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间妖孽(生子)下+番外——画尘埃
画尘埃  发于:2014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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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谭容弦笑了笑,开始小幅度地挺动腰杆,妖娆皱眉仰起头,低低的呻吟从紧咬的唇中溢出。

刚开始强行挤入时那种干涩的感觉已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火热紧致的吸附感,进出时,那难以言喻的销魂之感几要令人发狂。谭容弦抱住妖娆的脊背,将他压在柔软的锦被上,逐渐加快抽送的速度,动作间带出的淫靡水渍声及肉体撞击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明晰。

妖娆仰着头,随着对方狂野的律动时高时低地呻吟,修长有力的双腿缠住谭容弦的腰,微微透着粉色的肌肤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水。

“素素,你真棒。”谭容弦握住妖娆的脚踝,将他光滑的大腿往外大大打开,这样可以进入得更加彻底。

“啊——”妖娆惊叫一声,紧接着在他肩上狠咬一口,“你给我闭嘴!”

谭容弦更加用力地将他贯穿,“素素,我爱你。”

妖娆低低哼了一声,抬眼望着他,紫色双眸潋滟氤氲,比往昔更加勾魂夺魄,“再说一遍。”

“怎么不叫我闭嘴了?”

“叫你说你就说!”

“……我爱你。”

“好吧,看在你爱我的份上,我也爱你。”

“再说一遍。”

“去死!”

“要死也得等我满足了。”

谭容弦心情大好,将他的双腿压在胸前,开始新一轮的冲刺。

外篇之无痕谷

01.

路人甲:江湖有什么?

江湖弄:什么都有。

路人乙:比如?

江湖弄:地狱和天堂,永远和瞬间。

路人丙:太深奥了。

江湖弄:那怎么说你们才懂?

路人丁:说点实在的,比如,都有哪些屹立不倒的势力?

江湖弄:一宫一教一楼阁。

路人戊:请具体说明。

江湖弄:修罗宫,央灵教,百阙楼,销魂阁。

路人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明白了。

江湖弄,人称糊弄姜,此人外形邋遢满嘴胡话极爱吃姜,自称世间没有他不知道的人事物。但极少数人会相信他的话,因为大多不准。

就如现在,他坐在街边一手敲着那已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的破碗,一边啃着手里的生姜,对身边的乞丐同志说:“再过一柱香的时间,会有个天仙般的人物抱着蝴蝶从这里经过,他会往你的聚宝盆里丢一锭黄金,兄弟,你发财了。”

抱着蝴蝶?

年老的乞丐瞅了瞅身旁那看起来比他更职业化的疯子,用仅剩的不甚灵便的右手挪了挪他的聚宝盆,接着身形也跟着往一旁挪了挪,就算没读过书,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他还是懂的,离疯子远一点准没错。

一炷香时间过了,街上人流如织,谁也没注意到街边这两个乞丐,不,是一个乞丐和一个比乞丐还像乞丐的疯子。

虽说这人爱说胡话,但也不是什么大恶不赦的坏人,出来讨生活都是迫不得已,今天能这样坐在一起也算得上是一种缘分。老乞丐看了看仍在啃生姜的疯子,轻轻叹了一声,从破布兜里摸出两个用油纸包着的馒头递过去,干裂的嘴唇缓慢地一开一合:“生姜吃不饱的,我这儿有两个馒头,你拿一个吧。”

蓬头垢面的疯子将老乞丐的手推了回去,咧嘴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不用了,除了生姜我吃别的东西都会拉肚子,你留着自个儿吃吧。”视线往右后方斜了一下,随即将未啃完的生姜收回袖中,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举步朝前走去,“这人世间,都说好人自有好报呐……”

老乞丐目送他的背影远去,直到看不见人了才收回视线,微低着头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摇摇头,都是可怜人啊。

身前的破盆突然发出“咚”的一声响,他朝盆里看去,立时傻眼,破旧的盆子里静静躺着一锭体积大得吓人的金子,黄灿灿的,闪得人眼花。

“老人家,请问修罗宫离这儿还有多远?”

忽听这声音,老乞丐愣了一下,活到这把年岁还从未听过如此动听的声音。带着一种亵渎神灵的罪恶感,他缓缓抬起了头。

是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那张脸就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样,白得像雪,在夕阳余辉里微微泛着暖光,一双出奇澄澈黑亮的眼睛隐隐带着笑意。

老乞丐目光呆滞,忘了要接什么话。

少年不以为意,蹲下身,将怀中那又像狐狸又像狗的动物放到膝盖上,双手轻抚它精致长滑的丝状毛,与老乞丐平视的漂亮眼睛里仍旧带着一丝笑意,以为对方没听清,他将声音提高了一点:“我第一次来曼坛,请问这儿离修罗宫还有多远?”

“很远,很远……”

“是吗?多谢了。”少年微叹了口气,似有些烦恼,起身朝老人家颔首致谢,方离去。

年老的乞丐朝着少年离去的方向,怔怔望着被夕阳余晖拖长的背影,他看得太过专注,以至于忽略了从身前快速闪过的那道瘦小身影。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慢慢少了,老乞丐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低头看去,残破的小瓦盆里孤零零躺着几枚铜钱,哪还有什么金子。

刚才那少年该是不小心在凡间迷了路的神仙吧?心里这样想着,老乞丐拿着他的聚宝盆站起身,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朝着少年离去的方向缓慢前行。

“苏季梵。”

“季梵。”

“小梵。”

“梵梵。”

“宝贝梵,师父喊你回家吃饭啦——”

一声接一声夹带着深厚内劲的呼唤在寂静的山谷里层层散开,正值黄昏时候,站在巨石顶端的那抹玄色身影被橘黄的光线笼罩着,隐隐有种圣洁的光芒从周身反射出来。

谷是无痕谷,是个四方皆被高耸入云的险峰包围住的幽谷,地势极其险要刁钻,里头却是百花齐艳四季如春,犹如世外桃源。那千层瀑布便是无痕谷唯一的出入口,水流沿着半倾斜的岩石跳过层层台阶方才泻至瀑底,每块岩石每个台阶都有意想不到的精密机关。无数江湖好手曾试图进入,毫不例外被拦在千层瀑布之外,硬闯者也只是白白丢了性命,就连素有“机关鬼手”之称的玄川门主袁沈也只能望之却步。

喊人的是无痕谷谷主收的第六个弟子韩易堇,被喊的是第七弟子苏季梵。自从有了七师弟,光荣晋级为六师兄的韩易堇就多了一项任务——充当七师弟的叫餐铃。

叫了一阵没反应,韩易堇眯起眼,嘴角轻轻一挑,姿态优雅地撩起衣摆往巨石上一坐,手往怀里一掏,顺出来一个纸包,打开,露出里头的……韩记鸡爪。

韩易堇左手拿着鸡爪,右手一下一下扇着风,喃喃自语:“香味啊,宝贝儿啊,今天的任务全靠你了,去吧,把我家宝贝梵和那好吃懒做狗眼看人低的畜生给我召回来,赶紧的,马上就开饭了。”

身负重任的鸡爪香味随风而去,在空旷的山谷里晃悠了几圈后被隐匿在草丛中,嗅觉异常灵敏此时正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的一人一狗收入鼻中。瞬间,一人一狗紧闭着的眼睛蓦地睁开,四仰八叉的狗从主人肚皮上蹦起来,四仰八叉的主人也在刹那飞身而起顺势接住半空中的白毛畜生。

“开饭了,末末,咱回家。”

一身雪白轻衫的少年揪了揪白毛狗那犹如蝴蝶展翅的耳朵,眉开眼笑地朝巨石上的身影挥了挥手,旋即施展轻功飞身而上,模糊的白影以常人眼力无法捕捉的速度跳跃闪动,待停下来时,放在石上的那包鸡爪已被少年抓在手中,而韩易堇手中举着的那个则落入白毛狗的嘴里。

苏季梵拉了拉衣衫的前襟,示意那只名叫末末的白毛狗,“呐,自己伸爪子吊着,我手没空。”末末干净利落将鸡爪拆吞入腹,乖巧地伸出爪子吊在主人前襟上,好让主人可以空出手来啃鸡爪。

“嗯,乖!”苏季梵夸了末末一声,啃着鸡爪朝前走去,不忘抬手朝后头招呼一声:“师兄,回家吃饭咯。”

韩易堇功德圆满,站起身拍拍衣服,慢悠悠跟在后头。

02.

苏季梵懒洋洋窝在铺着兽皮的宽大躺椅里,边打着嗝边啃鸡爪,期间不忘照顾怀中那白毛狗的嘴。除了苏季梵和韩易堇,大厅里还有两人。位于上座的男人一袭墨紫宽袍,坐姿闲散,眼眸微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此人正是无痕谷的主人,巫扇羽。其右下首座位上坐着的则是与其形影不离的得意大弟子,萧暮雨。

韩易堇特爱亲近他的宝贝师弟,偏偏那只白毛狗允许任何一位师兄靠近它的主人,却独独将他排斥在外。韩易堇做梦都在想着把那只狗炖汤喝,但,现实是无奈的。那只狗是师弟的宝贝,师弟是师父和师兄们的宝贝,所以他只能独自受着那心字头上一把刀的煎熬。

其实说穿了就是嫉妒啊,赤裸裸的嫉妒。

韩易堇轻抿了口茶,压下要将那只边啃鸡爪边朝他示威的白毛狗弄死的冲动,面色淡然,“小梵,悠着点,别把那只狗宠坏了。”

话一落下,白毛狗立时目露凶光,状似蝴蝶翅膀的耳朵直立起来快速扇动几下。苏季梵将鸡骨头吐出来,朝韩易堇瞪了瞪眼,“它可是纯种的蝴蝶犬,你可以叫他小蝴小蝶小犬或是末末,就是不许叫狗!”

“好好好,是犬不是狗。”韩易堇嘴角抽了抽,犬不是狗吗?

巫扇羽可不管那只白毛畜生是犬是狗,视线扫过吐了满地的鸡骨头,微皱了眉,手一挥,言简意赅,“没收。”

“是,师父。”韩易堇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起身走到苏季梵身边,没收鸡爪。

苏季梵是好徒弟,从不违逆师父的话,师父说没收就没收。

他眨巴着墨黑的大眼可怜兮兮地小声说:“师兄,给我留几个。”

韩易堇义正言辞,“不行,你还在长身体呢,师父说你再这样吃下去会长得像鸡爪。”

苏季梵扁着嘴眼睁睁看着韩易堇将他最爱的零食包好收走,眼眶一热刚要哭,可想到每次一哭师父连饭前鸡爪都不给吃,于是立时收回散布在眼眶里的那层水雾,轻声嘀咕:“我要告你们虐待小孩和狗……”

巫扇羽仿若未闻,垂首轻抚渗着浅青淡蓝的青瓷茶盏,淡道:“第一次出谷,感觉如何?”

苏季梵在宽大的躺椅里调整了一下姿势,慢慢抬起头,薄红色的唇弯出不甚明显的弧度,“甚好。”

抚着茶盏杯盖的手微微一顿,巫扇羽抬眼直视自己最为疼爱的关门弟子,轻轻一笑,“过关。”

曼坛城原本不是城,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偏远山村,可自从五年前村里那个姓柳的老郎中在深山里摘草药时捡回一只皮毛泛着蓝光的狐狸后,这村子就莫名热闹起来了。在短短五年间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发展壮大,如今已成为仅次于京城的繁荣大城。

曼坛成了一个传奇,总部驻扎在曼坛城的修罗宫更是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口干舌燥地停下来,咕噜喝了几口茶,用袖子随意往唇上一抹后又对着桌前围了好几圈的人继续说:“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修罗宫是近几年才崛起的新势力,可它为何能超越百年来屹立不倒的三大教派傲居首位,大家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身着雪色轻衫的少年一手鸡爪一手糕点,边吃边应景地跟着众人一起喊。

坐在一旁的玄衣青年拿着手帕拭去少年唇边沾上的油渍,轻声责备:“吃东西时别说话,小心噎着了。”

那说书先生又开讲了,少年象征性点了点头,“嗯嗯。”拿了个鸡爪塞进蹲在膝上那有着漂亮丝状毛发的白毛狗嘴里,继而微微侧耳认真听起来。

“就是神秘没错,除了那活人根本进不去的无痕谷外,这修罗宫便是江湖上最为神秘的帮派了……”

雪衣少年将手中已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往桌上一扔,扭头看了青年一眼,不满地皱了下鼻子,“师兄,那说书的这点就说得不对了,我们明明都是大活人。”

少年口中的师兄便是韩易堇,他垂首将宝贝师弟雪白的袖子往上卷起一截,随后另外拿出一条手帕,动作僵硬地帮那只白毛狗擦了擦嘴,这才抬起头来不着痕迹地扫了四周一眼,温温地笑,“他们不懂,不管他们。”

“噢。”苏季梵点头,侧身大大咧咧地翘起腿,继续啃鸡爪听故事。

“即墨宫主从未离开修罗宫,除了座前四大护法,其他普通弟子皆无缘见其真容,不过听我堂姐她表弟前不久刚结拜的那个义兄的嫂子娘家邻居那户有钱人家的小姐的未婚夫说他认识修罗宫的三护法,还曾一起喝过酒呢。”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慢吞吞地喝着茶水润喉,待下面那些被他那一长串亲戚论绕得头晕的人回过神来迫不及待地催他继续,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盏,神秘兮兮地将腰弯下来一点,“你们知道那人是怎么形容即墨宫主的吗?比之嫦娥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还有,你们知道他真正的武器是什么吗?不是从不离身的桃丝竹扇,是头发。你们可别不信,即墨宫主那头发的威力可绝不输暗器榜上排名第一的散魂针……”

“噗——”苏季梵一口茶直直喷了出来。

众人正听得心神荡漾激动异常,却被这样粗鲁无礼的声响打断,不由皱眉朝声音来源看去。苏季梵接过韩易堇递过来的手帕捂住唇,轻咳一声,“抱歉,请继续。”

苏季梵小毛病挺多的,畏血惧蛇,一饿肚子就犯晕,没有东西抱着睡就失眠,还有起床气。就是这样一小孩,却是天分奇高,记忆力更是到了神化境界。他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完全掌握了巫扇羽的独门轻功风行无影。

韩六师兄忧郁了。想当初他可是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勉强掌握了八成,而那个被师父不知道从哪捡来的小屁孩却仅仅用了半个月,这让在师父眼中“根骨奇佳”的韩易堇情何以堪啊。

韩易堇一开始是对这七师弟有些莫名的敌意,末末是极其护主的,它和那个叫韩易堇的人类就是这样结下了梁子。

自认为受了打击后,韩易堇开始频频找机会与苏季梵比试,美其名曰:切磋。

苏季梵不同意,他便死缠烂打。好吧,人家同意了,结果呢?

剑法,输了。

暗器,使不过。

使毒,仍处下风。

轻功,更不用说了。

这下,韩六师兄完完全全惊悚了,他以为这孩子仅仅是擅长轻功步法,现在看来——这小屁孩根本就不是人!

总算找到安慰自己的借口,韩六师兄终于舒坦了。

后来,当他把这不是人的小孩当宝贝一样宠着护着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在当初那个借口上多加了三个字——是妖孽。

此时,那个妖孽侧身蜷着身子睡得正香,那只蝴蝶犬被它主人圈在怀中,懒洋洋趴着,一副似睡似醒的模样。韩易堇将滑到腰下的薄被捡起来帮他盖好,被闷在被中的末末不满地哼哼几声,随即安静下来。

自从昨日拿手帕帮它擦嘴后,这白毛狗明显对他友好许多。你看,现在离它主人这般近它也不再张牙舞爪了。

韩易堇无声地扬起嘴角,抬手轻轻抚摸苏季梵的脸,人皮面具已取下,令人爱不释手的肌肤泛着上等白瓷的感光,这样近距离看着,心尖儿便止不住地发软。

出谷前师父说了,总待在谷里会把小梵闷坏的,他与你最为亲近,这次的任务你便带着他一起,小心护着,万不可让他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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