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蓉从来没有喝过，被灌进去好几杯，等迷迷糊糊了，就看着眼前有个白花花的人在晃悠，那是喝醉酒了的小玲么，怎么在哭？王小蓉就感觉自己踩在棉花上一样，然后扑到了一个软软的地方。

好软啊，王小蓉就觉得自己摩擦着雪白被褥的肌肤异常感到丝滑的舒适，昏昏欲睡中，就感到一阵刺骨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摸脸，是水。

“蓉蓉啊，醒醒啊——”

王小蓉的头有些要裂开了，努力去看拼命摇晃自己的人，好久才辨清：“谁——姐？”

这是一间不太熟悉的房间，她自己下面是一张大床，虽然有些清醒但是脑子还是糊涂的王小蓉奇怪地张开嘴：“我怎么在这里，姐你也被邀请了？”

王小媛拍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将王小蓉彻底打醒了。

“你干什么！”王小蓉怒了，就算是她姐，怎么说打人就打人了。

“你就不怕我告诉奶奶，说你和这些人喝酒去了”王小媛恨铁不成钢地说，“早说不要和这些人来往了，你就是不听，非得吃鞭子不成？”

王小蓉这才反应过来，不单说奶奶了，就是妈这断掌的手拍过来……一个激灵后，但是王小蓉酒精也跟着涌上来，来气的她也不去解释其实好久没跟这些人混了，她倔强地说：“怎么了，我就出来聚聚，这都没有自由了？”

王小媛直接去拉妹妹，结果两人争吵了一会儿，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王小蓉一吃惊，散了力道，就看着王小媛往后仰去，倒在了来人的怀抱里面。

门外面有喊声传来，王小蓉辨别出来是那个小玲的，尖叫声弄出了一半，然后就没了。然后是玻璃摔碎的声音。

警惕的王小媛脸色瞬间由红变为煞白：“你是谁？”

来人挑眉，松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你就是蓉蓉的姐姐？”

酒气冲天的来人似笑非笑，盯着前面的两个女孩，一双红目，让人想逃离。

“我是，蓉蓉呆在这里太久了，我要带她回家。”

“这里……是你想来就来的，想走就走的？”

隐隐的，王小蓉看着郝国威那个晦暗的眼神，发了一个颤。

她从来不知道，郝国威的力气有这么大，毫无预兆地将还高出自个半个头的姐姐直接挥过去，王小媛就落在她身边，一会儿起不来身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完全超出此时此刻王小蓉的接受了，被当做主角的她被拖了过去，跟着本能发出尖叫声，更加可悲的是，在她察觉出来对方不怀好意并发出求救时，房间外面那些原本聚会的男生发出哈哈的大笑。

这是一个阴谋，这样的想法让王小蓉六神无主，想拼命逃离的四肢却无法动弹，绝路如此，绝望如斯这样的话最恰当不过。

有个人喊着郝国威快点，兄弟几个都还等着呢。

郝国威哼了一声，告诉他们没门。

王小蓉分不清这是恶意的宣告还是男人之间的调侃，只能慌张失措地乱挠，眼泪横流，衣服被撕的支离破碎，在努力反抗之时被打了一巴掌后，脑子都哄的一声，完全当机了。

眼前发黑，羞愧地感受着身上的有些难受的摩擦。

就想着从来骂不过自己的男生，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以前毫不自知的挑衅，原来都成了今日的祸端吗？

她还是没法接受，怎么就成了这样的情况，却没有从根源上理解，自古男人与女人相互搏斗上，女人总有各种方面的欠缺，不然，沦落为战败计的就不会是美人计了。

然后，她就被一只脚踢到床底下去了。

王小蓉觉得，时间意外变得漫长难熬，却不得不缩成一团，不敢反抗，似乎稍纵即逝的安全感让她变成了一只带着壳的乌龟，只要不伸头，就没有生命危险。几次有胳膊伸过来想把她拉出去，王小蓉都坚决不出去。

这样的趋利避害在以后王小蓉的生活里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意外地让她少吃了很多苦头，但后来有了孩子的王小蓉也曾想过，要是不那么懦弱，和王小媛一起反抗的话，是不是会稍微好一点。但也有可能更加激怒没法保持意识清晰非发狂的郝国威吧？

当憎恶变成了一种习惯，无论这个人以后变得如何，都让她难以磨灭心中的仇恨。

争斗，反抗，哭泣，哀求，衣服的撕裂声，让人恐惧的呻……吟，这些都交织了王小蓉后来噩梦的原始。然而什么都无法做的她只能捂住耳朵，让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发自于姐姐的声音隔绝，然而郝国威那样的喘息声音还是魔音一样的让她浑身颤抖。

一件衣服因为床上的动作掉到王小蓉的头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酒精味，但是王小蓉咬住了床单颤抖着不敢去揭开。原先反复让王小蓉赶快逃走的声音都变调了一般，令人害怕的难以接受。

她根本没法想象，自己原先还一起吃喝玩乐的人，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野兽，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感觉，如冷不丁从草丛里冒出的三角蛇，会给你一个致命的袭击。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直到第二天都蒙蒙亮了，王小蓉还觉的那样男女欢……爱的声音还缭绕耳边，门似乎被打开了，又似乎被合上，然后是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一只布满了青斑的细手伸到王小蓉头顶，想要拉着衣服，王小蓉呜咽着往床底下钻。

王小媛披着头发，努力朝她微笑，惨白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然后将王小蓉的衣服扯好，把一件大衣颤抖地披在了妹妹的身上。

王小蓉朦胧地看着王小媛，受了刺激的她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站了半天起不来。

一只更有力的手将她抓起来，王小蓉惊恐地挣脱着。

郝国威一脸不耐：“再吵就将你扔到外面，让人轮了。”

眼泪又汹涌留下来的王小蓉踉踉跄跄地往外跌走，屋外的包厢里面到处躺满了饱餐的猎食者。期间，王小蓉踩到了一个人的手，然后又碰倒了瓶子，一个光着上身的男生嘟囔了几声，将她吓得魂飞魄散。

一眼就看见一个女孩光溜溜地躺在了沙发上，眼睛都瞪着天花板，双目无神就连郝国威也皱眉。

就这样被送回去的女孩都不敢回家，但是幸运的是家里的大人都不在，看着桌上剪了一堆子的红双喜字，王小蓉都觉得意外的刺眼。

她还记得王小媛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昨天两人都睡在了同学家，其他哪里都没有遇上。

“可是……姐姐”王小蓉哭得眼睛都瞎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小玲都像是没气的了，要不是姐姐过来找她，那么现在就是她自己遭受自己了，她一边唾弃着自己的庆幸，一边又为王小媛做的事情而感到羞愧，“怎么办啊，我们怎么办啊？”

王小媛异常冷静：“没有怎么办，只能当做被狗咬了。”

王小媛太小了，实在是会一下子被揭穿，被王小媛果断送到住校老师的宿舍中，请班主任给安排个房价，说是家里有事，王小蓉不能好好学习参加最后的高考、

班主任倒是很喜欢王小媛，所以没多问就帮忙让她妹妹住下了。

王小蓉躲在阳台上，透过栏杆的空隙看着自己的姐姐，一步一步缓缓的，却带着坚定地消失在了拐角的斜坡上。

王小媛没有哭过。

却没想，至此，王小蓉却再也还不清，这前辈子欠下的债。

第89章：番外

……

……

……

很不幸的是，有件事让王小蓉第一次与王奶奶产生了在精神上犹如原子弹威力的战争，这让她更加坚信着离开这个让她充满总总难以抹去的回忆。

事情爆发在王小媛结婚后的一个月里面，两个姐妹都很有默契地保守着那个令人羞耻的秘密，没有人可以诉苦，没有地方可以宣泄，突然发现自己会说梦话的王小蓉更是晚上不敢睡觉，看着把自己摇醒的弟弟，就止不住地流眼泪。

王小海还以为自己怎么了她。

当然，王小蓉后来知道了，流眼泪对于一个女人是最廉价的了，经过几年磨练后她成功地改掉了这样令她呕吐的条件性反射，结果又在后来的十几年后发现，眼泪用在了该用的地方上的时候，效果还是意外得好。

生活兵法，也处处透露着微妙的神秘。

王小媛嫁的人不过是他们那里一个管事的远方亲戚，但是架不住人家有资本，看着性情还好，人也过得去的王奶奶就直接拍板了，顺便带上了老王的升官，由原先的跑路子变成了坐办公室里面。

但是王奶奶没有发现，随着自己年龄的衰老，更加因为前几十年的辛苦操劳，生活将她的身体透支疲倦，也磨去了她独特的识人本领，原先看一个准一个的行为，更是因为长久居在家中这巴掌小地方而局限了许多，不然，也就不会给自己心爱的孙女找了这么一个儿郎。

王小蓉见过这个所谓的姐夫几遍，长得不错，人高马大，但是骨子里就透出的不吃亏的市侩让人不舒服，后来姐夫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更是让她觉得，男人，不过是一个消遣的东西。什么都不能玩认真的。

比如她姐。

但是很久以后的王小蓉会栽在李秀江手里，那是因为遇上了一个段级比之更高的，没办法玩过人家。

老王一直被强势的母亲照管，张霞萍更是伏低做小，这就越发让成就感膨胀的王奶奶日益坚信自己没有做错的信念。

果然是伟人也不例外，汉武帝后期也架不住权利的诱惑，康熙也没精力管着日益腐朽的天朝，辉煌有什么用，不过是为了后来的崩塌增添了一个更加支离破碎的高度罢了。王奶奶拼着命支撑的王家，最后是以老王一个女儿消香玉损，一个女儿私奔为代价落幕的。

王小媛第一个月就被丈夫给弄回家了。

估计是爱之深责之切吧，王奶奶完全不觉得会是那个看着挺会做人的男人的错，反而觉得是自个孙女没有好好相夫教子，又把人骂了一通给人带回去了。天性服从的王小媛咬着下唇没一点血色，但是已经眼花的老人怎么会看得出来呢？

王小蓉将姐姐挡在后面，牙床还在抖：“不能让姐姐走——姐夫完全是个家庭暴力，奶奶你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王奶奶抓着拐杖气得不行，没想到自己在家里一直的威信竟然是一个小毛丫头给破坏了。一看到孙女那个令人不服软的神情，一股子火气更是蹭蹭爬升。

“我怎么还会看错——”王奶奶说话没几下，看着王小蓉更是不退让的样子，举着拐杖就挥下去。

那一天，正好没躲过的王小蓉趴在床上没下来，王奶奶毕竟有个门道，要是真想让你难受，也不是不可以。

王奶奶一点都不喜欢这样忤逆上辈的孩子，等把王小媛给送回去后，就开始寻找个人也让王小蓉嫁了。

老王的心亏欠太多，看着二女儿那样的发亮不认输的眼睛，很稀罕得违背了母亲的意愿，就连王小蓉后来偷偷考得外市的学校，也替女儿抗下了母亲的炮火。直至王小蓉将自个反骨的行为发扬光大。

这样的结果更让王小蓉发现，如果妥协了生活，妥协了王奶奶，那么等待她的，会是更加令人痛苦的煎熬。看着姐夫晦涩的目光看向自己，王小蓉呕吐的感觉日益增长。

她不知道，王小媛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让这个男人知道，看着老上门来看奶奶的姐夫，她后来厌烦了呆在家里，几乎全天都呆在班级里面，成绩也是蹭蹭往上爬。这倒是王小蓉没有预料到的。

与其是胜利，更不如说是逃离，王小蓉背着个小行囊，就来到了有赵庆凉的n市。

n市是群山环绕的城市，一般这种城市会比较热，但是架不住物产丰富，这里的人经常为了出去，反而让走在市区街道的王小蓉觉得比之s市更加空旷，更加舒服。

接待他们这些新生的是高年级的学长学姐，弥漫的校园气息如同天然开放的场所，王小蓉本性不爱学习，立刻丢了原先的冲刺高考的干劲，欢乐地奔向自由生活。

吃得不是什么高档名菜，却被王小蓉吃出了一个美味佳肴，参加了学校的社团后，更是努力加倍社交。虽然成绩总是低平飞过，但是看着越加讨喜的王小蓉的那些老师们，就算学生晚上不回校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没什么心里负担的她在学校里面更是如鱼得水，那种将清纯掀开显露的美艳更是让人垂涎欲滴，作为交际花的王小蓉更换男友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是对于有一个人，却是异常的头疼以及有种让人攀登的诱惑。

此人就是曾经接待过新生王小蓉的学长，现在已经是开始读研究生的赵庆凉小纯情男人了。此人按在后面几年来说，应该属于好推倒一类型的养眼好男人。为人君子，待人亲切，在他身边简直就是如沐春风，一副有事都可以找我我却没有怨言的样子更是深得女同学的追捧，还曾经有人将他和他的几个师兄弟合称为n大几朵花，每天最好的观察时间就是课余时间几个男生一起在操场上打篮球，每每都引得旁边女生的惊呼。

因为几朵花里面有个很风流却片叶不沾身的师兄，后来又有人称为摧花辣手的衰草军团，大伙看着其中如小白兔一样的赵庆凉就恨不得将他单独拎出来，然后放在展览室里面供人敬仰。可遗憾的是这些长得诱人的男生们全部被学校里有名的教授收了，赵庆凉也就不得不跟这些败坏名声的人一起了。

有时候室友窝在床上看着金庸小说，想不出那里面如天仙一般的小龙女长什么样，就偷偷摸摸地摸到赵庆凉床边，趁着月光yy一下，其他同室友有时候都会在凌晨一两点听到类似于水滴的声音，想起洗漱的水房是尽头，根本不能有这样清晰的声音传过来，加上时间太过巧合，有胆小的就盖着被子，发抖。

总总迹象表现，赵庆凉已经是个超乎男女吸引法则的妖孽了，有时候还会被男生偷偷暗恋就可以表示，哎，要是后世看，这种男人都绝种了有木有啊。

球滚了出来，随着更大的欢呼声，一个男生擦着头上的汗珠，跑过来，微笑地看着王小蓉。

“谢谢啊——”男生汗流浃背，但是明显较之为瘦的身板还是很有诱惑力的，晒不黑的皮肤都闪瞎了大伙的眼。

王小蓉听着旁边的好友拼命拉着自己的胳膊嘟囔着，心里却有种颇为不被注意到的沮散。来学校几个月，被破例选到学生会的女生，被大家都选为校花了，结果这个赵庆凉都没发现自己老是出现在有对方的场合。

这样的事实让王小蓉不得不捶胸顿足。

想吐槽的王小蓉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将手放在水龙头下面，让自己有些灼热的手慢慢冷却下来。于是，她用尽了力气去堵赵庆凉，奈何赵庆凉身边死党寸步不离，赵庆凉也只当她是个小妹妹看待，王小蓉知道后，更是气得要死。

醉酒，这词在王小蓉心里已经成了一个禁忌，但是赵庆凉身边的弟兄都闹着喝，王小蓉只好跟着喝了几口。男生看跟随着赵庆凉屁股后面的小妞颇为羞涩，竟然就不为难她了，等到大家全都喝醉了，也没有王小蓉心惊胆颤的事情发生，这也让她明白一个道理，没受过教育的，真是不一样。

不过几个月的相处，还真让王小蓉觉得，自己以前遇上的男人都是个渣，没有比这个耐看的家伙更好的了。所以当喘得如死狗一样将男生拖到床上，看着对方毫无防备的样子，王小蓉有一种激动的情感。那是一种诱拐上天的天使，堕落尘埃的兴奋，王小蓉将手伸向了这位可怜的小男生。

戏就是要做足了，想着已经在考研关键的赵庆凉要是留校了，何愁不是一个老师，虽然钱少了一点，但是学校里面，她拿捏这个人也就更加方便了。想到如此，再想想自家的情况，这剥衣服的动作就快了起来，露出了赵庆凉的裸……胸。这种事情，倒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有经验多了。

手指在他身上滑动，王小蓉想着在外面喝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赵小兵，心里更是得意非常，让你再试试，也顾不周全赵庆凉的清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