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Ⅲ)——湖中影
湖中影  发于:2014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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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图原本被酒烧的全身发热,可听了这话,汗毛倒竖,背脊发凉,他忙在门口跪下连连保证后战战兢兢退出去,轻轻的关好门。

出了赝品住的院子,龙图泰山压顶似地问柳青云:“皇上何时来的?”

“重要吗?”柳青云反问。

“当然重要!”龙图突然火急起来。

柳青云不抱任何同情的看了眼龙图,说:“达坦在阿拉木图失踪一夜的那次,除了拉拢沙匪的人,也是他和皇上调换身份的时候。”

龙图傻了眼,他不详的预感应验了。他已经不关心皇帝为何这么做,他完全沉浸在曾经用鞭子抽打过达坦也就是皇帝的事实中。

龙图抱头哀嚎:“啊……我竟然打了皇上!”

柳青云一怔,他那时带队先行,并不知道这个细节,他一直以为龙图讨厌达坦,因而在言语上间接冒犯了皇帝,没想到还有伤及龙体这么严重的事。

龙图情绪失控的嚷嚷:“我是哪只手打的?右手?我要砍了他向陛下谢罪!”龙图边说边拔出腰刀,朝右臂剁去。

柳青云眼疾手快拦住他,四下张望,这条路暂时无人,但远处有几个喝醉的酒鬼。柳青云对龙图低吼:“你冷静点,会被人听到的,你忘了出门时陛下怎么叮嘱你的。”

龙图迟钝的反应过来,手一软腰刀掉在地上,他失态地趴在柳青云肩头痛哭,“……呜我一直想做忠君爱国浴血奋战的大将军,我一直都很守君臣之礼……我不想两鬓斑白老死床上,我只想为皇帝为国家战死沙场……可、可现在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到了明天我就要成为弑君的罪人被凌迟处死……呜呜呜……”

柳青云惊讶的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痛哭,言语混乱的龙图,不可置信的问:“龙、龙图你不会是醉了吧?”

“我没醉,可我是罪人……”

龙图越说声音越含糊,身子跟着往下沉,柳青云赶忙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架起。看着神智不清的龙图,柳青云可以肯定,龙图是喝醉了。皇帝的酒可真够烈的,或者说龙图酒力太差?他也喝了酒,是有些飘飘然,可还能保持清醒。难道是他平日借酒消愁练出了酒量?柳青云扶着酣然入睡的龙图,仰望星空,在那浩瀚银河的另一端,那个令他魂牵梦系的人在做什么?是否也同他一样站在这片星空下?到了明天这里的一切都将结束,他将迎来崭新的篇章,在新的角色中他是否能真切的见到那个人?而不是夜夜望星空叹。收回思绪,柳青云扛着龙图将他送回住处。

龙图失态的地点就在赝品住处的院墙外,四周僻静,屋中很容易听清他的自责声。赝品在屋内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岳冬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赝品拿别人的痛苦当快乐的恶习令他厌恶,可赝品这么孩子气的样子,颇叫岳冬意外。果然酒可使人乱性。

岳冬担心龙图的命运,他见赝品心情好,试着问:“陛下不会真的要罚龙图吧?不知者无罪。”

赝品突然收起笑脸,坐直身子瞪着岳冬。岳冬大惊,以为自己多管闲事惹赝品不悦,不想赝品埋怨道:“你也喝多了不成,没人的时候怎么还叫我陛下?”

岳冬没想到赝品是应为这事生气,他忙解释:“对不起,应为刚刚……所以没改过来口。”

“那就是没醉,没醉就继续喝。”说着赝品抄起酒坛,从先前的小酌变成豪饮。

岳冬吓了一跳,赝品在他印象中一向是斯文儒雅,现在这般反常的江湖豪情令他乍异,他怕赝品真喝醉了做出什么骇人的事,他可没自信能阻止他发酒疯。岳冬赶紧劝阻道:“别这样,会醉的。”

赝品放下酒坛,说:“喝酒就是为了醉,不然喝它做什么。”

岳冬被赝品反驳的没词,他奋力寻找对策,终于想到突破口说:“这酒不是很名贵吗?一下子喝完岂不可惜,还是用杯子慢慢品尝。”

赝品瞥了眼岳冬递上的杯子,厌恶的说:“我才不要用那两个武夫用过的东西。”

岳冬傻了眼,懊恼自己的疏忽。皇帝把自己用过的东西给别人用那叫赏赐,可反过来那就是侮辱,就算洗干净也抹灭不了被他人用过的事实。这可怎么办?

赝品看着犯难的岳冬,突然坏笑道:“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就用你的嘴喂我。”

“唉?”岳冬错愕,脸一下子红了。他窘困的想逃,赝品那会给他机会。赝品抓住岳冬的胳膊用力一拉就把岳冬拉到怀里。赝品让岳冬坐在他腿上,一手禁锢他的腰不让他溜走,一手拿着酒坛杵到他唇边,霸道又显孩子气的说:“这是你的提议。喂我。”

岳冬心中喊冤,他何时提议过。扭不过赝品,岳冬只好勉为其难的含口酒,哺到赝品口中。如此往复,直到赝品手中的酒坛空了。岳冬以为可以从这尴尬的喂酒形式中解脱,哪知赝品拿起桌上另一坛酒说:“礼尚往来,该我喂你了。”

“不……不用了。”

“用不着跟我客气。”

岳冬叫苦,他那里是客气。赝品不但要喂他酒,两人还从椅子上挪到床上,岳冬被赝品压在身下。赝品很认真的一大口、一大口的回敬岳冬,呛得岳冬直流眼泪。头脑越发晕眩,四肢不听使唤。之前他是不敢拒绝赝品,现在是没体力拒绝赝品。

“不喝了……不、唔……”

抗议的话被赝品用唇封住,又是一口辣嗓子的液体灌入喉中。岳冬是平躺着本就不方便下咽,现在人又昏沉沉的,赝品还硬逼他喝,这一大口多到他咽不下去,呛到气管中。岳冬难受的奋力推开赝品趴在床边猛咳,眼泪直流。不等他咳出呛到的酒,赝品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扯回他,将那酒坛往他嘴里灌。要说之前两人还算是在调情,现在完全是在施暴。喝晕头的岳冬,本能反抗,他的推举打翻了赝品手中的酒,酒坛掉在地上破碎声在岳冬耳边响起,可他顾不得思考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他很难受,无暇去想赝品泛起怒意的双眼预示着什么。

赝品摇摇晃晃下了床,这让岳冬有了喘息的机会。他得空咳出肺中令他难受的酒后终于舒坦了,然而好景不长,倒在床上的他顿觉双手有被钳制的痛楚,意识稍微恢复一些的岳冬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赝品扭到身后,正在用绳子捆扎。岳冬慌了,他讨厌被束缚的感觉。他奋力挣扎,可毫无作用,换来的只有赝品更加强力的压制。他的手脚被赝品捆了个结实,当赝品从他身上下来时,他俩已经滚到地上。赝品拉起他上身,让他背靠床沿坐着,赝品用一条腿的压在他的双腿上,手从地上拿起一坛为开封的酒坛——原来酒不只两坛,还有。岳冬混混沌沌的看着赝品打开酒坛,掐住他的腮帮,将整坛酒往他嘴里灌。不管他是求饶还是挣扎,都改变不了命运。透过下流的酒,岳冬朦胧间看到赝品的眼神,那不是戏谑的兴奋,也不是恶毒的嘲讽,而是不知如何是好的发泄。

很快岳冬的双眼应挣扎沾到酒而剧痛,睁不开眼的他无心猜测赝品莫名暴躁的原因。他满脑子只想快些解脱。一坛接一坛,太多的酒灌入胃中,岳冬的意识很快模糊起来。钳制住他腮帮的力道终于消失,他的身子歪到一边。涨满的胃因体位的改变而受到挤压,胃里的酒反涌上来。

“哇……”岳冬吐了起来,都是酒。呕吐会使他舒服些,可在他呕出两口酒后,一团物体塞入他嘴中,使他上涌的酒失去出口,只能逆流回去,可下面的酒还在往上泛,别提多难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可又有不同。他的眼睛还在火辣辣的痛,睁不开,看不见,他的身体从内向外燃烧,他好热快被融化了。在他渴望冰冷时,有人却给他火上浇油。一具更高温度的肉体将他覆盖,包裹。一根要将他内脏灼伤的硬物侵入他体内,在他体内肆虐。

好痛、好热,他快被融化了,不要,救命,放开他。

神志不清的岳冬哭了,又一次因痛苦的煎熬而落泪。他的泪水慢慢冲淡眼中的酒,他能模糊的看到一些东西。他现在是双膝跪地,上身被压在床上,他看不到身上的人,可他能感受到对方带给他的伤痛和屈辱。

人的头脑在不清楚的状态下,意志最薄弱。那个粘滑而粗壮的巨物在体内滑动的感觉令他恶心;无力挣脱压在他身上的力道令他沮丧;在强暴中生出的快感令他羞愤。

停下来,出去,好恶心。他不要这样,他想吐,却无法如愿。

好痛。他的肩头突然被人狠狠咬了一口,血顺着肩膀流到床面,身上的人好似饥饿的豺狼要咬下他一块肉——不,更像要把他整个吞噬。

剧烈运动的好处可以使体内的水份快速蒸发,加上易于常人的体质半个时辰后,岳冬吐不出的酒从毛孔变成汗水排出,岳冬的酒醒了,可搂着他靠床坐在地上平复激情的人的酒似乎还没醒。

赝品没有松开岳冬的束缚,甚至没有将性器撤出岳冬体内,就这样让岳冬坐在他跨间搂着他。岳冬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他的性器被赝品握在手中把玩。赝品时轻时重的刺激使那可怜的小家伙一阵、一阵的吐出白液,只有这时岳冬才会集中些精神,腰部轻颤,身子在赝品怀中难耐的扭动。这一动,埋在他体内的家伙又刺激到他的敏感点,引得他更加难耐,涌出更多液体,流了赝品一手。赝品看着那些粘稠的液体,在岳冬耳畔说:“看你为我吐出这么多,这是不是代表你喜欢我?”

岳冬很庆幸自己嘴被堵着,不用回答酒鬼的胡话。

“我想看到更多,岳冬给我看……”随着赝品入魔似的话,他手上的力道和速度加重加快。

刚刚尝过激情的身子,那禁得住猛烈刺激。一浪高过一浪的快高被推了上来,很快不可抑制的喷发而出。理智到了极限,岳冬不能在保持漠视,他抓狂般摇头,臀部更是欲拒还迎般扭动。随着腰部强烈颤抖,赝品想要的证明终于如愿的再度涌现。岳冬因生理上的反应哭泣,心中呐喊:神啊,结束他的生命吧!

极致疯狂的高潮过去,岳冬瘫软在赝品怀里。他胸膛剧烈起伏,余韵使他私处的血管、肌肉突突直跳,残余的液体不断滴出。稍能寻回理智,岳冬就不在挣扎,不在表露脆弱,他全当自己是个死人,任赝品玩弄他的身子。

岳冬口中的布被取下,赝品将沾满他爱液的手放到他唇边,低声在他耳边说:“舔掉他。”

声音没有命令的成份,可岳冬却像听到命令,他身子僵了一下,之后依言张开口,忍住最初的恶心,将他自己的东西从赝品手上一寸一寸的舔掉,吞掉。赝品还不满足般将手指伸入他口中抚摸他的小舌,挑逗他,引得岳冬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一根、两根、三根,当赝品把四根手指都伸入岳冬口中,岳冬承受不住手指深入的刺激,他想吐。赝品适时的撤回手指,扶起岳冬的身子。在下身一阵被抽空的感觉后,岳冬终于从赝品的肉桩上下来。

“该我的了。”

赝品简短的一句话就将岳冬置入另一个屈辱境地。岳冬手脚都被捆着,赝品坐在地上岳冬无法控制身体完成赝品的命令。赝品还算照顾他,改坐到床上,这样岳冬跪在赝品两腿间,压低身子就可以用嘴去清理赝品折辱他的性器。不管那上面沾的是什么他都要吃掉,这就是弱者的命运。幸好他体内够干净,除了赝品的爱液和他的血也没别的污物。说是清理,慢慢就变成口交。岳冬的技术可比职业男妓,吞吐间,他的舌头不忘在性器铃口打圈,舔弄铃口,很快他就感觉赝品的东西在他口中硬起,变粗,变热。

赝品一直在岳冬脸颊摩擦的手,改按住岳冬的后脑,压迫他含的更深。岳冬预感赝品快要高潮了。真奇怪,最近他很容易使赝品高潮,难道自己的技术真的这么好?能尽快满足赝品是好事,他就能早点得到解脱。抱着这个念头岳冬用力吸,迎合赝品将那湿漉漉粘滑的粗物压在自己小舌上,顺着口腔伸入喉管。恶……就算恶心也得忍。深深的插入,慢慢的退出,如此往复,他每每都让自己的下巴撞到赝品性器下方的那对肉球上。尽管那样很痛苦,可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岳冬忍了。

高潮终于来临,岳冬以为赝品会在他深喉内射出爱液,没想到赝品坏到让他张大口,拉开足以让他看到他是如何将他的爱液射入他口中的距离,而宣泄出来。

“含着不准吐也不准咽。”放下这句话,赝品躺到床上睡去。

岳冬看着背对自己睡大觉的赝品,简直不可理喻。可他只能卑微的服从,跪在床边,双手反绑,衣服应手脚被捆而套在手脚末端,体内积存的赝品的爱液早已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现在大腿内侧因那些液体的凝固变得紧绷绷,可见他这样子多淫荡。他口中含着赝品的爱液,好不是滋味。难道真要一直这样跪到天亮?突地岳冬想起龙图他们走时,是从外面关的门,里面没插,这要是有人闯进来……岳冬急忙回头看向房门。还好,房门已经从内部插上,应该是赝品锁的吧,就不知道是何时的事。岳冬盯着门拴看了一阵确认没看走眼,稍事安心的转回头,不料原本背对他而睡的赝品此刻正面对他侧卧,睁着双眼审视他。一个大活人近在咫尺的在床上翻身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岳冬照实吓了一跳。由于惊吓害他把口中的东西咽了下去,岳冬傻了眼。完了,这不会又使赝品找到恶整他的借口吧?岳冬惶恐的瞧向赝品。

赝品静静的看着他,许久赝品伸出手轻轻将岳冬散乱的头发梳理到耳后,让他的脸庞清晰的展现出来。赝品的手指轻柔的沿着岳冬一边的耳朵轮廓滑动。岳冬不敢动,也不敢正视赝品的眼,只是戒备的不时偷瞄。

这样的气氛维持了一阵,赝品轻声开口:“为什么你会这么乖?这么听话?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岳冬被赝品的话问愣。难道赝品还处在醉酒状态?

感受到岳冬的颤抖,赝品疑惑的问:“你怕我?你是怕我生气而恐惧?为什么只有你在意我的心情,为什么不是他?我并没有过多的奢望,只是希望他能接受我为他的付出,可就是这么一点他都不愿成全我。如果他像你一样柔弱该有多好,这样我就能让他只看着我,只想着我。为何我要爱上一个自己双手抓不住的人?如果我爱的是轻易就能捕获的你该有多好,我就不会这么痛苦……如果是你……”说着、说着赝品的手从岳冬脸上滑了下来,合上双眼,睡着了。

赝品的话震撼了岳冬,他猜测赝品和‘主人’之间一定出了大事,否则赝品不会这么反常,这么消极。此后半个时辰赝品在熟睡,岳冬跪在床前胡思乱想。赝品痛苦时,可不是他幸灾乐祸的时候。赝品的不幸,会像传染病一样十倍的转加到他身上,他现在的状况就是最好的例子。可话说回来就是赝品心情好,他也未必有好日子过,也许他不必太担心,最糟不过是今晚的情况反复发生,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不都熬过来了。岳冬自我催眠似的安慰自己,可他的心就是忐忑不安,平静不下来。有多少年了或者赝品从没这样向他显露感情上的脆弱与无力。赝品并不爱他,强占他只是为了找个慰藉品,然而今日的话却让岳冬生出一个可怕的假设。赝品得不到‘主人’不是应为爱他,才不忍用残忍的手段去掠夺。赝品曾说过,如果不是‘主人’有比他强大的力量他早把‘主人’占为己有,就算只有身体,就算让对方受伤也要得到。如果有朝一日‘主人’真的失去武功,赝品会怎么做?像对待他一样用阴谋诡计欺骗世人,再不顾‘主人’的感受强取豪夺占为己有?想到这,岳冬不禁打了个冷战。这只是个假设,也只能是个假设,如果成真,就真的没有人能扼制赝品。只得到身子,赝品也不会满足,那时他会因没有着落的感情更加疯狂的摧残无辜。岳冬越想越觉得恐惧,他被自己的假设吓到。说是假设,可谁能保证赝品不会把它变成现实。‘主人’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付,而处于劣势的赝品绝对会比‘主人’更加勤奋的修炼,他们两个不是师出同门吗?赝品对‘主人’的武功门路应该了若指掌。就算功夫没有盖过‘主人’的长足长进,赝品也可想别的办法,比如消弱‘主人’的功力。可‘主人’百毒不侵,要下药谋害也不容易。想到这,岳冬突然忆起他出征前,‘主人’因吃错药而发酒疯的事,立刻推翻之前的定论。‘主人’就是对自己的体质太自信,才会犯下那种错误。要是赝品抓住‘主人’性格上的弱点诓骗他吃药,久而久之也许会废掉‘主人’的功力。说不定赝品这次心情抑郁是计划进行的不顺利?或者是被‘主人’识破了他的阴谋?所以赝品意志消沉的酗酒,拿他出气?岳冬陷入自己的假想中不可自拔,时间在他胡思乱想中慢慢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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