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网游之一个骚包的酱油生活——阎冥毁
阎冥毁  发于:2014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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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是珍贵的,而恋情却是脆弱的。他抱过很多人,那些人,都在短暂的时光后,待热情退却,就迅速飞离了他的怀抱。海誓山盟总是赊,如果一个朋友变成了他的恋人,他可能很快就会失去一个朋友。

自从自己有了三十岁后,他再也不会轻易放弃一个朋友。而且,他发现自己不希望有这么一天,那个男孩在自己的怀里说完甜言蜜语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他吃惊地发现,自己不能承受这个后果。

这其中说明的问题,叶冷之懂。但是他不想承认,他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

第二天江韶德上游戏的时候,就连忙给叶冷之写信。

来自小阿韶:叶哥哥~你昨天抱过娃娃没有?

叶冷之点点头,却想到又不是和江韶德面对面说话,就写道:我不仅抱了他,还上了他。

三分钟后。

来自小阿韶:感觉怎么样?(兴奋表情)

叶冷之写道:很香,很软,很乖,很甜,很紧,不过就是有点体力不支,一会就睡了。

又是三分钟后。

来自小阿韶:(羞涩表情)奴家比娃娃还要好的,真的。

叶冷之沉默了一会,然后写道:我必须诚实地告诉你,我承认我有点在意你,但我需要时间,就和你需要时间一样。

叶冷之看着音灵飞走,低下头,只见江韶德屁颠屁颠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双水汪汪的凤眼眨巴眨巴,屁股后面的小尾巴摇来摇去,只差在脸上写着“我很乖,领养我吧”。

叶冷之嘲道:“我们各自解决各自的事情,这段时间内,我们还是少接触的好。”

江韶德头上的耳朵耷拉下来。“要是我想清楚了,我要成为你的人,你却想清楚,要远离我,怎么办?”

叶冷之淡淡道:“要是结果是我要你,你不要我,又怎么办?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江韶德看着叶冷之躲避瘟神一样地走开,内心各种苦逼。江韶德想到和自己一样正在苦逼作战的灰色的彼得潘,连忙写了封信给自己的好战友。

灰色的彼得潘在做日常的时候,收到了江韶德的信。

来自小阿韶:呜呜,(哭泣表情)叶哥哥现在在躲我。你的情况呢?

灰色的彼得潘远远眺望着朝阳,热情澎湃地写道:小雪还在闹别扭,但是这种小傲娇,哼哼哼,迟早会乖乖躺进老公我的怀抱。

来自小阿韶:啊?(失望表情)看来你们还没做过啊。我昨天几乎是把叶哥哥强行给……了。不知道他现在生气没有。

灰色的彼得潘拿着信纸,震住了。在双手颤抖一分钟后,他默默写道:你把叶大上了?原来他才是下面那个?看不出来啊……

来自小阿韶:(羞涩表情)奴家才是下面那个。奴家引诱叶哥哥嘛……不过你是怎么追七哥哥的?

江韶德看着手上的信纸,深深地无语了。

再苦再累就当自己是二百五,再艰再险就当自己是二皮脸。

“可是奴家已经足够二百五足够二皮脸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失败呢?”

下游戏的时候,江韶德整理好自己的浴巾,再探头探脑地跑进卧室,抱着被子把自己埋进了床里。

今天晚上张谦玉回来的时候,会把用自己细胞培养出来的血肉移植进他的身体里。想到这里,他还是忍不住地为张谦玉心疼。

不能为他心疼,那是他自找的。他是变态、变态、变态。想想他以前是怎么连麻醉剂都不给你用,活生生在你身上做实验的?想想他以前是怎么将自己的学生一个个推上手术台的,成为他改造生物的牺牲品的?想想他每次发现你看了一眼别的男人后,晚上怎么惩罚你的?江韶德,你不能这么迷恋一个变态!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有生活的目标了,不能老环绕着一个变态生活知道不知道?!

可是,谁又能还给他,那个在阳光下温柔地揉自己头发,和天仙一般微笑的玉师傅呢?那个对自己说要遵守科学家道德准线的男人,那个总是亲亲自己额头的男人,谁能还给他呢?

窗外蝉声喧闹,白日当头,让人心生躁意。

“韶德,你……你怎么来了?”白衣的男人有些惊慌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男孩。

小小的男孩满眼的不敢相信,怔怔地向男人走来,纤细的身体开始颤抖,豆大的眼泪啪啪地砸在地上,清脆可闻。

“玉师傅……你、你在做什么?”软糯糯的童音里带着一种从灵魂深处而来的恐惧。

白衣男人平静了下来,柔声缓缓道:“我在做实验。”

小小的江韶德终于瘫倒在地上。“你……你在做、实、验?你在用星煌做、实、验?”那童音已经变得有些阴阳怪气了,却让白衣男人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玉师傅……我从没有想过,你居然也会走上这条路。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小小的男孩突然刚硬地喊道:“你把星煌放下!”小小的男孩又重新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重重地向男人走去,表现出一种同龄人没有的镇定与勇气。

男人突然诡异地笑了一下:“我的宝贝小阿韶啊,你刚刚说……你再也不相信我了?”

小小的江韶德站在男人面前,用力地点点头:“玉师傅你说话不算话,你以前就教育过我们,不能这样……可是你却准备伤害我的弟弟。我不会允许别人伤害星煌的,就算是玉师傅你,我也不允许。”

男人将各种导管与器械从昏迷的男孩身上取下来,然后优雅地笑道:“来,我要看看我的小宝贝能不能把他的宝贝弟弟救回来。工具都在这里,你自己来,我就在门外等你。”

看着男人慢慢走出房门,小小的江韶德终于慌乱了。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而且对象是自己亲爱的弟弟!如果自己不能把师傅以前教给自己的理论知识完美地实践出来,自己的弟弟就会死在自己手上!

江韶德连忙跑进消毒仓里给自己消毒,再拿起手术工具箱,向无菌操作台上跑去。

小小的手颤抖不停。男孩恐惧,为自己可能死去的弟弟恐惧,也为自己朝夕相处却突然变成了陌生人的师傅恐惧。他知道的,十多年前,曾有一个科学家,把埃博拉病毒基因转入了普通流感病毒中,那时的世界,他虽然没有看见过,但也能想象。期间也有许多科学家偷偷地进行生物改造,制造出来各种各样的怪物,师傅也带自己去实战消灭过。可是,他的师傅更加放肆,他的师傅竟然在以人体为材料进行改造,这种事情,已经完全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想象的了,更何况,还是孩子的自己不仅亲眼看见了,还得亲手把师傅造下的错误挽回来!

小小的江星煌已经开始气如游丝了。毕竟一个人,如果从胸口到小腹,被剖开这大一个洞,部分内脏都已经被换成了奇怪的东西,暴露在空气中这么久,能坚持到现在,实在是不容易了。

江韶德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滑,可是生怕自己的眼泪掉入江星煌的身体内部,江韶德连忙放下了手术刀,用消毒毛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小心翼翼地拿起了手术刀。

“啊……星煌被换下来的内脏,在哪里?”江韶德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心一下慌乱起来。

江韶德又擦了擦夺眶而出的眼泪,开始四处找那些生命的配件。

“星煌,星煌……你忍一下,马上就好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江韶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手中的手术刀却清脆地掉在了地上。

小小的男孩终于要崩溃了。他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到,就连让自己镇定下来都做不到。他发现,自己如果要让自己的亲人活下来,只剩下一个办法。

男孩推开门,满脸的眼泪。

“呜……玉师傅,求求你……我、我做不到……”男孩用袖子擦着眼泪,鼻涕却又顺着唇线流了下来,那可怜的模样就是神仙看了也要心疼。

张谦玉微微一笑,云淡风轻道:“可是,师傅的实验总需要材料啊。”

江韶德绝望地看着张谦玉,眼神空洞得可怕,泪水却还在不要钱地流。

张谦玉温柔地摸摸江韶德的脑袋:“你了解我的心情了吗?我不敢把你放在实验台上,我怕你会就这么死去,我不能想象你死在我手里的情景。但是我所有的孩子中,只有你弟弟长得最像你。”

江韶德马上回嘴道:“呜……可是他是无、无辜的!你不能害死他……呜……”

张谦玉温柔地把男孩抱进怀里。“如果师傅把你的弟弟还给你,你就要属于师傅,怎么样?师傅会把他的这些记忆抹掉的,别怕。”

江韶德马上用力地点头:“只要你救救他……救救他……”

……

江韶德摇摇头,他已经不记得之后的事情了。他只记得钻心的疼,从自己全身上下传来,仿佛是自己被赤身裸体涂上蜂蜜,扔进了食人蚁的巢穴。他唯一记得的,是自己醒后那个男人惊喜而又温柔的眼神,仅仅是那一个眼神,他竟然就散去了大半的仇恨与恐惧。

也许是从那之前,那个男人就开始觊觎着自己,而那只不过是他得到自己的一个手段。江韶德用枕头压着自己的脑袋,不想再去回忆往事。

叶冷之也一直在对自己说,不想想起就不想起。是啊,自己为什么还老要想起这些痛苦的事情呢?难道自己每次回忆往事,就只是为了回忆张谦玉在末尾那个温柔的眼神吗?那他之前不给自己打麻醉剂是为神马!这个抠门的小气鬼!我才不相信他是为了让我把他记得牢一点,我才不相信呢!

江韶德拍拍自己脑袋,在心里默念:叶哥哥你好,玉师傅再见。叶哥哥你好,玉师傅再见……

第二十四章:这是揭秘

张谦玉带着江韶德来到了地下室。一走进去,江韶德就差点叫出声了,但他还是把喉咙中的声音吞进了肚子。

“我的宝贝小阿韶,你看,我们的种子都已经快成熟了。我们的‘永恒之树’,到时候就可以在世界各地生根发芽,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在昏暗的环境中,听着张谦玉又轻又缓的声音,让江韶德有一种背脊发凉的的感觉。

看着一张张长着张谦玉面孔的身体正整齐地挂在墙上,江韶德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情形,就像小时候,老师带着学生去看昆虫标本,而现在,这些标本,都是正在逐渐变异的人类。

张谦玉爱怜地抚摸着一具长着他自己面孔的身体,笑道:“只要十天,他们就能长成了。到时候,只要风轻轻一吹,千千万万的孢子就能随风飘到世界各地,这样,谁都没办法砍光我们的树,我们就能建立我们的国度,用树的果实延续我们的生命,而我们,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类,最甜蜜的情人……”

看着张谦玉沉醉的模样,江韶德还是把即将出口的反驳吞进了肚子里。

张谦玉又微笑着,转过身来,一双温柔而深情的眼眸凝视着自己恨不得一口吞到肚子里去的男孩,用没摸过实验体的手摸了摸江韶德的脸颊。“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我的小宝贝,你高兴吗?”

那冰冷而又光滑的手指像蛇一样,在自己的脸颊上狎昵地游走,让刚刚沉溺进张谦玉双眼的江韶德马上清醒回来。“我……”

没等江韶德说些什么,张谦玉就把他紧紧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力道大得让江韶德几乎散架。“为什么,你总是怎么也疼不够,我为什么会这么这么的喜欢你呢?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为什么,你对我还是不能全心全意呢?”

江韶德闻言,心开始猛地发凉。他……难道知道了?江韶德不敢反抗,就让张谦玉一个劲地把自己往他的怀里揉,生怕这个时候,温柔的男人会瞬间变成修罗。

“你为什么还要去勾搭别的的男人……为什么……”

男人冰冷的手指绞上了江韶德的脖子。江韶德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却只见到一双嗜血而狰狞的双眼。视线开始模糊,世界开始变黑,江韶德只觉得男人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是那么用力,仿佛刚刚那些温柔的情话,只不是死囚的最后一餐牢饭。

江韶德知道,张谦玉生气了。一个生气中的疯子,是没有理智的。如果这个时候自己选择顺遂,只会真的被男人掐死。于是江韶德用手攀住了张谦玉的双手,企图拉开这双杀害了无数人的手,却发现自己不过是蚍蜉撼树,而男人掐得更加用力。

江韶德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掉进牛奶桶的青蛙,只要再向上奋斗一点点,就可以把牛奶搅拌成奶酪,从桶里跳出来,从深渊中爬出来,却在最后望见曙光的那一刻,又被拖到了深渊的最底处。这种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感觉……

“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江韶德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可是最先背叛的,是谁呢?

江韶德醒来的时候,他看见了医院雪白的天花板和一张冷艳的脸。

江韶德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冷艳美人冷冷地看着双手摸着自己喉咙的江韶德,一声不吭,这让江韶德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也坏掉了。

冷美人就一直用那种刀一般的眼神凌迟着江韶德,而江韶德精神欠佳,只是靠在枕头上,合着眼睛小憩。

这个人,江韶德是见过的。不过,是在游戏里。可是在游戏中,这个人却是一副烟视媚行,风骚入骨的模样,他说,他是嗜血娃娃的哥哥,叫拜血宝宝。

应该是玉后来制作的,自己的同类吧……

江韶德觉得疲惫无比。他看得出来,这个人对自己是有敌意的。让一个对自己有敌意的人来照顾自己,这是张谦玉的警告……还是囚禁?

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如果在十天之内,不去把那颗树毁掉,那么……

江韶德不敢想象。他还记得当时张谦玉神采飞扬地给自己分享他关于永生的想法时,那些让他不寒而栗的设定。如果张谦玉的那个国度真的建立了,那会是比三十多年前埃博拉病毒横扫全球更大的灾难。

如果全世界的人民都在被随时的监视着,被一棵看似普通的树,甚至掉在屋子里像灰尘一样不起眼的孢子监视着,那么世界会变成什么样?掌控着这些情报和隐私的张谦玉,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而一切的个体或组织,都不得不向这个疯狂的人低头。

如果这个疯狂的人会永永远远活着,那么世界就会永永远远在他的专制统治下……

他唯一的弱点可能也就是自己了。而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可能就再也不会露出对自己的温柔了。毕竟,自己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江韶德知道,自己之前,曾经去偷过皇甫染竹的资料,并将之给了江星煌。那个黑色的小信封里,黑纸白字将张谦玉对皇甫的恶行记录得清清楚楚,因为那个所谓的世界级机密文件,许多内容的破译密码根本就只有自己和张谦玉知道,而张谦玉就把它当作了他工作的记录档案。那是他第一次明目张胆地反抗张谦玉,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张谦玉开始逐渐缩小对自己的放养范围。

自己在游戏的万鬼塔里看见了那棵雪白的“永恒之树”后,就离开了十多天,去世界各地的科研院与其他的科学家们联系,让它们在今后接到自己的求助后就开启各地的防护系统,不要让孢子这样的繁殖体进入它们管辖的地区。结果却是让张谦玉在游戏里弄出嗜血娃娃这么个东西,让自己不得不回去,这就让许多工作根本来不及完成。因为嗜血娃娃之所以叫这么个名字,就是因为它根本是就是自己被刚刚制造出来的一段时间里,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疯狂荼毒生灵时,张谦玉给自己起的名字!如果这个让众多玩家倾心的小白龙真的被哪个好色之人当成爱侣放了出来,那么就会有许多无辜的人因为脑电波的停止而在现实生活中失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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