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玉廷芳+100问——芙小喵
芙小喵  发于:2014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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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廷芳没有回答他,而是径自绕过他登上了木梯,木梯依旧摇摇晃晃,发出令人恐惧的声音,所幸却并没有罢工,倒是安意煊的心紧了又紧,好不容易看季廷芳上去了,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季翔这时候也跟了上去,却是把安意煊一个人扔在了后头。他一看这个现象,顿时有些不满意。也不好叫季廷芳停下来等他只好也跟着上去。原来这第二层也是由很薄的木板铺了一层当作楼板的。安意煊见两人能站在上面毫发无伤,也就伸出了脚去,这时候却有一只通体布满黄花的小黑蛇出现在了他脚边,对着他吐着信子。

季廷芳正回头看他呢,却不期然看见了这条菜花蛇,不由得有些促狭的笑了,用手捅了捅季翔,示意他回头,两个人就一起观察安意煊的反应。

安意煊第一次见这个东西,却奇异的并没有觉得害怕,反而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花花绿绿的皮肤,他小心的伸出了手去,轻轻的触碰那菜花蛇的皮肤,菜花蛇往后面缩了缩,许是见他没有恶意,就呆在原地不动了,信子也没有再吐,耷拉着脑袋,像个撒娇的孩子。安意煊笑着把那菜花蛇给捧了起来。菜花蛇挣了一下,没挣脱,就把尾巴缠在了他手臂上。安意煊笑了,像个得意的孩子,把那菜花蛇捧到了季廷芳面前,“廷芳,这就是传说中的蛇吗?好可爱啊,一点都不可怕,嘻嘻,你喜不喜欢啊,要不要送给你,咱们拿回家养着?”

季翔这时候却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位公子,这的确是蛇没错,但是这可是菜花蛇,是无毒的,也不会咬人,你去抓条毒蛇来试试看啊?这种蛇我们小时候谁没逮过两条啊?这蛇家家户户里都会有两条的,只是你一般看不到而已。恐怕你还不知道么?只要是有房子的地方就会有这种蛇,它们帮住家人户逮老鼠的。春末夏初插秧的时候它还回去田里逮田老鼠和田鸡呢。”季廷芳却是大笑了起来,“哥哥,他不会知道什么是田鸡的。”

果不其然安大少就很谦逊的问道,“廷芳,什么是田鸡啊?”季翔觉得有些受不了,翻了翻白眼就往上面走去,季廷芳把他叫住了,“哥哥,咱们不上去了,第三层的木梯有两格坏了,我怕他破坏得更厉害。”一边又捂着肚子对安意煊道,“田鸡啊,就是你这样的癞蛤蟆。”

第十九节:神秘石塔

安意煊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季廷芳这是在打趣他。这时候也顾不得害怕,也顾不得不安全了,直接就从木梯上冲了下去,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安意煊就到了石塔外面。他抬头看天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竟已黑透了。

季廷芳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就是这样,你觉得在石塔里呆了不过一会儿,出来时天却已经黑透了,就像是,就像是两个地方的时间不一样。石塔里的时间过得要快些。”安意煊神情却颇凝重的道:“是么?我怎么觉得这本身就像一个神话传说啊?就像是我不知在哪本书上看得那个故事一样,一个老头砍柴回家的路上看见有人在下棋,便也凑过去看,结果等到一局棋下完,他便背起柴回家。谁知等他回到家却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和自己同辈分的人都已经死了,自己的儿子都已经老了。也许,这个石塔真的是这样一个地方?”

“不知道,反正白镇的人都知道石塔的古怪,所以当年还是道观的时候这里的香火才会那么的好。”季廷芳叹了口气,这时候季翔也从石塔里走了出来,见到已经黑定的天色时却丝毫不显得奇怪,只是叹了口气,“咱们快回去吧,别让你嫂子等急了。”

回去的路却显得异常的短,只不到半柱香的时辰就到了季家门口,安意煊的神色颇为怪异的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结果疼得呲牙咧嘴,看得季廷芳暗暗好笑。

叶泠然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了,见他们回来也只是招呼他们吃饭,丝毫不问他们为何回来得这么晚,安意煊这时候才看出几分这对‘夫妻’之间的‘相敬如冰’。

晚上是熬得浓稠的八宝粥,配上自制的泡菜,还蒸了馒头,炒了番茄鸡蛋。安大少平素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这时候吃这乡野之间的东西倒觉得格外的香。忍不住对叶泠然的手艺夸了又夸。虽是知道有夸张的嫌疑,但是谁不喜欢被人夸?叶泠然也不例外,这时候脸上自然是堆满了笑,直说明天还要做些拿手的好菜,让安意煊尝尝鲜。

一顿饭吃得也很是开心。吃过饭,季翔去收拾碗筷,安意煊和季廷芳就坐在堂下陪叶泠然说话。叶泠然也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哪里人士,连自己的名字其实她也记不得,只是说被季家救起的时候身上有一块玉珏,玉珏上刻着这三个字,也许这还不是她的名字呢,但名字其实也不过是个代号,随便叫什么也行,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能认可自己这个人,不就成了么?瞧瞧现在,谁不以为她才是季家老大夫的亲儿?

她自是想得开,这本是好事,但不知为何季廷芳心里总涌起一股微弱的不安,但又不知从何而来。便向她告辞,伙同安意煊回了房间。

其实时间已经不早了,但不知为何,安意煊和季廷芳都觉得睡不着,两人便相约一起去屋顶上坐着看星星。这夜却没有月亮,天上也是黑得如浓墨泼洒,没有一丝星辰的光亮。屋顶上倒是真的有一丝丝风吹过,温暖的风吹得人的心也跟着痒痒的。

这时候安意煊凑到了季廷芳身边,不停的用胳膊蹭着季廷芳的胳膊,用微嗲的声音唤道,“廷芳。”季廷芳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禁又往旁边移了移,安意煊又往他身边凑了凑,嘟起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廷芳,咱们做吧。”

季廷芳脸色颇不好看的看了他一眼,“你干嘛?这是在什么地方!你难道不清楚么?要是有人看见了怎么办?”安意煊的手这时候却已经伸到了季廷芳的衣襟内,“亲爱的,表这样嘛,咱们就试试嘛,很好玩的,我保证!”

季廷芳在安意煊的头上敲了一下,“你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些什么?现在是做这些的时候么?”

安意煊却忙不迭的点头,“当然是做这些的时候啊,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在晚上做嘛,天时上是绝对不会错的。咱们两个本来就是情侣关系,这人和上也绝对不会错,咱们以前还没有在屋顶上做过呢,这回正好试试,图个新鲜嘛,所以这地利也是不成问题的。既然天时地利人和咱们都占全了,不做些什么的话不是对不起安排这些的老天爷了吗?”

季廷芳一把按住了在他胸前作怪的手,对安意煊怒目而视,“你这是哪一国的歪理?”却没有料到他这个眼神却更像是邀请。安意煊顿时扑上来把他压在身下,季廷芳只觉得身下的砖瓦异常的咯人,不由得轻声呻吟了一声。安意煊一下子就撰住了季廷芳的唇瓣,轻柔婉转的吻着,这个吻极尽缠绵悱恻之感,连季廷芳也觉得自己沉寂的欲望被唤醒了。可残存的理智还在提醒着他现在的状况。

他使尽力气一推,安意煊一下子没防备,就被他推到了一边,一双眼睛在黑夜中熠熠发光的看着他,眼中满满的都是不解。他心一软,顿时脱口而出道,“过来,咱们回屋里。”他一看安意煊那狼似的目光,顿时心里又有几分后悔,便对安意煊道,“我的意思是,嗯,我用手给你做就好,这几天情况特殊,咱们不能做到最后。”

安意煊倒也识趣,只点了点头,没有发表别的意见。到了屋里,季廷芳又觉得有些拘谨,他感觉自己的脸隐隐发烫,他还是第一次帮别人做这件事情。安意煊却丝毫不含糊,虽是不能做到最后,自己该得的福利却是一分也不能少了的。从身后环住了季廷芳的腰身,帮着他一件件的把衣服给脱了下来,季廷芳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点火,不一会儿,季廷芳下身的欲望已经抬起了头,颤巍巍的,还滴下了晶莹的泪滴。

安意煊感叹一声,“廷芳,你真漂亮。”说着用手指弹了弹那小东西,“连这里也很漂亮。”季廷芳只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他不由得有些着恼,就故意恶狠狠的道,“快点,磨磨蹭蹭的的干什么?还是不是男人啊?”

事实证明,一个男人也是不能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说其不是男人的。当晚,季廷芳被恶狠狠的压在安意煊身下证明了安大少在某些方面还是很‘男人’的。

第二十节:白恕

第二日清早,季廷芳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昨晚竟然犯了多么大的错误,一个不小心就着了安意煊的道了,自己的后腰又是疼得厉害,下身的那个部位还传来阵阵异物感。但好在自己身上并不黏腻,昨晚上安意煊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至少给自己清理了,第一次和安意煊做的时候因为自己喝醉了酒,所以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昨天晚上却是在清醒状态下和安意煊做了的。虽是很不愿意承认,但做到后面,其中的滋味也确实美妙诱人。

安意煊这时候却是从外面端来了吃食,见到季廷芳醒来了忙不迭的迎了上去,“廷芳,怎么样,还好么?”却是精神奕奕。脸上红扑扑的,看起来就像是哪家喜人的公子哥儿。

反观季廷芳,因为后腰的疼痛而皱起了眉头,眼皮还有些沉重,显然脸色不会太好看。季廷芳恶狠狠的瞪了安意煊一眼,“你说话不算话,昨天明明说好不做到最后的。”话语里却不自觉的带了丝撒娇的意味。

安意煊神态温柔的看着季廷芳,一手抚上了季廷芳的腰,季廷芳顿时紧张起来,“这是大白天的,你要干嘛?”安意煊看得暗暗好笑,却是故作无辜的道,“昨天晚上是我对不起你,谁让你这么诱人呢?还说了,还说了那样的话,我以为,我以为你是在邀请我嘛。”季廷芳气急,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谁邀请你啦,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伐?哎哟,”谁知道脑袋却是碰到了床框,顿时疼得捂住了头,嘟起了嘴。难得的看到他这么孩子气的模样,安意煊贪婪的想把他这个样子记在心里。

“好了好了,没有就没有嘛,我向你道歉,是我错了还不行么?”安意煊顿时放软了口气,一手捂住了季廷芳的腰,“昨天晚上做得那么厉害,今天腰一定疼了吧,来,趴着,我给你揉揉。”季廷芳一听这话更加炸毛,“你还敢说!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安意煊微笑着道,“乖,趴着,我给你揉揉。”

“我为什么非要听你的话?”话虽是这么说,却还是趴在了床上,露出洁白光滑的背脊,安意煊就是这点好,不喜欢在人背上留痕迹。看着季廷芳的背脊,安意煊暗暗的吞了口口水,双手差一点就要向腰以下的部位探去。好在他自制力虽不甚好,昨晚上却是已经餍足了的。是以今天还能忍得住。遂闭着眼睛在季廷芳的腰上按揉,就当这是一团面好了,安意煊一边揉着一边这么想。

季廷芳却不太好受了,安意煊的手劲也没个准头,时轻时重的,一会儿疼得厉害,一会儿却又舒服得紧,这对人来说还真是有些煎熬。

“算了算了,你也别揉了,我已经好多了,就是还有些饿,你不是端了吃的来么,我现在想吃些。”季廷芳支使安意煊道,“你先出去帮我打些水回来,我等下好洗漱。”

安大少连忙站起身来,应了一声便出门去了。季廷芳在床上翻了个滚儿,横竖是不想起来,便拉开被子又将自己裹了起来。

这一觉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有多久,只闻见一股熟悉的香气从不远处传来,他和安大少折腾了近一夜,早上又没吃东西,肚子自是叽里咕噜的叫起来。季廷芳寻思着,这香气怕是安意煊故意拾掇出来的。想着不能亏待了自己的五脏庙,便出声唤他:“意煊,你在吗?过来扶我一把。”

却是一个笑意盈盈的女音传来,“小廷子,这么大个人了,还喜欢睡懒觉呢?也不害臊。”话音未落,人已近到眼前,却是一位梳着大麻花辫的娇俏女子。

“啊,杏芝姐姐,怎么,你……”季廷芳又羞又窘,一个鲤鱼打挺便坐将起来,扯过挂在床头的衣服三两下穿上,方将杏芝拉到桌旁坐下。“杏芝姐姐,你,你怎么会到我们家来的?我哥哥嫂嫂他们呢?”

杏芝把桌上放的点心稀饭往季廷芳的身边送了送,“你快趁热吃吧,等凉了吃,一会儿肚子又该疼了。你有什么话也先等到填饱肚子再问吧,不成么?”

季廷芳只得点了点头,这个青梅竹马的姐姐他是知道的,性子虽是温和得紧,但也向来说一不二。所以这会儿少不得是要依了她的。

杏芝做的早饭是八宝粥和核桃酥,都是季廷芳喜欢吃的,虽是心里有事,但季廷芳也是慢慢的品尝。核桃酥用的是白镇上特有的野核桃,个头很小,却是香酥可口,美味至极。别的地方是想买也买不到的。白镇上的乡亲们都爱在核桃成熟的季节去采些回来屯在家里,有个人来客气什么的,拿出来招待那是上品。

杏芝做饭的手艺是极好的,季廷芳慢慢的,把杏芝端来的早饭全吃了个干净。杏芝这才笑眯眯的道,“你们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很多年前不是就和那个叫白恕的决裂了么?怎么现在他还来找你呀?你哥哥为了不想见他,便跟着你嫂嫂去药堂了。”

季廷芳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你说什么?他怎么会到我家里来的?”接着便站起身来:“他现在还是在我们家里么?”

杏芝也跟着站起:“是啊,现在正在堂屋里坐着呢,跟你一块儿回来的那位安少爷在跟他说话呢。”

季廷芳一听这话,也顾不得自己身体的不适,立马向堂屋跑去,杏芝见状也只得跟在他后边撵。

“安少爷,你是从京城大户人家里出来的,想必规矩也很严,你自然知道你这样是害了小廷子。”季廷芳正准备进去时,却只听得安意煊哈哈大笑了起来,正巧这时杏芝也跟了上来,便拉着季廷芳在门后边听墙角。

“我说,白、公、子,你说话不要那么不经过大脑好不好?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季家曾经有过什么渊源,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廷芳是喜欢我的。而我之所以跟着他回来,就是要打算和他在一起,什么样的困难都不能阻拦我爱他的心思。而我不像你,是个懦夫,从那天廷芳对你说的话来看,曾经和你有不解之缘的应该不是廷芳而是季家大哥季翔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是什么关系,可是人家现在已经娶妻生子,而且你来找他时他都是躲着你的。由此可见,你,白恕,是个懦夫!”

“你!”白恕的声音开始显得气急败坏起来,“我懒得理你!去把小廷子叫来,有什么话我会跟他说。”

第二十一节:对峙

这时候季廷芳实在忍不住了,拉着杏芝走进了堂屋,“白恕哥哥,小廷子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有什么事情你就问吧?其实,当年若不是你,哥哥的名声也不会坏了,但是我们季家其实也得感谢你,是你帮哥哥找出了坏人。”

白恕紧走几步到了季廷芳的面前:“你能去跟季翔说几句么?我来你家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罢了,毕竟你出去了五年了,这五年来我都没有看见过你了。”

季廷芳摇了摇头:“我嫂嫂是多久来我家的你也知道,哥哥是怕这件事情叫嫂嫂知道了不好,整个镇上的人现在都知道我们季家现在是嫂嫂在当家,她有多厉害想必你也知道,哥哥是不敢跟你多说一句话的,你借着来看我的名头,哥哥却还是躲着你,你就该想到的,不是说打着我的名号就可以来我家,哥哥的性子虽弱,可有时候却很倔强,我们都拿他没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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