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穿越 FZ)——紫罗兰蝶
紫罗兰蝶  发于:2014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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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小家之二

虽说人心隔肚皮,但永帝貌似就是能猜到涉冬的心思,隔日递了帖子邀并州所有的千金,并且让随身的一个四品带刀侍卫着人办理。“既然是想见司徒,为什么要找那么多的人前来?”严肃有些无语的看著名单上长长的一排,更加看不懂眼前这救了自己的两位。永帝挑了挑眉没有开口,只是从百果盘拿着葡萄喂着涉冬,有时候自己也尝几颗。冬日凉亭却没有一丝的寒意,原本应该枯黄的荷花池此刻居然还盛开着粉白的荷花,有些还含着苞。

并州的家族很多,尤其是些世家——因为很多的贵族都被先帝安放在这里,因为环境的关系,这里几乎是最太平的,跟京都的距离不算远。稍有野心的人都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无论来的人的身份如何,对于一个并州这样藏龙卧虎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小看,作为谨慎而爱面子的世家来说,这样的邀请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想要知道一样东西的不同,就要跟其他的同类东西对比,只是我想知道那个大小姐到底多大了?”涉冬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嘴巴里含着个葡萄不清不楚的说着话。虽然是猜测,但是像那位小姐弄出来的一些东西,或许也是跟自己一样没有失去上辈子记忆的人。如果是的话,自己应该怎么办?看着水池里的荷花,无意识的玩着永帝的手指。

多大,严肃努力的总结了最近听到的那些八卦:“应该是二十左右,不过似乎这个这位大小姐在一十四岁的时候忽然开了窍一般的,啊——他们说是有世外高人忽然看中了司徒家大小姐所以教导她一些新奇的东西,并要求不要告诉别人,就我听到的是这样。”不过这种理由也就骗骗这里的平民老百姓吧,严肃扯了扯嘴角,像他这样一直生活在生死交叉口的人来说,还是斯文体贴的女子比较吸引人。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等着看看那人是不是这样吧。”永帝随手挑起一个殷桃,脸上含笑。最近确实是太无聊了,啃了一口带着点微酸的甜腻,希望不要让自己觉得失望。如果好玩的话,就弄到宫里去吧——并州太平太久养的不长眼的老鼠也稍微的多了一点,永帝想起前几天那几个不长眼的混混,哼了一声。

所谓的混混就是一些有着不错的身家背景的少爷,整日无所事事的只知道惹是生非。虽然不是有心,但是在某些人的教唆下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做了许多,只是因为受害者的大多是外来者,所以在这些的世家的联合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来永帝也是不会去管这些子事情的,只是谁让那些不长眼的人惹到了自己身上。

司徒家当家的是老太爷,因为本身年纪挺大所以闲暇时候也就养养花种种草。司徒老爷最大的爱好就是盆栽并且在这方面投下了大量的精力,也因为如此他对有着不错手艺的长孙女分外宠爱。人老了就没有年轻时候的严厉,所以对一些新鲜的玩意也非常的爱好。

“父亲,西郊的人递来了请帖,有个游园会,不知道能不能去。”虽然是自家的女儿,但是因为女儿太过受宠而不能亲自管教,这是身为司徒家长子的最痛。

“小孩子想去的话,就让她去,不想去的话就不去,老大,心胸不够开阔你让我怎么放心把家族交给你。”司徒老太爷拿着剪刀修着盆景里的文竹,慢条斯理的说着,说完瞟了一眼喜怒于色的大儿子,哎——就算他心胸开阔自己也不会把家族传给他,这样的资质实在是……司徒老太爷忽然怀疑起这个儿子是不是自己的种了,怎么会如此的愚笨。

“既然如此,我就让小晓自己决定了,那么我先告退了父亲。”心满意足的司徒润转身就告辞了。司徒老太爷继续摆弄着盆景,一点也没有发现旁边花匠一脸的欲哭无泪,以及不断在心底呐喊的声音:我的花啊——(无限回音)

司徒晓知道自己被邀请后立马开始收拾,因为每个家族就只请一个,所以知道司徒家只有自己被邀请以后更是得意的不得了。不过得意了一阵子她还是知道收敛的,所以对其后来找茬的一些子表妹报以微笑,并且解释:“大概是年纪的问题,毕竟我是最大的,真的非常羞愧啊。”然后非常顺利的送走了二表妹,三表妹和四表妹。

所谓的二表妹和三表妹是二房家的双胞胎,四表妹是四房家的,三房的司徒阮是一个温文的人,侧面上说也就是没性格,懦弱,所以一直没有娶妻,四房是跟大房都是老夫人生的,自然是受到比较多的照顾,而二房是老太爷早年的一个妾生的,所以跟大房争的比较多。司徒家女孩的名字按照晓日出云的顺序排列。

当初因为男孩子生的太多,所以老夫人说谁家最先生出女儿,就把家里一些附加产业让谁管,所以司徒晓的出生直接让大房的得了好处。作为穿越女,父母大概是这个世界最好的依靠,所以某女一开始就非常专心的讨好着父母亲,只是那种天然的亲情跟做作的感情是完全不一样的。不过因为父母本身并没有太多的要求,所以司徒晓在没多大的时候就觉得已经达到了目标了,在达成了目标以后的司徒晓开始攻陷老夫人,利用女人爱美的天性得到了老夫人的宠爱,从此一步登天。

司徒晓一直以为自己是最有见识的,因为没穿越前她就是家里的千金大小姐,虽然只是小富,但是基本上是有求必应。然后看过那么多的历史剧,穿越过来以后又是司徒家这样的富贵人家,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眼界非常开,但是这次真正让她明白了,什么才叫奢侈。

两米宽的青石大道,透明的汉白玉的阶梯,一般人家用来做挂饰的羊脂玉这里却用来做扶手,雕刻着子母狮,狮子的嘴里叼的似乎是大颗的翡翠。天哪——太奢侈了吧,司徒晓发现自己有些呆了,两边的石柱应该是非皇室不能用的黑鹅石,她把所有的惊讶都收了起来。“机会啊——是要靠自己把握的。”右袖遮住了半边的脸,慢条斯理的从马车上下来,视线扫着跟自己一起下车的少女们,司徒晓无声的跟自己说着。

36.小家之三

来游园会的基本是少女,不知道谁打听到了消息,所以一些书生们都结伴前来。本来就是游园会,虽然主人家没有请,但是脸皮颇厚的一些男子们还是进来了,永帝看着好玩就让侍者都安排好正式的邀请一些公子哥前来。游园会三天,司徒一次也没有见过主人家,只是那分早中晚的三餐的食物上更加确定了这家主人的身份。

也算是了了场心愿,涉冬隔着纱窗看着那位应该也是跟自己一样前来的少女完美的演绎着古装千金的角色,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就这样吧,他想——反正也没有什么好相认的,也许是自己死了很久以后的人,既然本身就不相交那为什么要去相识。乖乖的坐在永帝的怀里,看着院子里的少男少女,那些诗词,那些歌赋。或是取笑,或是调情,或是赞叹,或是哄笑,果然这也不是自己的世界。

司徒家的女儿并没有表现的特别突出,也没有弄出一些新奇的玩意,只是那些千金之间的小动作像极了当初三宫鼎立的时候,非常无趣。实在是太过无语,所以永帝就跟侍者交代了一下,自己带着涉冬步行在并州的街道上,认识一些稀奇古怪的人,了解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把重头的戏目都放在了明年,等到他们玩够了的时候,离原本约定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三天。

在永帝带着涉冬将整个并州逛了个遍以后,涉冬的身体已经差不多的时候正式的启程回京都,没有很多的解释,只是让严肃一个人看好并州这个院也顺便帮忙找找一些有文采的书生收进府里,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每个月需要每人写上一篇文章用信鸽传过来。永帝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只是似笑非笑的让严肃随意。

“不是要看司徒家的那位吗,怎么现在就走了父皇?”因为身边没有外人,所以涉冬很理所当然的转换了称呼。他记得只要父皇惦记上的,不会那么轻松就放过的啊。

永帝似笑非笑的看了涉冬一眼,伸手搂过然后顺着背脊慢慢的顺着,这个孩子真是太单纯了。那位司徒家的明显应该已经猜到一部分的事实,把一个新鲜的水果放在能看到却拿不到的地方,那种焦急感会让她在下一次机会来临的时候步骤过急。急才能出错,出了错才有好戏看。算了——这个孩子本来就没有害人的心思,多说无意。

“好东西要慢慢品味,这次就先铺个底。你大皇兄来信说那边他顶不住了要朕去救急,估计应该是很好玩的事情,所以我们就先回去吧。”永帝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借口,微笑着给涉冬说着。

“是帝国的来使的问题吗?”虽然没有在京都,但是每月五封的信里基本上都能了解京都的所有的事情,因为月初的大皇兄喜欢讲朝堂的事情,张学傅习惯跟自己交流那些官员身边的事情,三皇弟喜欢说些京都贵族子弟的笑话,康之喜欢给自己说些他自己要处理的事情,千叶喜欢给自己讲学堂上的一些传闻,这样一点一点的拼凑大概就能知道京都想在的近况了。

“差不多应该是吧,毕竟大家都无聊太久。”上位者从来就不把人命看在眼里,所以上位者出征只要有点智商的就能打赢,对于上位者来说那些所谓的牺牲不过是摆在眼前数字罢了,其实生命真的很不值钱。真是麻烦啊——一忙的话就没办法跟小二亲近了,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挑起战争来。永帝慢慢的卷着怀里人的头发,认真的看其暗卫送来的报道。

涉冬因为过度的无聊,所以陷入了沉睡。身体变差以后,他一天要睡好久,每次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每次他感觉就趴了一会,晚饭就过了。越来越多的睡眠让他的日子变的非常简单,大多数的时候就是躺在永帝的身边,看着他批着一些不得不改的奏折。金黄色的奏章有时候会让涉冬产生一种错觉,就像你看一堆黄金看的多了会觉得这些黄金是假的,结果导致涉冬更快的进入睡眠。虽然奏章跟黄金没有什么连接点,但是让人炫目的能力是一样的。

马车的速度很快,也就没几天的时间就看到了属于京都的护城河,这条护城河说来也有些历史,是开国皇帝想要知道什么是胭脂水而建成的,结果因为历代后宫人数奇缺而导致这条护城河目前唯一的作用是在七夕的时候放莲花灯和纸船。有些有心人为了让自己的恋爱长长久久就在护城河边建了座月老庙,结果这座月老庙称为王朝十大闻名建筑之一,因为只要是进京都的,都会看到这座月老庙。可能真的有几个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所以月老庙的名声越传越玄乎,先帝索性就扩建了月老庙,结果扩建以后的月老庙金碧辉煌来往的人更多了。

“小二,有没有兴趣去月老庙,你应该没有去过吧。”出入几次似乎都是错过了时间,今天正好是白天,应该挺热闹的才对。

涉冬顺着拉开的马车窗往外看着,一片红色的建筑,然后是一片红色丝绸装饰着的桂花树,一些卦摊。转了个方向发现一棵被红色丝带系满的菩提树。不知不觉一滴冷汗划过脑门,原来京都的人这么饥渴。打了个冷战,涉冬看着永帝下了马车,然后乖巧的伸手坐进了永帝的怀里,慢慢的靠近这个月老庙。

“月老庙。”涉冬念叨着牌匾上的字:“先皇爷爷写的不错啊。永帝鄙视的看了一眼牌匾,决定不戳破老头在小二心目中的形象,就老头那手破字怎么可能写的那么好,明显是暗影代笔的。想来上代的暗影最可怜,谁让他有那么一个亲生弟弟来着。当然那是属于上一代的故事。

37.外交1

“所谓月老就是撮合一些尚未婚配的男男女女,小二可有什么人上了心的?”永帝笑眯眯的牵起涉冬手慢慢的往里走着,长满厚茧的手指划过涉冬的掌心,在热闹的人群里,两个人就像一对非常普通的情侣一样的走在进月老庙的青石道上,脚边是碎落的红花瓣。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这样牵手到老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这样牵手到老吧,如果不可以的话,那么就让我们牵手到死吧。

“我至今不懂什么叫做情爱,父皇为何要如此问我?”已经很久没有被父皇试探过了,如此直接的回答也是第一次,大概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亲密的让他忘记了身边的这个人的身份了吧,不过就算如此自己也不想回到以前的那种时候了,实在是太辛苦了。

稍稍的把涉冬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永帝只是稍带慈爱的看着涉冬:“作为一个父亲当然是要问问自家儿子的心上人的,只是你还小所以父皇在想,若是你确实很喜欢就帮你先定下了,虽然二十年有点久,但是若是小二真的想要的话,父皇还是做的到的。”他心口不一的说着反义的话,若是涉冬真说出一个人名,只怕那人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的了。有这么个独占欲强烈的父亲,涉冬还真是辛苦了。

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心上人,然后顺着人流到了月老庙里。月老庙跟其他的庙的不同,就是月老的雕像不像其他神像一样的高高在上,而是肃立在香案的右侧,也不知道是哪个能工巧匠出的点子,月老的双手处有那不完的签,两个人可以随着自己的喜好拿任一手上的签然后让到解签人那算算两个人的缘分。

鹊桥两会知人心,所谓的缘分到底是什么样的,以为大家闺秀的不慎,世家子弟的好意,一次相遇一段缘分。涉冬完全不明白所谓的感情是什么,或者说正常的男女之情是种什么感觉,想来他是不需要烦这方面的事情的,毕竟父皇跟自己的约定上来看,绝对不会有结婚的机会啊。

一个有着过分独占欲的人的感情,从来都是完美的,因为他会在不完美之前就让故事结束,随时准备着结束的人——他已经想不到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让这位帝王放弃了,康之看着永帝牵着二殿下的手慢慢的从庙里走出来,发现身边的青梅竹马似乎是想上前去,不会是知道了吧,康之非常懊恼的看了一眼光明正大的两个人,伸手拦住了要往前走的张旭不顾他挣扎的往旁边人群里拉,等到了马车边才放了手。“拉着我做什么啊。”张学傅有些郁闷的甩开了青梅竹马的手。

康之看着他没有回话,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平常的话,有个不知世事的朋友确实不错,可是要是到了关键时刻,这样没心机的人实在是太容易惹火了,同时还牵连自己,可惜现在让自己放手也是不可能的了,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平时自己多注意了。不过还是要跟他说清楚的啊,要是下次又遇到了自己没来得及阻止,估计以后怎么死也不知道,康之满头的黑线。

推着张旭上了马车,康之对着他坐下,面对面的注视着对方,康之先开了口:“张旭,你有见过那位在下了决定以后更改的事情吗?”

张旭摇了摇头,一国之君最讲究的就是一言九鼎,所以无论对错在说出口以后就不会更改,所以这也间接的要求一个帝王不要轻言。不过这跟刚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啊。

所以你就不用去管他们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没有我们能干涉的余地了。”康之一脸的坚定。

张学傅皱紧了眉头,真是莫名其妙的:“这件事,什么事情啊,刚刚你干嘛拉我,好不容易找到皇上他们,可以一起回去的。”

“你不是要——”康之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前额,原来他不是自己想象的慢了半拍,是足足慢了一拍半,他根本就是一点也不知道,弄的自己这么紧张,真是自作自受啊。

“你还好吧。”张旭往前倾了倾,凑近了康之的脸,用额头碰上了额头:“不是很烫,应该没有高热。”可是要拍额头,应该是很痛才对吧,难道昨天吃错东西了,不对,自己真他吃的是一样的自己怎么没事,而且吃错东西应该是肚子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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