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肿么了，躺着中枪？
女孩走到辉辉身边，看他只注意着蚂蚁，嘟着嘴：“辉辉！——你怎么这几天都不找我们玩？”
明白了，赵凌头顶的灯亮了。
辉辉头也不回：“干嘛找你，你不是说不和我玩嘛！”
女孩的同伴们看见赵凌，脸红了。
“……”赵凌，这个小女生就算了，你们三个男孩干什么看他，怎么这么怪异？
“哼，我说了你，但是你从来不听。怎么这次就听了？”女孩不满意辉辉的回答，但还是相当大方的挥挥手，“你们俩一起，多不好玩啊。还是和我们一起玩过家家吧，这次换你当警察爸爸，我当妈妈，让他当孩子吧！”
“不要，要就让凌凌当妈妈。”辉辉手里还抓着棍子。
“……”女孩愣住了，“上一次你不说想抓小偷么，我让土豆当小偷给你抓，你看我今天带了大白兔，到时候做咱们的饭，我还带了刚买的厨具和警棍呢！”
辉辉沉思一番，站起来：“你都当了好久的妈妈了，让凌凌当一回妈妈我就玩。”
“我一直是妈妈，怎么就说换就换呢！这都是规定的。”女孩不乐意了，上前一步，她身后的女孩怯弱地拉着她的衣袖，被甩开。
“我又不是一定要玩”辉辉不乐意地说，“都是你硬拉我的。”
女孩指着赵凌，赵凌“？”
“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人家了！”
“那又怎么了？”辉辉毫不示弱。
女孩瞪着赵凌，眼泪慢慢开始湿润眼眶。
“赵立辉，我告诉你，我找你玩都是给你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女孩说，“我哪里比不上人家，你看他身上脏兮兮的，一点都不好看，头发还短短的。我的头发还给你扯，都不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辉辉迟疑了，有点软化：“又不是让你以后都不当妈妈了，人家又没玩过，就让一次不行吗？”
女孩坚决：“不行！”
“那就不玩了。”
“你——”女孩大声道，“你真的确定？”
“是你先不答应的，好吧！”辉辉凶回去。
女孩回身拉过弱弱的同伴：“哼，以后不和你玩了！”
“你以为我乐意和你玩！”
女孩转过头，然后大声地说：“我要告诉我爸爸！——”接着，豆大的眼泪就往下掉。
辉辉立马叉腰：“你爸爸你爸爸，除了叫你爸爸你还能干什么，上次——又哭，你怎么那么喜欢哭，凌凌就不喜欢哭，以后我才不找你玩了！”
“你……”
赵凌望天：他真的，真的，真的好无辜啊！
第9章：激化
我告诉你，我可以用n种方式整死你。但是人活着都不容易，不要惹怒我这个沉睡的猫。不然，不然我就告诉我赵爸爸，让他代表太阳晒干你！ x月x日
……
……
……
主角走了，剩下跟过来的路人甲乙丙丁都纷纷跟着退场，一下子就没影了。
冲冠一怒为红颜后，辉辉也没什么心情玩下去了。拉着赵凌回家，吃赵奶奶的蛋羹。
用的是刚买的家养鸭蛋，小小的，但是蛋黄可是比一般的圆、大，用筷子打均匀，撒上细盐再放上水，小心扣着火候。听到锅子里扑扑的响声，蛋羹在碗口表面就快要冻住的时候，马上熄火，等上五分钟，开锅。
撒葱，香菜，滴上香油和酱油等。
等凉的差不多，赵凌迫不及待地咬一口，唔~~~太嫩了，捧脸。
“慢点吃——”赵奶奶说，“别烫着罗，好吃吗，好吃下次奶奶还给你们做。”
两个小脑袋马上啄米点头。
至于那个哭泣的小女孩，被辉辉后来解释——大家都叫她小胖妞高小美（赵凌表示怀疑大概只有辉辉这么叫），那个撞了赵凌的高叔叔就是高小美的爸爸。赵凌觉得高小美傲娇得还是很可爱的（除了眼睛有点“近视”，分不清人的性别），不过这个小朋友，一会儿就被他们给遗忘在某个小角落了。
高小美好像真有点和他们有缘。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无论在哪里，她总能带动自己的后备军气势汹汹地过来，又被气地回去。而且是越战越勇，每次都能找到下一次可以触动辉辉的底线（？），不过大家都乐意其中，赵凌也不好说什么。
又过了几天，赵凌再次看到熟人气势汹汹地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这情形好熟悉啊，但这种感觉实在让人不爽啊。
高小美站在几米外，后面这次只带着弱弱的芊芊（第一次对赵凌脸红的小女孩），两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开篇姿势叉腰，两个鼻孔面朝天：“赵立辉！——”
“干嘛”辉辉很是有范，扔下手中的石头，“手下败将——今天又想干什么。”
“哼”高小美不屑道，“你到底想好没有，跟我，还是要和凌凌在一起？”
“那想什么，我不都跟你说过，你就放弃吧！”
“……！”赵凌。
“真的！？”
“骗你就是毛毛”辉辉酷酷地说，“胖妞，你怎么那么烦啊，都叫你不要老跟在我后面嘛，你这样，我都以为你喜欢我了——”
人家就是对你有好感……赵凌耸肩。
“你，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啊——”高小美回道，“我这是看得起你！”
“不要你看得起。”
高小美眼睛转啊转：“喂，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玩了？我跟你说，凌凌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心理可黑暗了，你刚刚好起来，别被他带坏了。”
喂喂！
“你才没人要！”辉辉立刻说。
“大家都说他是个坏人！”
“骗人，有证据吗，没证据别乱说！”
……
……
……
高小美一跺脚：“我妈说了，他……妈和人跑了，至少你爸妈还是和平离婚，你看看他这样就不是个好人，你还和他玩。你已经被凌凌给骗了，除了我们救你，谁还救你！”
赵凌站起来了，抖抖蹲在地上而麻掉的脚，然后定定地看着这位有些控制不住嘴刹不住车的小朋友。刚才右眼一直在跳，看来有时候还是挺可信的。
“你——你看什么看，我们大家都知道了，你妈妈和男人跑了，不然你爸爸怎么会带你回来。我妈还说了你爸爸本来就不是个好人，赵爷爷当初给他保送名额都不要，然后就和你妈妈私奔了。现在好了，你妈妈原先和你爸爸跑了，现在又和别的男人跑了——”
“你乱说——”辉辉吼。
“这都是真事还怕人家说不成——你问问别人，就你不知道呢！”高小美见赵凌没有上来，气势一下子拔高“这又不是什么稀奇地事，就连毛毛估计都知道，你没看见人家一看见他就绕道么。要我是他，早就羞羞了——”
然后，手指往脸上比划两下。
赵凌拦住想要上去揍人的辉辉，当机立断：“走吧，以后别和她玩了。”
“可是她太过分了——怎么这样说话！”
“我怎么了，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不信你问我妈！”
“嘴长她脸上你还能封死了她？”赵凌瞥了她一眼，“话都说她说的，爱怎么说怎么说，她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了，要是我说猪能爬树飞天，你还信了？”
辉辉马上摇头，再立刻点点头，对高小美：“听见没有，说猪能爬树飞天，你能信不！想欺负我家媳——凌凌，没门！”
赵凌接着说：“而且，这是我们家的事，你谁啊，管得着么，又不是我爸。”
“对，高小美，你管的着吗，你又不是我爸——我爸都不管我的事，你还管！”
高小美红着眼睛：“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真的，我妈妈说的从来没有骗人。”
“你说你妈妈没骗人你就信，那我说你妈妈骗人，你怎么不信呢！？”
好样的，孺子可教，赵凌欣慰地看着辉辉，辉辉立刻光芒四射：“说啊，你在怎么不信啊！”
“说谎了吧，你这叫不打自招！——”辉辉高兴地嚷，“有本事，你说啊你说啊，你就是没本事~”
“……”高小美，“你怎么可以这么和我说话！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这样对我，都是他，自从他出现了你就再也不理我了，我哪里比不上他了！你说啊！”
“我哪里都看你不爽。再说，我还就这样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我告诉你，高小美，老子以前就看不爽你，现在更是，你这样对凌凌，除非你收回刚才的话再道歉，不然就绝交！——”
“你——”
高小美再次哭了：“赵立辉！——你混蛋！”
“你傻蛋！——你还白痴，神经，有毛病！”
“我讨厌你！”
……
高小美再次落荒而逃，但在最后还是断断续续撂下狠话，意思就是：你们走着瞧，她一定会证明的。赵立辉，你别得意太久，肯定让你以后哭着求她原谅。
哟，这真是虐恋情深的三角恋哎！赵凌自嘲道，他自己要不是个男孩。就把你揍的连你妈咪都不认识你。什么话都跟你说，也不知道这位伟大的母亲是怎样一朵奇葩。
……
……
……
赵凌这下真的是明白了，原来他看楼道邻居大妈大叔的眼神怎么怪的。还以为是正常微妙排斥心理的外在表现，没想到连个小孩子都知道了。原来当年赵爸爸的事迹轰动影响颇大，已经子承父业由作为儿子的他来消受了。更让人感到惊喜的，原来赵妈妈劈腿的动机早有前科了，也就与赵爷爷他们所表现得蛛丝马迹连得上号，那个私奔的——确定是赵爸爸么，也怪不得被踹得那么狠了，连好端端的什么名额都不要了。
不过就这么几天，这事情就真的全闹开了？（赵凌乱想的，根本没有这样子）
哎——他得多悲惨啊，摊上这样的老爹啊，赵凌愤愤地戳着自己的碗。
“怎么了，碗给你戳通了。”赵爸爸慢条斯理地往自己碗里夹菜。
“说吧，”小臣叔叔狡黠地对着辉辉和赵凌笑，“什么事情能让咱们的宝贝们如此难以忘怀，连好吃的糖醋里脊都无动于衷啊，让我们一起分享分享？”
“臭爸爸，我已经长大了，不要再叫我宝贝了。还有，难以忘怀我知道，什么叫做‘无动于衷’？是不是鱼不动了变成钟？”辉辉疑惑地看着小臣叔叔。
“咳咳”赵凌被呛着了。
“辉辉，在此之前——谁教你叫我‘臭爸爸’的，恩？”
赵爷爷敲敲桌子：“吃饭有吃饭的样子，小臣，别这么没大人的样子。”
小臣叔叔作势要敲辉辉的头的动作一顿，“爸，瞧您说的！”
然后手一抖，辉辉的头立马扑到铁碗里。
“哦——不好意思啊，臭小子，我手不小心就拍上了。来来了，赶快擦擦——”
辉辉拼命躲着巨爪：“爷爷，好痛，臭爸爸欺负我——”
赵爷爷咳两声，赵奶奶正端出汤来，好奇道：“怎么了辉辉，怎么一脸的饭菜？——小臣，你干嘛这么用力，孩子脸都红了！”
吃完饭，赵爸爸和小臣被赵爷爷留在书房里谈话，赵凌本来想睡会然后看点书，不过抵不过某人的强烈意愿，赵凌想，躲也躲不过，反正都窝在家里消沉好几天了，就当出去散步吧。也不知是不是辉辉这次路线选的好，倒是没有再看见高小美了。今天辉辉带他去了个新的地方，离住宅区挺远，是个快出学院地盘的一处安静小院。
正中间是深不见底用木头围成的水潭，四周幽绿的竹林环绕。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铺成几条蜿蜒小路，以水潭为中心，形成八卦样式往四面八方伸延，直到消失在彼岸尽头。连炙热的阳光也透不过茂密的枝叶，只在未被人践踏的草坪上撒下点点斑驳的支离破碎。
沿着汇聚水潭的溪流往上游看去，还可以隐约窥见竹林深处的凉亭石柱，幽谧的空间里，偶尔一声不知是什么种类的鸟鸣，像是被惊扰到似的，掠过昏暗的竹间，一下子消失在人们还未注意的视线中。
“漂亮吧！”辉辉一脸求表扬、求抚摸的样子逗乐了赵凌，赵凌马上夸张的表扬辉辉，两人一起在竹林里捉迷藏，直到该回去了，赵凌对此依依不舍，心里默默地对辉辉报以诚挚的感谢，连人家欢呼“媳妇笑了”都没有介意。
两人有说有笑。快要到家的时候。果不其然，小胖妞站在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左顾右盼，后面一群三四五六七八岁不等的娃娃，声势浩大。显然就是在此要逮终于出来冒个泡的两人。
赵凌挑眉：好有风范，不过真够厉害，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上辈子的赵凌从小知道一句名言：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
“好烦——”辉辉开心咧的嘴巴还没有下去，显然还是在逗乐了凌凌的喜悦中，他握住赵凌软乎乎的小手，“走，我带你从别的地方走。这地方我早熟了！”
不过辉辉说对了一半，熟的不仅是他，还有一群同是小鬼头的他们，小胖妞还专门让人在后面的小门堵着，就连缺了口的小洞也不放过。两人左拐右拐，终于离家越来越近的时候还是被发现了。
高小美这次很是得意，还专门换了一身衣服——比第一次的还漂亮，指着赵凌就对着自己的小弟小妹们：“你们看，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凌凌。他妈跟人跑了，他爸爸还求我爸爸给他工作，喂——赵立辉，你向我道歉我就原谅你，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赵凌数了数，总共十三个小孩，姿态各异，蹲着站着，挠头搓手，还有人手里拿着大白兔，也有正在吃的，一听到高小美发话了都跟着嚷嚷。
还有个最小的看起来三岁多，不晓得怎么混进来——还往衣服上来回摸自己的脏手，鼻子下挂着两道长长的可疑液体。赵凌无聊地看着高小美，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明明自己比这些人都要干净好吧。
“高小美，你能耐了啊——”辉辉也不怕，“老子从小不是怕大的，就这么一群人，你想群挑？”
“——哼”高小美不屑道，“我都给你机会了，你不好好听话，那就别怪我了。”
高小美放高声音，大声：“你们看那个女的，就是她，破坏了我们的团结，我们要一致对外，打到这个——h……u，狐狸精，对，赵立辉我告诉你，我要和你绝交！——（对着后备军）我们以后都别和赵立辉玩了，从今天起，让他和这个狐狸精玩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