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城市之瑕疵(出书版)BY 贞颖
  发于:2014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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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以极缓慢的速度掩上房门。在门「卡」的一声关上的刹那,亚契终于鼓足勇气从齿关挤出一句话:「等等……」

爱德华立刻开门,「怎么了?」

亚契深呼吸一口气,「能不能请你……陪我一下?」

第十五章

老实说,爱德华心里相当排斥回到这个旧住处,每一寸地板、每片墙、每扇门,都隐约提醒着他前妻背叛的那档子事;甚至每吸一口气,都会让他想吐。

他曾费尽了力气企图摆脱的记忆,刮骨刺肉的对抗几乎遍体鳞伤。现在,重新回来了,他的心情倒是还算平静:尽管事物依旧,但身旁的人已经不一样了。

或许治疗心灵创伤的良药不是时间,而是人。

爱德华坐在床边、握着亚契的手、陪他休息。刚经历过那种恐怖事件,亚契当然还无法从惊悚中恢复,爱德华可以体会;也明白这时候他应该在旁边给予支持鼓励。

俯下身,爱德华深情凝视着亚契的脸庞,看着他的眉头轻皱,猜想他大概在作噩梦,心中相当不舍。接着,他情不自禁的在亚契的额上吻了一下。

一开始他只想轻轻吻额头,然而嘴唇才碰到对方的肌肤,他心智的煞车线就断了。吻了额头之后、他继续亲吻亚契的眼皮、脸颊,然后更印上亚契的嘴唇。好一会儿之后,他意犹未尽的抬起头,却看到亚契张开眼睛看着他,顿时大糗。

「抱歉,我不是故意……」

「为什么抱歉?」亚契反问,「或许因为我的脸让你觉得很恐怖?」

「你在说什么?」

亚契却说:「那么你干嘛不继续?」

爱德华傻了。亚契的反应相当奇怪,当然,经历惊恐之后情绪异常起伏是可以理解的,但爱德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才好:他不希望占人便宜、更不希望伤了对方。

正在迟疑之间,亚契竟自己迎了上来:伸手勾住爱德华的颈子,猛吻向他的嘴唇。爱德华有些失措:因为对方动作急而粗鲁,吻的触感并不特别好、还咬到他的舌头,他于是向后退了一点点。这时,亚契松开他,冷冷的说:「我的脸变成这样恶心,正常人应该都不会有『性』趣,对吧?」

「真的不是那样。」

亚契根本不理。「去睡吧,别烦我了。」他暴躁的说,然后转身侧卧、背对爱德华,还将头埋在手臂中间,「再见。」

不近人情的态度让爱德华错愕,他真的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走了两步,他又转身跳上床、抓住亚契的手腕、俐落的翻向自己,然后跨坐在亚契身上。「不是那样!」

亚契有些讶异,瞪大眼睛却没有开口。爱德华又重复了一次:「不是那样……」接着,他捧住亚契的脸,小心翼翼的吻上亚契的嘴唇。

爱德华的吻虽然不强势却很坚持,让亚契没有回避的空间。接吻的同时,爱德华的手钻进亚契的上衣里,漫游到胸膛、轻轻抚弄他的乳首;亚契轻哼了一声,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

爱德华越吻越忘情,将亚契往怀里更拉近一点,舌尖舔着他的齿关,找到一丝缝隙,就轻巧的钻进他的口中。然后扶着亚契的头、让他能配合自己的角度,吻得更深入。

在深吻之下亚契有些失神,软软在床上任凭爱德华继续亲吻着他的耳廓、下颚、颈子,脱下他的上衣,沿着锁骨、胸膛、腹部一路往下,然后拉下他的睡裤。

然而,当爱德华将头埋向他的双腿之间时,亚契却像突然受了惊吓,下意识的抬腿一踢、竟将爱德华踹下床。

「痛……」爱德华唉了一声。亚契被自己的过度反应吓了一跳,虽然抱歉、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瞪着自己的脚。

两秒钟之后,爱德华又爬上床、跪坐在床尾,抱住亚契的脚:「没事。」

亚契没有回话,只是怔怔的看着爱德华低下头,在他的脚尖吻了一下。接着,又吻向脚踝,顺着小腿而上,亲吻着膝盖、大腿内侧;一阵细细的搔痒感在皮肤上窜起激栗,他的心跳悄悄加速。更进一步之前,爱德华抱住亚契的大腿、往上微微抬高,发出一声赞叹,然后贴上他的会阴部,饥渴的挑逗、舔舐。

亚契闭上眼睛。感觉欲望从下腹深处钻燃起来,血液不断往双腿之间汇流,性器也开始鼓胀。滋润了好一会儿,爱德华稍微抬起头,继续享用亚契的下体。他贪婪的吞吐、吸吮,甚至戏谑的轻咬。亚契的膝盖拱起、按住对方的肩头,能更彻底的享受。爱德华尽责的服务,同时将手滑至亚契的臀部揉捏,手指探进臀沟敏感处按拧抠弄。

亚契胸口剧烈起伏、喉中发出舒服的呻吟。在爱德华以唇舌深喉的认真呵护之下,他的性器已经勃发膨大,下体一片湿润。亚契知道爱德华的口舌功夫很好、教人难以抗拒,更何况他此时此刻根本无意抗拒:他需要转移注意力、将脑子暂时放空,什么都不想。

爱德华继续品尝舔咬着亚契的性器,同时在他臀部摸索的手指大方的探进,捉弄似的戳弄、捣扰。亚契忍不住发出惊叹,不安分的扭动腰臀:在前后夹攻的双重刺激之下,亚契已经濒临爆发边缘,性器已经流出春水。这时他突然伸出手将爱德华的头部移开,「够了。」他制止对方,「别用手。」

爱德华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亚契,接着恍然大悟对方的意思是想要更直接的享乐。但是他半撑起自己,摇摇头,「不行。」他语带歉意的解释,「我从一开始就想说了:这里没有保险套,所以我不能……」他顿了一顿,「我用嘴帮你。」

「无所谓。」没想到亚契干脆地说:「我要。」同时,还将一双长腿盘在爱德华的腰际。

爱德华傻了。亚契的表现和以往不同,唯一的解释恐怕是受创之后的过当放纵:也就是自暴自弃反应。然而,即使爱德华理智明白不该将亚契的话当真、应该安抚他休息,但身体本能却完全背道而驰。凝视亚契数秒之后,他捧住亚契的腰部、猛然往上一拉,同时以手肘顺势一推、用力分开亚契的大腿。

「全部给你。」爱德华胡乱回答一句,将自己已经极为坚硬勃发的性器抵在亚契的臀部。看到爱德华的眼神,亚契突然有些退却:但是爱德华不给他转圜的机会,猛然挺腰粗鲁的闯进他的体内。

巨型硬物唐突的入侵、将窄窒的空间硬生生的撑开,亚契瞬间背脊弓起,发出一声哀嚎。爱德华一手扶住他的腰部、一手固定他的臀部,激昂的抽送、进出、深入。爱德华的动作急躁,在剧烈的刺激之下,亚契的下体开始渐渐觉得疼痛而难以承受,但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咬着下唇、皱着眉,呼吸越来越急促。之后,干脆从一旁抓来枕头,压在自己的脸上。

爱德华似乎发觉自己的莽撞,伸手将枕头抓开、俯下身亲着亚契的颈子、脸颊,然后吻住他的嘴,下身的动作也放慢,改为节制规律的压缩运动。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亚契觉得很热:分不清是对方的体温高、还是他体内欲火焚身而燥热。爱德华捧着亚契的脸,双眼深情的凝视着他,同时在他的细致体腔内坚定而持续的深掘。在温柔攻势之下,亚契的身体逐渐放松、反应也逐渐敏锐。

当亚契的身体完全适应之后,爱德华撑着自己半跪起来,将亚契的左腿轻轻抬起、往右边一翻,让亚契变成半侧卧的姿态。调整了接合角度,他们之间像卡榫似的,毫无间隙的巧妙连结,让刺激感更强烈放大。

爱德华扶住亚契的臀部,俐落的一挺一推、让自己完全进入对方体内的最深处。顿时,亚契觉得下腹深处彷佛宇宙大爆炸一样,将亿万电能全部激荡而出,滚滚燃烧蔓延全身;极高亢的性亢奋几乎超过身体的负荷,他根本无法思考,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只是不断喘息、呻吟、轻喊。爱德华像个地质探险家一样,在亚契的身体里持续探勘、深入,肌肤赤裸的摩擦引爆最剧烈的快感,随着他一次次的撞击,亚契发出惊叫,身体更不由自主的颤抖。

爱德华如痴如醉,他的手滑向亚契的圆润臀部,揉捏抚摸,还恶作剧的拧住亚契的会阴。一股激昂的刺激让亚契惊叫一声弹起来,竟毫无预警的让白浊欲液爆发出来。

高潮之后,亚契的身体还沉浸在余韵中轻颤,肌肉美好的收缩。爱德华陶醉,想继续冲刺一举攻上顶峰。还没动两下,亚契却皱着眉制止他。「别动……这样就好。」

爱德华低下头,怜惜的轻吻住亚契的耳朵,接着,抓住他的脚踝轻轻转成正躺,双臂从他的腋下伸过、将他从背后抱举起来、将他坐拥在怀里。

亚契也伸手攀住爱德华的颈背,然后靠在他身上。感受对方的呼吸、脉动,让亚契心情稳定。爱德华拥抱着他、在他的背上游移爱抚,在他的颈边耳畔轻吻。气息轻轻的吹拂而过,亚契的肌肤激起一阵酥麻,心跳越来越快。

和对方赤裸相贴,爱德华饥渴的触摸亚契的每一寸身体。他强压下满腹的冲动,仅让自己的性器在对方的臀缝摩擦。这种隔靴搔痒的半调子调情终于让两个人都不耐烦了,爱德华再也忍不住,干脆的握住亚契的腰轻轻一举、托住他的臀部,让亢奋激昂的欲望顶入他的体内。

亚契发出一声闷哼,但是没有反抗。爱德华捧着亚契的臀侧,举起然后再放下。直接贯穿的强烈刺激让亚契叫了出来,他紧紧抓住爱德华的肩膀,体内好像有核融炉剧烈狂烧。随着爱德华的抽送速度,调整臀部的角度,时快时慢、或轻或重的上下起伏。

从下腹深处的爆点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快感反应,亚契感觉血液在全身管腺乱窜奔流,胸腔下的心脏强烈跳动,全身肌肤泛红、肌肉扯紧、脚趾几乎抽筋,他的意识完全飞出,喉中溢出倒喘似的呻吟,体腔内的单薄肌肉更兴奋的痉挛。爱德华更是如痴如狂,怀里的人根本像是为他量身订作的收纳器,彼此毫无缝隙的完美结合,爱德华发出低吼,无法自抑的扣住亚契的腰,猛烈而快速的向上冲击、翻搅、攻上顶峰;力量强大到亚契眼冒金星,连肺都差点没被顶出来。

他们像野兽似的,以生物本能相互配合交缠,在原始欲望的驱动下满足彼此的需求。爱德华不断猛烈的侵占,亚契也紧紧包容;在一轮猛烈的探顶攻势之后,终于爱德华低吼一声,用力压住亚契的腰、猛力冲上巅峰,在亚契的体内激烈的爆发出来,一股热浪几乎灼烧亚契单薄的细致体腔;连带着,亚契也闷哼一声,又一次将爱液射泄,沾染了彼此的腹间一片湿润。

高潮之后,爱德华依旧恋恋不舍的停留在亚契的身体里,享受着愉悦的痉挛;他讨好的亲吻着亚契,拥抱着一同侧卧下来。亚契一直没有说话,好一会儿之后,轻轻闭上眼睛:就这样在迷糊中昏沉的入睡。

翌日。

当亚契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下午。有那么十秒钟的时间,他的心情平静如水;然后他抬手揉揉眼睛,一碰到脸上的纱布,顿时又荡到绝对冰点。

亚契翻身下床,走到门口,看到爱德华在房门口贴了一张留言,说韩氏夫妇一早就带着小乔伊出去玩了,他则必须到工作室处理一些事情,要亚契别担心,如果饿了冰箱有食物等等。

意思是整个屋里只有他一个人。亚契走到浴室,抬眼瞄向镜子,顿时被镜中影像惊慑得倒退两步。

完了。他的人生完了。

镜中的他左脸颊上有一大片厚厚的膏药纱布,什么鬼模特儿、鬼形象大使,根本是「歌剧魅影」里的魅影,一个被毁容的怪物。

亚契轻触了一下脸上的纱布,粗糙的触感感觉相当不真实;他闭上眼睛,在心中祈祷一切只是个恶梦,当他张开眼,脸就会恢复原状。然而,当他怀着希望张开眼睛,纱布依旧存在。他再试了一次、又试了第三次、第四次,都一样:镜中还是一个狰狞恐怖的半脸怪物。

他抬起手,猛力将纱布扯下,露出黑色的膏药和红肿的脸。瞪着镜子三秒钟,他将纱布又甩到地上,用脚用力踩踹。

完了。狠揍他的人根本逼他自己跳入绝境:脸是他的生财工具,没有那张脸,他的前途、人生,全部完了;要他这样活着,还不如去死反而轻松点。

亚契到处找了找,没有刮胡刀片或剪刀一类的东西,甚至没有吹风机。他顿时有些晕眩,手撑着墙停顿片刻,接着他灵机一动:他可以撞墙。

转过身,正要用力撞的时候,前面有人开门:「我回来了。」是爱德华的声音。

进门后,爱德华先探头进卧室里,没看见亚契,又往后面走来。「……我回工作室处理一个模具样品,今天要交给厂商……我顺便带了一些你的衣服,还叫了清洁妇,等你回家的时候一切都会干干净净的……」

他走到浴室门口,「对了,差点忘了说:今天早上你的手机响……是F基金会打来的;我告诉他们说你身体不舒服,得休……」

「他妈的,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没等对方说完,亚契转头大吼:「帮我接手机?你是我什么人?」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看到一个对象就将满腹积怨随便发泄出来。「……谁让你到我家拿衣服?难道我穿什么还得经过你同意?你是我的经纪人吗?还是你觉得我的脸都肿成这副德性、穿什么也没差了,只要能遮住就好?」

亚契毫无逻辑的信口乱骂,看什么都不顺眼,「……把我带到这里、什么鬼东西都没有,干嘛不干脆把我关进什么地下室、阁楼还是下水道就算了?反正我也见不得人不是吗……」

他越骂越觉得委屈、越委屈用词就越苛薄,但爱德华不见愠色,默默的听着他发泄。

片刻之后,爱德华走过去轻轻抓住亚契的手。亚契防备的揍了他两拳,他也不躲,还是带着亚契到洗手台用水清洗双手、接着再将脸上残留的膏药清掉。

「反正也该换药了。」爱德华领着亚契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拿了药罐重新为亚契的脸上药。

亚契没有再恶言斥骂。换好药、贴上纱布之后,才喃喃的自言自语:「我的脸变成这样,下半生该怎么过……」

「别胡思乱想。」爱德华搂住亚契的肩,「会好的。韩老爹说只是皮肉伤,定时换药就会复原,别担心。」

「如果没有复原呢?」亚契语气沮丧的质疑,「谁负责?」

爱德华双手一摊,「我负责好了。」

「说得简单,你能负什么责……」亚契皱着眉,又要开始牢骚咒骂时;爱德华却伸手轻托住亚契的下巴,低头以吻堵住他所有尚未出口的抱怨。

亚契有些别扭,抬起手想挪出一点点空间、一不小心却用手肘敲到爱德华的胸口。爱德华咳了一声,又若无其事的微笑,反而游戏似的一手握住亚契的手腕、轻轻转扣到背后,另一手则伸进睡衣里,触摸他的肌肤。由胸膛到下腹,然后渐渐下探他的鼠蹊部,轻柔的握弄、爱抚。亚契的身体发出一阵轻颤,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爱德华的手极为灵巧的揉捏玩弄,挑逗了好一会儿,亚契的下腹部开始有了反应,体内也开始微微的发热。

亚契闭上眼睛,身体往后仰躺了一点,好让对方更深入彻底的服务。爱德华干脆坐起来,很俐落的解开亚契的上衣、拉下睡裤;顿时,精雕细琢的精实裸体呈现眼前。爱德华赞叹了好一会儿,低下头吻向他的胸膛,接着,舌尖沿着腹中线滑过坚实的小腹。「别担心,你还是非常有魅力。」

「少骗人了,我的脸……」亚契怀疑的反驳,但爱德华笃定的点点头,眼神中烧着欲望。他翻身趴到亚契身上,以膝盖分开他的大腿,用自己的重量固定住。接着轻托起亚契的腰,将自己的下体抵在亚契的股间,让对方感觉他早已亢奋勃发的欲望,并蠢蠢欲动的沿着股沟摩擦。

厮磨调情好一会儿之后,爱德华无法再忍耐,架开亚契的大腿,一鼓作气的挺腰穿进他的细致体腔。硬物的强势扩张让亚契低哼了一声、身体发出一阵颤抖,然后弓起背脊、扭动腰臀,好让对方更深入的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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