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策之一生何求(穿越 生子)+番外——造烛求明
造烛求明  发于:2014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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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欲言又止的上前,余子华真不敢想象他三哥居然会看得上这种破旧的小摊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以前那个平凡普通得小白领早就在那尊贵的皇宫里,被那些御厨养出了一副刁钻的口舌。

如果现在让他回去,指不定还不习惯以前的‘贫苦’生活。

吞下最后一个小馄饨,余子清拿出藏在袖子里的香帕抹了下嘴巴,问:“怎么了?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如今我已出来了,难道还要遵循那些规矩?那此番说来这和在里头有有什么区别?”

被堵了话,余子华又不乐意了,他好心提醒,怎么换来了这些呵责之语,真是不平!不禁小声嘀咕“我这不是怕你失了身份吗?”

嗤,嘴角悄悄勾起一抹讽笑,余子清佯作不知的放了一小锭在木桌上,而后转身离去,“六弟既然怕三哥失了身份,那我们就在这里别过,不要再跟着我了。”

说完,不待余子华反应,又混进了人群。

摇着扇子,身子悠闲洒逸的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借着混乱的人群甩掉了跟在身后的监视,余子清低调且机智的立即拐弯走到一条小巷里,由着下人带着他从兵部侍郎府的后门走进,领进了林竞的书房中。

一见着了人,余子清褪去了那股风流韵味,恢复了原本的淡漠。

林竞恭敬的拱了下手,眸中带着笑意的上下打量着双手抱着小玩意的余子清,出口戏言道:“想不到三皇子原来喜爱这些玩意……如若得空,下官定叫送一箱给您。”

“哦……”半展开扇子,半遮半掩的护在脸部跟前,一双风情魅然的桃花眸闪着玩味,“此话当真?”

钟竞呼吸一窒,稍稍幽亮的眼眸微微一沉,虽然早知道了三殿下的风姿,不过那一举手一头足之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魅然风情却总是让他心如捣鼓,恨不得……恨不得离开将这人压在身下。

如此……如此龌龊之心,如果真被对方发现了,钟竞真是不敢想象。

以那人的手段,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收起玩笑之心,余子清拿起放在案几上的账本,一目十行的一页一页扫视过去。

静默的房中只有时不时响起的刷刷声,余子清将全部的注意到都集中在了账本上。这两年来,他在私底下开办了几家酒馆,但碍于耀国刑法中有‘官不从商’这条规矩,余子清不得不将它交由其他人管理。

合上账本,余子清疲惫的捏了捏鼻梁,太该是用眼太久太疲乏了,他那双魅人的桃花眸微微泛起了曾氤氲的水雾。

“账本上有几个地方进账记录很是模糊,若是得空你且帮我去看看吧。如今朝中形势容不得我多出头,钟竞跟了我你是否后悔过?”

没有解下脸上那张暗银色刻着简洁条纹的面具,可钟竞却似乎能透过那张面具窥见那人的疲倦以及不甘,还有下定某种决定的决绝。

‘砰’的一声跪在地上,钟竞高高的仰起头看向余子清,坚定的回答道:“三殿下,钟竞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三殿下你才是最终的胜利者!”没有任何迟疑。

钟竞觉得自己决定对了,那一刻对方想要杀自己的念头是真的存在了的。

“起来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钟竞,余子清卸下了那突然涌起的杀意。

钟竞悄悄的抹了把冷汗,背后粘腻的触感让他极度的不舒服,“谢殿下……”不杀之恩。

收回视线,余子清负手立于案几跟前,虽说他之前对钟竞起了杀意,不过,那也只是一时,钟竞这人智谋多,对他的用处也多,他不能因为一时的起意而毁去了自己的心血。

大殿下如今已成太子,依照对方那谨慎的个性,他余子清也该快大难临头了。

第十六章:归来

太子余子祯心机尤重,疑心重重,也因位置太高而常常被人奉承,养出了那么副喜怒不定的性格。

出了兵部侍郎府,余子清再无在外逗留的兴致,闲逸的迈开了步子回到宫中。宫中皇子本不该屡次出宫,在外逗留,不过因元明帝对余子清心中多有愧疚,故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了余子清的多次犯戒。

好在余子清识趣,知道元明帝的底线在哪里。

还未进殿门,殿门的宫女们早已出来,屈身迎接。余子清漫不经心的甩手一扔,堪堪将面具扔到了一旁太监的手里。

“殿下,您回来了。”垂头的宫女是余子清这个清华殿内唯二的女子之一,为人较为本分所以余子清才会要了她来清华殿。他对女子无甚感觉,因夏国之行,故而对女子产生了嫌恶之心。

懒懒的恩了一声,余子清连个余光都不舍得施舍给对方。

“今个是怎么了?怎么全都站外边来了。”手拿着扇子刷地一下收了起来,负立身后。

宫人们之间暗地里使了个眼色,那伺候在余子清身边的太监垂首看着脚尖,迈出一步站了出来,“殿下,日照侍卫今日从午时候起就在书房中带待殿下归来,如今已经过了差不多三个时辰了也不愿离去,奴才劝也劝了只是日照侍卫却……”怎么都不听,剩下的话就算不说余子清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恩”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小正子待会你记得送些茶点上来。”

稍稍抬高脚跨进书房,余子清一眼就看到了杆立在书桌前,如磐石般巍然不动的日照。

戏谑的勾起唇角,余子清不禁揶揄道:“两年不见,本事没见长,脑子倒是被堵住了。”绕过日照,越过书桌,余子清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挑高眉头,一双勾魂魅情的桃眸审视般的看向日照。

日照咬唇不语,两年不见他是想极了余子清,这不,刚从楼中楼出来,他连换衣裳的时间的舍不得用便匆匆跑来清华殿,只是没想到,这匆匆的到来,等的却是三个时辰。

鼻端闻到了余子清身上那股属于女子的胭脂味,他的心像浸泡在了苦水里,苦得发涩。

“你在楼中已待有两年,可有甚收获?”漫不经心的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余子清微敛眼睫陷入沉思,“楼天这人……”抬颌,示意日照接话。

“楼天并无同大殿下、二殿下来往,此人脾气古怪,有时自己一个人在房中一待就是一整天。”眼睛盯着黑亮的地砖,继续道:“属下曾潜入房中查看过,那房间摆设甚是简洁,且并无机关暗格……”

扣扣……门外的小正子捧着装着两杯热茶以及一小盘甜点的盘子,轻轻敲响房门,像是怕惊扰了里头的人。

余子清一抬手,日照立即站了起来。

“进来吧。”闭上眼,余子清的两根手指依旧敲击着桌面,小正子捧着盘子,在日照那几乎是吃人的目光下,颤颤巍巍的将茶杯端到了书桌上。

信手捧了杯热茶,轻轻地吹了口气,余子清随后才慢悠悠的吩咐:“下去吧”

“谢殿下。”千磕头,万叩首,小正子感激零涕的弓着腰身退下。

日照紧盯着余子清,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那副口渴难耐的模样让余子清的心情好了少许。

“楞着做什么?难道还要我伺候你不成!”飞斜入鬓,不怒自威,那张扬傲视的风情别有一番滋味。

放下茶盏,余子清闭目沉思,细长的眼睫在眼眶底下投下一层阴影,无端的脆弱诱人。楼天是一年前元明帝指名给余子清的老师,此人足智多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虽说是冷淡了些,不过冲着那份睿智,余子清就该尊敬的称呼他一声:老师。

唯一不足之处是:这人太过于冷淡,不懂虚与委蛇,不懂卑躬屈躬,委实是不适合生存在这逢人就阿谀奉承的皇宫里。

片刻过后……

再次睁开眼后,余子清提高了嗓子喊了句:“小正子,去给……”扭头瞄了眼低头不语的日照,余子清犯难了,这人跟了他,叫的是他取的名字,而这姓呢?他从未想过要替对方冠带。

想了想,从木椅上站了起来,既然要那么麻烦,倒不如带他去自己平日盥洗的浴池里清洗罢了。一言不发的跟在余子清身后,来到了一处名为:凝水池的一处小偏殿。

日照迟疑的说:“殿下这是?”如果没错,这应该是宫殿的主人才有资格盥洗的浴池。

“快脱衣服吧!”没有任何臆想的目光来回打量日照那欣长挺拔的身躯,日照微微窘迫的涨红脸,有些不自在的解开要上的纽带。那手修长,因为常年习武的关系覆上了一层薄茧,尾端的指甲修剪整齐泛着粉白的颜色。

“恩……”魅然的抬高眉眼,那似带雾含情的桃眸带着赞赏,“啧啧,想不到日照你的身材倒是不错。”脚步轻盈的靠近对方,那只常年不见光的精致脚背在衣袍下若隐若现,端是惑人。

抬脚一伸,忽然将没有防备的日照踹进了浴池里,日照防不慎防,被呛了几口水进了气管,激烈的咳嗽起来。

“既然你如此慢悠悠的,那我不妨帮你一把。”站在岸边,余子清冷眼看着面色通红,咳嗽不止的日照。

紧咬着下唇,日照竭力的将胸前呼吁欲出的喘嗽忍了下来,等到呼吸平顺下来了后,才出声道:“属下该死!”声音有些嘶哑。

‘恩,’又是斜眼一撇,那几乎是不屑的眼神。

余子清离去的背影、从灵兽嘴里倾泻而出的哗啦啦的水声,都像在嘲笑他的妄想,日照不禁加深了嘴边的苦涩。

第十七章:条件

日照两年学成归来,最开心的莫过于余子华。

这不,三天两头往清华殿跑不说,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尽冲着日照身上瞟。

瞧着他们两人‘暧昧’的互动,余子清大松口气,前日在浴池盥洗时日照眼中那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露骨情欲,让他着实恼怒!不过一介侍卫,竟把注意打到了他余子清身上。

他虽说不能忍受女人,但不能表明他喜欢男人。

感情嘛,日就能生,他就不信,日照和余子华处久了后会生不出丁点心思,更何况对方也是深谙此道之人。

余子华鼓着腮帮,无奈的看着跟一根木头似的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日照,这人怎么这般不解风情,难道……难道他就没看出自己对他有那种意思?

泄气的耸拉下肩膀的余子华没有发现,日照的目光至始至终都跟在不远处半躺在林荫下的余子清身上,恨不得连眼珠子都粘在对方身上。

衣衫半敞、青丝披散,待在清华殿中的余子清褪去了在宣政殿上的狡狯、圆滑,变得风情魅人。

“日照……”热得不想动弹,余子清慵懒的拉长的音调低声叫唤了一声,旁边的侍女努力的扇动手上的扇子,可一点都缓解不了他身上的闷热。余子华本来就不满余子清的地主阶级式压榨行为,此刻,一看到日照一听到喊声就二话不说的抛下他走过去,心中的不满更甚。

“三哥,你怎么连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也没有。”一屁股坐在旁边空着的另外一个空椅子上,余子华不客气的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指责余子清。

“哦……”被挑起心思,余子清刚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就被日照半抱着扶起来,“……”

“……日照还真是体贴啊……”努着嘴巴,余子华酸里酸气的说。

“让开,热死了!”毫不客气的一手推开紧贴在自己手臂上的胸膛,余子清额头冒汗的抢过侍女们手上的扇子扔到日照身上,日照眼疾手快的接住扇子,一言不发的开始扇扇子。

“今年的天气比往年要热得多了。”西南地区今年旱灾又伴有蝗灾,民以食为天,如今百姓少了收成,失去了赖以为生的根源,便早早的收拾了包袱,举家迁户。

余子华好奇的探来脑袋,“三哥,我曾听朝臣们在私底下议论,如今旱灾地区有大量饥民涌入,可是真的?”不等余子清回答,又继续说道:“臣弟倒是有个办法能解决西北地区的干旱灾情,就是不知皇兄愿不愿意帮忙?”

“说来听听”他倒想是知道,除去那次为了一个小小宫女和四姐对骂,他的六弟又要做出什么怪异的事情。

“一、开挖渠道。二、使用翻车,筒车等灌溉工具。三哥以为如何?”

“……”不禁仰头大笑,余子清摇摇头叹息道:“子华啊子华,你说说三哥叫你多读点书你不听,如今出丑了吧,还好你这话是对三哥说,若是对父皇说指不定他要将你扔回上书房叫夫子重新教你知识!”他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力的惊世谋略,没想到却是这些。

“龙骨水车这玩意儿,民间早已存在,而西北地区那种容易干旱的地区更是拥有。”他这话不做假,连日照都没能认出嗤笑出声。

余子华瞬间涨红了脸,这脸算是丢大了,他以为这个朝代还没有发明这种灌溉工具,而平时他又鲜少去了解。

没有理会对方的窘迫,余子清起身离开坐塌,回屋换了一件华贵的深紫色锦袍。余子华眼红的看着日照像跟屁虫似的粘在余子清后面,走到哪跟到哪。

出了屋子,余光瞄到了余子华那副好似要把他吞进肚子的妒妇模样,余子清好笑的吩咐日照留了下来。

没有理会日照的不情愿,余子清本就有意将他们两个撮合在一起,甚的到时候麻烦。

******

在御书房内拜见了元明帝。

余子清简洁明了的说了来意,借着身边跟着贴身侍卫不宜在宫中随意走动的名头,余子清请求元明帝批准他出宫建立府邸。

出了宫,他余子清做什么事情都少了一层顾忌,宫外不比宫内,宫中高手如云,眼线众多,可就是因为少了这些,他余子清才敢放手去赌去博!

元明帝听明来意,沉吟了片刻后,才慢悠悠的、一字一句的问“为什么。”

余子清半真半假的说了一堆,就交握着双手,垂着脑袋等待最后的判决。

“朕可以帮你,可是……”故意买了个关子,笑看余子清紧张的等待他接下来的话,“朕要你两天之后前往关州县治理水库破堤口之事,并且查明关州县官是否贪污国库拨发下去的银两。若是你办到了,朕便准了你的请求,若是不能办法……”元明帝没有讲明接下来的话,但在场的两个人谁都心知肚明。

余子清单膝跪地,没有任何异议的接受了元明帝这个要求。

只是,两天后,当余子清收拾包袱,瞒过了众人眼线出发关州县时,余子华却不知道从哪等到了消息,跟牛皮糖似的尾随在余子清身旁,甩也甩不走。

无奈,余子清只能默许余子华的胡闹。

他们三人快马加鞭,在三日后到达了关州县。只是,当他们看到县城内的破败时,才意识到关州县的县官隐瞒了事情的本身,并没有根据实报上报朝廷。

第十八章:瘟疫(上)

关州县发生了瘟疫,县官为了隐瞒实情,封锁了城门,并将那些染上瘟疫的病患关到一处去,至于那些没染上的也不能走出城门,离开关州县。

掏出放在怀里代表着他身份的金牌,扔到了守城官兵们的手上,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的立即禀报了关州县的县令。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县令官这才匆匆赶来,命人打开城门。

大概了解了事情的起因后——一个月前关州县大雨连绵不止,水库难承其水量,猛然倒塌,城中百姓无防,多人在洪水涌来之时毫无反抗仍其湮灭,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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