰飞身掠到山下,抬起头那灰色的烟已经消了,白驰把那位置记得清楚,在山下喘了一会,内力已经快耗光了,白驰不得不徒步往山上攀爬。

白驰快步登上了半山腰,突然又听到一声异响,身形一颤用攒下的力气,抓着树杈借力登上树顶,朝着那方向望去,又看到了那抹灰烟,这会是从方向居然变了,白驰怔了怔,从树上跳了了下去,转了个身继续往前走,虽然白驰的脚程不慢,但是这么一路走下去,白驰一会跳上一会跳下,却找不到了目标了,白驰只得不断的在树林里寻找,直到太阳下山,天都黑下来。白驰才找到了蛛丝马迹,沿着树干上那泛着荧光的痕迹,找进了一个山洞,在山洞里看到仿若死人一般的仲田。

白驰的心都揪起来了,凑上前摸不到仲田的脉,气息也几乎探不到,白驰把手伸进仲田衣服,在仲田的胸口按了良久终于感觉到了仲田微弱的心跳,白驰这才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了针包,在仲田身上的几个大穴上扎了进去,把针撤出来握住仲田的手腕感觉仲田的脉搏恢复如常,起身出门在树下找了些枯枝烂叶抱到山洞里,在仲田身边点燃,等着种田的身体回暖清醒。

柴火点燃之后,白驰坐在一边开始发愣,不禁想起了那天,仲田在宋戒的营帐里毒发后他和宋戒的一段谈话,“阿戒,你不打算把人撤回到溪城,然后守城吗?”

“守城!”宋戒挑眉道:“那种蠢事我是不会做的,溪城是个易攻难守的地方,我是不会把兵力浪费在那种地方的,与其在那种地方做无妄的牺牲,不如在把真正的对决留在全城,全城才是真正的战场,明天我会调走军队里重弩和所有守城兵种,都掉到全城,这个地方只留下一部分步兵,和暗卫就足够了。”

白驰听了宋戒的话,面露担心,“阿戒,你是真的要养精蓄锐,还是另有计划……”

“是养精蓄锐没多,但还有抛砖引玉,这只是策略,那些人在暗处,我能猜到的太少,这么做,就算摸不清对手的真正实力,至少我也能知道,谁安排了这么的计划,我对这个对手很感兴趣。”宋戒的嘴角露出了意思玩味的笑,每个男人的身体里都有天生的好战因子,当遇上和强敌的时候,都会兽血沸腾,宋戒此时就在沸腾的状态。

“抛砖引玉!”以白驰对宋戒的了解只是这四个字,他就已经看清了阿戒的计划,几步走到好友身前,抬起手搭在宋戒的肩上,“阿戒我知道你要做的肯定不止是这些,你一向爱惜属下,我知道你不会拿他们的命去博,你既然决定要这么做了,就一定是给大部分人准备了退路,作为属下我不能拉你的后腿,但是作为兄弟,答应我,把自己的安危也看在眼里,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

宋戒扬起了嘴角,定定的看着白驰,语气坚定的道:“放心,我还没有大无畏到那种地步。”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白驰也扬起了嘴角,虽然知道老友的话,根本就不可信,但是他是真的不能阻止,“对了内奸的事……”

“专心研究你的解药吧,这事我会解决,不用你操心……”

两人的交谈在宋戒的这一句话之后停住了,白驰当时就看出一些端疑,所以他和毕寅商量之后留了后手,让毕寅埋伏在溪城随时准备接应宋戒,但是眼下的情况是白驰没有预料到的,聪明如白驰知道那两个信号筒的意义,没有人守着他那就代表,那两个人,宋戒和毕寅不是落入了敌人手里,就是已经……

41、父子相见

篝火烧的树枝发出啪啪的焦响,时而有些火星会溅出,出神的白驰臆想着两个好兄弟可能遇到的状况,正心慌意乱魂不附体的时候,火堆又发出一声脆响,几个火星跳了出来像烟花一样四散,落在了白驰和躺在火堆边仲田的手背上,白驰吃痛回神,忙用手里的木棍动了动火堆的木材,没留意一直毫无直觉的仲田的,眉头动了动,睫毛轻颤……

勉强恢复意识却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仲田,脑子里不断穿梭着各种画面,宋戒离开之后,他的眼睛还是睁开的,没有酸楚的感觉,视线却逐渐的变得模糊,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串凌乱的脚步声走进了山洞,有人走到了他面前,他看到了恍惚的影子,那人大叫了一声,“王爷这果然还有一个,不过,好像已经死了。”

接着又有人靠近,那人蹲在了他身前,好像伸手摸上了他的脖子,仲田当时觉得好紧张,但是他的心跳和呼吸,不曾跟着他紧张。

“身体还是热的,脸色发青,那银针来。”男人语气淡漠的下了命令,有人靠了过来,仲田感觉有什么东西探进了肉里,但是他感觉不到疼,半晌男人淡然的开口,“看来中了毒的是他,难怪那两个都没事。”沉默了一阵,有人说,“将军是不是把他也带走。”

“算了,不过是个死人,咱们这一次不是为了和打仗来的,和宋国撕破脸皮的事不能做……”男人的声音顿了一下半晌又道:“就把他留在这,信号放出去,宋国的人会找过来给他收尸的……”

接着模糊的是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那影子覆上他的额,合上了他的眼睛,仲田的世界全部黑了下来,耳边又是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随后仲田的世界完全安静了下来,渐渐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全部离开了身体……

仲田在浑浑噩噩中找回了知觉,他开始能听到了,但是没有人说话,他想要醒想要睁开眼睛,却都是徒劳,知道手背一震转痛之后,他才真正的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团明晃晃的火焰,被那团火刺痛了眼睛,仲田吃力的抬起手,揉了揉才真正的能够视物,只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侧已经多了一个人。

“小田你醒了吗,觉得怎么样?”白驰在仲田抬手的时候注意到了仲田清醒,忙凑到了仲田身前。

仲田手扶着地站起来,张了张嘴喉咙里有些发干,但是并不影响说话,忙着急的把,他们发生的事和宋戒嘱咐他的话,都告诉了白驰,说完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始咳嗽。

白驰听了仲田的转述,心情跌宕自是不用说,但也很快就确定了宋戒和毕寅这两个,暂止肯定是死不了了,想着冷静了下来,一边开始思考他下一步该做什么,一边把随身的水壶打开给仲田喂水,等到仲田缓了过来,白驰的思绪也完全清晰了。

白驰看着仲田,“小田咱们现在就必须要离开这,回你的村子里,你能行吗?”

仲田知道有些事迫在眉睫必须要做,也不管身体好不好,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伸手扶着洞壁站了起来,岂料身体却并不能完全服从主人的思想,仲田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向前跌去,幸好白驰及时扶住了,不然仲田恐怕会和宋戒一样,被摔得头破血流。

还不等仲田说什么,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已经在白驰的背上了。

被人背起来,仲田窘迫不已,他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不禁挣扎着道:“军医大人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小田你别乱动。”白驰感觉这种田的挣扎,他了解仲田,知道仲田的脾气,一边把地上的火堆弄熄,一边软着语气道:“我知道你还能走,但是你不懂武功走的慢,现下时间紧迫,我的背着你,咱们才能快些回去,宋戒给的消息要快些传回去,不能耽误,你就让我这么背着你,你别乱动。”

仲田怔了怔想想自己的身体状况,也知道自己肯定是白驰的累赘,皱眉道:“军医大人,你就把我放在这儿,你自己先回去,等明天再来接我也成。”

白驰的眉毛一拧,语气严厉的道:“仲田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非要和我这么客气吗。你以为你的状况,还能撑到明天我来找你。你已经快毒发了,你知道吗?阿戒给你吃的那种假死药,对你中毒的身体影响很大,我若是把你放在这儿,明天再来接你,我能接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仲田被白驰严厉的语气,说的心虚,也被吓住了,顿时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噤声不敢再说什么,他觉得听大夫的话,默默的把手绕在了白驰的脖子上。

白驰看仲田如此,也不多留,看地上的火都熄了,便背着林百转身往山洞外走,走到门控白驰停了一下,语气淡淡的却不容质疑的道了一句,“从现在开始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大哥也行,不然就是不拿我当朋友……”

仲田的心脏不规律的跳动了几下,沉静了一阵,闷闷的嗯了一声。

白驰满意的背着林百开始在树林里穿行,仲田靠在白驰的背上,尴尬了一阵,开始没话找话说……

“军……唔,白驰那草药找到了吗?”

“找到了,回去熬了药,就能先给解毒。”

“他们两个不会有事吧?”

“我也不能肯定,但应该现在还安全。”

“宋将军离开之后,没多久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进过山洞……”

“什么,在我之前,还有人去过,你知道是谁吗?”

“是有人去过,应该是带走宋将军的人,他们以为我死了,所以没有带我一起走,我还听到他们的话,我觉得两位将军,应该暂时不会有事?”

白驰听到仲田说之前有人去过,却没有带他离开,心里已经了然,对那两人的情况,又放心了一些,“是吗,你听到了什么?”

“原话我记得不清楚,大概是说他们不是为了打仗来的,不想因为一个死人,和宋国撕破脸皮,那样得不偿失。”

“……呵!”白驰听了,沉默了两秒,不觉轻笑出声,果然是被宋戒料中了。

仲田又说了几句别的,等到不再觉得尴尬了,精神还不怎么好的他,便昏昏沉沉的白驰的背上昏睡了过去,回路要比寻人顺利的多,白驰又特意在运功加快脚步,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从山腰到了山下,感觉背后的人睡了过去,白驰叹了口气,眉宇间浮现出一丝阴霾。

此刻他不是在担心那两个生死未卜的人,因为他已经知道那两个人现在不会有生死之忧,他现在是在担心背后这个体质纤弱的人,仲田的身体原本应该是很好的,但是因为经历甚么剧变,导致内空血虚,在军营里有连番波折,现下中毒,又吃了那个根本解不了毒的毒药,身体状况已经是千穿百孔,白驰是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些窟窿给他补回去……

白驰想的出神,突然看到远处有很多火把的亮光,白驰不禁放慢脚步,掩住自己的深吸,警惕的摸了过去,靠近了才看清,那举着火把的不是别人,居然是仲田的老乡孙成,和他的一众乡亲们。

原来孙成,回村子之后,一直等到下午都不见白驰去村子,就有些着急了,怕白驰在找不到村子,或是在山里迷路,耽误了仲田的病,便召集了村子里的一些汉子,赶到这边来寻人。白驰和这些朴实的乡民汇合,乡亲们一看仲田也在,还那么一身狼狈,什么都没问,便给白驰引路一起往回走。

回到村子里乡民们又开始帮着白驰忙活,给仲田找药材熬药,直到把都看着药进了仲田的肚子,一群人才各自散了回了自己家。

白驰在众人走后,才简单的孙成说了军营那头的情况,孙成在军营里也早就听到了风声知道要打仗,吃惊了一会,便拍着胸脯说,绝对会保护好白驰,就算有人搜村也不会把白驰和仲田交出去,村子里的人也肯定都会保护他们。

白驰听了心里一暖,嘱咐孙成先不要把消息告诉别人,虽然是人心淳朴,但还是要避免麻烦,接着便让孙成去取,在他背篓里的两只信鸽,自己坐到了仲田家的书桌前,研墨写信,趁着夜幕迷蒙,把两只信鸽都送了出去。

白驰站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下,望着天上那轮皓月发呆,踌躇眼前的事,现在宋戒,毕寅和自己都不在了,城里现在虽然有几老将,都是猛将不用说,现在他们三个少年晚辈都行踪不明,这些世叔师伯怎么可能安安稳稳的等着,一定会朝着救人,报仇的事,但是眼下,并不是打仗就能了结的,只怕还会陷进圈套一发不可收只,而受制于人,不过幸好现在城里还有他师傅诺言在,连他都能嗅出这场仗里的阴谋,他师父老于世故,一定也能洞悉,应该稳的住那些虎将,只要他的飞鸽传书一到,他师傅就一定能想出对策来。

白驰这样想着还是不由的叹息了一声,转身进屋,看着屋内简朴的,看着床上的人,不知道这人醒来知道回到家会是怎么样的情景,白驰昨个是一夜没睡,此刻疲惫万分,转身到左屋的木床和衣睡下。

翌日,白驰是闻着一阵阵的饭香醒过来的,起身穿鞋走出屋子,便看到仲田端着一盘馒头进中厅,看着他便扬起了嘴角。

“军嗯,白驰你醒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打水洗簌。”仲田说着把手里的一盘馒头放下,转身去打水,仲田把水送进白驰的屋子,一边看着白驰洗簌,一边道:“我做了汤,在孙成家借了几个馒头,你洗簌好咱们就吃饭。”

白驰应了一声好,仲田道了声,“那我去摆碗筷,盛汤。”说完就转身出了屋子。

白驰洗簌出来,坐在桌前和仲田一起吃饭,吃着仲田做的杂菜汤,虽然味道不及上一次在军营里吃的鲜,但两人吃着吃着都开始发怔,不约而同的想起了那两个身陷险境的人。

吃过饭之后仲田嘟囔着说要出去一趟,去看他的哥哥和外甥。

白驰的神色如常的许了,没有提出要同行,理由是要在仲田家等回信。

看着仲田急急忙忙跑出去的背影,白驰站在门口笑了,他知道的事情很多,很多仲田的秘密,他知道仲田的那个哥哥和外甥都是子虚乌有,也知道仲田此刻要去看的是谁,更知道仲田的重药的秘密,但是他没有点破,因为他真心的那仲田当朋友,否则早在一直到他身份的时候,白驰就会把这个人遣送回来……

仲田离开家径自绕了半个村子来到了一户村子里。姓王的人家这家的夫郞是他阿爸的兄弟,一直和孙成家一样很照顾他和小幸文,仲田推开篱笆的院门,眼睛发红的跑到这户人家主屋门外,抬手敲了敲木门。

“谁?”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问话声。

仲田有些激动的说:“是我仲田。”

仲田的声音一落,门立刻就被打开了,屋子里有不少人,孙家一家都在,还有仲田的舅舅一家,仲田前脚进屋,给他开门的孙成就忙探头朝外面张望,随后迅速的关上了门。

仲田进到屋子里,身后的门关上还没来得及和谁打招呼,一个小人就从偏屋里冲了出来,哭着扑在了他怀里。

“小文!”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头顶,仲田的声音在出口的时候就变成了哽咽,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虽然一向以坚强自居,但是和自己一手带大,几年不曾离开身边的小肉团分开,再重逢即便是石头心肠也会动容,何况是仲田这个感情相当丰富的人,仲田哭着蹲下把几个月不见的儿子揽进怀里,又亲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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