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淡。”九号伸手去摸十号的脸。“但是干起来就很不一样嘛。”说着整个身子压过去，用身体感受十号身体的形状。

“你……放开！”十号吼道。

但是一对上九号的眼睛，十号就浑身一软。

“宝贝，我今天，喝的好饱好饱，我来喂你吧。”

“你……”

九号抓住十号的东西，在手里玩弄着。

“好几天了，守着K不放，逃我，恩？可是看看你，你也好想要的。”

“……啊……”

九号抓起十号整齐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对着自己的脖子。

“喝吧，看你想要的。”

十号终究说不出反对的话来，对着九号的脖子咬了下去。

九号得意一笑，手伸进十号的衣服里，为所欲为起来。

新鲜的血液像蜜糖毒浆，让十号完全瘫软在九号的攻势下，但是部分的他，却又激动的战栗着。

“啊……”

“对，叫吧。真得给你找面镜子，你就知道我为什么缠着你不放。嘿嘿。”

“……你，混账……”

“我说……K不会也尝过了吧，啊，怎么天天把你放在身边的……恩？”

“谁会像你一样……无耻……”

“真没有过？”

十号没有回答，他把脸埋在九号的脖子里，设法掩饰所有让他羞愧的快感。

“我说，你以后就都让我喂吧，我不嫌麻烦。”

十号无暇听九号说话，血液在动脉里滚动的声音，香甜的气味让他无法忍耐的对着九号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九号仰头享受，粗鲁的把十号按在墙上猛烈的进攻起来。

第十章

黑色的皮鞋稳健的踩在洒满血腥的土地和四散的皮肉上，一步一步，靠近了血红中那朵苍白的花——洛奇。洛奇仰面躺在肉床上，少见阳光的皮肤苍白干燥，但是乳尖和嘴唇却染满了鲜血的红色，半勃起的阴茎软软的倚在两腿间，对应着洛奇眼神中的茫然和虚无。

洛奇因为放松明显没受太大的苦，甚至还因为春药的刺激勃起过。

皮鞋的主人K眯起眼睛，静静的审视着。仿佛这样他就可以明白一切，然后他弯下身来，伸出手，想将洛奇的脸摆正来看。

还没有碰到，他却停住了，因为七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抓着一只滴着血的，不大不小的鸟，冷冷的，威胁般的看着他。

你再前进一步，我就杀了你。

七号什么都没说，但是K却被震慑了。K从来没有看过七号这样的眼神，他也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嚣张，明目张胆的威胁。至少自从他成为了K之后。

他们僵持了一会，七号完全没有退却的意思。但是七号也没有动，攻击K不是闹着玩的，这样对峙已经是不顾后果的疯狂行为，但疯子和傻子还是不一样的。

K考虑够了，就退了一步，他相信七号不会后退，这样下去没有结果。七号于是一把把洛奇抱起放在怀里。然后抬起头警戒的看着他。

K的脸上闪过惊讶。

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又退了一步。

七号这才抱起洛奇走开了。

刚才七号大脑发热的在洛奇体高潮了三次，才平息了他沸腾的血液。喝洛奇血的时候他快活的发疯，但是等他舒服了想和洛奇玩的时候，才发现洛奇脸色发白的一动都不动，七号仍旧处于兴奋状态，静不下来，就开始去给洛奇抓东西吃。

抓到了鸟之后发现有人敢接近他的洛奇，就杀气腾腾夺回来。

然后选了个角落坐下，笨拙的拔鸟的毛。

K一直没再动，看着七号的给那个人类喂鸟的血，那人类靠在七号怀里既不吞咽也不拒绝。

K静静的看着一切，沉默着。刚刚十二号告诉K，七号从未主动攻击过任何人类目标，更准确的说，是没有任何人类目标引起过七号的注意过。洛奇刚出现时，他曾试着让七号吃洛奇，但是七号拒绝了。

显而易见的怀着如此强烈的欲望吞其下肚，却拒绝了么。

K皱眉，觉得他需要去见一个人。

洛奇醒来的时候，他迷茫的眼睛缓缓的睁开，看见了他实验室的房间，所以洛奇有点恍惚，不知道大脑的昏沉是怎么来的。他站起来想去喝瓶水，双腿支地摇晃了几下，身体某个特定地方熟悉的异样一下子打开了记忆的门，然后接下来的记忆就像重锤一样接踵而至，洛奇被那锤打得狠了，一下没准备好，摔坐在地上。

那满地血肉铺成的床，耸人的触觉缠在在洛奇脑海里和皮肤上不肯离去。

它们让洛奇病了，当然刚开始只是发烧。

发烧又不会把血烧干，所以洛奇很知趣的什么也没说。

十二号并没有回来，偌大的实验室只有洛奇一个人坐在隔离玻璃前，低着头。

七号有时会在别的实验室做被实验，但他一般都呆在这个准备和观察性的实验室里。洛奇也就一样。

洛奇靠玻璃很近，他低着头想着，他不记得他怎么会靠的这么近了。

组织为了降低七号的危险性，把一个铁项圈插在他脖子上。说是插是因为项圈分层，很大一部分交织在七号的脖子里，剧烈运动必然会导致动脉破裂大出血。七号显然不太安生，整个区域已经血肉模糊。

洛奇想，自己怎么可能会靠的这么近呢。那是七号，而且是看起来这么恐怖的七号。

洛奇抬起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马上低下了。

是他的眼睛。

Satan的眼睛可以影响思维。那么，可不可以让我忘记呢？我不想记得那一切。洛奇昏昏沉沉的想着，让我忘记了，会好一些么。

但是如果我真的忘记了，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千疮百孔，那又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啊。根本不知道去相信什么。根本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再忘记一遍么，一旦开始了，会不会发展到每一天都忘记一遍，自己真的想那样么。

那还是自己么。洛奇把头埋在手里，我怎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啊。

洛奇烧的头疼，加上难受，就地躺了下来。

七号在里面着急，洛奇离得好近，看得到衣服里面纤细腰肢的形状，好想抱。但是碰不到。

七号一会贴在玻璃前，一会去打隔离室入口的门，脖子上项圈的铁丝把他新愈合的皮肉又一层又一层的磨掉。这种磨人的痛楚让七号弄越烦躁。

七号狠狠的打了一下门。惊醒了洛奇，洛奇抬头看过去，嗤笑了一声，“想出来……”洛奇知道七号如果踏出一步，这整个实验室会瞬间进入戒备状态，实验装备下沉，武器上翻，空气抽空，那些警卫就会全副武装的冲出来围成一圈一圈的。

十二号能从外面破坏电脑阻止这种反射反应，但是七号是绝对没办法的。

带着一种纯粹的恶意和寻死的绝望，洛奇坐起来，“来，你出来啊。”七号挂在门上出神地看着他。洛奇不知道怎么更明确，情不自禁的就拍起了手，再摊开，像召唤狗一样“来。”

七号十分配合的立即跳到洛奇面前，恨不得扑上去的样子，却被玻璃阻隔了。洛奇笑，张着手臂不动。七号皱眉，似乎还哼哼了一声，然后一爪子敲在了玻璃上。

玻璃响声不大，却围着七号的手展开了巨大的裂痕，用于报警用的隐藏电线闪了一下，呼之欲出。洛奇吓傻了，这才清醒了一下，站起来大叫道“别动！”

七号委屈的看着他，似乎很想敲第二下。“别动……别动！……”洛奇慌了，他以为七号不会这么做的，之前从来没有看到七号有这种倾向，他应该吃了足够的苦头才对。怎么办，要是七号真的出来了，他真的会死的，他会直接被大幅改动的机器绞死的。就算没有。要是七号直接扑上来，而围成一圈一圈的警戒人员只是看七号干自己怎么办。

洛奇能感到自己变了，他所遭受的一切太过不公和肮脏，他不得不丢弃他的准则和信仰。洛奇现在不在乎组织那帮混蛋，不在乎什么科学和国家了，他甚至不在乎自己了，他变得想要找麻烦，但是他还是怕，怕死七号狂化了。

洛奇掏出了隔离服“你千万，别动，别动。”洛奇进了准备间，他看向入口，停住了。他当真不想进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就是知道七号在门的另一边急切的呼吸着。洛奇把手放在门把上，迟迟不肯压下。七号在那边闹起脾气来了，砰砰的敲，洛奇很紧张，有什么声音听起来是玻璃么？他可不可以就藏在这里？

手已经出了一层汗，对，就藏在这吧。这里基本算是和隔离间连在一起的，会没事的，上次七号不是一下就被击倒了么。

突然警报器响了，吓得洛奇一哆嗦。警报刺耳的鸣叫着，洛奇听不清那些混乱的枪声，但是感觉得到很多人进来了。然后他听见七号威胁的低吼，洛奇本来安心了一下，但是随着僵持时间的加长，他突然就很担心，不是一枪就搞定了么？怎么了？他担心那帮蠢货把七号逼狂化了。

洛奇移到出口处，他看到七号处在愤怒的边缘，作势向一个人扑过去，而其他警卫人员还在不停的用武器攻击他。

看到那个表情洛奇就僵硬了，是了，七号要生气了，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洛奇跑了出来，喊道“不要！”

七号看见了他，表情一下亮了，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人们自动让路，都看向洛奇。本来七号应该早已昏迷，但是今天却异常顽固，莫不是就是要见到这个人。

洛奇才发现这不是真空，而是极快速的气流。洛奇被扭曲的气层呛到窒息。被七号给抱住了，跌坐在地上。

洛奇捂住口鼻，仍旧无法呼吸，七号的脑袋枕在他胸上，蹭着他的隔离服，整个像个撒娇的宠物。但是洛奇却因为窒息的痛苦，全力挣扎着，七号流血不少，抱着洛奇就要睡过去，但是双臂却把洛奇死死环住，不让他走。洛奇无法忍受的抬起头，希望这里带着氧气罩的任何人能帮他，却对上了站在那些警卫人员的另一端英杰的眼神。

英杰的眼神让洛奇恐惧，在洛奇失去意识之前，“你能控制七号这件事，很威胁……”不知为什么，英杰的话响在了耳边。

第十一章

这个城市聚集了最多数量的Satan。无论是对于政府还是Satan们自己的原因都要看向一栋大楼。大楼并不高，但是像是伏在地上的狮子一样庄严沉重，周围环绕着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一层层防卫。

有时候监看室的警卫甚至可以斥退国家首要领导人，因为这栋大楼才是整个国家最的核心机密和前沿科技的保障，这栋大楼装有所有伟大先人的智慧。

没有人可以强行闯进这栋大楼，而进入这栋大楼，必须经过大楼自身的许可。

突然，大楼的警报开启了。无数保卫机器自动开启，最前沿的武器和最精良的人工智能系统，入侵者将插翅难逃。

警卫人员训练有素的武装集合，但是当他们看见影像的瞬间，僵硬的沉默了。

因为闯进来的不是人，而是从地狱升上来的恶魔们。九号和十号分别从对角破窗而入，默契的秒灭各自近身的机器。但是机器层出不穷，并且知道分析，Satan的愈合能力太快，近身子弹火力猛，穿过后造不成什么伤害。所以他们开始减少火力攻击，改为发射刺箭。十号伸手拔出横穿左胸的黑色长箭，这一分神不免又中一箭，十号温怒的踹穿那个偷袭他的机器，但还是不耐烦的叫了一声，“十二号！”

“马上……”十二号在大楼为传送器建造的狭窄空间里攀爬。在九号和十号的掩护下率先进入了由人类守卫的大楼核心区域。武装等待的警卫人员突然就看到恶魔从天而降，十二号尽可能快的放倒几个，然后抓过一个人的头，看进他的眼睛，在记忆里迅速搜寻着中央电脑的位置。然后就深吸了一口气，冲了起来。这一下所有警卫人员就锁定她了，速度速度。

九号和十号是分不开身的，十二号用极快的速度将警卫甩在后面，赢得那几秒去击晕守卫，冲进中央控制室，找到人工智能，一把把电力装置报废了。身后的警卫人员追赶上来，十二号面对着一面墙一样的枪口，讨好的笑了笑。警卫们稳了稳气，捡回一点信心，正想说点什么。却被背后的这声音吓没了。

“我说，小妞，你还真慢。”

九号光着上身走过来，“哥哥我的衣服都废了。”

十二号保持着讨好的笑容，“好久没干活了。”

十号也走了过来，“那开始吧。”

“哥累了，不想浪费力气，给你们十秒倒数跑。”

整个国家最高科技严密防护的大楼，顿时化成炼狱。

所以当K走进来的时候，这个地方已经安静妥帖得像一个旅馆。

K微微的的笑了笑，不知是对监控器另一边的警卫们，还是对为他开路的Satan们。他优雅从容的走过一个个转角，来到一个门前，甚至还敲了敲门。

随着一声断裂声，门上的识别系统脱落，门打开了。K走了进来。

K对着房间中央的机器笑了“好久没来看您了，父亲，如果您允许我这么称呼您。”

机器投影出一个人类的面孔，平静的看着K。“您创造了最开始的Satan。您是我们的父亲。”

人类的生命是有限的，无论科技怎么发展，这点无法改变。但是现在已经有能力将人类的意志保留在机器里。

“您还记得我的样子，为了您的心情，我不会说我的名字。”K脸上一直挂着微笑，不超过二十只的协议，已经只剩一个空壳。

“您真的是伟人，大胆而有野心，你不用缺点来牵制我们，而用欲望。所以您可以设计我们无所不能，赢过所有竞争者。但是让我们喜爱人类，这样保护您自己的种族。”

“甚至我们狂化的能力，也是来源于我们对人类的种种欲望。”说到这，K抬起头看向那人的面孔，证实自己的猜想。

“最近，我发现您比我想象的还要更聪明。您应该知道，我们出现一个变种，新的小七号，拥有让人吃惊的能力。但是，哈哈，我没有想到，他对人类的喜爱也和他的能力一样翻倍无数。不仅仅是血液和肉，他甚至会爱上人类。您真是，滴水不漏。”

“我不得不承认，这让我很失望。”K的笑容渐渐退去，盯着投影里的人，等待一个回答。

如此同时，其他Satans自由地在这栋楼里走动着。

十号踱步到高级贵客的接待厅，坐在了沙发上。

这时候，一位妙龄少女走了出来，少女衣着暴露，柔情万种的躺在了十号身边。这是人造的生物，智商较低，专门用于卖淫。这一位似乎和猫有关，靠在十号身上，软弱无骨的蹭，发出轻巧的哼哼声。

十号皱了皱眉，但是没有推开人猫少女。

少女十分专业的开始跨坐在十号身上，手环上他的脖子。

“呦。”

九号从门口悠哉的走进来。

“这种好事也不叫我一声！”

十号厌恶的扯了下嘴角，然后觉得有个低贱的改造人坐在自己腿上实在有违自己的形象，并且有碍自己接下来鄙视九号的发言。就把那猫女推了下去，站起来，带着厌恶的眼光看向九号。

九号却没看他。把那猫女捡了起来，“哎，这是干嘛，摔坏了就不好玩了~”

“低俗！”十号一股无名火，扭头就走。

猫女攀上九号，九号的目光却追着十号交替的长腿“哎，别走啊！”

门却在十号身后重重的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