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边缘——塞车
塞车  发于:2014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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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商正看着陈季白一脸的惨白,显然是吓坏了又提心吊胆的等了这么久,皱了下眉头,“带他回去休息”段墨四处看了看,又指了指自己,半天才反应过来傅商正是在和自己说话。“保证完成任务”段墨情急之下憋出一句,今天中头彩了,傅商正主动和他了两次话。“我可以的”陈季白赶紧申辩,他想等着宫自言渡过危险期,傅商正眼神淡淡的扫过来,陈季白剩下的话就自动咽回去了。看陈季白蠕动着嘴唇又不敢招惹自己的样子,傅商正不自觉的温柔下来“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回去好好休息,最近辛苦了”傅商正说完拨了一下陈季白垂下来的头发,他很少对陈季白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陈季白一直都觉得是因为傅商正对自己没有那种感情,殊不知傅商正是不希望别人看出来,他有多在乎某个人,这样对谁都好。最近陈季白的反常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能够去解决。陈季白太善良了,和他永远不是一路的。傅商正心里那一点点怜惜在想起这些的时候,转瞬就隐没在了黑暗里,傅商正挥了挥手让保镖都跟着他们去了。

宫自言打的全身麻痹,子弹卡在了腹部,半身麻醉恐怕起不了作用,等麻药的效果渐渐褪了,一阵胜过一阵的疼痛袭来,宫自言眉毛拧起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嘴唇干渴得紧了,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想要杯水喝,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卡在了喉头处一样,嘎吱半天发出点破碎的音节,楞是说不清楚,宫自言四处扫了扫,发现就傅商正坐在一边。

傅商正皱着眉头看了看宫自言,看宫自言的样子显然是渴得紧了,想起医生说不能给他喝水,于是傅商正原样给宫自言转述“医生说不能喝水”宫自言渴得快要冒烟拼命去舔嘴唇,傅商正找来棉签沾了水,涂一点在宫自言的嘴唇上,宫自言的眉稍微舒展了些,傅商正又在棉签上多沾了点水滴进宫自言的嘴里,这样往复几次,宫自言总算是好过了点,清了下嗓子,说了句“谢谢”接下来一句就是“有烟没”傅商正看了宫自言一眼,又坐回原位。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连水都不可以喝,怎么可以抽烟。宫自言疼得很,行动又不方便,解了渴,烟瘾就起来了,五脏六腑都需要烟来祭奠。

慵懒又带着惯常那种调侃的语气开了口“给支烟吧,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谁要你多管闲事的”傅商正轻描淡写的回了这么一句,宫自言自嘲的笑了笑,要不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谁要去救这么个不知道感恩的人渣啊。很少见到比自己更渣的人。宫自言想,要是某人能够看到自己吃瘪的样子一定会笑得很开怀吧。想起那个人,宫自言一阵烦躁,干脆把头偏过去闭上了眼睛,傅商正乐得耳根清净的坐在一边,宫自言的腹部侧面被开了个大口子,缝针的地方隐隐作痛,宫自言咬紧牙关不啃声,其实这时候叫医生,一般医生是会给点止疼药来缓解疼痛的,宫自言不说,傅商正也不理会,只是看着被子在颤抖,傅商正站起身来看,宫自言的嘴唇都给咬得通红了,脸颊上的虚汗细密的在那挂着,像是和谁赌气一样,脖子紧梆梆的梗着。傅商正漫不经心的抽出根烟点燃了,宫自言闻到烟味,把头转过来,以为傅商正总算是良心发现,结果傅商正自己在那抽得欢,宫自言在心里问候了傅商正祖宗十八代,正准备开口泄愤,傅商正就低下头了,傅商正薄薄的嘴唇就这样吐出了烟圈,看上去是把烟过给宫自言,宫自言马上收起刚才的腹诽,抓紧时间过瘾,傅商正就这样抽一口吐出一口烟圈来给宫自言,傅商正身体压得很低,唇角离宫自言很近,宫自言瞄着这距离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刀割过一样的嗓子冒出几个字“你给我离远点”傅商正扯起嘴角就是一个冷冷的笑,盯着宫自言看了半晌,果断的把烟掐灭了,退回椅子上坐着。

宫自言真想给自己个大嘴巴,叫你嘴贱,明明还有小半截烟的。

过了片刻,傅商正又摸出一支烟来点了,自己坐在旁边抽,宫自言觉得这主也太小气了,赤裸裸的报复。心思一转移,烟瘾似乎也下去了,疼痛悄无声息的消弭了。

傅商正的手垂下来,烟掉在地上,宫自言仔细一看这位刚才还在假装淡定抽着烟馋自己的主俨然是烟没抽完人已经睡过去了,不到片刻,傅商正的头重重的靠在了床上,这位爷是来照顾病人的吧,怎么比病人睡得还快?宫自言哼哼唧唧的想着,看着傅商正睡着之后的样子,竟然出奇的无害,眉长过眼,薄薄的唇轻轻的抿着,难怪这么多人喜欢他,长得确实不赖和那个人倒是不相上下,迷迷糊糊的,宫自言也进入了梦乡。

梦里不知道梦到了谁,纠结的眉宇慢慢的舒展开来。

第八章:养伤的幸福生活

等第二天陈季白和段墨过来的时候,傅商正已经走了,宫自言躺在床上手里面拿着手机在玩游戏。

“你身手还挺敏捷啊”陈季白一边把从酒店顺来的骨头汤倒出来,一边打趣宫自言。一边的段墨冲上来,拽住宫自言的手就是一通谢。“要不是你,他就危险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段墨墨黑色的眼眸真诚的盯着宫自言,宫自言被其中的逻辑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想起之前的影集,呆愣的看着段墨“怎么大家都喜欢那个人渣傅啊”段墨一听这个说法,蓦的抬起头来,“还有谁喜欢他吗”执拗的抓着宫自言的手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表情。宫自言抚额怎么现在世界上那么多gay吗,眼神偷偷瞄过去看陈季白,段墨的眼睛顺着宫自言看过去,显然没有明白宫自言想传达的讯息,于是转而问陈季白“那你说,还有谁喜欢他”陈季白本来在一边看他们一大一小闹腾颇为得趣,这一下子火就烧到自己了,再看一边宫自言笑得一脸猥琐,于是陈季白轻轻一笑指着宫自言对段墨说“可不就躺着这位么,你说他为什么愿意为傅商正挨枪子啊,不就是喜欢那位大爷么”宫自言想陈季白不能这样血口喷人啊。于是诡异的浮起一丝笑容,对着陈季白用万分温柔的声音说“季白,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是不知道,保护傅商正,不也是因为他是你发小啊”一边的段墨看着宫自言深情的样子,联想到昨天陈季白火烧火燎心急的样子,一颗心就放了下来,“嗨,早说嘛,你是不知道啊,昨天陈季白守在手术室外,魂都快丢了,我说怎么这么上心呢,敢情是心上人挨枪子了,大哥你放心,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我一定对你涌泉相报”段墨在一边表忠心,之前他还怕陈季白对傅商正抱有那样的想法,现在看来前途光明得很。宫自言懒得去想这个漂亮小孩的混账逻辑了,一边的陈季白被宫自言反将一军郁闷个半死。

陈季白扶起宫自言,一勺一勺的喂他喝汤,细致的吹冷了才送到宫自言嘴边,宫自言调笑的看着他,“真是贤妻良母啊”陈季白一心觉得宫自言受伤都是自己给连累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拉他去参加宴会也断不至此,再加上宫自言怎么说也是为傅商正受的伤,陈季白更是感激,也就由得宫自言拿他开涮了。

这一下所有人都拿宫自言当祖宗一样供着,宫自言和段墨那算是有点臭味相投了,都是外星人,一个国度的,宫自言偶尔指使陈季白做点这样那样的,过火了陈季白就瞪他一眼,之后再乖乖去伺候他。宫自言这一天过得倒是不坏。

晚上傅商正过来的时候陈季白和段墨都被宫自言赶回去休息了。傅商正在一边坐着和宫自言大眼瞪小眼。

末了,傅商正扯了扯袖口,低咳一声开了口,“昨天的事,嗯,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一定做到”宫自言扬起眉,似乎有点疑惑,淡淡的问“真的”傅商正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心里想着人心的贪欲来来去去不就是那么一些,怎么着他都可以满足。

宫自言耍够了傅商正,不正经的开了口,“今天我要自己抽支烟”说完绷不住的嘴角泄露了一点恶作剧的笑意。

傅商正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显然是在极力忍着将要爆发的怒气,好多人求傅商正一句允诺而不得,病床上这个带着一脸促狭的笑意拒绝他的好意,傅商正摸出一支烟甩到床上,宫自言知道惹毛傅商正他可没有好果子吃,至少目前是这样,于是不再去挑战傅商正的底线,拣起烟来叼在嘴边盯着傅商正看,意思明摆着,我没有打火机,傅商正摸出某次陈季白送给他的珍藏版zippo给宫自言点了火,自己坐在一边拿出笔记本电脑来,看上去神情颇为认真,像是在处理事务的样子。

宫自言低低的开了口“昨天换做任何人有危险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这是我的习惯,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每天到这里来报道”宫自言吐着烟圈含混的说着。傅商正手指敲打着键盘也不知道听到没有。

什么人会把救别人当做自己的习惯?傅商正默默的想。

那天之后宫自言就再也没有见过傅商正。这样很好。反正本来就不该有什么交集的。

第九章:戏吻

“我想搬回去住”陈季白靠在门边看着傅商正。过了很久,久到陈季白认为傅商正不会有所回应的时候,傅商正低低的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疑问。陈季白不知道傅商正这样是因为太过于不在意自己,还是太过于纵然自己,总之,都不是他想要的。这样不明不白的同居,姑且说成是同居吧,在傅商正订婚之后显得异常的突兀。陈季白有些落寞的笑了一下,想解释点什么,可是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他只能转身走出去。他多么希望身后传来傅商正低沉的声音,叫住他,哪怕什么都不说,他都会再一次留下来。可是脚步已经很慢了,还是什么都等不到。

傅商正看着陈季白的背影。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转身离开的都是陈季白。

陈季白搬出去的当晚,老管家看到家里的书房,着实吓了一跳,满地的狼藉,古董花瓶支离破碎的散在地上,有还未干涸的血迹,傅商正端坐在椅子上,面色阴郁。像是一匹受伤的狼。傅商正看着服侍自己长大的老管家,惨淡的勾了一下嘴角。喃喃的说“他也走了”老管家垂下头去,他知道自己少爷的脾气,他不需要谁来答话,他只是太寂寞了。

就老管家知道的,已经有好几拨人想打陈季白的主意被傅商正的人私底下解决了。傅商正总是很神经质的类似于监管似的照看着陈季白,他清楚的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到绝对的万无一失,而有的时候,一次失手就是终身悔恨,就像他的父亲那样。所以傅商正从来没有想过要给陈季白一句承诺。他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了。做不做爱,说不说爱,又有什么关系?

段墨这个死小孩长期和陈季白一起出入,双双到宫自言病床前欺负他生活不能自理,三个人倒是越来越娴熟,似乎医院已经成了他们聚会的场所。

渐渐的他们也就知道了段墨24岁比起他们也小不了几岁,只是那有点漂亮的娃娃脸,还有时常显得过于诡异的思维都让人觉得他就是个小孩子,这个死小孩绝对是有家底的,整天不是画画就是摄影,算是无所事事,可是穿着简直低调得炫耀,非富即贵那是很明显的,他作画和摄影的对象多半都是傅商正,被问到到底怎么喜欢上傅商正的就死也不说了。还真是一个很能守住秘密的小鬼。

混熟以后,段墨带来了他大量的私家珍藏,宫自言有机会大饱眼福,形形色色的影集,大本大本的画册。360度无死角的傅商正。宫自言露出敬畏的眼神“你是个人才啊?什么时候偷拍的,香港狗仔怎么没有把你挖去”“你怎么知道我是偷拍的”段墨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嚷。

“他哪一张是看镜头了的”宫自言犀利的鄙视段墨。一边陈季白谈笑间就把段墨当初被揍的事情抖了出来,段墨脸上挂不住,只有在嘴巴上使坏,“嘿嘿,陈季白,你是大哥卧床了,你欲求不满了吧,我就替大哥满足满足你”说完就一脸淫邪的凑过去,配上他可爱标致的样貌实在是过于惨不忍睹,宫自言忍不住笑起来,细细的去看陈季白,皮肤白皙,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连微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扬起的脖颈下面淡淡的血管几乎都可以看到,这半个月来,陈季白把他照顾得细致入微,他真的是一个温柔又和煦的男人,宫自言看着看着就出了神,段墨自以为了解的虚点了下头,“我知道了,二人世界到”说完就溜了出去。

宫自言不耐烦的开了口。“小鬼胡说什么”陈季白眼睛望着窗外,不吭声。半响低低的笑了一下“你解释什么,怕我误会啊”宫自言一时间找不到词了。说到斗嘴,他还真不是陈季白和段墨的对手。看他面色尴尬,陈季白换了个话题。“怎么都没有人来看你,你爸妈呢?”陈季白坐下削着手里的苹果问。“都没了,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爸没几年也交代了,我是孤家寡人一个”宫自言满不在乎的说。“那朋友呢”“也死了”宫自言显然是不想多说,陈季白把削好的苹果用牙签穿了递给宫自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宫自言一瞬间就觉得没劲了,陈季白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觉得没意思。陈季白会这么可着心的照顾他,也是因为傅商正的缘故吧。是以宫自言干脆沉默的抽着烟,过了一会有点冷淡的开口“我又不是故意要救傅商正,再说他根本就不需要我救,你别老觉得欠我的”当时两声枪响几乎是同时响起来的,宫自言略一思索也就明白傅商正的人早就盯住了那个犯事的了,自己横插一脚搞不好还给他添了麻烦。陈季白咬紧了下唇,一开始他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久了,就不是了。

“你是我的朋友,除了傅商正,我没有什么真心的朋友,当然现在还有段墨,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他,我太累了。我真的把你当朋友,不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才这样对你的”有的话陈季白没有说出口,宫自言就像阳光一样,带来那种夏日的爆烈炽热,给他温暖和阳光,和宫自言在一起,陈季白觉得就像是傅商正的另一面,那样的舒适自由。虽然宫自言总是看上去动不动就不耐烦的样子,但是陈季白没来由的觉得宫自言是个善良的人,这点和傅商正完全不同,傅商正的冷是打心底里透出来的。陈季白不喜欢过多的接触傅商正那些事,因为那样的傅商正就如同修罗一般,不顾及情面,下手狠辣。陈季白会觉得心寒。

陈季白说完,自己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脸。宫自言之后都有点不在状态,颇有点漫不经心的,陈季白寻了个借口出去了。

当天晚上,久未露面的傅商正出现在了医院里,这位真是有够神秘的,别人探望病人都是白天,他都是晚上。宫自言看他一身黑衣的又出现了,脑子里在想你是蝙蝠侠吧。专门晚上出动的。脑子这么想嘴巴就这么说了。话一出口,自己也是脑门挂线,最近一定是被段墨那小子带轴了,脑袋都不转了。

傅商正有点迷惑的斜睨了宫自言一眼,再次得出这个人除了身手敏捷一点之外一无四处的结论。傅商正所谓的来看看,就真的只是来看看,什么都没有带,鲜花了,果盘了,营养品啊,一应俱无。就带了个人来,两个人总是可以这么牛B哄哄的陷入沉默,宫自言左右的蹭着,傅商正实在看不下去了,抬起头来看着宫自言“你想干什么”宫自言摇摇头,一会又开始蹭。傅商正忍无可忍的上去掀起宫自言的上衣,背部都蹭红了,宫自言那是痒的,傅商正这个瘟神在这他又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去挠,他的脸皮到底没有修炼到段墨那样的段数。

“你到底怎么了”傅商正特别讨厌一句话反复说,因此声音压得很低,威慑力十足。宫自言眼一闭壮士断腕般回答“痒”傅商正说“我去叫医生”叫毛医生啊,陈季白断定宫自言还没有拆线就不能洗澡,伤口感染了很要命,所以只是每天让特护人员给宫自言擦洗身体,但是架不住这火辣的七月,大半个月没好好洗过,痒是在所难免的。宫自言一把拉住傅商正的衣角。“不用,我这是没洗澡,痒的”傅商正听闻,立马挥开宫自言的手,淡淡的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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