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生子)上——堂桂花
堂桂花  发于:2014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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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用吧!勒满没有拒绝这份好意。

想将客人伺候得舒服,必要的措施他都会做。不仅要用,一会儿他还会自己去配副膏药,保证每晚都将江陵伺候得舒舒服服。

可是,当手指蘸着药膏,徐徐伸进自己的后穴时,勒满还是忍不住发自本能的厌恶干呕。

恶心!这一切真他妈的都叫人恶心!

此时的江陵,对家中情形一无所知,他和一众南疆头领们,已经来到位于固伦族的南安郡王府了。

他知道,果诺吃了这么大个亏,平白将珞龙族这么块大肥肉吐出来,心中肯定不服气,可是他还是低估了果诺的无耻程度。

努雄淌着老泪告诉他,“他们……那些畜生,昨天晚上,他们昨天晚上……”老人家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昨天晚上果诺一声令下,令族中精壮男子将珞龙族所有在生育年龄的女人给轮暴了。少则三五人,多则数十人,一直折腾到天亮。唯有实在老得牙都掉光的老奶奶和极小的女孩,才得以幸免。

格雅因是勒满之女,那些人不敢擅动,但她几个要好的小姐妹却被那些精壮汉子拖了去。小姑娘情急之下,要跟他们拼命,却给人推了一把,磕在石头上,头破血流,昏迷至今。

“简直不是人!”生性暴烈的尤金立即勃然大怒,“我找他评理去!”

“不!”努雄却拦住了他,“尤金族长,我们全族都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此事还请务必保密。”

老人家有自己的顾虑。

江陵将珞龙族划归左!族,目的是让两族联姻,繁衍生息。而果诺此举,就是为了逼尤金放弃此事,到时他再找个由头推说不知,便不费吹灰之力的破坏了此事。

而因法不责众,江陵不可能将他整个固伦族的男丁全都抓来砍头,顶多斥责一顿,大不了罚些钱财而已。

而珞龙族本就背负着南疆罪人之名,若是全族女子再被侮辱的消息传出,且不说别人是否会真心同情,他们一族在南疆可真是生生世世都抬不起头来了。

所以努雄不愿也不能让此事当众宣布,而只能私下找到江陵和尤金,告之实情。

“现在好容易将军给我们安排了一条活路,我们很感激。尤金族长,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一个孽子生下来,污浊世人的眼睛。我们的妇人虽然已经不洁,但毕竟还有些年幼的无辜稚女,将来一定会清清白白的与你们联姻。”

“不!”尤金气得太过,反而冷静了下来,握着努雄的手道,“这不是你们的错,是固伦族给我们两族的侮辱!我们族中男子不识礼数,性又粗野,本就配不上你们珞龙族的女子,若是从前,断没有肯嫁到我们那儿去的。现在大家既是一家人了,何必分这些彼此?且让你们族中女子安心调养身子,三月之后,只要她们愿意,我安排左!族的男子集体迎娶!”

江陵心下暗自赞服,这位族长是位真汉子!连这样的事都能忍下来,假以时日,他们一族必成大器。

不过果诺此举又怎可轻易饶恕?

江陵很生气。

他早上还亲口答应了大叔,说会解救他的族人,带他女儿回去。可现在他的族人遭人侮辱,他的女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偏偏他又不能追究。他若是不做点什么,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了,怎么有脸见大叔?

席间。

江陵一个劲儿的赞叹,“果郡王,你们族中的酒可是酿得真好,是我在南疆喝过最好的酒了!”

果诺此时很谦虚,“将军过奖了,不过是用心些罢了。”

“嗯,说得好。凡事只要用心,就一定做得比旁人好。”江陵忽地桌子一拍,震天动地,“如此好酒怎可敝帚自珍?回头果郡王酿上一千斤,本将军会以你的名义上贡朝廷,让皇上也能品评品评!”

“将军不可!”果诺脸色立即变了,酿酒是极其耗费粮食的。如果只是酿一些来招待亲友,倒还负担得起。但若是上贡了朝廷,皇上喜欢,列为了贡品,那可就是一桩极重的负担了。

所谓贡品,皇家就不会付银子,相当于白送的赔本买卖,若是做不好,还要问罪杀头,谁愿意做这样傻事?

果诺心中大恨,他就说江陵怎么这么好夸赞他的酒,原来没安好心!

“将军,这些乡野之物,怎及得上宫中御用珍酿?羞也羞死了。小王多谢将军的美意,但上贡一事,还是免了吧!”

“果郡王不必自谦!本将军自幼在侯府长大,多少也出入了几回宫廷,各式各样的好东西还是见识了一些的。本将军既说你这酒好,你这酒就是好!”

江陵借着三分酒劲,定要办成此事,起身问在场诸人,“要不请在座的诸位也评一评,果郡王的酒是不是南疆最好的酒?你们谁家的酒还能比他的更好?”

还是果郡王的酒最好!再缺心眼的人也不会把这表面风光内里苦的差使往自家领,异口同声的颂扬起来。

江陵似笑非笑的看着果诺,“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这小儿,欺人太甚!果诺勉强应下,心头暗生杀机。不把此人除去,终究不得安宁!

32.

见证了珞龙一族人员全部交接给左僳族之后,江陵也该起身回府了。

青苔已经寻了一辆马车,里面铺上厚厚的被褥,安置好了格雅。小姑娘头部受伤,经不得去左僳族的一路颠簸,只能就近带回将军府医治。倒是省了江陵一番口舌,便能将她光明正大带回去与大叔相见了。

只是江陵反复交待,千万不能在她伤愈之前给勒满见到,免得大叔伤心,还要迁怒于他。

族中出了那么大的变故,努雄必须跟着大部队去左僳,以安人心。可是丢下格雅孤零零一个人,他也未免有些不放心。

“老族长,让我去吧。”一道俏丽的身影扶着车辕倔强的站了出来,是花铃。

江陵认得,就是这个女子,那日在他第一次来南安郡王府时给他报信,告诉他第一个勒满是假的。

今天的她看起来比那时更加憔悴,昨夜一场惨无人道的蹂躏深深伤害了这些无辜的女子,但很明显,并没有打倒她们的心。

努雄有些心疼,“花铃,这个时候怎么好让你去?”

“我可以的。”花铃惨白着嘴唇,毛遂自荐,“格雅从小几乎就是由我带大,再没有谁比我更适合照顾她了。”她看了江陵一眼,放低了声音,“我从前还服侍过族长,若是他那边有需要,我也可以帮帮忙。”

江陵心中微动,这个婢女倒是对大叔很是忠心。

花铃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起来,“我……我也没什么大事,睡一觉就好了,照顾格雅没问题的。”

“让她去吧。”尤金安排族人套好了车,将珞龙族的老弱妇孺们都送上了车,过来接努雄时低声插了一句,“换个环境,对她也好。”

那就这样吧。拱手作别,各自上路。

江陵骑在马上,一直有些闷闷不乐,青苔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和亲兵们保持着一定距离,也不来烦他。

陆人杰今日也跟着来了,虽说现在他对江陵已经弃了情爱之念,但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在,见江陵沉默不语了许久,怕他闷出病来,上前关切的问,“小江,你这是怎么了?就算是果诺此人再讨厌,咱们公事公办,如实向皇上禀报,处罚了他便罢,怎么也犯不着气坏自己身子啊!”

江陵重重一声叹息,似是要将心内无尽说不出的沉闷尽数吐出一般,“我也不完全是为了他。”

“那你是为了什么?”

能告诉他是为了大叔么?当然不能。

所以江陵只得扯由头道,“那个果诺,明明知道是我下令要将珞龙族划归左僳族的,他表面应允得倒也爽快,谁知背后就捅了这么一刀,此人居心,实在可恶!尤金说他是侮辱了他们两族,其实他这也是往本将军脸上狠狠的甩了个大耳光子啊!此事幸好给努雄老爹瞒下了,否则,让旁人知道,本将军颜面何存?”

陆人杰点头,表示理解,“确实是太不给面子了。不过他现在是南疆之王,离之前那场战争才不过几年工夫,若是抓不到什么大的把柄,却是不好动他。免得世人还说咱们皇上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江陵颇为苦恼,“这个果诺,表面上最会做好人,便是犯了错,也是些小错,难以揪到他太大的把柄。想要真正扳倒他,除非他丧心病狂的要去谋逆造反,可是南疆与大洪皇都万里迢迢,他再蠢也不会干那事啊!”

陆人杰想了想,“除了谋逆,倒还有个罪名可治他于死地。”

“快说来听听。”

“翻旧帐!你还记得当年陛下御驾南征时,曾经遇刺过的事情么?若是能证明那次的行刺是一个圈套,你说皇上还会对果诺怎样?”

是哦,江陵眉头一皱,自己怎么把此事忘了?

当时宣帝陈景琰亲率大军南征,却不料初战便给人行刺,几乎要了性命。后来才有果诺出卖勒满,继而投诚等事发生。

正因为宣帝受伤,军中上下才达成一致意见,尽快结束战斗,所以才选择相信了果诺,而不是将南疆夷为平地。

后来战争结束了,朝廷也曾经多方查探过行刺之事。果诺当时就交了几个珞龙族的勇士出来,说是他们听了勒满的命令,胆大妄为,行刺了皇上。

但是此事宣帝是不信的,众所周知,珞龙族最擅用毒,如果真是勒满下令,兵刃上的毒一定是一刀致命,断无活路。可他中的毒居然给解了,这就太不正常了。

但当时他身受重伤后,军中大将们已经和果诺达成了协议,为了不让百姓遭殃,只能接受了这一解释,了结了此案。

所以包括前任的镇南大将军陈景珅在内,江陵在上任之初也接受了一道密令,要追查当年的真相。

江陵不知其中关窍,只是来前,哥哥尉迟睿私下告诉过他一句,皇上可是恨毒了那个刺客,非要将他置之死地而后快。自己若是能抓到那人,皇上一定龙心大悦。

原先江陵一直忙着,没空过问此事,现在陡然听陆人杰提起,不觉眼前一亮。

既然当年勒满谋逆一事大有蹊跷,那果诺也未必没有行刺做戏的嫌疑,若是能证明他和那刺客有所关联……嘿嘿,这位果郡王也算是做到头了!

“人杰,真是谢谢你!”江陵一下子又找着方向,心情大好,“对了,你真不走了?”

春药案件已了,他再次提及让他回京之事,可陆人杰说要考虑考虑,故此现在问起。

“不走了!”陆人杰呵呵一笑,“昨儿接着我爹的家书,把我大骂了一顿,说既然来了,就让我在这儿好好干几年,免得让人说咱们世袭的御前侍卫都是花架子,吃不得苦的。我要是现在就回去,老爹非揍我不可。我自己也想通了,咱们身为武将,在御前虽然风光,却比不得军前来得威望更高,这回我就踏踏实实的守几年边关再走,也别让人落了话柄。”

江陵哈哈一笑,“那咱们好兄弟,就在一起好好干几年!来,咱们赛马吧!”

“行啊!我可不会让你了,走!”

朗声大笑中,两匹骏马如闪电般冲了出去。

被他们远远抛下的马车里,听过他们谈话的花铃,目光却异常复杂。里面有惊讶,有权衡,有忐忑,还有几分莫名的兴奋之意。

回到将军府,江陵颇为如何安置格雅和花铃费了一番踌躇,还是陆人杰给了他个建议,“不如就安置在慎刑司内,果诺他们刚走,那儿反正也是干净的,还是府中看管最严密的地方,将她们安置在那儿,谁也不敢乱打听。”

江陵觉得有理,便依言安置了她们二人。只是吩咐一应铺盖被褥,饮食供应都要最好的,还命青苔无事常来探视,免得她们受了委屈。

又等军医前来,替格雅诊治,确认无事后,江陵这才放下了心,又让他顺便瞧瞧花铃,但花铃却忸怩得很,执意不让人瞧,也就罢了。

折腾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回到房中,他也已经很累了。白勇早就伶俐的准备好了饭菜和洗澡水。

吃饱喝足,把自己洗涮干净,江陵倒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要怎么去查当年的刺客一事。忽地,帐边人影一动,是勒满来了。

他方才也去洗了个澡,刚把头发擦干,身上只松松套着一件暗红色的薄纱长袍,带着一股清新的花香,闻之便让人心旷神怡。

江陵心头其实是有些愧疚的,正想跟他打听打听当年的旧事,表现一番,却见大叔站在床前,不声不响的就将床头的蜡烛吹熄,然后将身上唯一的长袍解下。

借着透进窗中的月色,江陵分明瞧见,他那里面,竟是一丝不挂的!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江陵诧异万分,一惯别扭的大叔居然就这么浑身赤裸的爬上床,掀开被子,主动解开他的裤绳,温柔的用双手服侍起他的欲望。

江陵受宠若惊,急急伸出手去推,“不必这样的!”

勒满的动作滞了一滞,然后,事情进一步往诡异的方向进展而去。大叔他!他居然用嘴含住了江陵的欲望,笨拙但小心的用唇舌进行爱抚。

这一下,江陵要是再没反应就不是个男人了。

欲望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的感觉是如此之好,好得让他很轻易的就深陷进去了。

勒满感觉到他欲望在嘴中逐渐硬挺,越发的卖力吸吮起来,唇舌半点也不嫌弃的细细在柱身上描摹,在顶头处顶弄,连下面的两个小囊也没有被忽视,一一温柔以待。

一股股热力不断从下腹往全身流窜,激得人热血沸腾,很快便进入状态。

只是大叔,此时却要命的把唇舌从那最需要爱抚的地方拿开了!

江陵震愕又欲求不满的刚要出声指责,却见勒满,分开双腿,跨骑在了他的身上,扶着他的硬挺,对准自己的后穴,慢慢的坐了下去。

他的后穴里,分明已经抹了香油蜜脂一类的东西,所以进入得不太艰难,但到底还是太紧了,勒满眉头紧皱,紧咬下唇的模样显得有几痛苦。

但是,很撩人。

江陵没有动,着迷的看着大叔这样为了他而隐忍着的表情,强忍着一插到底的欲望,等他自己慢慢的坐下去。

然后,慢慢的摆动起腰肢。

然后,将他的双手拿起,放在他的乳晕和欲望上。等江陵熟稔的把玩起来时,大叔伸手揽过他的头颈,挑逗着他的唇舌,与之交融。

孰可忍,此刻不可忍!

江陵一个翻身,将他反压在床榻上,掌控起全面主动的攻势。

沙哑低沉的呻吟毫不节制的从微张的嘴角逸出,如葡萄酒一般沉醉的红眸半阖半闭,魅惑之极。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江陵额上身上落下,尽情挥洒在毫无保留向他敞开身体的大叔身上。而那双修长的双腿,也紧紧攀盘着江陵的腰,不知廉耻的无声索求着。

两人翻滚着,纠缠着,如藤缠树,蝶恋花。江陵完全被情欲所主宰的脑子里忽地跳出一个词,被翻红浪。

此时用来,当真贴切无比。只是这其中似乎多了点什么,又似乎是少了点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奇怪的感觉?江陵不明白。可还没等他多想一会儿,便被大叔体内不期而至的痉挛送上了高潮。于是,脑中一个激灵,便什么都忘了。

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33.

最近,府里的人都看得出,将军心情很好。不说话唇边都含着三分笑,纵是要批评人也是和颜悦色的,断不会让人下不来台。

至于他心情为什么这么好的原因,别人不清楚,白勇却是知之甚深的。

趁着午后没事,有些心疼的给勒满捶打着腰肢,“大叔,要不然我晚上跟少爷说一声,你们暂时分几天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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