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间妖孽(生子)下+番外——画尘埃
画尘埃  发于:2014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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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止踉跄着后退两步,随手一擦嘴角,接着垂首跪下,不发一语。

画尧盯着自己的手,有些怔愣。这时,殿门打开,画尧抬眼望去,见是妖娆,先是一怔,继而皱眉,“皇上怎么了?”

妖娆未回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岚止,道:“真是出息了啊,功力一回来就找下属练手。”

他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定与枢冥脱不了关系。画尧深吸了口气,稳住颤抖的双手,不再看他,抬脚跨入殿内。

“既然来了,人就交给你照顾了,我也该回府休息了。”见画尧止了步伐,妖娆懒懒伸展了下腰肢,又道:“若真心疼,就别再让他受伤,以后可没有身体让他换了。”

画尧心头猛地一窒,继而抬手捂住了眼。

见到枢冥的时候,他正靠坐在床头,闭着双眼,腿上放着几本奏折。不过半月未见,那人竟整整瘦了一圈不止,画尧别开眼,吸了口气,这才走上前,在床沿坐下,轻唤,“冥?”

“……嗯?”枢冥睁开眼来,见是画尧,略一怔,随即往他肩上靠去。

画尧抬手轻抚他的头发,忍住眼底的热潮,“很累吗?”

“是有些倦了。”枢冥在他肩颈处蹭了下,“方才正想着要去找你呢,未想一睁眼人就在眼前了。”

这样一个撒娇般的动作却让画尧红了眼眶,几要落下泪来,他咬了咬唇,勉强笑道:“这便是心有灵犀吧。”

枢冥低低笑了声,“那尧儿可知我现时在想什么?”

“我知道。”画尧偏头轻咬他的耳朵,“你饿了,你想吃我亲手煮的粥,对吗?”

193.到底是翅膀硬呢还是下面硬+_+

苏子衔端着刚熬好的药回来,却发现本该安分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踪影,气得他差点摔了手中的药碗。

这人真是,一天不往外跑就会死!隐忍着怒气,将药碗搁在桌上,刚一转身就对上一双乌澄澄的大眼,苏子衔小小吓了一跳。

司徒皎月微眯起眼,“看你吓的,做什么亏心事了?”他刚从浴池出来,赤着脚,身上只松松套了件丝绸内衫,头发湿淋淋地拢在一边,还在往下淌水。

苏子衔从上到下将他看了一遍,闭了下眼,问:“洗澡了?”

“嗯。”司徒皎月抓起湿淋淋的头发,拧了拧。

苏子衔深吸了口气,骤然喝道:“都说了伤口还不能沾水,你怎么就是不听?!穿衣服前不知道要先将身体擦干吗?头发也是湿的!还有,出门前把鞋穿上会死吗?!”

莫名其妙被这样一吼,司徒皎月也怒了,“会死!当然会死!你再这样管七管八的,我迟早会被你气死!”

苏子衔重重吐出一口气,看他一眼,接着将人扯到床上坐着,随后拿了毛巾过来,“到底谁会被谁气死,嗯?”说着,动手去擦他的头发。

司徒皎月拍开他的手,冷着张脸,“滚远点!省得被我气死!”

“司徒皎月!”苏子衔摔了毛巾,“你当自己是什么身份,啊?”

司徒皎月冷笑,“我是谁?我是你义……唔——嗯唔……”尚未吐出的字句被强硬封锁在口腔里,微凉的双唇紧紧贴了上来,湿滑的舌头霸道钻入,吸吮、舔舐,狂风暴雨般席卷过每一处,司徒皎月抓着他的肩,渐渐觉得舌头发麻,呼吸困难,过了一阵,见苏子衔未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愈发深入,他有些难受地推了推对方的肩膀。

直到接收到这一抗拒的动作,苏子衔这才松开司徒皎月的唇,放任他大口喘气。笑着舔去他唇边的唾液,继而轻轻将人拥进怀里,“皎月,不是我说你,孩子都有了,你好歹有点为人妻的自觉,照顾好自己,别让孩子跟着受累。”

“为人妻?”司徒皎月将他推开,凶狠一瞪,咬着后槽牙道:“你给我好好说说,谁是你妻子?嗯?”

呃,一不小心,踩到地雷了。苏子衔轻咳一声,避开对方的瞪视,淡定起身,端过桌上的药碗,坐回床边,语调放柔,“方才是我不对,不该那般凶你,我道歉,你别与我怄气,先将药喝了。”

“休想!”司徒皎月掀开被子躺到床上,背对着他,“除非你说清楚谁是妻子!”

“我是我是,成了吧?”苏子衔将人拉起来坐好,单手帮他将长长的湿发拢到一边,“赶紧把药喝了,然后把头发擦干,可别又着凉了。”

司徒皎月轻哼一声,这才接过药碗,皱眉喝下。

苏子衔待他喝完,往他嘴里塞了颗蜜枣,拭去唇边残留的药渍,“真是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爱占这口头便宜。”

司徒皎月一下又怒了,揪住衣领一把将他按在床上,“既是如此,我便不占口头便宜了,来点实质性的,如何?”说着,低头在他脖子上咬了口,一手从他衣摆底下探入,“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凭什么一直是你在上面,偶尔也该让我享受一下,你说是不是?”

看他不像说着玩的,想来是真有那种想法,这也正常,哪个男人没想过?苏子衔暗暗叫苦,抬手抓住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手,“皎月,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别胡闹。就算真要做,也不能让你干这体力活呀,你只管好好躺着,等我伺候。”

司徒皎月跨坐在他腰上,一手捏着他的下颚,居高临下道:“混小子!竟敢这样对你义父说话,翅膀硬了啊,啊?”

这人,总在应该忘记的时候突然记起自己是“义父”。苏子衔的手沿着他的腰侧曲线缓缓下滑,最终停在大腿根部,隔着薄薄的衣料极具色情意味地抚摸着,“翅膀硬没硬我不怎么清楚,能肯定的是,我下面硬了。”

194.

“叫你耍流氓!”司徒皎月对着那撑起的帐篷狠拍一下。

这一下可真没放水,苏子衔痛得缩起身子,脸都绿了,“……明明是你先耍的!”

“不就摸了几下,那也算?”边说着,一手滑入他裤子里,逮着命根子就是一顿搓揉,“让对方痛并快乐着,这才是耍流氓的最高境界,懂了吗?”

“懂、懂了。”苏子衔气息逐渐加重,忍不住挺了挺腰,“再快点……”

“你还真享受上了。”司徒皎月轻掐顶端。

苏子衔抽了口气,抬手往他腰上一揽,“好好伺候,别胡来。”

“胆子不小呢,敢叫我伺候,嗯?”眼见着又要使坏,苏子衔忙抓住他,两手紧紧包着他的手,腰部轻轻挺动,细微的淫靡声响传入耳内,司徒皎月双颊微热,暗暗咬牙,“不想它断成两截的话就把手拿开!”

苏子衔放开了手,改揽他的腰,语调显得有些难耐,“就快到了,皎月,你再快些。”

司徒皎月顺着他手上的力道俯身下去,叼住下巴狠咬一口,手上的活儿倒没忘记,那套弄的技巧及速度皆到了顶峰,苏子衔没撑多久便丢盔卸甲,身体瘫软下来,舒爽得眼都舍不得睁开。

司徒皎月拿过帕子拭净了手,顺便扯了块毛巾帮他擦擦下身,随后将之一扔,有些嫌弃地看他一眼,“才这么几下就泄了,你个没出息的!”

苏子衔侧过身子,嘴边荡起一缕笑纹,“你希望我多有出息?最好能在与你大战三百回合之后还金枪不倒?啧,皎月,你需求未免也太大了些。”

“再贫待会儿就将你就地正法了。”司徒皎月斜他一眼,继而翻身躺下。

苏子衔从背后拥住他,懒懒的,声音呈现出一种极暧昧的低哑,“方才到哪儿沐浴的?”

司徒皎月垂首玩弄他的手指,“皇上寝宫。”

“……进得去?”

“好多侍卫守着呢,本来进不去的,好在刚巧遇见枢循。”

“太上皇?”

“嗯,我和他认识很久了。”

“既是如此,那日在宫门口遇见他,便是故意装作不认识的?”

“是呀,我们每次见面都会互相‘不认识’。”

“为何?”

“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知道太多泄精早哦。”

“……”

画尧急冲冲奔向御书房,推门而入,见到的却是意料之外的人。

“怎么是你?”

“不该叫父皇吗?”枢循搁了笔,合上折子,活动一下酸麻的颈部,陷进座椅里,挑眉看他,“怎么,很意外?”

“我……儿、儿臣以为是皇上。”画尧一下局促起来,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冥儿吗?他没来过。”枢循看了眼案上呈小山状的奏折,抬手捏了捏额角,有些犯愁,“你说这么一大堆东西我得多久才能处理完,国师说了,任务没完成就没饭吃。”

“没饭吃?国师他……不对!”画尧这才发现重点,“皇上没来过?他不在这里?!”

“你从进门到现在不是只看见了我吗?他当然不在这里。”

“那那那、那就糟了!”

“看你慌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稳住,先说说怎么回事?”

画尧只差没跳起来,急急道:“皇上不见了!”

195.

千盈端着饭菜进门,道:“主人,该用晚膳了。”

妖娆刚醒不久,懒洋洋翻了个身,语调里还掺着丁点儿迷糊音,“什么时辰了?”

“酉时三刻。”千盈低头布菜。

这一觉竟睡了这么久,妖娆坐起身来,长长打了个呵欠,接着一撩头发,漫不经心道:“他吃了吗?”

千盈布完菜,退到一旁,明知故问:“主人问的可是左相?”妖娆凉凉扫过去一眼,听她面无表情接下去,“接连三日,左相滴水未沾粒米未进。”

妖娆微一皱眉。

“他说主人一日不原谅他,他便一日不吃饭。”

好你个谭容弦,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吗?妖娆气得脸都青了,“他还说什么?”

“还说,不就一巴掌吗,至于气成那样?大不了让他打回来。”

妖娆冷笑,“他当真这样说的?”

千盈点头,“一字不差。”

“你确定他已经吃了那人给他的解药?”

“确实吃了,我试探过了,他确已恢复,不过,却反过来忘了之前记忆混乱的事。”

听到此处,妖娆抬眼看她,“那他怎会知道他曾打过我一巴掌?”

千盈淡定道:“他问我为何主人不理睬他,我便与他说了原因。”

“你……说得好!”妖娆下了榻,扭腰朝外走去,“我这便去‘原谅’他!”

谭容弦睁开眼来,若非胃里疼得厉害,还不知要昏沉睡到何时,刚挣扎着坐起身来,房门便被重重推开。眼见那淡紫色的衣摆滑过门槛,谭容弦面上露出欣喜之色,“素素?”

那衣裳的主人径直走到他跟前,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两巴掌,打完后温柔摸摸他的脸,“我原谅你了,赶紧吃饭吧,别饿坏了肚子。”

那可真是毫不留情的两巴掌,让一个刚被药物折磨过且三日滴水未进的人来承受,是有些过了。

谭容弦眨了下眼,脑中晕眩刚过,脸上辣痛顶上,胃里翻江倒海,耳中嗡嗡直响,他有些懵,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只愣愣坐着。

“容弦,你没事吧?”妖娆见他神色有异,不由心慌,莫不是打重了?早知道这么不经打,刚才下手就该轻些。

谭容弦怔了一会,摇头,而后按紧胃部,微扯唇角,“你再不理我,我可就要饿死了。”

妖娆微松了口气,见侍女已将饭菜布好,便横他一眼,“这不原谅你了吗,连利息都收了,你可得多吃点。”

谭容弦笑了下,没说话。

妖娆走到饭桌前坐下,偏了头,又横他一眼,“还不过来?”

谭容弦看他一眼,继而一掀薄被,翻身躺下,留了个后背给他。

这是什么?这是无视!赤裸裸的无视!妖娆一炸,差点连饭桌都掀了,起身奔至榻前,一把将人揪起,“怎么?话是你自己说的,我真动手了你反倒闹起脾气了?告诉你,活到现在还从没有人敢打老子的脸!”

谭容弦眨眨眼,只觉整个屋子都在旋转,忙抬手挡了眼,“别多想,我没为这事生气,你肯打我,我该高兴才是。”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真没什么意思。”谭容弦苦笑,“只是头晕,想再躺一会。”

“头晕?怎么会头晕?是饿的吗?”妖娆吓了跳,忙小心放他躺平,伸手探他额头,语气更急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除了头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谭容弦翻过身去,略蜷起身子,声音有些低哑,“没有了。”

“你这状态完全不对劲,别说谎!”妖娆一急之下又将他拉起来。

“真的没……”

未完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推门声打断,两人同时扭头,望见来人,妖娆挑眉,故意掐着音调,“我道是什么人呢,敢在我府里横冲直撞的,未想竟是皇后娘娘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皇后恕罪。”

画尧一望榻上相偎的两人,脸颊一热,“是我唐突了,抱歉。”

妖娆扶谭容弦坐好,随即转身望向画尧,“我就奇了,天塌下来有无数人给你顶着呢,该有多大的事才能让你急冲冲地直奔我这来了。”

“皇上不见了!”

“什么?!”妖娆反射性站起身,右手却被人紧紧抓住,一低头,对上谭容弦汗湿苍白的脸,“我胃疼。”

妖娆一怔,突然就笑了,低头附到他耳边,“这会儿肯说实话了,是不是怕我又为了他丢下你,嗯?”

谭容弦松开他的手,偏过头去。

“失踪了就派人去找呀,禁卫军的调动权你又不是没有,到我这来有什么用,真当我还是神仙呀。”

“你……我、我以为你会知道他去了哪里。”未料妖娆会有这样的反应,画尧登时有些无措。

“我男人还生着病呢,哪有时间管你男人跑哪去了。”

“……诶?”画尧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是说,皇后别在这瞎耽搁时间了,赶紧去找皇上吧,再晚,指不定人都出城了。”

画尧听出其中关键,忙道:“出城?你知道他要去哪?”

“我猜的。”妖娆不耐摆手,“赶紧找人去吧。”

196.

长街那头,远远走来一人。

身量颀长,红衣逶地,垂腰乌发用一白玉梅花簪松松斜绾,夕阳余晖下,面部轮廓仿似蒙着一层薄纱,如梦似幻。

“近了近了!哦,我的天!胖子你快看!快看啊!”被唤作“胖子”的人实际是个瘦子,听见同伴销魂的嚎喊,颇为不耐地放下啃到一半的卤猪蹄,抬头瞪去,“死瘦子!招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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