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别跑——无银
无银  发于:2014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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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的人教徒小心翼翼偷瞄崔钰一眼,踌躇开口,“他们说教主让您给软禁了,您要独揽大权,自己做教主。”

“哪个嚼的舌根,不怕教主撕了他的皮。”

“回护法,穆坛主不满您很久了,他跟几个分坛的坛主联合起来,要拉下您的位置。”

崔钰皮笑肉不笑,用扇子拍拍教徒的头顶,“你做的很好,本护法不在教里的日子,你多盯着点,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禀报我,回头我让教主好好奖赏你。”

“多谢护法。”

“下去吧。”崔钰揉揉太阳穴,这个穆秋棠倒是棘手,摆明了跟他对着干,他崔钰当然不是好惹的,偏偏教主很器重他,要对付他还得从长计议。

穆秋棠也就三十左右,长的有板有眼,偏偏为人刻板,散播谣言这样的事他是做不出来,但此人对他深有芥蒂,经常找他茬倒是真的,估计是其他几个坛主要拉他下水。

崔钰眼中精光一闪,眼下正是大好时机,他要借这个机会让教主明白,穆秋棠不过是个听信他人谗言的呆子,靠不住,他崔钰才是教主的得力助手。

崔钰想到这里,得意的笑了。

第37章

寒冬之际,困意绵绵,云浅半眯着眼,打了个盹。一双修长圆润的手绕过他腰间,给他套上中衣,外套,连着裤子一并提上,再系上腰带,完了将人往镜台一按,纤长灵活的手指飞速动将起来,那人手中执着玉梳,衬的手指如玉般白皙润泽。

云浅盯着那手指,不禁握住,痴痴看着,大脑尚未完全醒神。那手指抽回,耳边听得一声轻笑,那笑声温柔而令人沉醉,云浅试着睁大眼,猛地含住他的手指。

那人正在梳理他的头发,见了他的动作不由松了手,云浅一袭长发顺势滑到颊边,挡住了部分视线。云浅急的拨开发丝,那人一把握住他的手,“乖,别乱动。”

乖?

不觉得突兀,反而有丝丝的甜蜜,云浅果然乖巧地点头,恋恋不舍的看着修长的手指远去。

对方优美的唇靠近他,覆盖住,捧住他的头,一阵辗转亲吻,拍拍他的发顶,“可满意了?”

云浅轰地红了脸,说的他跟个色鬼似地,虽然他是对他很有胃口没错。谁让他家师兄平日里掩藏着姿色,只床笫间略透露一二,这要下了床,可瞧不见了。

俗话说的好,秀色可餐,盯着自己师兄那张不可方物高贵优雅的脸,很难有人能把持的住吧,何况他们昨夜一通缠绵,要说忍得住才怪。

“师兄。”

“唔。”

“再凑近点。”

他巴住他的手指,可怜巴巴瞧着他,好似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唔。”

不消多说,当然是不满意,于是乎,色胆包天的某人缠上自家师兄的脖子,对着优美的唇形猛亲一记。

越亲那种冲动越发明显,下面涨的难收,他呜呜直叫,一脸垂涎,没头没脑乱亲一通,得不到回应的某人索性发了狠,一口咬住那唇,我咬咬咬。

“唔,松嘴。”低沉的笑声响在耳边,修长的手指伸进来,在他口水翻搅一阵。

唔,云浅含住那手指不放,当然他其实更肖想美人的唇,不过美人送上门来哪有推拒的道理。

忽然那人将手指抽出,擦拭了下,将云浅抱紧,唇微微弯了下,手指伸进怀里人的衣襟内,逗弄了下小粉红,顺着那处打圈圈。

云浅的脸一下子烧的滚烫,不是没有滚床单的经验,但这样的动作,怎么看怎么不适合师兄美人,美人就该优雅的被扑到啦。

想到这里,一股前未有过的勇气与色胆蹭蹭蹭冒头。

嗷嗷。

云浅自己解了衣裳,然后急切的去解那人的,一阵摸索,摸的两人都气喘吁吁,云浅红着,颤抖的往下探去。

“小浅。”师兄美人一把抓住乱摸的小手,牢牢握住,“现在不是时候。”

“什么?”迷茫的大眼瞪啊瞪,此刻只看的到香艳的唇形,哪里听他说些什么。

手腕被牢牢握住,云浅不满的在他身上蹭啊蹭,翻身将师兄要在下面,谁说要停的,他才刚要行动呢。

“唔。”师兄闷哼一声,按住小师弟不老实的双手,笑着将人反压在身下,勾着他的下巴,眼角带着难以言喻的媚意。

他贴在他耳边,吐着热气,“今夜师兄帮你纾解。”

云浅扯住他的衣裳不放,“不成,我现在就……”

下面涨的不像话,云浅是男人,如此美色当年,哪有不动心的,何况是心爱之人,何况正是缠绵之时,最重要的是,现在是晨间,饶是圣人也要忍耐不住。

他垂涎着脸,鼓着腮帮,可怜巴巴说,“好师兄,你就从了我吧。”

“嗯?”

“晚间我随你折腾,行不,你要怎么摆就怎么摆,我没关系。”

美人师兄抬起他的下巴,笑的意味深长,俯身压上来,“小浅,真的,可没骗我?”

“当然没。啊喂,可不是现在,唔,做什么?”

修长的腿盘上腰间,一阵乱踢,饶是对着个美人,云浅很想爆粗口,美人变脸都这么快吗?谁说不行的,现在又享受的哼哼?啊喂!明明答应从我的,呜呜。

“唔,哼哼。”好吧,看在美人卖力摆动腰部的份上,就算了。

润泽的唇凑的好近,云浅毫不犹豫一口咬住,“张嘴,嗯?”

云浅被他一阵冲撞,依言张开嘴,强势的唇舌立即席卷而来,将云浅的唇包含其中,浅尝后又深入探索,勾着他的小舌不住的舔吸。

“小师弟真听话,来,看着我。”

云浅仰起一张泪汪汪的脸,不住扭动,望进那双水色艳敛的美眸,不禁呆住。

“唔,舒服吗?”下体持续运动,牢牢抱住身下人,抬手抹去那张脸上的泪迹,“有这么舒服吗?看,哭成这样。”

云浅神智回笼,羞的将脸蒙住。

“放开我。”

优美的唇将人压的秘密牢牢,“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挣脱不开的某人渐渐抛弃了羞耻,紧紧攀住那人的肩头大力喘息。

“唔,师兄,慢一点。”

“……”

过了小半个时辰,那人抱住怀里人换了个姿势,他从背后抱他,云浅的下巴搁在他肩窝上,环住他肩膀,仰着头喘气不止。

“唔,唔……”

“撑得住吗?”

云浅直想翻白眼,心道,美人儿,等你被翻过来折过去的时候,你就知道撑不撑得住了。

肚里一顿诽谤,云浅哼哼两声,心念一动,手掌顺着师兄的腰线缓缓下滑,摸进禁忌之处,打着圈圈,脸上浮出大大的笑意。

你折腾我,我也折腾你。

可惜那地方正致力于某种运动,报复不上,云浅转念一想,手指悄悄滑进美人的衣裳,挑开衣襟,顺着优美的锁骨一路下滑,到某个粉色的小点停住,眼睛眯成一条线,恨不得将那地方瞪穿,手指轻轻摸上去,努力耕耘中的人颤了下,云浅更得意了,低下头含住打着卷。

“唔。”喘息声从美人嘴里泻出,说不出的优美动听。美人凑过来,抬起他的脸狠狠

堵住作怪的唇。

“呜呜,痛。”

唇上传来胀痛,一阵辗转吸吮,后脑勺被牢牢扣住,动弹不得。

好一阵窒息后,两唇分开,彼此的视线胶着,晨间薄薄的空气燥热起来。

第38章

“小浅,”修长的手指托起尖尖的下巴,焦灼的视线对在一起,唇轻轻碰着,再次燃烧。

喘息过后,云浅穿好衣裳,顾行舟为他系好腰带,让他坐在镜台上,拢起他一缕长发打理,柔顺的头发垂在颊边,被他松松挽起,别上精致骨簪。

“好了。”

云浅握住他的手,贴着他的手掌,看着镜子里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自己,怔怔的。

“小浅,”顾行舟挑起他的长发在唇边一吻,拉起他的手。

“师兄,我总觉得现在的日子,好似梦一般。”云浅喃喃道,“可以这样与你一起,可以抵足长眠,醒来第一眼见的是你,真好,你就在我身边,这些我从前不敢奢望,甚至不敢想。”

顾行舟静静听着,颔首看他,眼神柔和,他反握住他的手,仿佛要永远抓住。

“师兄,我是幸运的。”

“我也是,”顾行舟轻轻蒙住云浅的眼睛,将人抱在胸前,“小浅,我很幸运。”

轻轻的吻落在眼帘,云浅眨了眨眼,悄悄闭回去,静静感受师兄的温柔。

窗子不知何时开了条缝,丝丝凉风透入窗纱。

两人松开,云浅睁开眼,透过绛红色的窗扉,正对上一双冰冷暗沉的眸子。

云浅忽悠有种很古怪的感觉,古怪到让他想一探究竟,少年眼中的神采,悄悄拨动某心弦。

“连落?”

少年转身就走,云浅追了一步。

顾行舟按住他的肩膀,手上加大力度。

“师兄?”

顾行舟唇边仍留着那抹笑,眼睛里却折射出某种尖锐的东西。

云浅揉揉眼,他看错了吧,师兄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大概是太累了吧。

“肚子好饿,小二,来两斤包子。”

“客倌,早点有人替您点了,我问那位客倌,说是给送到您房里去了,您没瞧见?”

“是哪位?”

“跟您一块来的那位公子,总是冷着脸,对您可真好。”

云浅心里有几分明了,他快步回房,果然看见房里放着香气四溢的早点,举目看了看,并没有别人,想是那人送完早点就走了。

他虽猜到是谁,还有几分不可置信,那个人,看人总带着几分冷意,对他也不是很友好,会做这些事?

吃过早餐,崔钰摇着扇子提出教中有要事处理,要先走一步。

走之前,他贴近云浅耳边狠狠威胁了一通,信誓旦旦表示会早日回来。

崔钰走后,云浅纳闷的瞅着连落,连落身为连云堡堡主,难道就没有要事要处理?堡主都这么闲的?

云浅不住盯着意外留下来的家伙,很想问他,“连堡主,你哥走了,你怎么不跟着?”

连落没有表示,依然住着客栈,云浅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有一回云浅忍不住问他,连落起先不理他,被缠的紧了抛出一句,“我哥让我盯着你们。”

好吧,这是个理由。

却不是个让人高兴的理由。

云浅哭笑不得。

据青城派的弟子打探,毒娘子曾在渝城出现,渝城位于极北的方向,要走上几个月的路程才算,山水迢迢,路途遥远,顾行舟也不着急,一边派人继续跟进对方的动向,带着小师弟一路悠闲看尽山水。

午间乏了,他们便倚在马车里小憩。头靠着头,双手交叠在一起,好不令人艳羡。

马上的少年始终板着脸,神色冷然,装作漠不在意,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在酣睡的白衣人身上,久久不动。

风起,云悄悄染成墨色,天空暗沉下来。

“糟,变天了。”

“往前百里有个亭子,我们去避避雨。”

扬鞭催马,三人在暴雨落下前赶到亭子。

亭子可避雨,却不挡风。连落与顾行舟有内力镇着,不觉寒冷,倒是云浅平时里练功偷懒,心法只学了皮毛,也不知道用内力御寒,直冷的瑟瑟发抖。

顾行舟解下外套,将云浅密密裹住,那边连落盯着他们,手中紧紧捏着脱下的长衫,手指捏的泛白。

“那个,连落,不用了。”

连落哼了声,将衣裳扔到一边,“衣裳脏了。”

云浅,“……”

云浅虽觉得不是这么回事,无言反驳,哆哆嗦嗦追问了一句,“你不冷吗?”

连落扭头不看他,盘腿调息。

顾行舟轻笑了下,点了点云浅鼻尖,“管别人作甚,先照顾好自己,小浅,冷吗?到师兄怀里来。”

云浅注意到连落的耳朵动了下,似乎在探听些什么。

纳闷了,师兄平常自视甚高,从不说这些话,今日怎么了?一个个都不正常?

云浅撇撇嘴,师兄,其实你是故意的吧。

云浅稍稍离开师兄一点距离,又被拉回去,师兄将他抱坐在腿上,拉开衣裳,连同自己一起包进去,两个人就这样密密合合贴在一起。

小小的亭子挤上三个人,冷风吹过来,云浅忽然不哆嗦了,他觉得热极了,忍不住挣动,师兄未免贴的太近了吧,而且,他的手,可不怎么老实。

“师、兄。”云浅咬住唇,按住他越伸越下面的手,脸蛋腾地晕红,虽然这才三个人,光天化日的,他平时怎么不见师兄情热如火?

“嗯?”顾行舟眉眼上挑,温润的眉眼透出的一股要命的漫不经心,抓的人那叫心痒。

“师兄,你是故意的吧。”云浅贴在他耳边,几乎忍耐的咬牙切齿。

一定是故意的。

顾行舟淡淡挑眉,不置可否。

啪地,连落扔了什么东西,头也不回冲进雨里。

“喂!你做什么去?”云浅莫名看着,“师兄,你说他发的什么疯,这样大的雨,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我去叫他回来。”云浅说完扯了片芭蕉状的叶子便要冲出去。

“小浅,回来。”

“师兄,怎么?你……唔。”

张合的唇被一口含住,狠狠允吸,这个吻中带了不寻常的狠劲,简直叫人窒息,“呜呜,师兄,你做什么?”

推了几下后,顾行舟松开他,微微喘息,眼神潮湿氤氲着某名的情欲,指腹摩挲着云浅的双颊,“小浅,不要去。”

“不行,师兄,连落他……”

忽然眼前一阵发黑,云浅软软倒了下去,顾行舟将人抱紧,静静凝视小师弟晕红的脸颊,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下。

顾行舟手心攥着一张纸条,纸条已被捏的变形,深深掐进掌心。

顾行舟似无所觉,他只望着云浅的侧脸,微微出神。

次日,云浅悠悠转醒,雨过天青,清新的空气令人精神一振,他辗转动了动,身子一空,从亭子的石栏上摔下来,没有预料中的怀抱,甚至没有记忆中的侧脸。

“师兄?!”云浅喊了几声,几人应答,他越来越害怕,师兄不见了,他是不是生气了?还有连落,他究竟跑哪里去了?

慌乱之时,云浅发现石案上压着张字条,一看,是师兄的笔迹没错。

“小浅,师兄收到青城弟子的飞鸽传书,崆峒派夜袭青城,现青城受到重创,师兄需赶回处理要事,望君珍重。”

落款处写着师兄二字。

云浅看了又看,折好纸条收进怀里。一时又是欣喜又是忧心,师兄不是要抛下他,这便好。

云浅守了亭子半日,在他几乎要放弃时,少年的身影出现了。

“连落,你……”

他的话未说完,少年的身形晃了下,直直倒下去。

“喂!你不要吓我!醒醒!”

好容易将人抬进亭子,再去检查车马,云浅恼的直想锤地,原来昨夜暴雨惊了马儿,马儿想是挣脱了缰绳自己跑了,剩下空落落的车子。所幸里头的东西还在。

云浅摸出常备的药丸,这药清凉去火的,希望有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连落啊连落,这恐怕是我第二次救你了。

说起第一次救人的情形,云浅模模糊糊记得一些,只是没什么感觉了。

糟,连落的情况不乐观,想是淋了一夜的雨,这方圆百里除了这亭子哪有避雨的地方?连落那时候冲出去可不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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