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你这说的哪跟哪啊？不着边的事。”

秋生耸肩，“本来嘛，我和王胡子睡一个屋，有事没事闲聊几句很正常，你难道不是在生气王胡子和我说了却没有和你说吗？这不不是吃醋是

什么？”

大虎有点恼火，“谁吃醋啊，吃醋那是老娘们小媳妇才干的事，我才不吃醋呢。”

秋生有心想说，是个人就有可能会吃醋，但是看见大虎脸红脖子粗的，想想，还是算了，又不是想要打架拆伙，闹那么僵干嘛？自己都两世为

人了，什么不能忍，什么看不开的。

秋生淡淡的说，“哦，好，你不是吃醋，那么大虎，你搬进来和王胡子一起睡吧，我去和柳岚睡一铺。你大哥的鼾声不是一般的大。”

秋生这么一说，大虎不好意思了，秋生自从来到山上后，让大家过上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生活。而自己却因为大哥对他的信赖而生气，实在太

小心眼了。大哥也是为了大家好，秋生也是为了大家好，两个人休息都在想怎么让大家过的更好，自己不但没有帮忙，现在还让秋生没办法在

屋里住下去了。真是该死。

大虎喃喃的说，“秋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都是我，什么都不懂。你和大哥都是为了大家好。我不该这么说的。”

秋生没说话，王胡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大虎，这事是因为还没定，所以才没有对你们说。你，秋生，还有

家里的大大小小，都是我的兄弟。我们就是一家人。”

大虎愈加不好意思，一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就这样在原地局促不安起来。秋生看他的模样笑了起来，上前拍他的肩膀，“行了你，我刚想了下，

就算你是原配吃醋，我也不是小三啊！没事没事，哥们给你开个玩笑。”

大虎很沮丧，“我没有吃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小虎，我们去那边山上玩玩。”秋生招呼小虎往旁边走，边回头对王胡子说，“两个时辰弄的完吗？我和小虎去山上转转，两个时辰内回来

，要等我啊。”

王胡子点头后，秋生就往山上走了。

20.一个冒险的决定

“秋生哥，你生我大哥气了吗？”走在路上，小虎问前面不时钻进草丛扒拉的秋生。秋生在草堆里翻了一遍，没有什么收获的出来。

“我生他气干嘛？”秋生浑不在意的拍拍自己身上的草皮子。

“头上也有。”小虎提醒道。“我大哥不是说错话了吗？”

秋生低下头，让小虎帮着把头上的草屑捡下来，“你大哥也没说错什么！本来我就后面来的，最后来却最嚣张，说的就是我吧！我一来就要改变这个改变那个的。改的好还好，改的不好就要闹人口舌，王胡子一直二话没说的支持我，这一直以来没人说，我还以为没人在意，今天你大哥

一说，我觉得，嗯，大家都还是正常人嘛。”

“呼……没有吵架就好，我还苦恼，要是你们吵架了，我该帮谁呢？”小虎向个大人样拍拍自己胸脯，好像如释重负的感觉。

秋生被他逗笑了，“那你原本想着是帮谁啊？”

“嗯，大哥嘛，他是我亲大哥啊。不帮好像不像样，他对我还蛮好的。冬天的时候都是大哥把袄子披在我身上抱着我睡的。可是，秋生哥我也

很喜欢，秋生哥来了后就经常可以吃饱，而且有很多好吃的，我从来没吃过。”小虎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说着自己的分析。

“所以呢？”秋生在一个树下站定，围着转了两圈，“你最后选择帮谁？”

“大哥帮谁，我就帮谁。”小虎说，秋生回来看他，笑着摸摸他的头，“你还是个小鬼灵精么，好，哥哥现在就去弄点好吃的给你吃。”说完

，噜噜袖子，就爬树去了。

“哥，你掏鸟蛋吗？”小虎仰着头看往上龟速爬行的秋生。秋生没空理他，咬着牙往上爬，都可以感觉到夹着树的大腿肌肉在微微打颤，MD，

早知道应该做下热身动作再爬的。秋生心想。人不服老不行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去，秋生跨坐在一个比较粗壮的树杈上休息，向下看，“小虎，你待远点，别到时候弄下点东西砸到你。”小虎乖乖的

走远，蹲下，仰头，“秋生哥你小心点。”

四处望了望终于找到自己爬树的目的，凑近去一看，七八个小巧的鸟蛋静静的呆在窝里。

“乖乖，跟哥哥走啊！”秋生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把鸟蛋兜着。再把自己的腰带解下来，系在衣服上，“小虎，过来接着。”

用绳子小心的把蛋送下去后，秋生才爬下树。小虎捧着蛋，“太神奇了，前几年这附近山上的鸟蛋都快被我二哥掏光了，后来就没有了，你怎

么知道这树上有啊。

秋生微笑不语，四处张望着，“这点还不够吃呢，要再掏一两个鸟窝才行。”小虎点头，“那我能吃两个不？”

“可以。”秋生已经找到了下一个目标。前行。

掏鸟蛋满足了的秋生和小虎走回河边，他们早就装车在等了。不知道是不是秋生说的原因，王胡子正在河里洗澡。衣服扔在河边，夕阳的余晖

照在王胡子线条分明的肌肉上。王胡子的身材比他那个胡子拉碴的脸要好看的多。

秋生羡慕的啧啧声。他的骨架细，就算有点肌肉看起来也像白斩鸡一样，不像王胡子，一看就完全男人的身材。

王胡子被啧的不好意思，胡乱用水冲洗一下，就上岸了。想着都是男人，他就是大喇喇的上岸了。秋生反而不好意思了，王胡子下身的那根和他的身材非常相称，粗壮的晃来晃去。黑黑的卷毛一直延伸到小腹。

他那还是亚洲人的尺寸吗？阴毛都长到小腹，是传说中的性感吗？秋生口干舌燥的想，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想这个很奇怪，想这个的反应也很奇怪。于是摇摇头，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王胡子已经穿好衣服了，说声走了，就去推车。大虎在一边扶着。小虎和秋生在后面跟着。

到了前坪，小虎帮着卸砖，秋生提着鸟蛋到后院去。

后院已经变样了，靠院子的地方搭了两个矮的小棚，鸡和兔子分别在各自的新家悠闲的度着步子。秋生去看看，搭的很牢，秋生对着鸡说，“现在给你搬了新家，你就安心住着，老老实实下蛋啊！要不然，我就把你宰了吃了。”鸡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秋生又转身去恐吓兔子，无非也是快点生小兔子，要不然就把你宰了吃了之类的。

恐吓完后秋生心满意足的往厨房走，原来在井边也搭了个棚子。柳岚此刻正在里面做晚饭。“今晚上吃什么啊，我掏了点鸟蛋，加菜啊！”秋生凑到柳岚身边，他正在切土豆地，“你自己弄吧。老曾今天在山上转了一圈都没什么收获，就收了点菇子回来。他说能吃，可我不知道怎么弄呢。”

秋生已经发现了堆在一边的菌子，捡起一个看看，“哦，这是寒菌，是野生菌里比较美味也比较常见的一种，只有这么点吗？”柳岚摇头，“屋里还有一大袋呢，老曾大概是在山上没什么收获，就把看到的菇子都摘回来了。”

秋生点头，“今天就做个鸟蛋寒菌汤，剩下的，明天让赵二带点茶油，和肉回来。这个用来炒肉也很好吃，要是用茶油制成菌油，那香的呦~~”秋生仿佛已经闻到制好的菌油，沉醉在里，漏看到柳岚听到赵二名字的不自然。

“哦，对了，赵二今天给了我一个这个。”柳岚把切好的土豆丝放在水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赵二说是大哥让买的，给你涂手上的小口子的。”

秋生只是回头看一眼，“哪能只是给我涂的，是给你我涂的，你的手严重些，你多涂点。”

秋生专心的洗菌子，煮鸟蛋。柳岚却已经神游天外了。赵二那天的表情和说话都怪怪的。这是为了什么。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一边吃，一边听赵二说着他今天在城里听到的消息，这已经是不可或缺的晚餐佐菜了。

“都说这大军要来了，也许经过沅陵，那地方离我们这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大家都在猜测，不知道会不会经过我们这。不经过才好呢。听说靠沅陵的近的地方有些人已经收拾包裹逃亡了。”赵二边吃边说。不过也算他本事，这么着也不见他嘴里有米饭喷出来。

“有人逃亡？”秋生意有所指的问。

“这也太夸张了，大军来不来都说不定了。”有人附和说。

赵二，“谁说夸张，听说黄员外的外甥今天过来投靠他了，黄员外的妹妹就是嫁在是红山，离沅陵还有十里路呢。听他们家下人说，他们村里但凡有点关系的都离开了。你想啊，等大军来了，还走的掉吗？”

秋生点点头，王胡子小声的问他，“你又有什么主意了？”秋生悄悄的回过去，“吃完饭到房里再说。”

吃了饭，秋生就拉着王胡子，点着灯油在屋里说话。“赵二不是打听那个地方的人都逃了吗？逃跑，是不是只能带着小东西走，大东西不就留下了，不就是无主的吗？我们现在去那个什么地方——叫是红山的，我们就去接受那些东西。这不就是把钱从地上捡到自己兜里吗。”

秋生说的一脸的兴奋，王胡子迟疑一下，“要是没人逃亡呢？”秋生白眼他，“就算没人逃亡，不是就快要打仗了吗？你以前不是也去过死人堆里捡过兵器，我们就跟着去，捡了兵器卖也好啊！”

王胡子倒吸一口气，“你以为去死人堆是说着玩的啊！我以前去的不过是一些野战场，别人打了就跑了。所以我才有机会。现在可是大军了，哪有那么轻巧就能让你在死人堆里翻翻拣拣。”

秋生凉凉的说，“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只有这么点钱，眼瞅着就要入冬了，守着这个山每天只有那么多人经过，还不一定每个经过的人我们都能有收获。坐吃山空吗？不换地方也罢，真要换起来，那花钱如流水啊！”

王胡子苦恼的扰扰头，“那就我一个人去吧，你在家里，我去碰碰运气，要是我有个意外，你就好好带着大家。”

王胡子这边情真意切的托着孤，秋生一个横眼又过去了，“我是怕死的人吗？”王胡子定定的看他，“我知道你不是怕死的人，只是，我……”不忍心让你死。王胡子没说出来的话奇异的秋生好像明白样的。

“大不了你挡在我身前，你先死了就不用看我死了。”

“秋生……”

秋生挥手，“就这么说定了，你看我像是适合托孤的人吗？你要是把我留在这，我就携款潜逃，让你那帮兄弟树倒猢狲散。”说罢，把油灯吹灭了，睡觉。

黑暗中看不到王大奔的胡子咧开一个开心的角度。王胡子倒在地上，“那我们明天就去吗？”

“那能明天就去啊，还有一大堆事要交代呢，明天吃早餐的时候和他们说了这事，然后我就进城，后天，大后天，看大后天能不能动身吧！咱们总要赶在大雪之前回来啊。”

没有交谈的屋内，只有两道呼吸声，王大奔听着秋生平稳的呼吸，心下平静，一片清明。

21.温馨的“一家三口”

第二天和大家伙说这个事的时候意外的有人劝阻。

“这么危险，怎么能只让你们两人去呢，我们也跟着去。大家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大家纷纷附和。

“去什么去啊，大家都去，家被人抢了去怎么办！”秋生一拍桌子，“你们知不知道，一旦打仗，就会有大把的难民过来，你能确保没人敢来

抢没本事抢我们这个房子啊！”

大家很安静，是啊，要是都去了，谁来保护这个房子，他们不是也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房子。大家闷闷的不说话。

秋生又是一声冷哼，“还是你们怕我和你们大哥两个人卷了钱逃跑不管你们啊！”王胡子看秋生，怎么突然就说到这个上来。他又看坐着的兄

弟，难道真有人是这么想。

“我们才不会这么想大哥，秋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大虎说。

“是啊，是啊，如果不是大哥，我们早死了，要是没有我们大哥可能过的更好，先不说大哥会不会这么做，就算大哥真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

”二虎说。

“秋生，虽然你来的晚，但是大家都真心把你当兄弟看，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呢。”赵二说。

老实如老铁老曾李林义之辈的，没说话。但是眼神里的谴责意味是一样的。

王胡子看大家都针对秋生，想说几句给秋生解围，秋生到呵呵的笑起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他的，丈二头脑摸不着的。

“既然你们都不怕我和大哥跑，这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赚钱和守家都是一样的重要。又不是小孩了，难道一定要黏在一起吗？”秋生敲敲桌

子说。

众人噤声，秋生就当全体通过了，嘴巴一张就开始叽里呱啦的交代。

“你们在家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把屋子尽量的弄的像个样子。现在厕所还没弄，大堂也没弄，炕床也没弄。老铁，我交代你打的家具只能多不

能少。”

“要做的事你们自己分配，每天还是要下山的，谁谁下山你们自己看着安排。里呢，我就交给柳岚了，外呢，你们就大家商量着办。不准内讧

，不准惹事。”

“要入冬了，得多拖点柴火回来。今天我下山去买东西，吃都会准备好。我会再买几只鸡，那是留着下蛋的，蛋可以吃，鸡不准杀。你们谁要

是偷偷宰了杀，别怪我回来翻脸。”

“就算我们不在，每天早起你们还是要围着这个山跑一圈，等我今天从山下回来，我会把剩下的拳法都教给你们。你们这小身子板，要当真些

，多练练。以后真和人干起架来才不至于吃亏。”

秋生絮絮叨叨的说着，完全是自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坐着的人面上听着，心里苦笑，被鄙视了。但是这里所有人，好像只有你才是小身子板

吧！

“要是有难民上来，这个？”秋生好像想到了什么难题，他看向王胡子，面前这个人总是心软，可是不节制的接受难民，自己都是难民呢，都

接了，自己吃什么。

王胡子看他望着他，心里也知道是为什么，他低头想了一会，“我们没回来之前，不要接受其他人进来住。等我们回来再说。”

王胡子表态了，秋生轻松的说，“也不能给粮食给他们。”引着大家不解的眼神，“财不露白，要是看见难民于心不忍就给他们吃的，就会有

越来越多的人过来。到时候你有什么给人家，到时候你们自己吃什么。而且，难保不会有人见财起意，一个两个你能挡，十几二十个就没办法

了，再多来人我们就只能集体被赶出去了。”

秋生叹气，“我也知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如果我们现在有能力，我绝对不会拦着你们发善心，可是现在我们自身难保啊！”停顿一下，

秋生接着说，“如果实在是一些孤苦的女人，孩子，老人，你问清楚人家，愿意留下的也可以留下。”

众人哗然，秋生挤眉弄眼的笑，“这山里都是大老爷们，着实也不方便，有些女人也好，但是你们记着了，一定要人家心甘情愿的，你们要是