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乃伊归来(穿越)下——沙缇
沙缇  发于:2014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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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要二十一岁的塞克已经是一名高大挺拔的青年,有力的臂膀,宽厚结实的胸脯以及耐看的,算得上是英俊的面容,都让他在女孩子们有不弱的吸引力。

更不用说他现在身居要职,还是大名鼎鼎的“飞铎”里的一员。

只不过荷伦希布怎么也没有想明白,什么时候自己的宝贝妹妹看上了塞克的。客观上来说,其实将哈托尔交给塞克,荷伦希布很是放心。身份其实不是问题,塞克完全可以依靠军功快速晋升。

到时候只要能够从战场上活下来,塞克一定能够得到足以匹配哈托尔的身份——如果他真的对哈托尔有意的话。

不过主观来说,身为资深妹控的荷伦希布可不愿意任何一个混小子把自己的宝贝妹妹给拐走了。

正是因为有这种矛盾的心情,所以使得荷伦希布虽然知道了他们现在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情愫,也没有说出来。这世界上,可从来不缺“挑破窗户纸”“恍然大悟”之类的词语啊。

到时候自己成为了把妹妹推给别人的“罪魁祸首”可是哭都来不及了。

这边荷伦希布在为自己的宝贝妹妹的人生大事纠结,在神殿里的安克姗娜门同样在为自己妹妹的人生大事纠结。

只不过荷伦希布想的是如论如何要把宝贝妹妹多留几年,而安克姗娜门是巴不得赶紧把涅弗尔涅弗鲁拉送出去。

自从上次“提点”了涅弗尔涅弗鲁拉之后,安克姗娜门就回到了神殿,谁也不见。

此时她屈膝半跪,左手握拳平置于胸前,右手握拳举于头部。半晌,她才打破这个祈祷的姿势,在一旁的奶妈帮助下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神殿外面,夜色中的埃及特别的安静。

她抬起头,露出她天鹅般优雅的脖子,看着天空的索卜乌德,似乎啊喃喃自语:“是吗,她已经去找陛下了?”说话的时候,她依然没有从天空那儿移开一点儿目光。

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皱着眉,有些不确定的再看了看天上的群星。

古埃及文化有显著的星神崇拜,天文学观测和记录都是由祭司负责的。身为女祭司的安克姗娜门自然也不可能不会这方面的知识。可以说,从她小时候开始到现在近十年,她对于埃及上空的各种星星的分布已经了然于心了。

也因此,对于星星的分布有什么变化,她可以一眼就看得出。

事实证明,安克姗娜门并没有看错。

身为祭司,虽然明确是为王室服务的,但是有些事情并不能像他们完全说明白——祭司也是需要神秘性的。

安克姗娜门也是成为了祭司好几年,才从大祭司那儿知道,原来天上的星星,是代表着历代埃及帝王的。当然,还有无数的小星星,代表各种各样的人。

让安克姗娜门有些惊慌的发现,正是那颗代表着涅弗尔缇缇的星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云彩的原因,在墨蓝的天空中,延伸出了一条极为细微的黑线,那方向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却是明确的指着代表图坦卡蒙的帝王星。

这代表着不祥。

安克姗娜门不敢再去看,内心却早已经如同一锅煮沸的开水,翻腾个不停。

第七十四章

应当承认,亚述君主极富军事才华,而且亚述君王嗜血成性,历次对外征战皆伴以巨大的恐怖和灾难,凶焰所及,庐舍为墟,居民大部分遭屠戮。

这样的亚述,存在就是埃及的一个隐患。

虽然现在亚述的实力并不算是强悍,但是对战赫梯的时候,就算是不多一个盟友,缺少一个敌人也好啊。

最后图坦卡蒙还是答应了涅弗尔涅弗鲁拉的请求,同意她嫁给亚述王。

让图坦卡蒙觉得欣慰的是,涅弗尔涅弗鲁拉嫁过去是成为亚述王的正妃——即使他已经有了好几个妾侍,但是至少在这方面给了埃及一个面子。

埃及的公主,怎么能够当亚述王的侧妃呢?

亚述那方面在得知埃及要嫁过来的是涅弗尔涅弗鲁拉之后,没有表示什么不满。

虽然他们一开始看中的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安克姗娜门,但是有一个软弱好掌控的涅弗尔涅弗鲁拉也不错——至少她不会干预亚述的内政,也不会对他们英明的亚述王产生什么不利的影响。

总之,他们看中的不是哪个公主,而是和埃及的姻亲关系。

婚期定在三个月后,而这个时候,赫梯还在做军事准备,他们准备过段时间就把赫梯公主的死讯透露出去,顺便发动对埃及的战争。

图坦卡蒙在赫梯的探子已经嗅到了风声,并且及时的把这个消息传递回了埃及。

图坦卡蒙倒是对这个消息一点儿都不意外——现在的埃及军事不会和以前同日而语了。就连荷伦希布这个训练者都觉得,那些埃及士兵们的可塑性实在是太强了。

现在的埃及,虽然和赫梯的对战不能够说是有着压倒性的胜利,但可以明确的是,不会被压着打了。

为了表示对埃及的尊重以及对未来的亚述王妃的敬意,亚述专门派遣了队伍来埃及迎接涅弗尔涅弗鲁拉。

在送行的时候,当然少不了宴会。

古埃及饮食文化涵盖的时间范围超过三千年,但是直到希腊罗马时代为止,这一饮食文化的主要特性始终保持不变。

在古埃及,无论富人或穷人,主食都是面包和啤酒(古埃及人的啤酒比较粘稠,里面含有许多固状物,营养含量较高,比较容易让人联想起现今的粥。是古埃及人重要的蛋白质、矿物质和维生素来源),佐以绿芽洋葱和其他蔬菜,并搭配少量的肉类、野味和鱼类。

古埃及人的宴会通常下午开始,除配偶外的男女宾客分开就坐,座次按照社会地位而定。

坐在椅子上的客人地位较高,坐在凳子上的次之,地位最低的客人则席地而坐。

本来因为这场宴会的主角是涅弗尔涅弗鲁拉,所以她就坐在图坦卡蒙的下首,比安克姗娜门的位置更加向上一点儿。

不过安克姗娜门并不在意这个,一个原因是她让这个羞怯胆小的少女到了这一地步,另一个原因就是,她的母后涅弗尔缇缇。

安克姗娜门在宴会开始之前,一直看着涅弗尔缇缇。好几次感觉到安克姗娜门的目光的涅弗尔缇缇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着装上不庄重——虽然她知道这不可能。

或许,她应该在宴会结束后去问问她这个不再亲近自己的女儿?哦,对了,还有以后的亚述王妃……

还好安克姗娜门知道知道自己的举动在宴会上有些不合时宜,所以在宴会开始之后,就没有再做出什么惹眼的举动了。

食物上桌之前,每个人要在专门提供的洗手盆中清洗手,尤其是手指——因为食物大多数都是靠着手指捏着送到嘴里的。

等端着洗手盆的侍女退下后,另一群侍女则绕到宾客身后,点燃各种香精油或香脂以愉悦宾客或驱赶蚊虫。

在宴会上会分发莲花和花环,作为仅次于宰相阿伊的位置,年轻、英俊又有权有势的荷伦希布得到了一朵漂亮的粉白色荷花。

呃,好吧,至少比起花环什么的,一朵花要好多了。荷伦希布瞅了一眼宰相阿伊桌子上鲜艳的不得了的花环,内心默默安慰自己。

等到花环分发完毕,舞者就开始炒热气氛了。职业舞者和演奏竖琴、琉特琴、鼓、铃鼓和拍板的乐师鱼贯似的上前。

荷伦希布用手捻起晒干烘焙了的杏仁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受到战争和贸易等外来因素影响,图坦卡蒙想要扩大埃及的所属地,因此早早的派遣了船队去更远的地方发现新物种。比如说杏和杏仁以及苹果等等——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亚述来使表情。

涅弗尔涅弗鲁拉虽然个性比较内向腼腆,但却是一个识时务的人。在这个宴会上,虽然她的表现不是那么完美,但是也可圈可点。

至少亚述不用担心娶回去一个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面的公主——这样既丢了亚述的脸,更丢了埃及的脸。

盛装打扮的涅弗尔涅弗鲁拉容貌清秀,笑容温柔,身形纤弱,犹如在尼罗河畔盛开的一朵洁白的莲花——对于已经习惯了血腥和武斗的亚述人来说,也算是另一种新奇的美。

图坦卡蒙虽然看起来是围绕着让亚述要好好对待他这个妹妹的话题,但也是在不着痕迹的探究亚述对于埃及与赫梯的态度。荷伦希布因为忙着应付宰相阿伊的话,所以并没有太仔细听图坦卡蒙他们的谈话。

宰相阿伊这个人,被称为“埃及的智慧”,自然是有着为埃及考虑的心的。荷伦希布敢打赌,如果现在十七岁的图坦卡蒙还像是他前世那样被多方势力把持权力的话,宰相阿伊绝对是站在图坦卡蒙这边的。

可是,问题就出在这儿。

图坦卡蒙已经不是那个权力分散的少年王了。甚至可以说,早在他还没有继位的时候,他就在一步步的收拢势力了。

现在除了宰相阿伊还把持着辅政大权外,就连涅弗尔缇缇都没有多少在后宫的权力了。

虽然涅弗尔缇缇看起来现在依然光鲜,但是荷伦希布知道,一旦尝到了权力的滋味的深宫女人,想要让她戒掉这种瘾,非得经历切肤刮骨之痛不可。

问题是,涅弗尔缇缇愿意接受这种疼痛,并且在之后安安稳稳的当一个不理世事的王太后吗?

答案当然不可能。

所以图坦卡蒙现在对于宰相阿伊依然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尊敬,大事小事也有很多要咨询他,营造一个现在他还不成熟的假象。

不过宰相阿伊没想到的是,这个少年王早就已经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长好了锋利的獠牙和利爪,很多时候,看似是由宰相阿伊说出来的好办法,实际上都是图坦卡蒙布置好的,并且不着痕迹的引导阿伊说出来的。

不过这种方法很冒险,时间长了,凭借阿伊的智慧,不可能不会发现他是被图坦卡蒙牵着鼻子走的。

好在图坦卡蒙并没有打算一直用这个方法,他现在只需要用宰相阿伊去转移涅弗尔缇缇的注意力,然后……布置一个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宴会上的主题并不是政事,所以很快的,人们就把话题转向了各式各样的八卦。对于他们这些生存在上层社会的人来说,一些小小的事——譬如一个奴隶偷了一只金盘之类的——就足够让他们讨论半天,并且不停的发出“天哪,太可怕了,从来没见过这样恐怖的事情,应该把那个奴隶怎样怎样”之类的毫无意义的感叹。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这种被别人嚼了又嚼的八卦足以慰藉他们在锦衣玉食的生活下空虚的心灵。

亚述人则是保持着几分清醒,尤其是领头的几个能说会道的,不停在恭维涅弗尔涅弗鲁拉和埃及的富庶。当然,他们也不会忘记说一些亚述的有趣事儿,于是那些支楞着耳朵的贵族们就又有了新的谈资。

宴会通常会准备足量的酒类和品种丰富的食物,包括烤全牛、烤鸭、烤鹅、烤鸽子和时令的鱼类。

宴会菜式一般还包括炖肉、大量的面包、新鲜的蔬果。

甜点通常是加入椰枣和蜂蜜的蛋糕。

将一小块面包和一块炖肉用刀子切成小块,直接用刀喂到嘴里。荷伦希布并不是不习惯用手吃东西,但是他却不喜欢将手弄得油乎乎的。

荷伦希布在这样的环境下其实从来都是吃不饱肚子的,不过没关系,等会儿图坦卡蒙一定会把他留下来,夜宵是免不了的——事实上,图坦卡蒙在这样的场合也是不可能吃饱的,时不时来的祝酒者让他练就了千杯不醉的本领。

将剩下的羊排切割成小块,缠在荷伦希布手上当手镯的艾德乔和在图坦卡蒙身边懒洋洋的贝斯特都聚集到荷伦希布身边来。

艾德乔和贝斯特的存在并不是秘密,不过因为贝斯特的主人是图坦卡蒙,而艾德乔是一条毒蛇,所以并没有人多亲近它们。

“它们很喜欢你。”宰相阿伊摸着自己长胡子,两只眼睛笑得眯起来。

“大概是因为我和它们相处的时机颇长吧。”荷伦希布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上埃及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少年王最看重这位少年将军。

“不,我觉得,它们或许因为觉得和你很相亲。”宰相阿伊明显话里有话。

荷伦希布平时的行为并不像一个铁血的军人。他温和,有礼,不卑不亢,但是在他如同狮子一般露出獠牙的时候,任何人都别想从他手里讨到好处。

就像一只野兽,有狮子的勇猛,也有毒蛇的阴狠。

这样的人可以成为王的有力臂膀,也会成为最强的障碍。

宰相阿伊觉得,他有必要对得起埃赫那吞陛下的遗嘱,将现在的少年王培养成他理想中的王者。

而不是像这样,似乎是有哪些地方脱离了掌控。

宰相阿伊不去看完全没有面对其他人的高傲和冷漠,反而就像是被圈养已久,对荷伦希布各种撒娇卖萌的贝斯特和艾德乔,将视线转到了王座之上。

宴会几乎要持续到凌晨,荷伦希布的酒量很好,可是现在他的脑子也有些眩晕。或许不仅仅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也因为这种吵嚷的环境,弥漫的香味以及彻夜的未眠。

很多人都醉得睡着了。啤酒、葡萄酒、以及啃完了没啃完的骨头零零碎碎的散落在桌子上或者名贵的地毯上。

脑子被酒精麻醉的人们摊在他们的座位上,就像是一具具泡在酒里的尸体。

等到天色隐隐有些发白的时候,酒宴最终结束。而在这个时候,涅弗尔缇缇才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去。荷伦希布盯着那个女人曼妙的背影,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有精力待到最后一刻……难道是说以前和埃赫那吞在一起的时候早就习惯了?

不过等到涅弗尔缇缇的身体消失在转角,在王座上的图坦卡蒙就立马站起来,甚至没有来得及吩咐下人把这些“尸体”搬走,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荷伦希布心里有不祥的预感,也在第一时间跟着去了。最后在图坦卡蒙的寝宫,他停下了脚步。

看见了荷伦希布的到来,图坦卡蒙也不再逞强了,嘶哑的说了一句:“快叫敏过来!”他捂着嘴,从指缝留下黑色的血液。

第七十五章

清晨的底比斯,在太阳神“拉”的光线越过金字塔顶端的时候,就开始喧闹起来了。

不过在上埃及那些贵族、王族那儿,欢腾了一整晚的他们正要进入梦乡。

底比斯的王宫是一片宁静。

敏是秘密进宫来的。

自从图坦卡蒙看重了医术之后,敏就专门负责这方面的研究。时间过去了这么些年,也算是颇有收获。

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图坦卡蒙的脸色很不好。有人说过,生病会使人变得脆弱,如今,这个脆弱(?)的少年王紧紧抓着荷伦希布的手,似乎是一秒钟都不愿意放开。

他嘴角的血迹和手上的血渍已经被荷伦希布用温热的湿布擦干净了,十七岁的少年王,静静的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尊美丽的玻璃娃娃。

不过图坦卡蒙要是知道荷伦希布这么形容他的话,说不定会马上蹦跳起来“蹂躏”对方。

“陛下他怎么样了?”荷伦希布将图坦卡蒙额头上的汗擦去,焦急的问着敏。

他虽然知道很多事情有了改变,也知道有“蝴蝶扇翅膀”这一说法,但是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敏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真是奇怪,看陛下的样子,明明是身体出了问题。但是无论我用哪种方法检查,都无法查出问题所在。”

图坦卡蒙在早些时候就进行过药物调理,最简单的一种,就是抗毒性。一般的毒素都奈何不了他,如果是比较严重的毒的话,身体会在毒素还没有蔓延的时候做出剧烈的警示反应——例如这次的咯血——这样有助于在第一时间治疗。

敏没有明说的是,这种现象很可能就是诅咒而不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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