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不动声色地一笑，霍肴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又看回来：“齐先生，希望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这是人命案，不能就那么了事的。如果包庇，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涉及了刑事，并不是警方所乐见的。”

齐昊天咬了下牙，拿出手机：“当时我正在听录制的会议内容，是公司开会的，然后……小涵就请我喝了红酒……我不肯……”说着，打开了里面的录音：

“别让我喝！别！……别！”

“喝死你啊喝！”

二人的对话清晰地传了出来，苏涵脸色一变。

“是这样的，我开会时忘了带录音笔，就用手机录下来了，而当时苏涵没有预兆的突然灌酒，以我的精神力，当时只能录到这些内容，之后我就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霍肴点头，道：“感谢您的配合，齐先生，现在，请您可以去忙了，我们还有一些问题要问苏先生。”

齐昊天有些担忧地看着苏涵：“小涵，别担心，我相信你一定是清白的。”犹豫再三才推门出去。

霍肴叹了口气：“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了，手下的血字，赵文成最恨的人，还有那段录音……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

“小瑾屋里……但是我不能说……小瑾会被我连累的。”

白格在外面听到动静推门就跑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看见两个人面上的表情，心下明白了七八分，拉着霍肴的袖子，眼睛水汪汪地看他：“小涵昨晚和我们四个在一起的！我们可以作证啊。”

“说服力不够啊！”霍肴想摸摸白格的头发，却又放下了手：“你也是警探长，你应该明白的，你们的证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证据放在一块儿只能算个伪证！”

白格一愣，转身抱着苏涵叫得稀里哗啦：“不要不要不要，小涵是无辜的，不许抓他！不许！哼！”

苏涵道：“小白乖，我不会有事的，这点……我可是比谁都明白呢。”

出了审训室，苏涵就被一大堆记者团团围住。

“请问，身为著名侦探为什么还要知法犯法呢？”

“请问，有传说你给齐先生下了安眠药是真的么？”

“有人说尸体手下盖着一个”苏“字，对于这种无声的控诉，请问您有什么看法？”

“本市的警探长知道您身为最大嫌疑人，为什么还要让你插手这个案子？”

“据了解，赵文成生前所报道的文章多与你有关，而且言辞都较为强硬，并且前几日又当众质疑你杀了他弟弟，所以你是否杀意顿起，并因你的杀人动机而杀了四者呢？”

“如此看来，难不成赵文成的弟弟赵文宇真是你所杀？”

苏涵心里慌得没主意，闪光灯又招魂灯似的打在他身上，怒道：“若真是我杀的人，你们倒还真是有胆子在我面前晃悠！”

记者们一听，都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三步，苏涵气哼哼一偏头走了。

下午。

霍肴开车载走了苏涵。车上，苏涵强睁着快闭死的眼：“去哪？”该死的，自从来了C市后，就不断地预支体力……他现在已经基本没什么力气了，全部透支掉了……

霍肴头也不回地开车，道：“去闻人莫那里，所有人都在那儿，还有你们要找的人。”

就在苏涵的意识快要脱离本主的前一秒，车停了，紧接着，一双手将他拉进怀里，那是苏涵最熟悉的怀抱。他自发地搂住韩宫瑾的脖子，口里喃喃道：“小瑾……小瑾……”

霍肴点点头。

韩宫瑾小心翼翼把苏涵抱进别墅里，众人见状都围上来问怎么了，韩宫瑾道：“闻人，有没有房间，能让他好好睡一觉的？”

闻人莫愣了一下才回答：“有的，二楼左拐第二间，让他睡一觉没问题的。”

（III）

韩宫瑾心疼地搂住苏涵瘦弱不堪的身体，还是暖乎乎的，但却没有了以往的活泼性儿，看着只能让自己更心痛。他抱着苏涵，看向霍肴：“抱歉，我先进去了。”

韩宫瑾一言不发，就那么静看苏涵的睡颜，他都快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这么看着苏涵了，心里非常满足。这般看着就好。韩宫瑾明白，苏涵像只猫，不安的时候即使睡着毛也是疵着的，但是，戒备，就是世界上一旦放下什么也比不了的……苏涵聪明，美得又那么张扬，喜欢他的人太多，想伤害他的人也太多，所以在外国才会总想装出一副强人模样，实在却骨子里都缠人溺人。

苏涵笑得顽皮：“都快让你盯出个洞来了，睡得下去么？一睁眼，就看见了个呆瓜。”

两侧，又挠起来。

韩宫瑾双手环胸，盯着被子：“行，你出来。”

“苏涵……你天生就是要让人犯罪的……”

韩宫瑾温柔地翘开苏涵的贝齿，舌尖刷过每一颗玉珠，继而纠缠上苏涵粉嫩的小舌，在口腔中缠绵舞动着，当韩宫瑾扫过苏涵的上鄂时，苏涵极轻地颤了一下，喉咙里半是诱惑半是甜腻地道：“小……小瑾……”

韩宫瑾只觉得脑子有根弦“嘣”的一声断开了，他欺上苏涵的身体，捧起他的脸反复啃咬着他的唇瓣，流连着不愿离开。手指灵活地褪去阻隔的衣物，抚上白嫩的肩头，唇舌也随之移到苏涵的白颈上细密地吻着，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子。

苏涵好不容易得了个喘息的机会，本只想好好喘息几口，没想到胸前一暖，破碎的呻吟立刻从口中溢出：“唔……啊……”

韩宫瑾来回舔吮着苏涵胸前的红点，直至吮得微肿，泛着极度诱人的光泽，他又试着吮了一下，迎来了苏涵猫一样的呻吟：“别，别碰那……”韩宫瑾抓了苏涵两只小手搂住自己的腰，动手去除他余下的衣服。

韩宫瑾将手伸到前面去抚弄那两颗红果，又腾出一只手来安慰苏涵的前端。

“啊……嗯啊……”苏涵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笼罩住，心里有一点惊恐，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虽然他知道有那回事，但是对于过程和感受，苏涵完全就是一张不能再白的白纸。

苏涵动了动身子：“就是有点胀胀的……”

闻人莫忍笑的声音传来：“如果是润滑油的话，在床柜里，没有监视器，我凭经验猜的。”

那声音像猫挠似的，一下一下轻抓着韩宫瑾身为男性却最脆弱的地方。

这个时候谁还要忍得住就真的不是男人了！韩宫瑾低吼了一声，身体一沉，将肿胀已久的欲望埋了进去。

“唔！……嗯……小瑾……”苏涵两只小手抓皱了床单，他明显得感受到对方的欲望在自己身体里鼓胀变大。

韩宫瑾看着苏涵的睡颜想的出神，连苏涵醒了也没发觉，直到苏涵受不住，先在他脸上“啾”了一下才回过神了，转眼就看见苏涵漾满笑意的眸子，面色一哂：“什么时候醒的？”

苏涵笑得直喘：“别，别挠了，小瑾……我出来就是，哈，哈哈。”

苏涵轻轻拉下了被子，露出个脑袋来，小脸上红潮未褪，粉色的樱唇微微开合着，大眼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惹煞人爱。

苏涵还喘乎乎的沉浸在刚才的欢脑中没回过神来，便有唇舌在刹那间夺去了他的呼吸，“唔……”失去氧气的痛苦让苏涵不得不伸出手抵在韩宫瑾胸膛上，但唇上的柔软触感却让他舍不得离开，那触向韩宫瑾的手也成了无谓的抵抗，只剩下仰起下巴，接受这个越来越深的吻。

“我尽量小心……”韩宫瑾又吻了一下苏涵的嘴唇，将他的身体翻了过去，大片白皙而娇嫩的背肌映在眼前，尤其是隐没在被子以下的部分更是吸引人去一窥究竟。当韩宫瑾火热的唇舌印上那片肌肤时，苏涵的身体僵了一下。

这时，电话铃响了，韩宫瑾皱了皱眉头，还是拿过接了：“喂？”

“不！好痛！”苏涵突然白了脸色：“你，你慢一点……”

顶了进去。

“痛，不要……”

韩宫瑾只觉得自己被包裹的很紧，内壁的柔软火热让他努力控制着口中的呻吟，却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他试着动了动身子，看苏涵并无什么不适，便动作大了起来，引了苏涵一声又一声压抑的呻吟。

忽得，他顶到一处微凹的软肉。苏涵整个人都颤了，继而释放了自己，他无力地趴在床上，面色红润，小口微张，一口一口喘息着。

就在刚才，苏涵的穴口猛的一缩，韩宫瑾差点失受沦陷，只好静待下来，见苏涵停止了，便继续动作，手也不停爱抚苏涵的前端，直到那处再次抬头。

向刚才发现的那一点用力顶去，苏涵死咬着下唇，却又止不住的张口：“唔，嗯……嗯啊……哈……嗯哈……”纤瘦的腰随着韩宫瑾的动作而摇摆着，前端很快又想发泄，韩宫瑾眼疾手快地堵住了出口。

“小瑾……放开……让，让我出来……”

韩宫瑾吻苏涵的后颈：“等，等等，我们一起。”

说着，向前又冲了几次，终于喷薄而出，炙热的液体冲向那处柔软的所在。松开手，苏涵也沦陷入情欲的最终快感之中。

高潮过后，韩宫瑾细吻苏涵的后背，轻轻从他体内退出来，滑腻的摩擦让他不舍离开，由其是苏涵穴中不经意的一缩一缩更像是在挽留，让韩宫瑾恨不能再冲进去享受一下。

退出的那一瞬间，二人都松了口气。苏涵感觉身下有什么在汩汩流出，他想，他知道那是什么。“小瑾……抱我去浴室……我，我动不了了……”

“好。”韩宫瑾爱怜的去吻苏涵额上的碎发，发间溢出的清爽气息即使是经过了激烈的欢爱仍挥散不去。

苏涵别扭地动了动腰部，努力地收缩着下面，直至进浴池的那一刻才敢放松开来。

韩宫瑾也坐了进来。浴池很大，容纳两个男人不成问题。韩宫瑾将苏涵抱在腿上，温热的水一直漫到苏涵的腰部。苏涵搂紧了韩宫瑾的脖子：“你……你干嘛？”小瑾居然又摸他那里……真是羞死人了。

韩宫瑾又吻了苏涵：“不清理干净会闹肚子，难不成你想自己动手？”

苏涵摇头，脸却羞得更红了，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在韩宫瑾胸膛里。无比清晰地感受着手指在他体内弯曲，轻刮，并有液体从他体内流出，红潮未腿的他此刻极度诱人，让人恨不能拆吃入腹。

“小瑾……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苏涵小声问他：“你是不是很有经验？”

韩宫瑾尴尬的别了别头：“按实际而言……我是第一次。”

“唔？”

韩宫瑾看了看苏涵那双充满灵气的大眼，揉了揉他的金发：“行乐，别纠结了，我听说第一次腰会很痛的，你……没事么？”

苏涵动了动，又不小心碰到某个部位，想起刚才的经历，他先瘪起嘴，苦着脸看韩宫瑾：“小瑾……呐，我的腰好痛，再……的话，一定会断掉的……”

韩宫瑾笑着抚了抚苏涵的脸：“男人不比女人，天生就不是用来接受的。虽然很诱人，但我自信还是个节制的人，实在忍不住了也会冲凉水解决。这种事还是定时定次的好。”

苏涵闻言心里一阵感动，安静地靠在韩宫瑾肩上，任由他替自己清理身体。周身被水温暖地包裹着，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哦……对了，小瑾，我们现在在哪里啊？”

“闻人家的一座别墅，安全还可以保证，大家都在这里，孙青尧父母和姜老都来了。你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把所有该做的事都去做了，好么？”

“可是……外面的床上……”苏涵咬着下唇，一脸的红晕，他怎么知道如何形容刚才的一片狼藉？“那个……还没有换，太脏了……”

“没事。”韩宫瑾轻啄了一下苏涵的嘴唇：“刚才听你清理的时候我听到有人进来换床单了。”

“那，那岂不是……！！”苏涵的脸红得快冒烟了。

韩宫瑾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才是他的苏涵，那个来C市之前会害羞，会闹人，还不会自理的苏涵，而不是被一份使命逼得无进无退的机器。

抱着苏涵从浴池站起来，拿张大浴巾裹住苏涵的身子。苏涵歪头看韩宫瑾裸露的胸膛，好奇的用指尖去戳那线条分明的肌肉。不是说有腹肌和胸肌的男人都又黑又壮的么？怎么小瑾他又白又帅啊……身材还那么好……

韩宫瑾的立刻呼吸粗重了不少，他深邃的眸子盯住苏涵，一字一字地警告他：“小涵，你在玩火！”

苏涵可怜巴巴地看他：“你说了会节制的。”并用眼神控诉他。

韩宫瑾咬牙：“在你配合的前提下！”他不敢再作停顿，大步迈出了浴室，将苏涵重重放在床上，头也不回地冲回了浴室，很快响起一片水声。

韩宫瑾用毛巾揉着湿发从浴室出来，看到苏涵就那么四仰八叉地维持刚才的姿式：“小涵，头发那么湿，要去擦干。”

韩宫瑾刻意忽略下腹传来的燥动，翻箱倒柜找到了吹风机，一点一点细腻地帮苏涵吹着他金色而柔软的头发。他知道苏涵这是天生的，但是一般人都会以为是染出来的。他也不是没见过顶着一头金发到处乱晃的人，但是没有苏涵躺在整理好的床上，被摔得浑身散了架似的，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半响小笑了一下：“真是个傻瓜呢……”唇畔，是抹也抹不去的幸福。

苏涵翻了个身：“小瑾……你帮我……”声音软软的，却带着十足的诱惑。

一个人可以做到和苏涵一样诱人而自然的。

不期然的，在苏涵被头发遮住的耳朵上，发现了一只银光闪闪的小耳钉，是字母J的造型。

苏涵抬起头，笑嘻嘻道：“是瑾字的首字母哦，喜欢么？”

韩宫瑾宠溺地笑，继续为苏涵吹着头发，手指时不时地刮过苏涵的耳垂：“什么时候打了耳洞？都不告诉我一声。”

“我不告诉你啊，小瑾。”苏涵调皮的笑。

韩宫瑾无奈地摇头，习惯性的用手拨了拨苏涵的一头金发，确定里面也都已吹干了，才放心地关了吹风机。将苏涵抱进了被子里，道：“你现在好好休息才对，什么都不要想了。”

“可是……”苏涵想问的是齐昊天那边应该怎么交待，但是看到韩宫瑾的目光，话到口边又不得不转了弯：“没事，我困了，小瑾，你陪我……”话还没说完，门上就传来一阵“沙沙”的摩擦声，二人正在好奇，门便开了一道缝，紧接着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便钻了进来，“小受！”苏涵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都长大了这么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